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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花天喜地-第39部分

小说: 花天喜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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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仙人仙人,什么仙人?我可不就是个吸血鬼么。”他自嘲了一下,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只听见一阵筋骨噼啪响动的声音。
  怎么办呢?身体里的欲望,对于她血液的渴望,在她回来的一瞬间,达到至高点。他晶亮的眼睛凝望远方,渐渐化为迷蒙。
  远远的,仿佛传来悠扬的笛声……他拼命压抑住体内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邪气,身子一顿,飞了起来。
  山谷中,巨大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在空中漂浮前行,犹如黑暗中的魅影。
  花容偷偷跟在后面,她施展隐身术的同时还屏住呼吸,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人气,这种巨大的压迫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看起来眼前的东西做地很粗糙,似乎只是一个傀儡术的伪劣产品,但是不可小觑。
  事实上今晚这个发现很巧合。
  不得不说,银子童鞋的间谍技术强大,进出天云宗殿堂自如,连老头子内室也完全不放过,完全视老头们的为无物,轻松获得了第一手资料。
  银子给花容带回来三句话。
  第一句:“糟了。”
  第二句:“还可挽救。
  第三句:“准备一下,立刻开始。”
  听完之后花容直接把银子从窗户里面扔到了外面,然后充分表达了她的愤怒以及郁闷。再然后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扁扁的圆球状类似云团一般的东西,它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无声无息,但是除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以外,这个东西没有任何的杀气、攻击的感觉,反而透露出若有若无的悲伤感,这股悲伤感吸引了花容,她打算跟着看看,这一跟便跟到了师傅的私家药田。
  到达药田之后,粗糙云团的移动明显慢了下来,一个白色的小影子从云团上轻巧的跳了下来,花容看见它手中握着一根玉笛,闪着隐隐的白光,很微弱。
  妖怪?鬼?她没有感觉到人气,于是揣度,眼睛却不放松,继续盯着。
  只见那小小的人儿将玉笛揣在腰间,竟然开始摸摸索索的采起药草来,它动作娴熟,似乎很熟悉这里的一景一物,很快药田里的草药就要被拔光了。
  花容看不下去了,这满地的灵药也有自己的一份血汗,怎么就被这个小贼子偷了?于是她轻轻走到白影背后,和蔼地拍了拍它的肩膀。“小子,你不要和我说你半夜是来药田浇水的啊?”
  “啊啊啊啊啊啊~”那白色影子似乎被吓到了,连人脸都不看清楚立刻跪了下来:“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幽幽,幽幽是第一次啊,是第一次……”这时候花容看清了,眼前人大约十岁左右的模样,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脸圆圆的却很苍白,是个女孩。“你是谁?”花容问,鬼才信你是第一次啊,方才动作那么娴熟,必然是熟门熟路了,师傅也真是,都不好好打理药田。
  花容这么想却是冤枉紫檀真人了,他闭关半年,直到花容从七人冢出来前他才出关,尚未来得及关爱他的药园,更何况即使是关爱了他也是发现不了的。
  只听那自称幽幽的女孩嗫嗫道。“幽幽只是想借用一下这里的灵土种药,幽幽真的不是小偷,呜呜呜呜。”一番解释花容明白了,这个孩子虽然晚晚拔光草药,但是又会立刻补种,所以虽然她这种行为已有一月多余,但却并未被人发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子一听这话嘴巴一扁呜呜哭了起来。“幽幽不想让妈妈爸爸死掉,幽幽要保护他们,呜呜呜呜,好痛,好多血。”
  她说话不明不白,花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背后传来声音:“那么幽幽带哥哥姐姐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好么,或许我们能帮助你呀。”
  回头看,是一脸苍白的景言。
  “师兄你起地好早啊。”抬头看冷月如钩,天黑如墨,大约是过了子时了吧,花容友好地打招呼。昨天的欢迎仪式他都没在,她有些不悦,但看在他似乎脸色不好的份上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保持礼节。
  景言嘴角一斜,扶住额头。十七师妹为什么思维总是不在正常轨道上,起地早?明明是没有睡好不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配合。“师妹也早。”
  然后他转过头继续问那叫幽幽的女孩:“带我们去好么?”
  “好,哥哥你真是好心人内。”咧开嘴,幽幽笑地很稚气,但花容却感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她暗自掐了一个御鬼决。她自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个幽幽浑身闪着淡淡的白晕,是新死之鬼的特征,而且她身上没有活人气息,一只鬼来紫云崖采药,还采了一个月,实在是很诡异的一件事,不得不防。
  不过她身上也隐隐有一股灵气,想来也是能够聚形的原因吧。
  只是当她与景言跟着幽幽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御神马鬼了。死人,几十个死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看起来早已腐烂,只是每个人身上都铺着一层草药,防止腐败,否则大约早就被被虫豸啃咬化为白骨了。
  “他们是被饿死的。”景言走过去看了看状况,肯定地说道。
  饿殍如此多的饿殍为何会出现在山脚?花容张大嘴巴看着幽幽,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九节 月亮惹的祸
  
  
  虽然景言说这些人是饿死的,但花容还是决定本着严格对待的心态亲自上前检查了一番。
  她看了一眼幽幽,只见小女孩的目光含着一丝害怕与颤抖,于是花容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哪个是幽幽的爸爸妈妈?是幽幽用草药帮他们保护起来的么?”这些人都死了,死地很透彻——魂飞魄散,唯独这个有着一丝灵根的孩子却独独保存了魂魄,而且还奋力保护着她的亲人们,难以想象只是她到底懂不懂死去这个含义呢?看着幽幽水汪汪的大眼,她突然有些无语凝噎了。
  该怎么说出来呢?
  孩子,你便是用再多的草药也救不回这些人了,孩子,他们死了,魂飞魄散,那个“凶手”连到梦里相会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你们。
  嘴唇动了几下,说出的却是另外一番话语。“当时发生了什么?”不想面对,终须面对,这个孩子约莫也有十岁了,这些事本是该懂的,她这么做是不想接受现实吧。
  这时候幽幽还是很害怕的样子,攥着那些草药半分也不肯吐露一句来,花容只能无奈地继续研究尸体。那些尸体大多骨瘦嶙峋,干干的皮肤包着骨头清晰可见,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饿死的,她沉吟半晌按了按尸体的肚子,却有了发现。
  汩汩汩汩奇怪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感受到了外力,尸体的肚子突然鼓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花容立刻护着幽幽后退三丈,景言也是瞬间张开结界护住她们。
  啪啪啪尸体的肚子破开了,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腥臭血气冒出,因为都干瘪了。一株碧绿油光的植物蜿蜒地从肚子的破口长了出来,好像是电影慢镜头一般,那植物发芽,长叶,最后开出一朵紫色的五瓣花来。
  那花朵娇艳欲滴,美丽不可方物。
  “源生花?”花容一惊,口中嗫嗫。这是一种苗疆十万大山的植物蛊,一般人只需要吃下一颗,这东西就会在身体里生根,然后吸取人体所有的营养,令中蛊者衰竭而死,他们吃进去的任何东西都是无用功,因为身体里有个永远不会饱的黑洞。
  这种花的种子小如芝麻,极难防备。
  一旦中蛊,最后的下场就是饿死。
  只是,是谁给他们下了蛊,又是为了什么呢?花容拧起眉头,若有所思。
  “师妹是看出什么来了吗?”一边的景言见花容神色奇异,禁不住问道,他语气有些闷闷的,似乎不舒服。“或者我们先回去吧。”抬头看天,月光似乎越来越亮了,他捏了捏眉间。
  “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花容不想修蛊的事情曝露,只得说了托词。“这植物好奇怪,我方才似乎想起在某本海外图志上有依稀的印象,仔细一想原是我记错了,这花我竟然从未见过。”说完她摊手做出惊讶状,看着景言。
  见她突出小舌头满脸疑惑的模样,景言便是怀疑也不好意思追问了,忍住疼痛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师妹,你……”他原是想说你做戏做地极好,比地上头牌花旦了,不过心思转了转觉得此话未免唐突,于是变成。“你倒也挺奇特的。”
  “当然,我可是这里最奇特的”眨眨眼,花容一语双关。
  说了这么多话,幽幽却还是不肯说出当日情况,花容一筹莫展,于是蹲下身子在她面前,尽量做出可爱状。“幽幽,不如和姐姐回去好么,你就是一直种药他们也不会回来了,你懂得,是么?”
  此时月儿从云里完全露出大半,她能看清幽幽的脸,清秀而可爱,实在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她挺喜欢,反正她心愿未了徘徊人间也没处去,不如和银子在紫云崖做个伴。
  “啊,啊,啊……”只是此刻幽幽却如遭雷劈一般惊叫起来,苍白的纤细指指着她的身后。花容惊愕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修长的影子正颤抖着,本该极为优雅的他弯着腰捂着头跪在地上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他喘着粗气。“师妹快走”
  抬头,云散了,露出一轮圆月如玉盘。
  然后花容刚想起身,身子就被紧紧抱住了。“快走。”他粗重地喘息掠过她的耳畔,很麻很酥。
  在草鬼林的泥沼地洞中她曾被景言抱过一次,可是她认为只是青尾螺瘴气的关系,也未放在心上,只当他不是有意。可是这是什么情况?看他模样难道那瘴气竟然会遗留这么长时间的么?这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怎么会……花容只感觉脸开始发烧,身子开始发烫,她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人也是个男人。
  虽然,他常常很疏离的样子,虽然,他看起来很别扭,虽然,他也不太合群更看不出对女人有任何怜惜,或许所有人在他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可他是男人。暴走后也许会和所有男人一样……虽然他心智坚定。
  景言这个时候基本是没了心智了,好吧,大约略略存了一些,二分之一秒前还晓得要叫花容走,可是显然来不及了。
  他瞬间闻到花容身上的血的香味,加上药草的醇香气息,头脑嗡的一下就混乱了,体内的那股奇异的与生俱来的邪恶气息便再也压不住了。牙很轻易便寻着她脖子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她修长雪白的脖子和乌黑的长发上。
  “啊……”花容猛地一颤,痛死了,比上次痛,他吸地好有力,而且挣脱不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么?”泪目,今晚要交代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变干尸么?
  她虽有消极想法但还是不肯就范,新时代的女性必须坚决抗争到最后一秒。景言的牙咬地很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血液迅速的从体内流走,又痛又麻还有一些莫名的无力感,花容拼命咬住嘴巴不肯喊出声来。
  若是喊出来,引来其他人,大约两人会死的更难看。
  不能喊,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花容大约记起景言那天对她说的话:“我,不是人。”莫非是要换个角度理解的么?只是未等她想明白,景言突然松口了,他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丝还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神迷离,月光下竟然有些诱人的感觉。
  或者说他从来都这么诱人,狐妖要捉他,秀娥要借床给他,“亲和力”过剩果然不是好事。
  花容脸一烧,然后就见一张脸放大压下来,他朝着花容的嘴唇竟倾身覆了上来。
  “唔,又来……”花容被他压住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直往下落,她能感觉他的手掌炙热而潮湿,他的唇柔软而充满欲望,他的舌头温柔缠绵到了极点,酥到了骨子里,这个吻奇异如烈火燎原般燃烧了她。
  他紧紧抱住她,挣脱不开。
  她本以为可以趁着他专注时刻聚集灵力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无法移动身体,似乎被蛊惑了,仿佛是水波荡漾般,酥酥麻麻的涟漪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她奋力保持清醒……可是当柔软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她瞬间就酥软了。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嘴巴被咬破了,更多的血液随着他的吻离开她的身体。缱缱恻恻,缠绵香艳。
  疼痛让她清醒
  
  第八十节 补血汤
  
  
  纠缠中花容的嘴巴被咬破,可是也让她从莫名的欲望中清醒。
  啪她忍着痛手指飞快地点向景言的昏穴,很快他便如同一团棉花般倒了下去,倒是干脆而利落。
  “呼。”看着幽幽那双惊讶而疑惑的大眼,花容叹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这个哥哥送回去,幽幽你的云团借我用用好么?”她弱小的身子骨可背不动大男人。
  “恩。”努力地点点头,幽幽小手横起玉笛,悠扬乐声响起,飘渺而空灵,渐渐地地面浮起一层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点子,花容看出那是灵气。一般来说,万物皆有灵,而灵气又是一种无形无色无根无色的东西,不受控制,既可以聚集,也可以消散,幽幽聚集的灵气就是天地间一些散碎的灵气。
  只是灵气虽散,但有道是聚沙成塔,天云宗本就是灵气充裕之地,便是外围的也很可观了。
  很快灵气汇聚,花容先前看见的云团又出现了,她便将景言托起放在了云团上,转头又对幽幽道。“幽幽,这里满地饿殍已成凶地,虽然他们可能是你的亲眷,但是猛鬼无情到时候有什么异变就不好说了,这草药虽然能护住他们一时半刻,但我看着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若不及早处理,待到那些源生花开,就是他们化为恶鬼之时啊。”
  见幽幽一脸不可置信模样,花容正色又道。
  “刚才那具尸体我在那花开之时就及早掐断了它的茎,所以没有变化,可你看……”她指着那些其它尸体,果然没有了新鲜草药的庇护,那些尸体开始腐烂起来,渐渐地干瘪的皮肤上长出了荆棘一般的毛刺,有些尸体的肚子开始咕咕咕咕地发出奇怪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肚而出。
  “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幽幽突然大喊起来,捂住脑袋,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不要过来,不要。”她躲到了花容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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