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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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靠在昔耶的怀里,想着往年家中姐妹都说这事儿是人间极乐,可是她怎么就一点都没体验出来呢?约莫是昔耶没有经验,看来自己有必要找几个手艺与经验都很丰富的男鬼来试试,否则若有下次,也能将昔耶整治一番,不过,为何还要有下次呢?
昔耶将她抱到巨石上放下,拿过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小花赶紧探索一下他的身后的尾巴,可是尾巴却没有了,不过小昔耶还在,她略略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躺在巨石之上,感叹昔耶纯洁的岁月一去不返,不过一去不复返也有一去不复返的好处,至少,她也觉得挺舒服的。
正想着,微微将头挨在昔耶的肩上,低头一看,水中的倒影,不知何时小花的眉心已经出现了 第 057 章 中间有部分……和谐了,大家凑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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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树1
少时,公子多病,累试不 第 058 章 ,手边却已经燃起了两盆炭火,他一手附在杯沿,眼光莫测,映在脚边弹奏琵琶的少女身上就有点茫然迷惑,良久,想到了什么,低头招了招手让安小树放下琵琶上前来,温声道:“弹得不错,不过往后,不要再弹了。”
安小树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弹了?”
他不置可否:“你的记忆练得炉火纯青,可是心意却不及夫人。可见,是不喜欢琵琶的。”
安小树没再说话,想起远别已久的母亲,忽觉悲伤,只是她跟在祖父身边已久,到底和亲生父母已经生疏了,如今想来,也不过只是感概罢了,不喜欢弹琵琶却是真的。
他却是下定决心似的,拿过安小树怀中的琵琶,调准琴弦,一脸温和清明的道:“这把琵琶,名叫惊鸿一面。”
安小树虽然与这把琵琶相伴日久,但着实不知道它的名字惊鸿一面。
她有些好奇:“是我娘取的名吗?”
他没有回答安小树,轻轻的拨动琴弦:“听说你娘思你成疾,回去看看吧。(。pnxs。 ;平南文学网)想来,是恨我这个孤寡老人至极了。唔,回去吧。”
安小树哑口无言,半晌:“爹···祖父,您都好了?”
他唇角带笑温和道:“病由心生,我心疾将去,自然好了。”不等安小树接受完整所有的讯息,已经悠然道:“小树,是你姑姑的名讳,你不该在顶着小树的身份过活了,败枝藏怀袖,将以托永思。安怀袖。”
夕阳西下,小花看着孤院中的安世朝,突然想起那一回在穆琵琶的梦境中见到的他,不知为何,他身上一直存有着和昔耶相仿的孤寂,似亘古绵长的星子,寒夜悠长。
他低低吩咐道:“怀袖,将客人请进来。”
安怀袖怔怔侧首,便见倚门而立的俊朗少年。
本来今日是顺道来帮安世朝一个小忙的,举手之劳却变成了任务之一。小花也从原来的懒散心态变得严阵以待。
安怀袖依命将昔耶领进门之后,便被安公遣走,他提起茶壶给昔耶倒上一杯茶水之后,又另取了一个杯子,同样倒满茶水,放到了昔耶的身畔。
小花莫名其妙又有些受宠若惊的看了一眼昔耶,虽然知道喝不到茶水,但是还是第一回被人这样尊重,对安世朝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他涵养和智慧都极高,将茶壶放回桌前,便温和的主动提出:“昔公子可是看上老夫的心头血了。”
饶是事事都尽数掌握在手的昔耶也不免皱起了眉头,抿唇思索了片刻,方道:“将梦境换为幻境,如何?”
小花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安世朝,真心希望他能识趣的答应,这样就可以免得昔耶动粗。
安世朝点头,似乎不管昔耶补不补偿他,他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结局。他这样的从容不怕,不贪不妄,到让小花觉得他们占了安世朝天大的便宜。
昔耶很快就将制造幻境的时间地点工具安排好了。
所需的工具,是一件承载了安公一生回忆的物品——一截干枯的树枝。
所要求的时间,自然是昔耶和小花有空的时候,何况,安世朝想将安怀袖送回九江郡她亲爹那里之后再开始。
而地点,就定在这间小院子里,这里据说是他夫人断气的地方。
小花表示这么早将安怀袖送走,万一接下来哪一天很不巧安公就发病了,要如何是好。可是在她见到安怀袖频频对昔耶献殷勤,将昔耶一直送到桂花林的时候,妒从中烧,恨不得将安怀袖直接打包扔回她老家。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况且现在是秋天,怎么就春情荡漾了呢?
小花正在为这件事犯愁的时候,却已经到了青庭,她自然不会将自己吃醋的事情讲给昔耶听,而且,昔耶有点怪。
方才离开的时候,昔耶终于主动询问了一下,是谁将他这里的事情告诉安公的?
安公是怎么回答的,小花没有听清,因为她当时正竭尽全力的去查探安怀袖的底细。
等到安公起身送他出院门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父亲很想念你。”
小花觉得昔耶的脸刷的一下就发白了,感觉被人点中了死穴。
她一路上都不敢去问昔耶为何脸色这么难看,等到昔耶将她能吃的点心端出来,她也是磨磨蹭蹭的好一会儿才贴过去,正等着昔耶投食,却听见他冷声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小花不怕。”
小花瞟了一眼,咬着唇低声说:“那为什么你脸色这样难看?”
他坦然专断摇头:“不必知道。”
小花被点心噎了噎,气得直瞪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毫无自觉性:“哪样?”
小花急眼:“明明很生气的···”
话未说完,便被昔耶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唇,那人又掰了一小块点心塞进小花的嘴里,叹口气:“现在,开心。”
**
安世朝与苏皎月定的是娃娃亲。
因为是娃娃亲,便可知道两家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安世朝的母亲王氏和苏皎月的母亲谢氏均来自清贵之流聚集的曲城,而且是闺中密友。
两家夫人主母走得很近,安家和苏家在九江郡的关系本就是良善,也是因此频频往来,最夸张的说法便是,王氏吃了一块芝麻糕觉得好吃,只剩半块了也要着人给谢氏送过去。
可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两家子侄亲如一家兄弟姐妹,苏皎月却从未见过安世朝。
但小孩子心思浅,母亲告诉她,世朝是她未来的夫君,虽然年纪尚幼,但是也该避讳,减少往来。
幼年时候的记忆本就薄弱,仅有的那几面也被时间冲淡,在苏皎月的心里,关于安世朝的记忆只剩下他是她未来的夫君,与他瘦弱,弱不禁风这两点。
她十五那年行及笄礼,恰逢父亲从九江郡郡守升任为中州刺史,虽然刺史与太守同属一级,但是中州富饶,历来有南国粮仓之称,比九江郡不知要繁华几倍。
苏父要到中州述职,与苏父伉俪情深的苏母自然要跟随,苏皎月的两个哥哥都已经外出求学,苏皎月的去留则成为问题。
苏父并不愿意将女儿带往中州,路途遥远,且他刚去上任,里外都需要打点,皎月已到及笄之年,苏父对安家的家风颇为赞许,与妻子商量之后,便提出了尽早完婚的意思。
这一天,苏父登门商量两家儿女的婚事,没想到却被安世朝的父亲婉拒了,言语中大有将婚事退后的意思。
安家想要推却婚事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苏皎月好,安世朝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出生那一刻起,吃下的药便比吃下的饭还多,安家几番求医,终是不见起色,就在前一个月,他参考乡试落第,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来过几波大夫,都直摇头。
安世朝的命不长了,安家父母心力交瘁,最终还是不愿耽误了苏皎月,主动提出了退婚。
只是苏皎月却不相信,那个虽然看起来瘦瘦弱弱可是却在她幼年爬树一把将她接住的安世朝已经病得要死了。在父母忙于整理行装无暇他顾的时候,偷偷溜出门。她两个哥哥,大哥从文,二哥从武,所以苏皎月自幼三书六经懂一些,三脚猫功夫也会一点,仗着对安府的熟悉,番强偷摸进了安世朝独居的小院子里。
------题外话------
第三个故事开始了,原型取自《项脊轩志》。这是备受群里妹纸看好的一个故事,谢谢大家一路走来的支持,豆豆4号开始要出去旅游,现在在努力存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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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树2
可就在苏皎月还未靠近安世朝的院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她从小就身强体壮,跟着大哥游山玩水,跟着二哥上树掏蛋,吃药的次数寥寥无几,骤然闻到这样浓重的药味,心里突然有些恶心。
然而她来不及退出去,身后就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苏皎月退也不是,跑也不是,大眼睛闪了闪,捂着鼻子,很不情愿的躲进了南阁子。
苏皎月憋着一口气,凭借着多年来爬树的经验,三两下摸上了屋梁躲好。接着,便听见推门发出的微小声音,房门缓缓由外向里推开。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缓缓走来,身形秀质如翠竹,是苏皎月记忆里从未有过的好相貌,她忍不住松开了捂在嘴上的手,差一点惊呼出声,赶忙伸手又捂住自己的嘴,却拿错了手,失去平衡之后,一个激灵就从屋梁上滑了下来,她手忙脚乱的左右扑腾。
苏皎月心中大呼糟糕,这一落下去摔疼屁股是小,若是让家中老父老母知道了,那怕是会被罚写百遍《女训》。可是她却没有砰地一声摔到地上,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上方脸色微白的安世朝。
这番变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苏皎月尚未回过神来,便有人轻轻叩响房门,紧张的询问:“少爷,出什么事了?”
安世朝回过神来,盯着苏皎月看了一眼,温润的声音回道:“无事,退下吧。”
苏皎月感激的对他笑了笑,熟知他几步将她扔到椅子上,抽身往里,快步从枕边拿出一个玉瓶,动作急促的将玉瓶直接倒了几粒药在嘴里。
那精致的面容在灯盏的光亮下,泛着微红的颜色,因为气息急促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苏皎月先是看痴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想到这安世朝倒是挺上道的。又想起二哥总是说安家的子弟多是从迂腐书本里教导出来的,为人刻板老套,以后她嫁过去了必定要吃够苦头,谁知安世朝看起来不是这样的。
于是苏皎月姑娘索性大大方方的趴在桌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安世朝。
见他面颊红得快滴出血了,声音有些虚弱问道:“不知道姑娘为何夜顾南阁子?”
姑娘?
苏皎月皱眉,他叫她姑娘,是不是意味着他不认识她?不过说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夜探安府,走在大街上遇到安世朝,自己也是不认识的,都说女大十八变,原来男的也可以。
苏皎月抿唇笑了笑,说:“听闻你这里有许多仙丹灵药,小女家中有人重病,所以想来偷些灵药。”
又过了许久,安世朝才平复呼吸,脸色也好转了一些,慢慢起身走到苏皎月身边坐下,道:“姑娘走错了,安府的药材都存在放东院的药阁里。”
南阁子顿时静默下来,只剩下苏皎月搓手帕的声音,清透干净的眼狡黠的望着安世朝,她略略露出一点笑意,单手撑着下巴:“我才没有走错呢!”
她挑起眉,道:“我早就去过药阁里了,听说安府的大公子长得不耐,特地过来瞧瞧。”
这里卓立如兰的俊秀男子闻言不免皱眉,打量了一下苏皎月,问道:“不知姑娘何时肯走?”
苏皎月没想到他会直接赶她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心下又想反正他也不认识我,索性让他见识一下本姑娘的厉害,凑上前去,“急着赶我做什么?本姑娘对你可是一见倾心,再见成亲。你可愿做我夫君呢?”
安世朝一怔,他抬头缓缓望向苏皎月,那双清亮的眼眸里似笼着千言万语,只是唇间吐出来的话,却让苏皎月一直耿耿于怀。他说:“我第一眼见到姑娘也是怦然心动,只是在下久病缠身,命不久矣,若姑娘不弃···”
苏皎月腾地火了,狠狠一跺脚,质问道:“臭男人,你明明有未婚妻了。病秧子,你有那个享齐人之福的福分吗?”
说完还不泄气,将桌上的茶杯摔得满地都是,这才气呼呼的走窗户甩手而去。想做出远走高飞的潇洒姿态,脚踏在窗外石榴树上接力腾起的时候,却将石榴树的枯树枝踏断了,她拍了拍心口,感叹安世朝人是病歪歪的,院子里的树也跟着病歪歪的。
苏皎月一走,南阁子就显得格外冷清寂寥,安世朝走到窗前,淡看着翩然而去的苏皎月,他举目望着天幕上的圆月,负在身后的双手却收紧。
“月出皎兮···”他喃喃道。
三日过后,苏皎月随父母登门拜访。
此次登门,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二日他们一家便要一齐启程前往中州,是以来向安氏夫妇辞别。第二件事,便是将苏皎月和安世朝的婚事取消。苏氏夫妻本是坚持要留下这本亲事的,可是三天前苏皎月便哭闹着要解除婚约,苏氏只此一女,威逼利诱无果之后,只得苏皎月的心意。
而这一天,照例不见安世朝出来见客,苏皎月想要在他面前晃晃,吓一吓他的想法眼看就要落空了。
谁知,在安世朝身边服侍的小僮急匆匆的过来禀报,道,“大公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