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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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墨竹好不容易缓过神,从地上狼狈爬起来,抬头就看见被夜月搀扶着,面色惨白的南宫星微。
她好似失了魂,双眸涣散,嘴唇不停打着哆嗦。
“这是怎么了?”她忙不迭问道,狠狠刮了夜月一眼,挤开他,将自家主子扶住。
“将九公主带往天牢。”夜月顺势松手,冰冷的转述着帝王的口谕。
“什么?”天牢?那地方怎么可能是一国公主可以去待的?墨竹慌忙摇头,伸出手,将南宫星微牢牢护在自己身后,不肯让任何人接近,不肯让他们把人带走。
“你们不要过来,公主她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下场?”她声嘶力竭的高吼着,质问着。
“属下也是奉旨行事。”夜月幽幽叹息一声,脚下一个错位,旋身一转,便出现在了两人后方,他一掌将墨竹劈晕,随后,侧身对南宫星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公主不要令属下难做。”
没有人可以忤逆主子的决定,没有人可以违抗主子。
即使是公主,也不行。
南宫星微担忧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婢女,心很凉,她用力咬住唇瓣,深吸口气,“走就走!”
她没有错,不能低头。
昂首挺胸迈下台阶,如同一位战士,气势汹汹离开御书房。
夜月差六名护卫护送她前往天牢,自己则待在房外,随时等待着,接受帝王的指令。
“去查,偷袭她之人,是谁。”清冷沙哑的话语,从屋中飘出。
他并未忘记过,河畔的战场上,那支向她袭来的羽箭!
有人想暗中偷袭,伤害她。
不论那人是谁,他绝不会放过。
嗜血的杀意在眉宇间跳动,身侧气息狠厉,如炼狱修罗般,让人不寒而栗。
夜月当即应下,话说要想调查这事,岂不是先得从那支羽箭着手?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支羽箭,貌似与沙兴国帝王的玉笛一道,落入了护城河中。
看看这头顶上的艳艳烈阳,他忍不住嘴角狠狠抽搐几下,他该不该庆幸这会儿还是八月天?若换成是寒冬腊月,跳下护城河去搜索一支羽箭,那滋味,绝对销魂。
入夜,一轮明亮的弯月高高挂在枝头,游牧城中,万家灯火具熄,街头巷尾很是安静,唯有打更人打更的清脆声响,飘荡在各处。
上官若愚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可就是睡不着。
她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怔怔凝视头顶上的天花板,妈蛋!她又失眠了!
自从她被囚禁在北苑至今,已经不记得失眠过多少夜晚,失眠过多少回。
啊,她真的好怀念以前,只要碰到枕头,就能呼呼大睡,去见周公的轻松岁月,哪像现在,就连好好睡一觉,也变得极其奢侈。
“唔。”她不停的转身,让上官白将醒不醒,眉头不自觉紧皱成山峰,显然,睡得不太安稳。
为了不吵醒两个宝宝,她索性翻身下床,随手抓起床头矮几上的黑色披风,系在身上,披着柔顺的青丝,踏出房门。
这间客栈被表哥大手笔的包了下来,大堂里,空无一人,掌柜和小二,都在后院休息。
她微微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在靠窗的木桌旁落座,手掌托住下巴,没精打采的望着窗户外冷清的街头。
心里很乱,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他那双溢满沉痛与惊怒的黑色眸子,那时,他在想什么?
指尖轻轻拂过脖颈上那处细微的伤口,她无声苦笑,以前她最恨的就是自虐,真心觉得那是一种特别脑残的做法,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威胁旁人。
真是有够讽刺的。
“这么晚,为何还不歇息?”一道如润物细无声的清浅嗓音,缓缓飘入她的耳膜。
上官若愚微微一愣,抬起头,便见一席白色锦袍的儒雅男子,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冲她微笑。
眸光有些闪烁,眉宇间的怀念,怎能瞒得过沙千宸的眼睛?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锦袍,对她的异样,了然于心。
也许,仅仅是一件相似色泽的衣衫,便能触动她对那人的思念吧。
“表哥你也不一样吗?”晃神仅仅是一瞬,下一秒,她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哪里还有方才的失态?
“要吃宵夜吗?”他哑然失笑,不论何时,她这伶牙俐齿的功夫,倒是有增无减啊。
“你做?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她故意露出一张难为情的表情。
“……”他还真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难为情的样儿来。
“表哥会做什么?来来来,给我报几个菜名,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上一秒还一口一个不好意思,下一秒,她就无耻的开始点菜,还要点喜爱吃的。
上官若愚完美的诠释了,翻脸如翻书这句话的真谛。
沙千宸眸中怔忡,有些不太能适应她犯二的举措。
好在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短暂的失态后,便恢复镇定,笑道:“朕会做的不多,一碗清汤小面,最为拿手。”
“能加点肉吗?”她弱弱的举手发问,光是清汤白菜,能有营养吗?
“好。”他一口应下,“在此处等着。”
离开大堂,绕过圆柱,步入位于后方的厨房中,面对着满厨房的丰盛蔬菜,以及高高悬挂的各种肉类,沙千宸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挑战极限,去挑战不擅长的菜品。
素来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细心的清洗着菜叶,每一片,他都洗得格外专注。
上官若愚不知何时,倚靠着厨房的房门。
曾几何时,也曾有那样一个人,只因为她的一句话,便下厨为她做饭。
她犹记得,他蹲在灶旁生火的模样,记得他那健硕修长的背影,记得他专注的侧脸。
你看,那么多的细节,她通通记得,但她却再也无法找回,那个她爱的,同样爱着她的男子了。
心尖涌上一股酸气,漫上眼眶,一层朦胧的水汽仿佛随时要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上官若愚不是个爱哭鬼,她捏紧拳头,愣是将那抹湿润压下,不肯哭出来。
眼泪是世间最没用的东西,哭解决不了一切。
一碗热腾腾的白水面,里头搁着几片绿油油的菜叶子,沙千宸笑得如沐春风,将面条送到她跟前,“如何?卖相可好?”
“你当是青楼里挑姑娘呢?还卖相?”已从情绪中缓过神来的女子,当即调笑。
“……”这话,是一般的姑娘家,能说得出口的吗?
什么叫青楼里挑姑娘,他怎么听着,有种那地方,她特熟,且常去的错觉?
想到自家表妹有事无事往青楼里跑,沙千宸面上温和的面具,有些支撑不住,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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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你是孤的整片森林
风瑾墨的伤势虽重,可这人的生命力却犹如小强,第二天,他便幽幽转醒,有力气躺在床头,神色慵懒的吆喝上官若愚的名字。
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那如催命符咒般的呼唤再度吵醒,推门进来时,她的脸色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一双浓黑的熊猫眼中,布满条条血丝。
“昨夜没睡好?”风瑾墨眸子里泛起一丝怜惜,有些自责,他怎就吵醒了她呢?
“恩,你懂的,刚得到自由的第一晚,大多数人,都会处于情绪亢奋的状态,这很正常。”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开始胡说八道的忽悠人。
情绪亢奋?
奈何他看见的,是一张死气沉沉的容颜,与亢奋,完全沾不上边。
“要不,再回去睡会儿?”他笑吟吟提出建议。
“都被你吵醒了,你说我还能睡得着吗?”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往椅子上一坐,动作毫不拖泥带水,“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儿疼,哪儿痛?”
“若是有,你可想给孤揉揉?”刚正经了不到三秒,他就再次恢复平日里风流成性的模样,出言调戏道。
“我给你揉揉?行啊,只要你不怕伤势恶化,我是不介意;无;错;小说 m。quledU。的。”她见招拆招,丫的,这点水平的调戏,她怎么可能应付不了?
风瑾墨本以为听到自己这话,她会难为情,会露出女儿家矜持的羞涩,哪儿想到,她的反应,愣是比他所设想的更为彪悍。
眼角欢快的跳动几下,倒是他忘了,这女人,本就与众不同,他又怎能以看待旁人的视线,去看待她呢?
“我们现在何处?”他幽幽问道。
“游牧城,放心,没有追兵,暂时我们是安全的。”上官若愚还以为他在担心南宫无忧会再次追来,出言安慰道。
“他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派人追捕。”若他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昨日,她在船头的举动,不仅震住了南宫无忧,同样也震住了他。
以那人对她的在乎,他怎敢拿她的命做赌注?只怕会想别的法子,逼她回去。
“嘿,哥们,想啥呢?”见他走神,上官若愚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摇晃几下。
“呵,孤在想,若昨日,他不肯放行,不肯答应你的要求,你会怎么做?”她当真会自刎当场吗?风瑾墨猜不透,她的一举一动,不能按照常理去评断,去推测。
上官若愚愣了愣,噗哧一声笑开了:“哎呦,我像是会为这种小事抛弃生命的人吗?我可是很爱惜这条小命的好么?不到万不得已,我傻了才会自尽。”
“果真?”他狐疑的眯起双眸,不太相信,她昨日的决绝,可不是做戏,不是逞强。
“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的。”上官若愚笑吟吟的摊摊手,话语,叫人有些分不出真假,“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国库里有一条密道通往宫外?还有,那三番四次出现在北苑,传递消息的女人,又是谁?是你的人吗?”
这些问题,在她心里藏了许久。
尤其是那个口口声声告诉她,大夫人与红莲之死的女人,最让她不安。
每次面对对方,她心里就会升起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有种她应该是认识那人的错觉。
“自然是有人暗中帮助,孤才能顺利将你救出。”风瑾墨没有居功,他虽然行事不着调,全凭一时兴趣,但在正事上,却是公私分明的。
“诶?是谁啊?”宫里还有这么深藏不漏之人?
“那人你也识得,乃是九公主南宫星微。”唇色微淡,他用着一副极其暧昧的口气,缓缓念出南宫星微的名字。
“卧槽。”上官若愚吓得不轻,“是她?”
那人心思单纯,性格纯真,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的人啊。
不过仔细想想,宫中隐秘的暗道,只怕也就常年在宫里生活的人,有可能知道。
“她干嘛要帮我?”不对,她为嘛会知道,自己需要帮助,还这么巧的,出手相助?
风瑾墨隐去一半的理由,只道:“她喜欢你,当听闻你被南宫无忧软禁,便答应与孤联手,为孤争取时间。”
“话说,要是被那人知道,九公主做过的事……”上官若愚面露一丝凝重,以她对南宫无忧的了解,他可不是会对亲人手软的家伙。
“你大可放心,九公主性命无碍。”风瑾墨低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的冷漠,即便明知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南商帝不会放过她,他依然会做出相同的决定,说服南宫星微出手帮忙。
他温柔,怜香惜玉,但骨子里,同样有着身为皇室中人的狠厉与果断。
当面对在乎之人时,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是可以被放弃,可以被利用的。
或许在某种层面而言,他与南商帝,并无不同,只是那人表现得更直白,更真实,而他,却从不愿意,在她面前曝露,因为他不愿,不愿面对她的冷漠与厌恶。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和他心有灵犀?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猜到他的心思?”卧槽!他该不会救出自己,是为了和那人更加愉快的相爱相杀吧?
上官若愚立马露出猥琐的笑,脑洞大开,开始脑补着一段旷世绝恋。
仅仅是看着她的眼神,风瑾墨已对她的心思掌握几分,含笑的面容忍不住狠狠抽动几下,“停止你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额,你咋知道我在想啥?”她面露茫然。
“你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他无奈叹息道,“即使他想对付九公主,朝臣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干,南商的皇室,只余下她与五皇子两人,皇室不能再有任何折损。”
想想,这话似乎也颇有一番道理。
上官若愚勉强放了心,“说起来,你怎么会费这么大的劲救我?该不会看我天生丽质,花容月貌,对我有啥非分之想吧?”
她挑高眉梢,笑吟吟的调侃道。
在她心里,风瑾墨这位浑身镶金贴钻的金主,早已从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