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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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醋今日似乎是吃不完的,望着姜忘归,不高兴的说:“你看你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你是他家小妾似的,讨厌讨厌!”小花心底打着小算盘,既然辅政王都有豢养娈童的坏习惯,那么父母言传身教,说不定姜忘归也继承了辅政王的癖好。“他肯定在意淫你,昔耶,我讨厌他。”
小花的脾气,大概是昔耶见过的人中,最难伺候的。也是难得的,他有那幅好耐心,处处包容呵护。昔耶从袖中的荷包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小花嘴里,小花吮吸着甜甜的味道,却依旧口是心非的说:“好酸好酸。”
昔耶抚额头疼的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说:“好。”
正要拔出腰间的佩剑,却从不知明的角落里,传出一声幽远空灵的长笛声,余音袅袅,让人闻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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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该被批评了,有点事没来得及更新,又没有通知大家,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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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宿梦9
姜忘归真是好不要脸,姜忘归真的好不害臊,姜忘归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昔耶?!
小花决定了,一定要昔耶上去好好教训一下姜忘归,好让他知道,昔耶不是他可以觊觎的!但是昔耶腰间的长剑还未拔出,那角落里便传来一阵长笛声。笛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欢快也不悲伤,但是小花却能听到眼眶发红。
在那笛声之下,小花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山丘,她正奇怪着曲城平坦的街道上怎么会多出一个山丘,那山丘下来了一个男孩。那孩子只有十余岁上下,奇怪的是穿着一身金色的衣裳,不过最奇怪的,是他很有节奏,左右不断徘徊,但七步之时必然对着小花,叫——魂长归,魂长归,且面无表情。
他的声音,不像喊,也不似哭。可是听着就那么的悲伤绝望。小花脸上出现恐怖的表情,作为一只鬼,却还有着害怕的事情,简直太有失鬼这个身份了。她打了个寒颤,想到书上写伥鬼叫人,有出声无入声,似乎就是她听见的这个声调。
小花吓得不清,以至于昔耶叫了数声都不曾听见。可是在她等着那孩子靠近的时候,腰上一紧,在抬眼时,山丘、男孩、叫声统统都消失了。
昔耶环着她的腰,面目忧虑的看着她,小花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双眼迷茫的说:“昔耶,你看到了吗?”
她伸手指着前方,幽幽道:“那里有个孩子,在叫着魂归来···”
她的声音很轻,手指所指的前方,空荡荡的,姜忘归站在那里,满身的鸟屎,还有数十只乌鸦在他的头顶盘旋,意犹未尽的啊啊叫着。原本精致华服的男子弄得一身狼狈,小花忍不住哈哈大笑,之前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捶胸顿足的乐个不停,朝着女谷主掩藏的深巷望去,嚷道:“雪鸦真是太可爱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看他身上好多鸟屎,快走快走,臭死人了。”
她伸手去捏住昔耶的鼻子,推着他走开,笑嘻嘻的样子,看上去是已经解气了。
昔耶任由她捏着自己的鼻子,只是眼神却有些黯淡,若有所思的盯着小花指的方向。小花呆了一下,低低喃喃道:“不准看不准看,他是咎由自取的,不准同情他,虽然他是你的哥哥。”她静了一下,又道:“你都说他不是活人了,也不算是你哥哥了。”
昔耶笑,没有忤逆她的话,只是口气有些低沉,很久以后才说:“骨头做的。”
小花初时还不解其意,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姜忘归是用昔耶的骨头造出来的,不由得有些讪讪的回望过去,那也算是昔耶的一部分啊,心底便有些难过,不待她表现出来,便听见昔耶说:“你要,给你。”
小花收回打量那个狼狈不堪的姜忘归的目光,摇头,“我要他做什么,我只要你。”
“若是,”昔耶抓着她冰凉入骨的手,看着前方笔直的长街,“我是说,假如···”
“嗯?”
假如什么?他却没有说出口,等了很久,小花听见昔耶沉重的叹息声,他问:“你是否想过有个哥哥?”
“我本就有哥哥,”小花歪着脑袋,细细数着:“我娘可是有好多儿女的,我哥哥姐姐齐全着呢!”
昔耶顿了一下,摇头,似乎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什么威胁到了他的存在,居然问:“那你觉得,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我更重要?”
“有啊。”小花找到了巷子里的女谷主,正满意的打量着雪鸦,因此并未注意到昔耶顿时惨白的面容,依旧乐呵呵的说:“我想活,不想做鬼。”本是极为绝情的话,但是居然就让昔耶的脸色回暖,似乎很认同她的想法,跟着认真的点头。
小花转身便见他这副样子,明明是自己说来逗他的话,却见他这样盲从,心底甜滋滋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柔声道:“我人生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我还能活过来。另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我遇到了你。”
她能感觉到,昔耶的眼睛有些红,某种情绪暗涌不止,她怔了一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跳到昔耶的背上,嚷道:“不准光天化日之下乱亲鬼,有人会看见的。”
昔耶笑,对女谷主点头示意,便背着小花,和女谷主一道寻了一件客栈住下。
在要分开的时候,小花扯了扯昔耶的头发,叮嘱道:“我们跟她借一下那笛子,总觉哪里不对劲。”
小花揉了揉眼睛,平静之后,耳朵里好像不停的回荡着那一声又一声的——魂归来,魂归来。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小男孩,却又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应该是很熟悉的,那样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惊讶之余,剩下的居然是期待他再一次出现,好像他是和自己非常非常亲近一般。
等了很久,仍旧不见昔耶答应,眼瞅着女谷主就要进门了,小花忍不住从昔耶的背上飘下来,将昔耶拉过来,他很不情愿,所以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今日听见谷主的笛声,想借···”
“抱歉,”女谷主笑,“这把无寄之音,并不能外借。”
褪去了之前的冷漠疏远,女谷主却仍旧不肯答应借笛子给昔耶。
“那,我们晚上去偷。反正她也不会知道。”
昔耶沉默了一瞬,微不可见的叹息着,却没有否定小花的提议。他在想,应该趁什么时候先动手将无寄之音毁坏,抑郁了片刻,昔耶问:“那笛子,你会吹吗?”
小花也呆住了,然后爽快的摇头,“我不会,就算我会也吹不了。可你不是会吗?”小花分明是记着,自家夫君好像什么都会的。昔耶笑得坦然,又带着一点羞涩,这样的表情很是少见,在他素来冷淡傲慢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还真是,还真是秀色可餐。
小花吸了吸口水,听见昔耶有些自负的说:“你夫君当然会。”那口气好像是说,你夫君怎么连个小小的笛子都不会吹!然而,他斜睨了一眼小花,又好像也确实很懂她,很为她着想般的为她分析,“那无寄之音是谷主吹过的,你当真要我去···”
话还未说完,小花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又有些失望的挽着昔耶的手,把头靠在昔耶的肩上,有些失望的说:“我总觉得我应该做什么事,可是又记不得了。”她重重的叹了口,突然探过去亲了亲昔耶的脸,道:“不过,我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记卿卿夫君的。”
昔耶笑,笑得很满足,揉了揉她的脸,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还颇为好心的说:“你要真想要,我去给你···”
“不准去,不准!”
小花咬了昔耶一口,不重,温温柔柔的,顺带舔了舔,昔耶眼睛黯了黯,正要化身为狼扑上去,房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女谷主夺门而入,又如飓风一般刷的关上门,脸色微白,道:“楼下来了一群官兵。”她跑得很急,艰难的喘了口气看着动作有些怪异的昔耶,气喘吁吁的说:“是抓你的。”
昔耶恢复正常的姿势,将身下的小花牵到身后,道:“姜忘归。”
女谷主道:“就是他,你说不认识,可他却说你叫姜涉归。”女谷主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昔耶,却不知道为何愿意来通知昔耶,萍水相逢,且昔耶接近她的意图又不是那么的正常。
“你快走吧。”
女谷主将无寄之音握在手中,道:“我可以帮你当一阵。”
“不必。”
女谷主愣了一下,忽的皱眉,定在原地没了动作。小花凑上去,苦着脸道:“怎么这个时候发作了。”
她看着昔耶,又不愿意让昔耶过来搬动女谷主,可是就让女谷主这么站着,也不像那么回事。等会姜忘归还要过来,看着也觉得别扭,再不小心让女谷主受伤,那就辜负了沈亲之的托付。
她左右为难的时候,昔耶已经上前走出了房门,手搭在门沿上,低声嘱咐道:“呆在屋里,乖。”
小花摇头,飘过去拉着昔耶的头发不肯让他走。
“那,要我背她?”
小花头摇得更凶了,跟个走马灯似的,赶紧的将昔耶推出去,还念叨个不停的,“不准受伤,不准用术法,不准和他眉来眼去。”
然后将昔耶推出门,生怕他反悔又回来了。
昔耶都应了,下了楼。
刚过楼梯的转角,便见大堂中塞满了官差,而其中一眼便引人注目的,那是一身戎装的姜忘归,似是心有所感的,他转身还木梯上黑衣墨发的昔耶相视,在怔忡片刻之后,快步上前走到昔耶面前。
姜忘归眼底有着惊涛骇浪,似有千言万语在其中喷涌激荡,最终都只化作了一句轻飘的近似呢喃的话语。
他说,“好久不见,齐尧。”
北冥兽族之姓——齐,九尾狐仙女弟子董娆之尧,兽与人之子——齐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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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耶那爹,那亲爹千呼万唤有点苗头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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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宿梦10
已经记不清楚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时光如梭,流水易逝,他被齐栾流放关押至绿岛之中,似乎已经过了很多年了。这样平静安逸的岁月流逝过去,姜忘归几乎都快要忘记这个名叫——齐尧的怪物了。
事实上,齐尧非人。
而姜忘归,取自齐尧受伤时断裂的一根肋骨,自然连着非人二字都不如。
——而在曲城里遇见的,与过去寥寥数面的,记忆中的齐尧,好像找不出一点相似的地方。姜忘归三番两次的想,他遇到这个人虽然很像齐尧,但是他,即便冷漠,偶尔出现的神情却温柔满足的,纵使身侧总是带着令人却步的冷意,面色倨傲而孤僻。可是,他站在长街上,没有让人觉得格格不入,反而更像是一处苏世独立的风景,心旷神怡。
齐尧,荒芜之地上曾经那么狂放嗜血的野狼,如今,却更像是高阁之上艰涩冷清的古籍。
在齐尧被囚禁的这些年里,姜忘归一直以他的身份活着,活在董娆的身边,扮演着一个至善至孝的儿子。也许是不舍得,也许是出于某种更加稳妥的考虑,齐栾用姜忘归身体的一部分制造出了姜于归。
那时,姜于归被人砍下一只手,在形容行凶之人面貌姿态的时候,姜忘归就知道,齐尧回来了。
一言不合都算不上,齐尧却砍下了姜于归的手,还是一如往常的暴戾凶狠。这样的齐尧,即便出来了,也必会再次被关回绿岛中。
直到今日,他真正的遇到了齐尧,才回过神来。
是他将现状想象得太过美好了···复制品终究是复制品,他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他是名冠三军的少年将军,前途康庄,人中之龙。而他在人后,却不过只是齐尧一根无用的骨头。齐尧终究会回来,而他终究会失去原本存在的意义,会渐渐的化为一柸黄土,再无人记得。
他带着士兵前来,是要做什么?连自己也解不出答案。
如今,齐尧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样完美的面容,就好像是对他这个仿造品狠狠的嗤笑。
他波澜不惊的说:“好久不见,齐尧。”
看似平静的话语,心脏却突突的跳着,好像紧张得要从喉咙里蹦了出来。真的很不愿意这样结束短暂的一生,忽觉得自己是傻了,才会送到齐尧的跟前,让他处决自己。他明明可以连夜就走,躲得远远的,以求活命。
姜忘归看见齐尧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心想着是要用剑吗?齐尧的剑术,是跟从卢成青所学的。整整五十年的时间,在绿道中,从抗拒到接受,卢成青是除了她唯一能够靠近齐尧的。听说,那个时候,她已经走了二百五十年了。
可是,那样优异端正的卢成青,为师为父,终究还是没能教会齐尧忠孝仁义,最终还是酿出了那样的大祸。
随着齐尧的沉默不语,姜忘归那忐忑不安和与生俱来的畏惧感侵袭着四肢百骸,双膝有点软,似乎就要直接跪到在齐尧的脚下。
齐尧,本就是那样恐怖的存在。
在姜忘归拥有 第 102 章 齐八苦,那个女子,即便带着谢道欢最喜欢的青鸾纸,也必须任之由之。
姜忘归走得很快,似乎是一刻也不愿意再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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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后,屋内只有女谷主一个人,妻子还呆在女谷主的梦境里,他便如常的取出一片七宿梦还草的叶子,放进女谷主的杯中。明明是很平常的叶子,绿油油的,可是居然遇水即化。原本是荒芜之地的深意谷,居然是长出这样的叶子,便是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