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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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舍?”淡漠的声线紧追不舍。
“是又怎么样?”她头也不回的回答,气吧,最好能把他丫的给气死!
身后传来的声音,出现了短暂的停顿,随后,再道:“那朕便派人劫杀他。”
任何能让他不舍的雄性生物,他通通不会放过。
一抹狠绝的杀意掠过双眸,勃勃杀机尽显。
夜月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他深知,主子此言绝非玩笑,而是认真的!他当真对北海太子产生了杀意!
脚下的步伐猛地顿住,上官若愚愕然扭头,“你敢!”
除了这种暴力威胁,他还会别的吗?
“有何不敢?”若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一人独占她的心,他很愿意这样去做,让她的心里,满满的,全是自己。
卧槽!
上官若愚气得磨牙,怒极反笑:“南宫无忧,你别欺人太甚了!”
下方并未散开的将士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帝后吵架什么的,他们表示并未曾看见。
“……”他只是不愿在她的心里,还住着旁人。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阻击他,老娘就和你拼了!”她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那副炸毛的凶狠样子,落在南宫无忧眼中,却是分外可爱,可爱到连心底的几分薄怒,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好,依你。”罢了,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他怎能再激怒她?想要除去风瑾墨,机会有的是,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闻言,上官若愚猛地松了一口气,不仅是她,在场听到这话的大多人,通通把心给放了回去。
还好,还好,皇上没有做出什么激进的事儿来。
稳住他后,上官若愚这才返回军营,脸上气鼓鼓的,一副余怒未平的样子。
“娘亲怎么了?”她挑帘进账,而上官白则立马把上官玲给拽到一旁,打听消息。
“娘亲和坏蛋吵架,然后不高兴。”上官玲总结道,只是这话听着,似乎有几分纠缠不清的暧昧。
“吵架?”上官白微微蹙眉,“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坏蛋说要劫杀漂亮哥哥,惹得娘亲很生气,所以就吵架咯。”上官玲耸耸肩膀,“哎呦,老哥,你放心啦,最后娘亲有把坏蛋说服,没让他有机会伤害到漂亮哥哥的。”
他有在替那人担心吗?
嘴角狠狠抽了抽,懒得同天生脑子少根弦的蠢妹妹多说半句,傲娇的昂起头,轻哼一声后,抬脚走入营帐。
上官若愚刚进来就看见了从床榻上坐起的南宫星微,脸上浮现几分惊喜,“你的病都好了?哟,看来单子旭没开错药,不错,不错。”
若是单子旭在此,听到这话,铁定会委屈得哭出来,敢情她一直在担心自己没有对症下药吗?还是在质疑他的医术?
“皇嫂?”南宫星微神色复杂的唤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得,如果是问我为啥在这儿,可以打住!”她似是猜到她要问什么,提前叫停,“总之,我已经回来,那些事,就别提了。”
如果她的离开,能够为沙兴换来和平,能够让这场本就不该发生的战争停止,那她甘愿离去。
“皇嫂,是不是因为咱们,你才?”南宫星微有些自责,她没有想到皇兄会这么狠,狠到利用她们作为要挟,要挟皇嫂回来。
皇兄他是真的变了,和小时候那个弱势、可怜的男孩,判若两人。
“别胡思乱想,老娘像是会为了旁人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自由,傻乎乎回到牢笼里来的慈善家吗?”手掌啪地落在南宫星微的头顶上,她笑得分外明媚:“老娘是不喜欢沙漠的天气和气候,日子过得不太习惯,哎,还是南商好啊,宫里要啥有啥,你说我干嘛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来这种地方受苦受累?”
她耸耸肩膀,话说得特洒脱,特漫不经心。
可南宫星微不是傻瓜,她心里很清楚,若皇嫂真的喜欢宫中,愿意在宫中生活,她又怎会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那座牢笼呢?
罗亚傲慢的睨了某个正在装逼的女人一眼,凉凉讽刺:“你到哪儿都能白吃白喝,享尽荣华富贵。”
这女人,总有本事能混得风生水起。
“多谢夸奖啊。”上官若愚好似并未听出她话语中的奚落,殷勤的抱拳致谢,把罗亚给气得连连翻着白眼。
“说起来,子清呢?”若说交情,罗子清与她交情最为笃定,为何单单不见她被带到军中?
连上官雨墨都能被当作人质,那混蛋没理由会放过子清不抓才对。
“本夫人会让自己的每每涉险吗?”罗亚高傲的昂起下巴,话说得极其坦然,极其自信,“她被本夫人安排在京中一处地方,十分安全。”
闻言,上官若愚这才了然,调侃道:“哟,看不出,你们俩姐妹,感情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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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你不是她!
“那是你的错觉。”以罗亚的性子,怎么可能坦白承认?“本夫人可没有那么蠢的妹妹。”
那时是深夜,武功高强的隐卫忽然潜入四皇府,她在被抓前,及时命身边信得过的婢女,从后门离开,赶去尚书府,将罗子清转移到安全地方。
这些人在抓她时,表明身份,乃是皇帝要她走一趟,她已然猜出南宫无忧的打算,但她只以为,皇帝不过是想利用她们这些曾与上官若愚有交情的人,来做说客,但为了以防万一,才会出此下策,没想到,就是这个多疑的举动,才免了妹妹受颠簸之苦。
“嘿,想啥呢?”上官若愚挥了挥爪子,蹙眉问道。
“你昨夜歇在何处?”罗亚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果断转移话题。
“额。”某人顿时语结,眸光心虚的闪了闪,总不可能告诉她,她今早醒来莫名其妙睡在南宫无忧的营帐中吧?绝对会被罗亚笑话的。
“皇上昨夜来过?”她的心虚,被罗亚看在眼里,心中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若要回宫,只怕还要与皇上维持明面上的和平相处,他终归是帝王,激怒他的后果,你也看见了,帝王心,深不可测,你莫要再耍性子,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比活着更要紧的;无;错;小说 m。quledU。。”
这话,是警告,何尝不是另一种特别的关心?
上官若愚将这份情记在心底,嘴上却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哎呦,既然是关心,你就说清楚嘛,干嘛说得像是威胁?还好我聪明,对你知根知底,知道你啊,刀子嘴豆腐心,不然,换做身旁人……”
“够了。”眼角欢快的抽动几下,她真是疯了才会同她说这些!罗亚无力抚额,深深后悔着,自己的多嘴,她为什么要关心她的处境?这女人,需要她去关心吗?
南宫星微忍不住低头窃笑,这样的画面,令她既羡慕,又感到快乐。
真的是久违了啊。
“得,我闭嘴,你别气,千万别生气,生气伤肝,又伤心,还容易催人变老,你年纪轻轻,可千万别长出几条皱纹来,那我才是罪孽深重啊。”上官若愚继续捉弄她,仿佛不把罗亚给气到炸毛,不肯罢休似的。
“闭嘴!”她厉声呵斥,脸蛋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泛起一团红晕。
上官若愚急忙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她这就闭嘴。
“扑哧。”南宫星微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稍微有些许苍白的面容,绽放出明艳、愉快的灿烂微笑。
“九公主。”罗亚却误以为她在看自己笑话,整张脸黑如锅底,眼刀嗖嗖刺向某罪魁祸首,这都是她的错!
“我……我不是故意的。”南宫星微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能看到两位嫂子这般斗嘴,真的很开心。”
明明是互相暗损的话,却参杂着对彼此的关心与担忧,这样的友情,让她好不羡慕。
“哼,斗嘴?本夫人可没这功夫,和不相干的人斗嘴。”罗亚睁着眼睛说瞎话,好似方才与上官若愚打嘴仗的人,不是她一般。
而另一人也连连点头:“她说不是就不是吧。”
“你!”她气恼的瞪圆了一双眼睛,见过不要脸的,可像她这般不要脸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去趟隔壁,去看看上官雨墨。”见好就收,她可不想把罗亚给惹毛了,嘴角挂着一抹令人抓狂的笑,转身离开营帐。
上官玲舍不得南宫星微,腻歪的陪在她身旁,一个劲的给她说着,方才风瑾墨和南宫无忧打架的事。
看着活灵活现正在讲述故事的妹妹,上官白不忍直视,果断跟上娘亲的步伐,坚决不肯留在这里,看她表演。
隔壁关押的是上官雨墨与沙兴国师张烈,挑开帘子,她便看见了两人,一个躺在榻上,神色恍惚,容颜憔悴,一个则悠然坐在棋盘旁,正手持棋子,兴致盎然的下着棋。
两人的反映截然相反,一个舒适自在,一个却满是怨恨与失神。
明艳的阳光从帐帘外投射进来,在地上将她的影子拖长,她不急着去和上官雨墨说话,而是走向张烈,眸中呈现着些许歉意,“国师。”
“公主殿下,”张烈这才抬头,淡然含笑的面庞上,不见任何不安与恐慌,仿佛他并非是被抓来的阶下囚,而是被请来的座上宾。
“这次是我连累了国师,还请国师见谅。”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管怎么样,对张烈,她心里总是有几分歉意的。
“公主有何错?”张烈倒是看得开,“老臣在此处过得还算不错,公主莫要自责。”
“我会请他放你回宫的。”她不会让他伤害任何一人!
张烈含笑点头,“好,老臣静候公主佳音。”
和张烈闲聊几句后,上官若愚这才转头,看向榻上,挺着大肚子的上官雨墨。
这个妹妹,她曾经恼过,气过,也同她对着干过,可如今,见她一副心如死灰,毫无生气的模样,她的心情倒是颇有些复杂。
倒不是同情,也非不忍,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一种感慨。
“你若还想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最好别摆出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冷声说道。
上官雨墨恍惚的转了转眸子,她立于床榻旁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中。
“是你。”涣散的眸光迅速凝聚,一股滔天恨意,将她的眼映照得猩红,“是你!!”
她怎么敢,怎么敢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害得自己一无所有,是她害得自己落入今天这步田地。
上官白警觉的挡在上官若愚身前,蹙眉瞪着某个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女人,她想干嘛?
“是我。”上官若愚坦然点头。
“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一声比一声尖锐的嘶吼,将她苍白的面颊憋红,阴鸷怨毒的目光,如同刀子,刺在上官若愚的身上,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她这会儿大概早已死了无数次了。
“我求生,为何要求死?更何况,阎罗王他见我命硬,不愿意收我。”不会有人喜欢被人指着鼻子诅咒,上官若愚也不例外,更何况,她觉得自己还有些小心眼,话说,她干嘛要主动来见这人?难道还在希望着,能摒弃前嫌,姐妹和睦的戏码出现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是免了吧,她可受不了与上官雨墨握手言和这种事。
“你该死!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上官雨墨怒声咆哮,她甚至认定,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才会让她这一生,变得如此。
莫名其妙的怨恨,让上官若愚忍不住皱起眉头:“说实话,我呢,对你没多少恨意,你当真不觉得,你现在的下场,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吗?我从回京那日起,就从未曾主动报复,更不曾针对你半分,是你一次又一次找茬,一次又一次想要算计我,如今,你怎么好意思把所有过错都加附到我的头上?做人不是你这么做的。”
虽然她承认自己小肚鸡肠,但她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好人,从不曾主动挑衅过谁,当然,别人针对她,她也不会被动挨打。
“娘亲,这人是脑残,莫要同她说这些。”反正她也听不明白,上官白在一旁用力点头,觉得自己形容得特别准确。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余光却始终滞留在上官雨墨的身上,在她的脸上,她看不到任何悔悟,仍旧是一派怨恨,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人向来大度,即使你针对过我无数次,但怎么滴,你我也算流着相同的血脉,我会让你好好活着,活着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但是,若你还要报复我,还想继续对付我,那就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森冷凌厉的眸子,让上官雨墨心尖忍不住猛地一颤。
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的气势?
上官若愚懒得同她废话,抬脚准备离开,她果真不该来的。
还未走出营帐,身后,就传来了上官雨墨近乎尖叫的呐喊:“你不是她!你绝对不是她!”
记忆中的她,是痴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