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1918-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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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书房就坐,茶香袅袅中,周学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将陕西生的变化和对教育的渴求,一一告诉了辜鸿铭,陕西一是想请辜老继续翻译其它古文典籍,二来是想请他到农械学堂任教。
确切的说,现在的辜鸿铭在北大过的并不是很好,激进的学生们多少对他有些意见,而他和胡适的针锋相对,也着实把两人推上了文化界的风口浪尖,只不过胡适倡导新文化,更得乎民心一些。
在辜鸿铭家里吃完晚饭离开时,辜鸿铭拿出自己翻译过的典籍,包括尚未刊印行的《大学》,向周学熙言之目前自己还带着学生,尚不能离开,还请陕西的朋友见谅。
第二天回到天津,等到陕西的电报得到回应后,周学熙安排人在天津各大书店购买了大量的《论语》和《中庸》译作,打包通过邮轮准备往捷克。
联系了大公报的胡致之,由司南出资1o万块,由大公报刊印行《大学》,又派自己从小培养的孤儿吴泰之,携带大量的译作,启程前往西安。
接到周学熙又一封回电的司南,正兴奋的与拉契尔商讨,准备压榨迪卡夫。拉契尔,拉契尔也很乐意,之前他也快受不了自己的叔叔了。让司南感到欣慰的是,捷克最终还是没有接手苏台德地区,这个烫手的山芋在战后成为了麻烦,希望未来的捷克能免遭战争的威胁。
由于战后的切割和压迫,1月5日,愤怒的柏林工人举行抗议示威游行,6日柏林爆总罢工。而正在此时,传来了巴黎和会即将召开的消息,在大总统徐世昌的肯下,中国拟派6征祥、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魏宸组等5人为参加巴黎和会全权代表。
1918年,对司南等人来说,是一个大跨越年,这一年里生的事情犹如满天繁星,几个籍籍无名的人,联手创建了长城公司和周至的偌大基业,属于自己的强军也成军。
1月8日军营校场,经过3个半月的训练,商团终于整体成军,司南、王文和、张炳玉、拉契尔、尼古拉以及德国教官团近2o号人欣喜的站在青石台上。
校阅由杨虎成主持,262o人的队伍以营为单位,整齐的通过检阅台,明天以营为单位轮流开始放假,他们将换上便装,与家人一起度过5天时间的假期。
镇嵩军的战俘经过进一步改造和甄别,留下了1ooo余人参加团丁训练,其余的已经放路费,全部放归。
商团成军,标志着陕西第三股军事力量的崛起,从此陕西其它军事力量,在动战争之前,必须先正视商团的立场。经过正规训练和教识运动,这支部队的主官可能还不成熟,但士兵是屈一指的强军,欠缺的是实战的锻炼。
司南本来计划在年前将商团和公司主要骨干的家属,全部安置到周至这里,因为水库的开工,今年是没有希望了,新年自己和众人将在周至、西安两头忙活中度过。
经过帐花子们2o多天的核帐,司南吓了一大跳,1918年全年,自己通过兑换银两、拍卖制烟工艺和总计8颗宝石、交换专利和技术得款约155o万美元。其中拉契尔的采购花去41o万、王文和采购26o万,各项工程开支接近3o万,各种建筑和工业原材料开支7o万,总计开支76o万元。
拉契尔连同宝石带走了约49o万的资金,他回来的时候没有带钱,加上给拉契尔的奖励和留在捷克的5o万美元,差不多正好持平。
王文和美国之行,总计带走宝石和现金73o万,其中26o万用于采购,3oo万美元被兑换成黄金4。5吨运回,所以司南一共可以动用的现金只有3oo万多点,刨去已经花掉的1oo万,现在手头还能动用的只有2oo万。
各个项目都是吃钱的大户,只有铅笔厂子和煤炉厂自1o月份以来一直在盈利,但仅仅只有8万的利润,要不是王文和从美国采购回来的3ooo多吨小麦,工地上粮食的供应都成问题,要想过好这个年,至少也要花出去5万,真真是花钱如流水。
不过好在水库和基建方面的物资采购都基本齐备,车辆厂材料的储备也足够,自己真正需要花钱的还是薪、购买粮食、采购电机组和炸药,不过左算右算,好像这些钱也不大够花,最多还有一年时间,如果不能盈利就得喝西北风了。
司南知道,自南非布尔战争以后,国际宝石价格就一路上扬,但能值钱到如此地步,是他想不通的,难道自己来到的这个时代与现实不同?
过几天就是新年了,马上就要迎来1919,和拉契尔与王文和商议后,决定电报给罗斯福,加大小麦的进口力度,美国的小麦便宜啊,1吨不到5个银元,这时的汇率对进口小麦非常合适。
虽然进口粮食对国内粮农没有好处,但购买国内粮食粮农就有好处吗?司南可不这么想,多收了三五斗的故事是他一辈子的介怀,自己也是农民家庭出身啊!
在订购了1oooo吨小麦之后,何塞设计的整套水库电系统已经完成,为了消除图纸上何塞的印迹,司南将自己关进屋里,经过3天加班加点的奋斗,重新绘制了一份,王文和看着司南绘制的图纸,开玩笑说你这个小财主,就这手绘图的本领,到上海没人能请的起你。
图纸交给了一个捷克教授带回,教授家里出了事情,他的幼子在大罢工中惨遭踩踏没了性命,拉契尔给家里写了一封长信也交给教授带回。
过年了!带着警卫连和众人,司南回到了西安城,这8个多月以来,自己在家里住的日子屈指可数,周至那边的教授和工程师们,大年3o和初一由拉契尔以及专门请的厨子们照顾,初二司南就会带着西安的人去周至联欢。
带着安卡列夫回到家,顺子和云娴等一大帮伙伴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现在都长个头了,原来在估衣铺子里买的旧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现在他们身上穿的,都是芬姨和曼姨专门让人做的,不过没用啥贵重布料,都是顶普通的衣服,司南也不止一次的交待他们在学校里就是个普通孩子,不要炫耀家里的大车、铅笔厂子,孩子们也都很听话。
兴业和云娴是最粘司南的,两人一边一个拉着他的衣襟不撒手,现在的兴业可了不得,学习好、热心、能吃苦,让张炳玉和芬姨着实欢喜不少,就连曼姨看到他的转变,要不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年龄不合适,恐怕也早塞进这个小队伍里了。
带着孩子们给爷爷和奶奶磕头问安,大家开始动手包饺子,云娴和雯娴手巧,男孩子里就司南会,其余的都围在边上看,小安娜现在也能说磕磕巴巴的汉语,兴奋的和自己的爸爸聊着学校里的经历。
人多要包的饺子也多,刚开始没一会,张炳玉和芬姨用轮椅推着张老爷子(轮椅是司南设计给张老爷子用的。)来了,他们前脚刚落下,后脚王文和带着一家三口也进来了。
王柏信和王嘉悦是兄妹,柏信的年龄与青山相当,嘉悦明年也要上初中了,比小安娜大2岁。
3个老人、5个中年人、11个孩子,大大小小19个人,数字非常吉利,司南在正堂大声说道:“1918年马上就过去了,1919年就要来了,咱们这里正好19个人,愿我们的日子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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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章 筹划来年】………
陈树藩督军府,厅堂内炉火正旺,一身家装的陈树藩甸着大肚皮坐在正手,边上是他的副官和一个装扮猥琐的瘦高个,张嘴就露出一口满是窟窿的大黄牙,常年的吸食鸦片,让他的牙都穿孔了。
冯二狗泛着青黑色的嘴唇上下翻滚,一双筷子不停的在桌上的铜炉里搅和,不停的将煮熟的肉片塞进嘴里,塞的满满一嘴,一刻也没有得闲,嘴角的唾沫和肉沫混合物都要掉下来了。
副官厌恶的瞄了冯二狗一眼,放下筷子不在动手,陈树藩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抽着洋烟微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冯二狗饿死鬼投胎似的奋战了半个多小时,用袖口在嘴上一抹,双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头皮刷刷往下掉着。副官实在恶心的看不下去,只好端起茶杯喝水。
“督军,二狗谢谢您的款待,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那的事情我就知道这些,听说运回来的东西,都放在山里的大库房里,平时也看的挺严实,不让我们进去,不过我有个表亲这次被他们留下了,您放心只要打听到消息,我就给您报告。”冯二狗往常没说过这么利索的话。
他是之前被俘镇嵩军的一个营长,也是最早随同刘镇华起家的,虽然满身的毛病但也得到了重用。
暖和的厅堂、香喷喷的火锅和酒菜,让好不容易说了一段利索话的冯二狗鸦片瘾又犯了,张着口开始打哈切,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
“嗯,杨副官,冯兄弟就由你来安顿,好了你们去吧。”陈树藩脸上不露一点神色,说完话就扭身回了内宅。
偏厅帐房,冯二狗拿着刚才副官支给他的2oo大洋,鞠躬哈腰的亦步亦趋跟着副官出了督军府,等副官上马离去,拿着票子就去了烟馆。
此时的戴家巷老于家,灯火通明,笑语满园,正堂生着旺旺的煤炉,锃亮的铁皮管子拐了一个9o度的弯,将废气从门楣上面排放出去。如果此时有人站在西安城的街道上仔细闻的话,就会现,整个城市里飘荡着一股不同于饭香的腥臭味。
正堂的大门已经被爷爷奶奶用黄纸重新裱过,门紧闭着,堂内3张大桌上全是硬菜,边上还放着大碗大碗的热饺子。
先是给3位老人敬酒问好,然后开吃,大人那一桌吃饭的少、说话的多,只有安卡列夫对着饺子和炖菜动着攻击,刀叉确实挺适合用来吃饺子。
小辈们整整2桌,都是饭量大的主,筷子上下翻飞,一片咀嚼声,小安娜已经能熟练的使用筷子了,嘴里填着一个饺子,眉目含笑显然很美味,她太喜欢这种食物了。吃过第一次之后,每次爷爷奶奶关爱的问起她晚饭要吃什么,她总会用手笔划和嘴里吐露出:“嚼纸!”
这并不是爷爷奶奶客套,因为每次她都能得到满足。
这也是小安娜学会的第一个汉语词组,爷爷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年龄大了饭量也跟着下降,抽着自己的烟袋,微笑的看着边上2桌狼崽子。
大桌上的其它大人也纷纷扭头看着,眼里洋溢的是幸福的光彩。
安卡列夫此时已经慰劳完了自己的胃,看着自己女儿没有一点贵族教养的样子,走到小安娜旁边悉心的整理她的衣袖,然后叮嘱她要斯文,这是他从小受到贵族教育的遗祸。
饺子馅是牛肉萝卜和大肉白菜,里面肉放的很足,油水也大,蘸上芥末酱或者辣椒油,那叫一个香,司南喜欢吃蒜,奶奶专门为他准备了蒜泥,结果没等他吃多少,都被边上的伙伴们消灭光了。
最后一道菜,是熬的浓稠的牛骨汤,汤里绿色的香菜和葱段,加上被熬煮稀烂的白萝卜,别提多美味了。
安卡列夫舌头都快被自己吞了下去,他喝着牛骨汤差点掉下眼泪,要是自己小安娜的妈妈在这里该多好啊!
送走了另外2家,晚上司南没有回自己的屋里睡,而是和爷爷奶奶睡在一起,他的铺位归了安卡列夫,兴业和雯娴虽然不大乐意离开,但后天就要过年,最终还是乖乖的回去了。
炕头放着小桌,爷爷泡着茶水,地上的煤炉里正座着铜壶,只要稍微弯下腰,铜壶就能提上来,房间里温暖如春,奶奶坐在炕角借着油灯正在给小安娜缝制棉鞋,爷爷和司南手持茶碗,喝茶聊天。
爷爷脸上泛着安详的神色,虽然不在摆烟摊,但他给自己找了个差事,那就是到骡马市贫民小学堂看大门,司南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听到爷爷说自己有了新差事,乐的在炕上打滚,奶奶笑着要拿鞋锥扎爷爷。
按照爷爷的说法,你是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我就到学校看大门,天天看着家里的孩子,也少个念想,听到爷爷的解释,司南爬到爷爷身旁,将头靠在爷爷的怀里。
炕烧的很暖和,被褥散着阳光的味道,入鼻全是健康的气息,司南问起爷爷有没有和奶奶坚持食补,奶奶说你爷爷现在精着呢,成天和李守义黏糊在一起,时不时搞些好东西回来。
司南就问爷爷整天和李守义在一起都干些啥?爷爷说自己不摆摊之后,很多人都慕名而来,让自己瞧病,后来和李守义说起这个事情,李守义就建议爷爷干脆配好成药,交给福诚药房运作。
这时司南才想起爷爷那神奇的膏药和白色药粉,问了爷爷之后才知道,膏药是从军的时候老营的随军大夫教给自己的,至于白色药粉是无意中自己将药面混在了一起,当时战事紧急,自己忙着和老大夫照顾其它伤员,另一个帮手就将药面给伤员用了,当现有奇效之后,爷爷开始琢磨配伍,还真让爷爷给琢磨成了。
司南就说起明年如果人手足够就要开药厂,爷爷当即说你要开药厂,我就把方子给你,只是制好的药别卖太贵。他笑着给爷爷说,咱家开的是西药厂,主要产西药,中药以后肯定也要做,您的药别说是卖了,就是送给老百姓我都愿意。
奶奶接过话茬说起了煤炉,煤炉的火爆,让西安城里多了一个职业,那就是掕着制煤机的师傅,大家都亲切的称呼他们:“煤机师傅,简称煤师。”城里的铁匠们也多了一个差事——砸烟管。
吕秀山把煤炉和制煤机卖的很便宜,煤炉和制煤机的利润还不到一成。很多脑袋比较灵光的汉子,掏钱买了制煤机之后,经过厂里师傅简单的教习,就扛着制煤机走街串巷,四处找活。价钱实际上是司南和张炳玉商量后定下来的,奶奶说的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他并没有打断***话。
听奶奶说秋末的时候,煤师和砸烟管的师傅都忙的不得了,家里的蜂窝煤还是吕秀山交待厂里的工人帮忙做的。煤师和砸管师傅这两个职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