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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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等。”好在她神情慌张,可上官若愚脑子里还有一份理智在,“现在去朝堂,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要求情,那也得等到没有外人的时候,你急什么?”
“哦,是我太着急了。”南宫星微懊恼的垂下脑袋,身后那条左摇右摆的尾巴,恹恹的垂了下去。
“来,坐下来,先喝杯茶,平复平复情绪,等退朝以后,再办正事。”为了让她稍微冷静点,上官若愚特肉疼的命宫人泡茶,她这儿的茶叶,是三国内,最为名贵的,一两就得上百银子。
一边饮茶,一边等待着退朝,南宫星微都快把殿门给望穿了,而手里捧着的茶水,愣是没喝几口,显然,一颗心早就扑到了朝堂上,人在这儿,可这魂,早就没了。
比起她的焦虑,上官若愚则显得格外淡定,她甚至巴不得今天这早朝能再晚点,最好永远别退朝。
说实话,刚才碍于形势,她没办法,才答应为南宫归玉求情,可真要实施,她心里是半点谱也没有。
仅仅是想想,要主动去找那人,她就烦得要命。
但这世上,你越是不想什么事发生,那这件事就发生得越快,还没等上官若愚想出个好的计划出来,下朝的钟声,已从朝殿的方向缓缓传来,手臂微微一抖,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茶水给洒出来。
尼玛,要不要这么快!
“二嫂,咱们快去御书房等二哥吧。”南宫星微立即把茶杯搁到桌上,动作很是干脆。
“哎呦,小心点啊。”上官若愚眼疾手快的将茶杯扶稳,好险,差点这古董就掉到地上去了有木有?要是摔坏了,不得心疼死她吗?
南宫星微有些不明白,她这副满脸肉疼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但这会儿,不是在乎这种小事的时候,“二嫂,快点啦。”
她一把拽住上官若愚的手臂,拉着她,跑出东御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疾步走去。
“慢点,慢点!”上官若愚一路上都在不停嚷嚷,好几次,差点被她给拽倒,好在她及时保持住身体的平衡,这才避免了出丑的下场。
御书房外,由李奎率领的九门侍卫,正尽忠职守的把守着这间帝王处理政务的房间。
璀璨的朝阳下,琉璃瓦闪烁着明亮的金色光辉。
“卑职见过皇后娘娘,见过九公主。”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踉踉跄跄快步走来的两道熟悉人影,立即挺直腰杆,向她们二人屈膝行礼。
“二哥呢?”南宫星微扬长脖子,在门口,朝里边偷望。
“回九公主的话,皇上还未下朝呢。”李奎恭敬的禀报道,从朝殿过来,怎么说也得要点时间,下朝的钟声刚刚响起,哪儿会有这么快赶到?
南宫星微失望的瘪了瘪嘴,“那我就在这儿等皇兄。”
说什么,她今天也得见到二哥才行,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说不定三哥就没活路了。
上官若愚刚站稳,就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胸口,开始给自己顺气,没看出来啊,这位九公主身娇体弱的,跑起步来,速度真心快得惊人,体力不俗啊。
人都来了,她这会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能马上打道回府吧?
幽幽看着前方透着庄严气息的御书房,她定了定神,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妈蛋,她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害怕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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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你等同于朕
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她眼观鼻鼻观心,抬起头,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势,望着前方。
皇后娘娘为何忽然露出这般高深莫测的神情?李奎微微一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当然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装逼!
“蹬蹬蹬。”钝钝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远方,一架金色的龙撵,在侍卫的簇拥中,缓缓驶来,仪仗盛大,还未靠近,那股贵气逼人的气势,已先一步抵达。
御书房门前正在站岗的侍卫,纷纷匍匐叩拜,“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似山呼海啸般的齐声高呼,震耳欲聋,上官若愚神色复杂的盯着那架正在逐渐逼近的龙撵,她从没有这么真切的感受到,他如今已贵为天子,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
不再是昔日初见时,形单影只承受着众人围攻,深陷冤屈中的皇子。
不再是昔日,饱受众人的冷眼,淡泊游离在这俗世外,让她怜惜,让她心疼的男人。
而是一代帝王,一个强盛国家的霸主!
目光怔怔扫过地上匍匐叩拜的侍卫,那一张张满是恭敬与敬畏的面庞,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人,开始尊敬他,敬畏他[无''错]小说 M。quLEDu。cOm。
为什么她到今天,才如此清楚的发现,这些变化?
眉宇间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嘲弄,那是对她自己的嘲笑与讽刺。
隔着朦胧的明黄纱帐,远远的,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抹孤身傲立在御书房外的身影。
那抹不容人忽视的视线,令上官若愚迅速回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她看不清坐在龙撵中的人,此时,是何种表情,可他在看着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周遭,包括南宫星微在内的众人,已全数跪地,唯有她一个,鹤立鸡群的站着。
眸光微微一闪,她缓缓屈下膝盖,就要随大流,跪地行礼。
谁想到,一抹白色的人影,快如惊鸿,竟从帐幔后飞身跃出,旋身落在她的身前,白皙的手掌强行托住她弯曲的膝盖,不让她有机会跪下去。
翻飞的明黄衣诀,绣着华丽的龙形图纹,那美丽的线条,栩栩如生的图纹,却让上官若愚双目生疼。
熟悉的药香,萦绕在身侧,一如往常那般,将她紧紧包围着,笼罩着。
三千华发高束在一顶王冠之中,她低垂着眼睑,没有去看他的脸色。
“你永远无需拜我。”淡如轻风的话语,落入她的耳畔,带着不容她抗拒的霸道与强势。
身体微微僵了僵,“皇上,礼不可废。”
“……”一抹暗色掠过他冷清深邃的眸子,他固执的保持着阻止她跪地的姿势,双目定定看着她,毫不退让。
只有这件事,他绝不允许。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认定,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存在,她无需拜他,绝对不行。
南宫星微在地上跪了半天,没等到帝王叫起,偷偷抬起头来,就看见帝后二人正在无声对持的画面,头顶上浮现了一个豆大的问号。
二嫂和二哥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啊。
为什么她会看出剑拔弩张的味道来?仔细想想,她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二嫂和二哥可是皇室中的模范夫妻,怎么可能闹矛盾呢?
不止是她看见了这一幕,在场的众人,谁没在暗中偷窥着这方的动静?话说,他们这么大一帮人跪在地上,就这么被皇上和娘娘给无视掉了?能先把他们叫起来吗?
“传朕旨意,皇后贵为国母,与朕等同,即日起,她无需向任何人屈膝,包括朕。”南宫无忧看着她,薄唇微启,被内力倾注的话语,清晰无比的传遍整个花园,落入所有人的耳畔。
这话是对她说的,又何尝不是在向旁人宣告,他对她的重视?
与帝王等同,这是何等的殊荣,何等的荣宠?
哪怕是与先帝曾鹣鲽情深的先皇后,一生也未曾得到过这样的宠爱。
在场的众人犹如雷击般,面上全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看样子,被吓得不轻,喂喂喂,到底是这个世道变化得太快,还是他们出现了幻听?皇上他居然会下这种旨意?
上官若愚彻底冷下脸来,目露凶光,恶狠狠瞪着眼前自作主张的男人,擦,他到底想干嘛?以为做这种事,下这种旨意,就能让她心怀感激吗?就能让她不去计较他的隐瞒吗?
做梦!
“你向来不喜跪拜,从今往后,再也无人可以勉强你,让你卑躬屈膝。”他淡淡道,嗓音平静,好似嘴里说出的,仅仅是一句无伤大雅的话。
他始终记得,每回觐见父皇之时,她总会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势,从未有过,真正的跪拜。
她虽然没说过,可他却将这种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既然她不喜欢,他就为她免去这些规矩,只愿她能开心。
“……”上官若愚彻底哑然,她狼狈的将目光转开,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动摇。
到这种时候,还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以为,是在哄小孩子吗?
“都起吧。”南宫无忧缓缓直起身躯,如云的白发在身后轻拂,淡泊的目光挨个扫过周遭行礼的众人。
“谢皇上。”不容易啊,皇上可算是把他们给想起来了!
不少侍卫感动到险些热泪盈眶,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
“进屋,这里风大。”他伸出手,不给上官若愚挣扎的机会,竟牵着她抬脚走进御书房。
南宫星微立马抬脚跟上,她就说嘛,刚才的猜想一定是错误的,二哥和二嫂怎么可能不和?
进屋后,上官若愚一把挣脱开他的手掌,“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掌心还残留着她温暖的体温,手掌黯然握紧,垂落在身侧,他淡淡道:“没人敢再谈论你。”
他的话分外坚定,甚至暗藏着几分狠厉的决绝。
上官若愚忽然眯起眼来,他真的变了,这样的话,换做是以前,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跟着进屋的南宫星微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殿内中央,正在‘眉目传情’的二人,她这会儿要是主动开口说话,会不会不太好啊?可要是不说话,二哥和二嫂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呢?
在说和不说之间,她犹豫着,徘徊着,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在上官若愚还记得她的存在,眼眸一转,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九公主她,有事要来找你谈。”
“……”南宫星微惊讶的朝她看来,二嫂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三哥说情,不是她答应自己的吗?
上官若愚轻咳一声,冲她使了个眼色,笨蛋!她莫名其妙为南宫归玉求情,很诡异有木有?必须得有个人站出来,先把话题给引过去啊。
南宫星微虽然单纯,可她对上官若愚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信赖,立即开口:“皇兄,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南宫无忧微微侧身,如玉般白皙的面庞,沉静、淡漠,透着一种高深莫测,让人琢磨不透,他内心深处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真实想法。
“我,我听说,大臣们一直在上折子,想要按律法处置三哥。”南宫星微不敢直视天颜,她怕,怕在看到二哥的表情后,她会没有勇气把心里话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三哥做的那些事,于情于理,都是罪无可恕的,她根本没有理由和资格,来为三哥求情,求二哥网开一面。
可是,那是她的哥哥啊,即使感情不深,即使并非是同一个母妃,可那份血缘亲情,怎么可能被割断?
御书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南宫无忧仍旧是那副纹丝不动的样儿,这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安静,叫南宫星微心头的勇气,有些减淡,她忍不住将求救的目光向上官若愚看去,希望她能为自己说话。
接收到她的求助,某人刚想开口,可这会儿,南宫无忧却抢先一步,如枯井般幽深,又如大海般深不可测的眸子,转向南宫星微:“那又如何?”
云淡风轻的四个字,却叫人琢磨不透。
上官若愚古怪的拧起了眉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完全让人摸不清头绪啊。
南宫星微急得额上不断渗出冷汗,她无措的扯着衣角,“我……我……二哥,你能放三哥一马吗?就饶他一命吧,那是三哥啊。”
她鼓足勇气,清澈的眸子溢满了泪花,苦苦哀求道。
南宫无忧仍旧沉默。
“三哥他虽然犯下大错,可是,他也是我们的兄弟,是二哥你的弟弟,是我的哥哥啊,若是二哥你要惩罚他,不是不可以,能不能留他一条命下来,给三哥留一条活路。”说着,她痛苦的落下两行清泪。
兄弟相残,这是怎样的悲哀?她知道,自己的请求会令二哥难做,可是,手刃兄弟,又会令二哥感到畅快吗?
“哦?”寡淡的眉梢向上扬起,弧线略显讥诮,他的嗓音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若今日,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人,是他,他可会放过我?”
冰冷的一句话,利如尖刀,猛地刺入南宫星微的心窝里,疼得要命。
脸上的血色退得半分不剩,她张了张口,竟是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果今天,坐上这把龙椅的人是三哥,他会放过二哥吗?
这个答案,她或许知道,可她却说不出口。
上官若愚面上一怔,下意识转眸朝他看去。
仍旧是那张亘古不变的淡然容颜,仍旧是那副漠然清冷的神情,可为什么,她却会为这样的他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