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灵之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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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帮助你有效地缩短与神明的距离。”
“要怎样做?”迟疑的语气,显然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当然是。。。。。。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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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注连绳是秸杆绳索上有白sè“之”字型纸带(gohei)。它表示神圣物品的界限,可能在鸟居门上,在神树和石头附近等。
………【009】………
“喝下去。。。。?”捧着酒碟的战场原犹豫的看着鲜红液体轻轻荡漾着的纹路。
许多事情都是需要保证一定神秘xìng的,在别人当着你的面放血,然后在要求你喝下去,恐怕不少人都会犹豫不决。
“血液是生命的硬通货币,灵魂的寄宿所在。所以,在喝下去后,你的气息短时间内会附着上识所拥有的神xìng。虽然很微弱,但是作为媒介倒是足够了。当然,不是直接抽取自然不可能夺走他的灵魂,而且你也不是吸血鬼。”
听完忍野的解释,战场原依旧迟疑的看着碟中的血水。
“你最好还是快点决定,如果等再过一会儿神xìng的效力消失了,那小子就必须又放一次血了。”
忍野看似无心的提醒,却让战场原下定了决心。
小心的捧着酒碟端至唇边,还残留着余温的液体滑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在口腔中回荡。
“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呢。”放下酒碟的战场原轻声说道。
“不管散发着何种力量和气息,但血就是血,普通人类的味蕾是感觉不出来的。如果你能喝出什么甘甜或者醉人的味道的话,那血的主人不是血糖过高就是酒jīng摄入过多。”忍野将酒碟接过,郑重的放回神罩前。
“那么,我们开始吧。”
门外。。。。
“咒术。。。。到底有多久没有用过了?”
将手中的纸条不断翻折的识喃喃自语着。
“最后一次。。。。好像是和拉斐尔认识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纸条已经被折成了一只纸鹤,摊在识的手掌之上。
“深藏在血脉中无法磨灭的能力,真是让人感到恐惧。。。。”
说出这番话后,识将手掌抬起,出神的盯着掌中的纸鹤。
走神的识突然低声说出一个让人无法辨清的词,无意识的对着纸鹤轻轻吐出一口气。
‘扑哧~扑哧~扑哧~’
纸鹤仿佛活过来似地,煽动着小小的翅膀,从识的掌中飞了起来。
然而。。。。
‘噌~’
冰冷的寒芒在空中残留,被斩成两半的纸鹤,打着旋的飘落而下。
“我。。。。。。到底在想什么?”
捂着半张脸的识大口的喘息着,指缝中露出的瞳孔中满是疲惫。
【那样就好。。。。】
“安德森老师。。。。”
【只要喊着‘那样就好’,不停的斩杀,世界转瞬之间就会清理干净。】
“是。。。。那样就好。。。”双眼慢慢闭合。
再度张开之时,眼神中只留下刀锋一般割人的冰冷。
‘?’
突然,附近的墙上传来一阵强烈的撞击声。
“呀勒,呀勒,真是一个急xìng子的神呢。”忍野抓着枯草团的头发,向着被什么无形力量压在墙上的战场原走去。
“啊~真是只好大的螃蟹。”
忍野循声望去,走进来的识双眼正闪耀着宝石sè的光芒。
“怎么处理?”
“语言无法沟通的话就只有战争了,你是十三科的人,这种事情还用问我?”忍野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简单明了!”
几道银光从衣袖中划出,铳剑反shè出的刀光下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铳剑脱手而出,银亮的闪光从战场原身前的巨大螃蟹飞去。
‘扑’感受到敌意的重石神,反应与其螃蟹的笨重身躯截然相反,在识出手的瞬间便松开了战场原。
‘噔~’
钉在墙上的铳剑因为巨大的力道,不停地做着快速的阻尼振动(注)。原本就破旧的墙壁顿时布满了裂纹。
“喂~小姐,没事吧?”
将战场原扶起来,忍野开口询问道。
“没事就好。”在见到面sè苍白战场原摇了摇头后,忍野扶着战场原向着门外挪去。
“现在暂时避让一下,让这两个家伙解决一下家务事。”
【家务事?】战场原还有点迷糊的脑子没转过弯来。
“天之北方,力之守护。”
识的声音传来,忍野顿时扛着战场原跑出了大门。
“你这混蛋,你想毁了这里吗!?”
“赤红之界,不可动摇的理xìng。”
一道煽动着羽翼的人形虚影从天而降,然后没入识平端至肩的雪代之中。
“火星界的支配者!正义与破坏的守护天使!”
刀刃上顿时闪耀起了赤红的光芒,涌动的光芒因为高速的震动而形成了旋转的锯齿状,空气中回荡着愈演愈烈的尖锐呼啸声。
“趴下!”
忍野拉着战场原卧倒在地的瞬间,刺眼的光芒如同闪电转瞬即逝。
紧接着,如同惊雷一般的轰鸣响起。烛光顿时熄灭,巨大的冲击将这个楼层的一大片护墙化为虚无,同时整栋大楼还残留着玻璃窗户应声而碎。坠落的玻璃碎片笼罩整栋大楼,月光之下宛如钻石星辰。
“再怎么说对手也是被承认的神明,不尽全力的话,被干掉的可是我。”
识将雪代在空中虚斩一刀,弥漫着得烟雾立时消失无影。
反手将雪代握住,凝重的看着只是身形狼狈的大螃蟹。
‘咔嚓,咔嚓~’
重石神的两把巨钳高举过头,相互碰撞了两次。
“嗯?”
识眉头突然一皱。
【变重了?】
尽管还没有到握不住的程度,但雪代的重量确实变重了。
‘咔嚓,咔嚓~’
钳声继续,每响起一次,识就感到这把伴随了自己8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短刀越来越沉。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身随心动,下一刻,识已经出现在重石神的面前。
“咔嚓~”
‘镪~’
雪代并没有命中目标,而是深深的插入了地面。而重石神却重新与识拉开了距离。
“很重!”
感到重的不再是雪代,而是自己的身体。
“原来如此,不愧是重石神,可以任意的改变人的重量。”
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很大程度与人的体重有关,之前感到雪代变重应该是自身体重被抽走的关系。
【身体变重了多少。。。。5倍?。。。。。。不,6倍。。。。】
‘咯。。咯。。’
原本就是废弃的陈旧大楼,再加上刚才的巨大冲击,地面开始无法承受重量越来越重的识,开始出现龟裂的纹路。
【9倍。。。。。快超出自我感知的极限了。】
任何武者对自己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有一定限度的感知并且进行掌握,但终究会有个极限。9倍的体重也就相当于被附加了9倍的重力,现实中恐怕除了飞行员以外,没有人有机会体验这种感觉。
‘咯咯咯咯咯。。。。’
龟裂纹路的扩散越来越快,频率也越来越来高。巨大的重量在重力的拉扯下,让识连抬一下手都觉得困难。
【没有攻过来?】
“哼。。。。”突然,识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将全身的灵力聚集右手,闭目等待着时机。
【10倍。。。。。就是现在!】
猛然睁开双眼。
‘叮’
用尽全力的将雪代往地上一插。
‘轰~’
在雪代插入地面的瞬间,整个房间的地面骤然垮塌。
在短暂的失重状态下,终于可以快速活动身体的识扑向了在空中丧失平衡的大螃蟹。
‘轰~’
没过一会儿,又是一道的垮塌声,拥有10倍体重的识在重力势能下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冲撞力,将二楼的地板压垮。
“喂!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追到楼下的忍野大喊。
“没事吧!!!?”
后一步追上忍野的战场原也紧张的呼喊道。
“喝~喝~喝~”沉重的呼吸声从黑暗中传来。
循声而去的两人只见识整个人半跪着的压在大螃蟹的翻底朝天的腹部,握在右手的雪代点在重石神螃蟹身躯的腹口处。
“识君,没事吧?”这是战场原第一次开口叫识的名字。
如果是平时,或许会让识本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现在当事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看样子是没事呢。”见状,忍野重新恢复了笑容。
“不过,这只大螃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呢。”
地上的大螃蟹几只脚不断抽搐着,如果是真正的螃蟹的话,此刻嘴里恐怕会不断地吐出白sè的泡沫吧。
“那当然,我现在的体重是原本的10倍,差不多半吨的重量压着它这么落下来,不感到痛苦才怪。”识喘着气的说道。
“而且,这家伙的死点也被我找到了。”
“喂喂~你不会真的想干掉它吧?好歹对方也是神啊!”忍野自然明白识口中的死点意味着什么。
“又不是我的神!”因为身体过重的原因,识连转头看向忍野的动作都省了,只是将瞳孔转向忍野的方向,眼中全是浓浓的杀意。
“狂信徒真是不懂得手下留情呢~虽然这也是一种处理方法。”忍野不由自主的叹息起来。
“请稍微等一等。。。”
就在这时,战场原走了过来。
只见她不顾地上割人的碎石,跪倒在地,深深的将头埋下。
“对不起,还有。。。谢谢您。但是。。。已经足够了。”战场原的语气变得哽咽起来。
“因为这是我的心意,我的思念,我的记忆。我会自己背负的,这是我不可失去的东西。所以,拜托你了,请将我的重量还给我。。。。请将我的母亲。。。。还给我。。。。。”
‘嘭~’
在战场原说出这番话后,重石神的身影突然消失,落在地上的识同时也感到自己的体重恢复了原样。
但是。。。。
“母亲的。。。。回忆。。。。”
喃喃的低语,握着短刀的手无力的松开,仿佛心中也放下了什么,短刀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重要的并不是自己的体重能否恢复,真正重要的是对母亲的那份回忆与思念。
战场原因为小学5年级时的重病而使得母亲沉迷邪恶宗教,之后的情况越加严重,不光使得家庭负债累累,甚至做出让战场原本人让邪教干部侵犯的荒唐举措。在战场原拼死反抗,使得那些邪教干部未能得逞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庭的分崩离析。
就算是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但母亲终究是母亲。。。。。
坦然的面对那份回忆,战场原选择了另一种坚强的方式活下去。
“我也。。。坚强的活着。。。”识抬头迎向照shè而来的月光。
忍野在的目光在哭泣着的战场原与发愣的识身上来回扫动着。
“原来如此。。。难怪。。。。总觉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最后,忍野将目光定格在了识的身上。
“这就是你这样帮她的原因吗?是想要看看不同的结局吗?”
“你在说什么?”识捡起雪代,缓缓的站了起来。
“吾等为以斯加略,以斯加略的犹大。”
“是。。。是。。。”忍野也不想多说什么,眼前的少年可正是风华正茂的中二年龄,说什么到头来都是白费口舌。
‘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的铃声在空旷的大楼底层回荡着。
“是我。”识取出手机接听起来。
“对策室呼叫处理班全员,目标类型B,复数,目前正练马区北部进行破坏活动。目前预备班已经在周边设置结界,处理班人员紧急出动。”
“了解。”
将电话放下,识为难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战场原,把这样一个女孩就这么留在这个荒郊野外。。。姑且算是荒郊野外吧,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交给我好了,看她的样子要过好一阵子才能恢复,我会让Kissshot送她回去的。”
“不,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不放心。”
“嘛~嘛~不要担心,现在的她只能靠阿良良木的血才能活下去,就算让她吸普通人的血都办不到。”
“没法相信。。。。。。。。。”
。。。。。。。。。。。
星期一,樱丘学院中等部的校门。
“识,好像情绪不高呢。”
“不,不是和往常一样吗?”随意的语气,在黄泉的耳中却显得有一丝平时所没有的心不在焉。
“我是不是该申请调回梵蒂冈呢?”抬起头来看向天空,识低声的叹息了一声。
“哈?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我能够保持沉默吗?”不能说谎,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沉默了。
“又不是在演刑事剧,说什么保持沉默。”黄泉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算是将话题打住。
“嗯?发生什么事了?”
校门内,距离教学楼一段距离的庭院中,走进校园的学生们纷纷驻足围观着什么。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去的两人,在见到里面的情况后,顿时满头黑线。
奇怪的异国音乐,一群穿着运动背心,脸上涂抹着怪异sè彩,红sè的发带绑在额上,将头发裹起的女学生。似乎正在表演着什么奇怪的‘舞蹈’,又或者是什么武术表演。
当然,这都不是让两人满脸困窘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
“主将,还是算了吧~”
其中一名短发的少女。哭丧着脸,对着身边做得最卖力的少女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难道要看着剑道部出尽风头!?”带着拳套,不停地想着四方做着朝拜动作的楠舞毫不犹豫的否决了部员的提议。
“看吧!这样的效果,我们空手道部绝对能够赢过剑道部。”
“主将。。。。这可是污名啊~”部员少女此刻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