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掌都市-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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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上面的主楼顶,传来个沙哑的笑声:“小牙子,他给你糖吃了没,不给不见他。”
小男孩回头看眼杨虎手里抱着的酒和烟,眨了眨眼睛:“糖吃啦!他还抱了两箱酒找你喝酒来了。还带烟了。”
小家伙还知道受了好处,帮杨虎说话。哈哈!
跟着小家伙走进院子的杨虎,看着眼前这栋老旧的房子,就看到屋里出来那皮肤黝黑,个头粗矮的雄壮汉子。
四十来岁的年纪,黑得像团木炭,身上是披了件早已经淘汰的绿色军服,下身穿了条黑布裤子,脚上一双绿色的胶鞋。
山里人,常年劳作,那露在军装下的黝黑身躯,看上去倒是肌肉虬扎。
手里还端着只烟筒。
看到一身野营打扮的杨虎时,他突然愣了愣,眼里的目光沉了沉,对杨虎他们挥挥手:“不准进山呢!你们来找那个?”
杨虎看着他笑起来:“来找你喝酒呢!”
也不等阿甲村长接话,杨虎拍了拍抱着怀里的两件酒:“阿甲村长的酒量,我可是听朋友说过了,人又耿直豪爽。不请我们坐坐?”
那汉子被杨虎扣了几顶大帽子,脸上也觉得光彩,看了看杨虎身后的颜颖和青羽,小鬼他们,点点头:“朋友介绍来呢么好说,来来来,进来坐,我也是刚刚去地里面回来,什么呢别收拾,怠慢了。”
和这些老实巴交的人打交道,杨虎还是有经验的,回头对颜颖她们点点头,跟着阿甲往屋里走去。
屋里的光线,比外面暗多了,火塘还在冒着和面,上面的锣锅里煮着什么,一个面容苍老的妇人,正在那里忙活着什么。
请着杨虎他们在火塘边坐下,阿甲把手里的烟筒递给杨虎:“来一锅?那是我婆娘。”
“阿嫂!”杨虎笑着对那妇人点点头,接过烟筒,凑到嘴边哗啦呼啦的吸了口,掏出烟来给阿甲散了支,自己点上凑到烟嘴插梢上,哗啦哗啦的吸开了。
阿甲拿着杨虎散给的红塔山,笑了笑:“烟瘾大啊,老板还抽这个。”
杨虎轻轻吐了口烟,笑了起来:“没办法,抽别的不过瘾。”
说着,他把塑料袋里的四条烟递给阿甲,又把放在脚下的箱子打开,提出两瓶精装的国庆酒拧开:“拿碗来么,酒都来了么。”
阿甲拿着他递来的四条玉溪,脸上僵了僵:“这份不好么,才第一次认识。”
“看不起兄弟啊阿甲哥?不是好玩呢!那个来找你。头人可是我兄弟。”
杨虎端起烟筒,哗啦呼啦的又吸了两口。
来之前,杨虎就给头人打过电话了,这个寨子里头人承包了两百多亩的林地,刚刚种下橡胶,也说这个村长还行,人耿直,心不黑。
听到杨虎说出头人,阿甲这才放心里,顺手把烟递给站在身后给他递碗来的婆娘:“去抓两只鸡,摘些青菜,做饭。”
杨虎看着他拿着碗倒满,就喝了口,那脸上的享受的模样,就知道是个好酒之人。
一筒烟抽完,杨虎也端起酒来敬了阿甲一口:“头人介绍我说你们这边好玩。休息么带着她们出来玩两天,这两天要麻烦阿甲哥了。来,喝一口。”
还在品味着酒香的阿甲村长,黝黑淳朴的脸膛上现出个苦笑:“你是头人老板呢兄弟,没话说。要是早来段时间么还好说,山里下野鸡,打小鸟去,吃呢喝呢都有。”
他的话说了半截打住了。
“这时候来没野鸡,野味了?”杨虎装得一副纯洁的样子。
看着杨虎大大咧咧的模样,阿甲村长犹豫了一下“有是有。是最近寨子里面有些麻烦事,上山不安全。”
杨虎脸上兴奋起来,看着阿甲:“阿甲哥,山里来大家伙了?这个好!你看看。”
他说着脱开外套,露出一声强壮的肌肉:“阿甲哥,看看噻!够强壮吧?我以前到处进山去玩,就是想找些大东西。野猪还是什么?老火枪,气钉枪,我那样都会玩。”
杨虎路肌肉的那副**样子,逗着旁边的颜颖噗嗤轻笑了声,青羽则是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小鬼么,从进来就没看过他一眼,看样子还在怀恨。
端起酒碗,杨虎趁热打铁,对还在犹豫的阿甲村长举了举:“来,喝着!阿甲哥给我说说什么大东西,我来搞定它。我山里我熟成一片。”
说完还在烟筒上插了支烟,递了过去。
第111章 突然袭击!
阿甲村长接过杨虎递来的烟筒,从火塘里捡起块小火炭点着烟,闷不做声的吸着。
好一会才抬头:“这位兄弟……”
“我叫杨虎,朋友们都叫我老虎,阿甲哥叫我老虎得了。”杨虎笑笑。
阿甲村长点点头,又吸了口烟,端起酒碗一仰头喝干,他深深吸了口气:“最近寨子里的不太平。都是从老烟筒家盖房子开始的。”
他抬头看了看杨虎身边的几位,目光落回杨虎身上:“他们家新建的房子,在以前的老宅基地,几十年的老房子了,谁知道厨房地上打桩时,打出个大洞来。”
那洞口滑腻腻的大得吓人,当时山墙就坍塌下来三四十方土石,把刚刚下好石脚的屋子,埋了一大半。
阿甲哥伸手绕了个大圈,夸张的比了个手势。
“那怎么会和寨子里不太平有关系,不就建个老房子么?”杨虎不留痕迹的岔了句。
哎……阿甲哥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直接把烟头掐灭,丢在脚下:“就是坍方的那天,老烟筒家里当天晚上就丢了一头牛。”
杨虎嘿嘿的笑了声,对阿甲哥打趣道:“不是有什么大家伙把牛拖走了吧?”
阿甲哥看着杨虎面上的轻松,摇了摇头沉声说:“在牛圈里就吃了,能卖九千多的大牯子牛,一晚上就剩下几根白森森的骨头,泡在一些黏糊糊的东西了,一丝血肉都没留下。”
杨虎瞪大眼睛看着他,惊呼了声:“不会吧?那头牛一个晚上就被吃干净了?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阿甲哥对他摇摇头:“不知道谁也没见过。最近寨子里只要天黑,就没人敢出来。家家户户闭门早睡。”
“那吼声,怕人。谁都不敢出去。”阿甲家婆娘,在旁边插了句嘴。
“去!一边去,男人说话插什么嘴。”阿甲哥沉着脸对自家婆娘斥了声:“快点把鸡煮上来。”
颜颖看着杨虎还有话问阿甲哥,起身跟着阿嫂往外走去:“阿嫂,我帮你。”
朴实的农村妇人,急忙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颜颖客气的说:“不用,不用,你们城里人做不来。你们坐着休息就行。”
颜颖笑笑也没嫌弃的意思,拉着她粗糙的手中,低声说着些什么往外走去。
“来来来,阿甲哥,喝酒喝酒。”杨虎看颜颖走开去帮忙做饭,自然知道她去干嘛,往侧面去了解些东西。
他这边也就正好拉着阿甲哥喝酒。
阿甲哥点点头端起碗喝了口:“寨子里的老人都说从没见过那种东西,几个爱打猎的到处追踪下来,结果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只是大家伙都知道,那东西越来越靠近寨子了。”
山里老老实实的汉子,一面想着心事,一面低声聊着着让他烦恼的事情,怎么抵得住杨虎飞天神往的忽悠。
等颜颖帮着阿嫂端上一锅香喷喷的鸡肉时,正好把已经酣醉的阿甲哥送回房去休息。
两人脚下已经丢了七个空酒瓶。
刚刚在路边吃了一顿饭,时间隔得也不长,几人也就随便动了动筷子。还惹的阿嫂直埋怨他们客气。
少了见过些世面的阿甲哥搭腔,阿嫂这边由颜颖出面,关系自然也差不了,听到他们四人要在这边住几天。
朴实的妇人把家里外出读书去的孩子房间收拾出来,让颜颖和青羽挤一挤,又收拾了间客房出来让杨虎带着小鬼休息。
在家里把客人安顿下来。
晚饭后,炎热的天气才算清凉下来些,有两个来找阿甲哥的山里汉子,看这边家里来人了,也坐下吹了一把牛。
不过当天色稍微暗下来些时,两人说着明天邀请杨虎他们到家里坐坐的客气话,急急忙忙的起身就走,那脚步看上去匆忙得不得了。
阿嫂也看出杨虎他们的奇怪,轻声笑着对几位客人又交待了一遍:“老虎啊!你们几位晚上千万不能出去。解手什么的屋后就有厕所。自己多小心,这段时间寨子里不太平。”
等杨虎应了声,阿嫂才转身进屋,去忙自己家的闲杂事情。
颜颖等阿嫂离开,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屋前的土坎上,往人家稀少的寨子里四处看了一会,回头对杨虎说:“没有狗叫声。”
杨虎上前站在她身边,四处观察了一会,点点头:“没狗叫声,孩子打闹声也没了,鸟鸣没有,鸡鸭猪都不叫。太静了。”
狗,和鸟笼中的画眉,一般在那个寨子都是肯定能见到的,鸡猪鸭也是寨子里最常见的东西,发出杂乱声音的大多是这些家禽。
如果走进一个寨子连这些声响都听不到,那么绝对是很怪异的事情。
颜颖转身往寨子最下面那栋盖了半截的房子地基看去:“阿嫂刚才就对我交待了。这段时间不止是那头牛被猎杀了。寨子里的鸡猪狗也丢了很多。”
杨虎的目光在寨子边缘巡视着!
十几户人家的寨子,把这片好十来亩的山坡完全占据,每家每户距离得不近,差不多七八百米,远一点的近千米远,上上下下交错在一起。
靠近山脊边那条箐沟。寨子里的水源也是往箐沟里引过来的。
寨子周围的山地已经砍伐出来,全部种上了橡胶,反而是靠近寨子这边的这条山脊上,还留有些杂木草丛。
每家每户中间的小路,也被繁盛的果树,菜园,杂草把整个寨子包围在其中,一路顺着山脉向下蔓延。
直到最下面那户建了一半就丢下的地基,再往下去,不到百多米就是澜沧江的河水了。
杨虎的眼睛眯了眯!
寨子里就这么一块小杂木林了,靠近的就是箐沟那边和澜沧江,如果有什么东西的话,藏身之处也只会在这几个地方。
而且,能让寨子里的猪狗到了傍晚就不敢出声,也说明了那个大家伙就在周围不远的地方隐藏着。
“还有那个坍方露出的大洞。”杨虎的眉头一挑。
哼……
就在杨虎思考着时,一声短而急促的哼声,突然从山脚下传来。
打破了寂静的村寨。
那声音像是闷在水中发出的,不过杨虎这边也一眼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他刚想往下去看看,身后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阿甲哥醉眼朦胧的小跑着冲了出来,看到杨虎他们只是站在院子里看风景,这才送了口气。
他走到杨虎身边,从口袋里掏了盒皱巴巴的烟出来,散了支给杨虎,长长的呼了口气:“我还怕你们到处乱跑去呢!听到了吧?就是刚才那种声音。那东西又在叫了。”
杨虎接过烟,对他笑笑,往声音传来的箐沟里看去。
有意思!竟然敢靠近人居住的地方这么近,不是仗着很强横的实力,那么一定是很诡异。
这让杨虎想到那条怪鱼。
这些大家伙都有着已经开化的智力,身躯和能力可能不同,不过总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它们真心不怕人!
杨虎扶着身前的竹篾栅栏,轻轻敲响指尖。
如果是巨型的水蛤蚧,再大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一头牛吃掉。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寨子里也有经常进山的人,如果是蛇的话,恐怕早就有人发现痕迹了。
刚才那短而急促的哼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刚刚点着烟的阿甲哥,看着杨虎他们笑了笑:“进屋吧!我猜电视你们是不想看了,可我们这里也就这点娱乐活动,要不就早点休息。我还得去把园子的栅栏关上。”
睡了一觉起来,又被凉风吹了一会,阿甲哥一清醒过来,一面说着一面推开竹篾篱笆去关菜园子的栅栏。
他指的菜园子,就在家下面的土坎边不远处,这点距离杨虎倒是不着急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也就站在那里看着脚下还有些打飘的阿甲哥去关门。
菜园周围到处是一人来高的杂草,用来是挡着牛不让进菜园子,二来也是划分各家的地盘。
算是天然的篱笆栅栏。
杨虎放开扶着的篱笆,刚刚想招呼颜颖她们进屋去时,眼角的余光中,一条粗壮的黑影从杂草中突然窜了出来,扑向正走向菜园子的阿甲哥。
“趴下!快滚开。”猛的对阿甲哥吼了声,杨虎顺手拔起身边一根木桩,凌空从土坎上跃了下去,手中带着尖头的木桩毫不留情的刺向那条黑影。
阿甲哥虽然还在微醉,毕竟也是时时下地干活的农村人,正是壮年的他身手要灵活得多。
听到杨虎大吼声时,阿甲哥猛的往前扑倒冲进园子里,顺着倾斜的地势往下翻滚开去。
杨虎借着从半空落下的凶猛势头,提着的木桩已经狠狠戳在那黑影身上,手中只感觉一滑,木桩向外滑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上就重重挨了一下,被咂飞滚地葫芦般的和阿甲哥撞在一起。
那粗壮的黑影被杨虎这一惊动,掉头窜入草丛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声,往箐沟那边快速的逃开去。
杨虎滚落在凹地里,看不到那东西逃窜的路线,起身揉着肩膀就对土坎上的颜颖问道:“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