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灵之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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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感受力量涌入身体的舒畅，生命力的甘甜，我竟然对这个过程感到很享受。”识看着微颤的双掌，然后将手盖上脸庞“当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才感到真正的可怕，可能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阿卡多那样的怪物吧。”
“。。。。。。。。。。”
战场原看着沉默的少年，这一刻她真实的感到，不管少年有多少的头衔，有多强的能力，但他还是一个人类，一个普通的人类。
经过一阵思考之后。。。。
“识，看着我这边。”
就在识闻声转头之时。
‘啪~’
脸颊上残留着一道枫叶，火辣辣的疼痛让少年一时间愣住了。
‘啪~’
刚要开口的少年另一边的脸颊也印上了同样的痕迹。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好受一些，不介意再多来两下。”战场原揉了揉手掌，眼神中透出的光芒似乎是在说——这不就是你希望我做的吗？
她已经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倾述，而不是对谏山黄泉又或者毒岛冴子说这些。长年受到的教育让他不敢将这些向那些与他相处在同一个世界中的人述说，而将对不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人则是根本无法说出口。或许只有自己这个意外的被拉入到这个世界，对此了解不深，也没有形成传统对错观念的人才能他满足述说的心理。
“呵。。。。”识苦笑了一声“谢谢。”
眼前的女孩大有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就会再给自己来几下的趋势，但她的眼神中更多的确实【我原谅你了。】
战场原说的没错，这的确是自己所希望的。
“这张手绢是我最喜欢的，现在被血弄脏了，我也不想要回来了。但也不允许你随便丢掉，这可是战场原大人的礼物，兴高采烈的收下，然后给我小心翼翼的收好。”
战场原此刻又恢复了平时的高傲。。。。好吧，好像从刚才开始她也没改变多少。
“听好了。”就在识苦笑之时，脸庞突然被捧住。
“我原谅你。”战场原稍稍用力的将识的脸扳向自己，让他的视线正对向自己认真的眼神。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原谅你，没关系，我原谅你。”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惩罚？
无论自己给自己多少的惩罚，永远都是不够的。
原谅？
虽说有句话叫做，如果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那还怎么让别人原谅自己。但如果别人没人能原谅自己，那么自己真的能原谅自己吗？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对识而言是无与伦比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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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明顿神父，真的没关系吗？他已经将自己关在里面3天了。”
“让他自己去吧。如果不让他这么做才会真的出事。”雷明顿拍了拍侍从的肩膀，示意对方不要慌张。
“就如同前两天一样，每天准备好一餐的清水与面包送进去就好。”
“可是。。。。”
“就这么做。”
忏悔室中。。。。。
一盏昏暗的灯光照亮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整个房间没有任何装饰与家具，仅仅只有一个耶稣受难像挂靠在墙上。
少年**着身体，单膝跪在圣像之前，口中轻念的在胸口划着十字。
紧接着，少年将大腿上的铁箍解开了来，随着铁箍离开皮肤，细小的倒勾拉扯着皮肉，一排小小血窟窿显露而出。
铁箍并没有被丢弃，而是向着另一条的大腿套去。但事实上，另一条腿上也有着无比相似的伤痕。
链条叩搭，猛地用力箍紧。
少年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鲜血顿时从大腿上渗出。
做完这一切，少年缓缓地站了起来，从圣像前拾起了一条荆棘鞭。
“I·so·fight；not·as·one·beating·the·air；but·I·chastise·my·body；and·bring·it·into·subjection。（哥多林前书第9章27节：我挥出拳头，不是击打空气。我痛击吾身，使它为奴。）”
‘啪~’
响亮的鞭响声充斥着密闭的房间，少年猛地抽吸了一声，细汗顿时从额头渗出。一道道新鲜血痕出现少年的背部，将旧伤掩盖。
“Now·these·things·were·our·examples；to·the·intent·we·should·not·lust·after·evil·things；as·they·also·lusted。（哥多林前书第10章6节：这些事都是我们的鉴戒，为叫我们不贪恋恶事，就如他们贪恋过一样。）”
‘啪~’
又是一声鞭响。
因为疼痛，少年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紧缩，呼吸无法抑制的沉重起来。
昏暗的房间，无法分辨时间的流逝。
终于，一口鲜血从嘴中呕出，荆棘鞭从手中滑落，身体无力的向前倾倒。
“雷明顿神父。。。。。”门外，端着清水与面包的侍从惶恐的看向雷明顿。
“还是交给我吧。”
雷明顿从侍从手中接过餐盘，苦修士的自我赎罪对于这位生长在和平环境，没有任何经验的年轻侍从而言还是太过血腥了。
“抱歉。。。。。但那是唯一的方法。”
如果不这么做，上总圣的灵魂会去地狱，而识也将作为大天使的皮囊，在大天使再度降临之前一辈子痴痴呆呆的坐在轮椅上。
这是唯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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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一类接触】………
“这下糟糕了。。。。”
拿着刚获得的加贺清光从毒岛冴子家出来没多久，识就意识到当时拒绝了毒岛冴子的相送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我这是在哪里？”
伸手摸了摸上衣的口袋。
“真是失误啊。”
毕竟是临时的邀约，放学后就径直随毒岛冴子去了她们家，自然不可能会携带地图这种东西。只不过少年并没有意识到，就算是带了地图他也从未找对路过。
抬头看了看渐晚的天sè。
“嘛~~~只有等到天sè黑下来后走‘捷径’了。”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从房屋的楼顶上走的话，至少不用不用担心那些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了。
想法十分美妙，但他很显然的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
“我这是在哪儿？”
站在屋顶上的识满脑子的问号。
如果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连自己该去的地方在哪个方位都不清楚的话，一切不过是空谈。
“好吧，地球是圆的。。。。”识长叹一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但我没有在。。。。。”抬手看了看时间“。。。。。没有在12个小时以内绕地球一圈能力啊。”
事实上，如果真的让他自己游荡下去，或许下一周会在西伯利亚的某片冻土原上看见他的身影吧。
“对了！”
就在识无意识的将手放进裤兜之时，指尖上的触感让他仿佛感受到了天使护佑在他右肩（注），主在天堂的眷顾。
“黄泉，拜托了。”急忙拿出手机，快速的找到黄泉的号码。
“怎么了，识？”话筒的另一端传来黄泉那带着一丝狡黠而又有甘甜味道的特有声线。
。。。。。。。。。。。。。。。。。。。。。。。
才从浴室中走出，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少女拿起拿起床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露出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识？”
“那个。。。。。我迷路了。”少年的声音透着难以启齿的羞涩。
“又？”故意发出惊讶的呼喊，黄泉的脸庞已经满是调笑。
“我只是迷路了，不是【又】迷路了。”
倔强的争辩让她的笑容越发畅快。
“有区别吗？”转身坐在了床上，微微向后倾仰，只依靠着另一只手将身体支撑。
“请不要强调那个【又】字。”
“从刚才开始就对这个【又】字这么在意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又】字被女孩咬得特别特别重。
“我没。。。。。”
“是这样吗！？”立刻打断了少年准备进行的狡辩，故意被拖长的尾音像是在告诉对方，自己现在很清闲，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跟你耗。
“我听说基督教是不允许说谎来着。。。。”
“对不起。我的确又迷路了。”这句话顿时识乖乖的缴械投降。
“嗯嗯~~”黄泉露出胜利的得意笑容，随着饱含笑意的鼻哼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态度值得嘉奖。说吧，你在哪里？”将电话用肩夹在耳边，黄泉起身打开了电脑。
“如果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那就不叫迷路了。。。。。”
“你应该是从毒岛总教官的家中出来吧？说一说附近的建筑或者街道什么的。。。。”想了想的黄泉打开了一个网页，然后输入了毒岛冴子家的地址。
“那个。。。。。。事实上，我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
“真是糟透了。”黄泉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接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道救护车的jǐng笛声。
“对了！”听到这个声响，黄泉脑中灵光一闪。
“打个电话给jǐng察，然后呆在那里不要乱走。等jǐng察来带你回家好了。”
“哦~~~~原来如此！”
【不要因为这样就感动啊~】识钦佩的声音，黄泉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成就感。
“一定要告诉神宫寺室长，以后得给他配上一个GPS。”电话挂断，黄泉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苦笑慢慢的软化下来。
“呵。。。。真是个傻瓜。”
猛地站了起来，退下浴巾后，从衣柜中取出了平时的便服，床上的睡衣叠放得整整齐齐。。。。。。。。。。。
。。。。。。。。。。。。。。
“你就是那个迷路的小猫吗？”
迷你巡逻车在识的身边停下，副驾驶上那位散发着豪爽气质的短发女jǐng探出头来询问道。
“真是抱歉呢。”
说着这话的识微微撇过脸庞，因为迷路而坐上jǐng车是很尴尬的一件事——他已经过了儿童的年龄了。
“那么上来吧。”女jǐng微笑着向后座的位置轻轻一甩头。
“原来如此，原来是归国子女啊~~”驾驶座上，扎着长发辫的女jǐng恍然的说道。
事实上，识早就注意到，在她询问自己来历之前就不断的透过后视镜打量着他胸前的十字架了。当然，他也明白，对方的注意力更多的其实是集中在他随意的环抱在胸前的长刀上。
【小早川美幸，一个相当jīng明能干的女xìng。】识在心中默默的做出评价。
至于她的搭档，那名心直口快的短发女jǐng——辻本夏实，在识的心目中已经早早的打上了【打手】的标签。
并不是看不起【打手】，识本身也不过是干着与【打手】类似的工作罢了。之所以做出这么简单的评价，仅仅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笨蛋罢了。
“那个，你手上的那柄剑是。。。。？”辻本夏实突然开口问道。
rì本的【刀枪法】有明文规定，刃长15厘米以上的刀、矛及刃长5。5厘米以上的剑均属于管制对象。
但实际上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在她看来，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提着真家伙大摇大摆的在jǐng察面前晃悠吧？
“加贺清光，一位前辈送的。。。。。”
“诶~~~，很有名吗？”
“对业内人士而言，算是小有名气吧。”
“原来如此。。。。。”
两人这种你一言我一搭，极其缺乏兴致的谈话方式很快就结束了话题。
或许在这两位女jǐng的眼中，后座上的少年已经被打上了喜欢Cosplay的宅男标签了。
“这里是指挥中心，美幸、夏实，疑似盗车团伙的车辆正向着你们的方向驶去，车种为黑sè奔驰。。。。车牌为品川。。。。中岛君已经正在追击中。”
听到无线通讯中传来的讯息，两人回头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少年。
“任务有优先顺序，我很明白。”识向着两人一抬手，示意对方自便。
“真是个好孩子呢~”夏实探过头去，一把将手掌放在识的头上，就像对付毛头小子一样将识的头发一阵乱揉。
“明白。”而美幸拉响jǐng笛，猛地一踏油门。
迷你巡逻车在道路上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向着反方向疾驰而去。
很快，被一辆白sè摩托（交通机动队）追逐着的黑sè奔驰就被发现。
“前面的奔驰，立刻停车！”
听见夏实的喊话，识感到一阵无语。
不管在哪个国家，从没见过jǐng察叫停就会停下来的犯人。真不知道为什么jǐng察还要这么不厌其烦的白费口舌。
对方的回应也非常迅速，副驾驶的玻璃窗被摇下，紧接着是几声枪响。
一只反光镜应声从白sè摩托上落下，紧接着骑着摩托的jǐng察一阵左摇右摆，翻倒在地面。
“中岛君！”看着同伴生死不明，两位女jǐng紧张的回头看去。
“不用担心，他没有被击中，只是失去了平衡摔倒了而已。”
以识的动态视力，自然能看出子弹的轨迹。当然他的提醒很自然的在一阵猛然的加速下给无视了。
一辆只有60马力不到的迷你巡逻车竟然在飙出了110公里的时速，也不知道这两人将这辆Today改为了什么怪物。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激烈的追逐在识眼中却显得索然无味，现在的他只是想快点结束这场旅程罢了。
只可惜少年的提议依旧被无视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识慢慢的摇下了车窗。
“你干什。。。。。。。么？”
当辻本夏实回过头看去之时，后座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被打开的车窗。
“不。。。。不。。。。。不见了？”辻本夏实眨了眨瞪圆的双眼“喂！美幸，那小子不见了！！”
“诶！！！？难道说是。。。幽‘幽‘幽‘幽‘幽‘幽‘幽‘幽。。。。。。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