我本三国一路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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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蔡琰是紧紧的蜷起了身躯,脸上也尽是惊恐的神情,但眼睛却是紧紧的闭着,口中则在轻咛些“不要、不要!放开我!救命……书、书!父亲救我!”
“……”陆仁见状无语,心中暗道:“明面上再清冷又能怎样?说到底还不是个女人?这个样子还用说吗?肯定是做噩梦了。”
(周一送瓶爸上火车,可能是出了一身汗却又没注意的缘故吧?瓶子这两天有些中暑,不过南昌这几天真的是超热,走在街上跟在蒸桑拿似的。好在七一下了雨,凉快了些。也希望大家多注意点身体。状态不佳,这几天只勉强保证了一更,回头瓶子会尽量补的,见谅见谅!)
第一百五十一回 若即若离
一个人做噩梦的时候该如何应对?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马上把他或是她叫醒。此刻陆仁见蔡琰正在噩梦的梦境中挣扎着,脸上的神态显得是那么的无助与惊恐,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之后走到榻边,伸出手去想拍醒蔡琰:“喂,喂!昭姬你醒醒,醒醒!”
连推带拍的好几下之后,蔡琰终于自噩梦中惊醒。猛然间睁开双眼见陆仁就站在榻边,蔡琰几乎是完全在下意识之下就扑进了陆仁的怀中,双臂死死的抱住了陆仁,惊魂未定的脸上仍然挂满了恐惧,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义、义浩,是你吗?快救救我,救救我!!”
“……”
陆仁也没想到蔡琰会是这样的反应,再这样一下被蔡琰紧紧的抱住,一时之间反到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愣了个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而对于这样的情况,诂计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陆仁抬起了手,在蔡琰的后背上轻抚着道:“好了好了,没事没事,你只是在做噩梦而已,现在醒过来了就没事了。”
蔡琰就这样紧靠在陆仁的怀中。也许是陆仁给她的安慰让她的心头涌上了几分安全感的缘故,她粗重的喘息在渐渐的平静下来。良久过去,蔡琰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人自然也就完全的平静了下来。
可下一刻,蔡琰就意识到了什么,很勉强的仰起些头望向了陆仁,却也正好与陆仁的目光交错到了一起。而两个人这样对望了最多也就一秒钟,蔡琰就尖叫了一声,只在瞬间就缩回了榻内,整个人也蜷成了一团,目光则再也不敢多看陆仁一眼。
“……”
陆仁见状很是无语,但多多少少的却又能理解几分蔡琰现在的情况。不过现在在陆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情况之下,二人之间就显得非常尴尬而微妙了。
忽然之间廊中脚步声响,却是从骑在听到了蔡琰的尖叫声后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就赶来这里看看,不过这到让陆仁回过来了些神,忙在门前拦住了从骑道:“没事没事,蔡小姐做了噩梦而已……一个女孩子家碰上了那样的事,你们都懂的。”
从骑相互间对望了一眼之后就都恍然的点了点头再退了出去。的确,一个柔弱的女子突然之间碰上了那样的事,会有一些诸如做噩梦之类的反应真的是再平常不过了。
轰走了从骑之后,陆仁背对着蔡琰,背靠到了房柱之上,轻声道:“你没事了吧?刚才可不是我对你怎么样,是你一醒过来就抱住我的哈!再说你刚才惊恐成那个样子,不管换作是谁都会安慰你一下的。”
“……我、我知道……义浩,谢谢……”
“……别谢不谢的了,其实就算是你在心里恨我入骨也正常。我现在只希望你在恨我的同时能稍稍的理解我一下就行。行了,不扯这些闲淡,你的心情应该已经平复了吧?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一下,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
这时的蔡琰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可收拾?说得难听点她已经是身无一物了,唯一要收拾好的无非就是把身上的衣物整理好而已。而昨天碰上了那样的事,蔡琰根本就是和衣而眠,然后在噩梦之中翻来转去的,周身上下确实是已经乱得不像话。此刻看了看自己的这个样子,蔡琰就低低的应了一声,离开睡榻开始整理周身上下。
按说一个女孩子在整理身上衣物的时候,都会把身边的男性赶出房去。蔡琰本来是想向陆仁开这个口的,可是当看见那边背对着自己的陆仁,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状态之下,蔡琰却没有向陆仁开这个口,甚至还隐隐约约的希望陆仁就在旁边,因为那样的话她的心里能够踏实一些。
不久周身上下的衣物都整理好,蔡琰摸了摸自己早已凌乱不堪的长发,完全是在下意识之下向陆仁问道:“有发梳吗?”
陆仁探手入袖,摸出了一把小梳子反手递给蔡琰。别奇怪,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废”,因此无论男女都留全发,而留全发就要少不了要时时梳理,所以发梳根本就是随身的必备用品之一。陆仁虽然是穿越者,但身处这个时代就得“入乡随俗”,而且穿越到现在已经三年有多,头发早就长得老长,身上会带把梳子很正常。
不过梳子虽然是递了过去,陆仁却想起来女人梳妆往往都是很费时间的,可客栈外面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就回转过身向蔡琰道:“头发在车上梳吧,外面还有人等着。”
蔡琰低应了一声,问道:“去哪儿?”
陆仁道:“许县城外,曹公暂借了一所射猎精舍给我暂住。等迟些时候,许县城中新的房舍建好之后再搬进城来住……哦,暂时的我会先照顾你一下,等差不多的时候曹公会接你过去。”
蔡琰微微一怔:“曹公……是衮州牧曹孟德吗?”
陆仁道:“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据我所知,曹公与令尊有旧,现在念及这些旧情,相信曹公会好好的照顾旧友之女的。”
蔡琰又是一愣,支支唔唔的道:“他竟成了大将军?那、那义浩你呢?”
陆仁哂笑道:“我?我就一小县令。”
蔡琰暗一顿足,很想跟陆仁说她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可这个口蔡琰实在是开不了。眼见着陆仁已经迈步向屋外走去,蔡琰只能无声的咬了咬唇,默然低头的跟在了陆仁的身后。
该上马的上马,该登车的登车,出城之后走了有个十几里的样子就来到了曹操的射猎别墅。而所谓的射猎别墅,实际上是一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住户大多是曹氏或是夏候氏的旁系子弟和家奴僮客。平时种田打猎为生,顺带着再照看一下曹操的这间别墅,而这在当时是大户人家十分常见的情况。
可能是曹操已经派了人过来知会过这里的人,因此陆仁一进到村落之中就有人迎了上来,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就把陆仁的这一行人请到了精舍之中。这种精舍的居住面积并不大,重在雅致简朴而非奢华……陆仁其实不怎么在乎这些,主要还是看蔡琰会如何反应。不过看起来吧,蔡琰也没有说什么话,于是就让蔡琰在后院住下,陆仁自己是住在了中院的偏房。至于曹操的房间,陆仁可没敢去占用。
暂时的,陆仁和蔡琰算是安定了下来。不过陆仁的身边现在没有随从,之前跟着陆仁的几个从骑都是曹昂的直属人马,一到了地头就打发回曹昂的身边去了,现在的侍者是村落中的住户。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陆仁就会想起仍在濮阳的婉儿,还有那三个小鬼头,毕竟这几个人才是真正意义上陆仁的人。
蔡琰那里没什么动静,一般都是呆在后院那里发着呆,偶尔的会出来和陆仁见下面,相互问候一下。不过曹操的别墅里到是有一些书籍,蔡琰可以看看书,到也不至于会无所事事。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平静了两天,忽然有一堆人的跑来这里见陆仁,其中居然有朝庭的诏使,发下诏书说任命陆仁为试守许都令,并领屯田校尉如旧,然后就是一堆的人把一堆的图样和相关资料交给了陆仁。
对这个事陆仁心里明白,就像之前在濮阳屯田一样,现在陆仁要负责扩建许县的城池,必须要有个相应的职位来方便做事,所以会转任为许都令……这个时候许县要改称为许都了。
至于这个任命是由朝庭发诏,而不是由曹操直接任命,说白了就是曹操这个时候要摆出一副对汉庭恭敬的样子,因此但凡是官员的任命,在明面上都得是朝庭出面,而不是曹操自己在如何如何。
更何况许都令相当于现代首都市的市长,在清代是叫九门提督,在这个时代虽然不能列入三公九卿之流的朝堂重臣之列,却因为职权范围上的特殊性,是同样有着上朝议政的资格的。而这样的一个官职,现时点的曹操真的不方便由他去直接任命。
却说一大堆的人离开之后,先前乱哄哄的场面终于平静了下来,陆仁也就在廊舍之中检看起了那堆人送来的图样和资料。正在皱眉苦思间,忽然发觉蔡琰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的身侧,扭头望去时,蔡琰便低下了头轻声道:“恭喜你啊义浩,恭喜你升任许都令一职。都城令守虽然仍只是县令,但其位却仅在九卿之下而已,是为天下诸多县令之首。”
陆仁扭回了头,继续检看那些令他头痛不已的图样,嘴里则心不在焉的回应道:“天下诸县县令之首?看起来好像是很风光,可只有身在其位的人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苦差事。相比之下,我到更愿意找一个清静安宁的地方逍遥度日,至不济也不过就是想当一个没多少事的安宁之县的县令也就够了。可是现在嘛……唉,不说了,现在还真他妹的是身不由己啊!这些事要是没办好,我的脑袋只怕随时随地的就会离开我的颈脖子。”
第一百五十二回 仕事助臂
“这些事要是没办好,我的脑袋只怕随时随地的就会离开我的颈脖子。”
听完陆仁的这句自嘲,蔡琰望了陆仁数眼,若有所思的道:“你的这种想法,到是和家父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陆仁一怔:“这怎么说?”
蔡琰道:“当年家父为奸佞所陷,流刑于北地,后又流离至吴,心中对朝堂之争早已是心怀惧意,不敢再出仕为官,恐再受朝堂之祸。可是父亲心里却又总想着天下社稷,希望能为国家再做些什么。因此父亲总是陷在一个既想再度出仕,却又不敢出仕的两难境地之中。”
陆仁点点头。按史料的记载,蔡邕是为董卓所迫,不得已之下才去的洛阳。本来蔡邕是可以在朝堂之上打打酱油就可以了的,董卓也没打算让蔡邕去做什么事,纯淬的就是把蔡邕当成了一块招揽士族的广告招牌而已,可蔡邕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向董卓提出了不少的建议,并且还“恨卓不用己言”,可见蔡邕还是想当官做事的。只可惜董卓这种人嘛……不说也罢。
蔡琰这时又接着道:“那里你伤愈离去,之后我听闻说你就任了濮阳令。本以为你是在借着家父之名谋求仕途,对你多有不屑之意。但现在看来,你也的确是身不由已,是我错怪了你。”
“……”对此陆仁能说啥?自己盗用了蔡邕名头的事毕竟是真事。不过再一转念,陆仁就好奇的向蔡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你一整天里都不见得会和我说几句话的。”
“哎?”蔡琰也是微一错愕,随即很勉强的微笑了一下道:“这几日在房中呆得太过气闷,现在就想找人说说话。可是今时今日,我身边所知、所识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陆仁又无语了片刻,再想了想之后就把手里的图样一放:“要不要出去走走?”
蔡琰显然是没想到陆仁会这样,人也就跟着一愣。
陆仁活动了一下肩膀,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发觉我也是几天没出过门了,是该出去散散步、透透气。你去不去?”
蔡琰的神情立刻就变得很复杂,看那样子是既想去,却又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对此陆仁也没辙,甚至想跟蔡琰说“我差点就把你弓虽女干了,你要恨我就干脆恨得痛快点好不好?现在这副德性算怎么个意思”?
不过陆仁可没笨到把这种话说出口的地步。蔡琰一个女孩子家,面对自己的时候都在刻意的回避着这些,自己要是说出来不是在自找没趣吗?当下也不再多想,把桌几上的东西随意的归置了一下就起身离座,自顾自的向舍外走去。
蔡琰见状,神情又复杂上了几分。既想开口却又开不了口,眼见着陆仁已经走出些路,低着头沉吟了一下之后,就咬着嘴唇的起身追了上去。但跟虽然是跟了上去,但蔡琰始终都与陆仁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一句话,蔡琰的心里其实也是很矛盾的。蔡琰始终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陆仁一脚踢翻灯台,烧掉了蔡琰的那些藏书。而在旁人看来虽然只是书简,但对蔡琰来说,那些蔡邕留下来的书简是蔡琰寄托精神的东西,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现在被陆仁火上浇油的烧毁,说蔡琰会在心里不恨陆仁那是骗人的。
更何况那天夜里,陆仁把蔡琰扒了个精光……虽然最后陆仁并没有对蔡琰怎么样,可对于生在高门大户,礼义廉耻的观念极重的蔡琰来说,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人这样看了个精光灿烂那意味着什么?如此一来自然是对陆仁就恨上加恨。
可是反过来,蔡琰又很清楚的意识到是陆仁救了自己,而陆仁会作出那么过份的事,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激怒了陆仁的结果。再加上蔡琰现在是家破人亡、无所依托,对于救了自己的陆仁自然会生出一份“稻草之心”。只可惜在难消的恨意之下,这根稻草却又不是稻草,而是一根真的伸手抓住了却会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的荆棘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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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数日过去,这天陆仁正在伏案工作,蔡琰则在房中一角心不在焉的看着书,时不时的却会抬眼看上陆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