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1918-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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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方开出了1o万大洋的价格,这让他实在为难,现在德国正在努力和英法美联军作战,任何一分钱的利润都对德国非常重要,但自己仓库里的货物,除了1912年这些黄皮猪的6军机构脑袋热订购了一些之后,就一直无人问津,现在终于有了,可条件有些无法让人接受。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礼和洋行了,自从可恶的黄皮猪对德奥宣战之后,礼和的生意便一落千丈,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这笔生意他不做也由不得他了。
冯。克里曼已经了电报到毛瑟兵工厂,让他们快回电,因为这个客人并没有给他们多少时间,态度很坚决。冯。克里曼也清楚,毛瑟兵工厂也已经让仓库里的这些东西搞的头都大了。
终于,电报室的人拿来了毛瑟兵工厂的回电,冯。克里曼看了之后简直不敢相信,毛瑟兵工厂居然同意了!
“恭喜你,先生,你赢了,我提议,为我们的合作干杯!同时感谢您在这个关键时刻,仍然能和我们做生意,您赢得了我的尊重和友谊。”冯。克里曼很高兴的跟这个中国人碰杯,尽管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冯。克里曼先生,请您安排人在明天下午的时候将货物送到火车站的这个仓库,在那里,您将得到剩下的5万大洋。”说完,这个中国人给了他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仓库的地址。
“先生,请您放心,我们德国人会按照合约的要求办事的。”冯。克里曼说道。
“那么就这样吧,冯。克里曼先生,您也赢得了我的友谊的和尊重,请相信我,您会接到我更多的订单的。”说完,这个中国人显的很有教养的打了个西式礼节,带着合约离开了洋行。
冯。克里曼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对他产生了好感,他有预感,而且他的预感也一向准确,这个人也许真的能给他带来好运。
中午司南和张炳玉在小旅馆附近正吃着午饭,王文和回来了,他兴奋的告诉司南,说谈妥了,张炳玉还奇怪的问什么谈妥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说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拉契尔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了,中午的时候,当他在魁昌拍卖行彭尼尔办公室接到通知时,非常激动,但总算是忍住了,在花旗银行的人表示收到了款项之后,他就离开了。
拉契尔出来到处晃悠了一会,确认没人跟踪自己之后,就去了花旗银行,花旗银行的负责人非常热情的迎接了他,并说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全部办好,就等收到之后由您签字了。
于是拉契尔一直在花旗银行等待着,直到花旗银行的人回来,并看到他们身上细微的暗记
晚上八点钟左右,拉契尔乔装一番,来到了司南他们住的小旅馆。
“南司,怎么样?收到黄金了,有没有碰到危险?”得到了司南肯定的回复之后,拉契尔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手里的小箱子递给了司南,检查完之后没问题,司南点点头,拉契尔和王文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拍卖会上,两颗宝石引起的热潮一拨接一拨,最终稍重的黄宝石拍出价23o万,而另一颗19o万,大的被一个日本商人腾井三郎买走,另一个被美国商人理查德买走。据说腾井走出拍卖会场的时候,一个英国富商曾出价25o万让他转让,但遭到了腾井的拒绝。
拍卖所得的4oo万(其中2o万魁昌抽走)大洋被拉契尔按照司南的要求存进了花旗银行,本来天津有中国人开办的拍卖行,司南出于无奈没选。实在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国人开的拍卖行不单没这个实力,还有遭劫掠的危险,更何况两颗如此珍贵的宝石。
这会银元的价值基本上是整个民国期间价值最高的时期,银元与美元的比例将近1。1:1的比例,花旗平白得来这个大客户,给的比例虽说司南吃了点亏是1:1,但花旗答应兑换成黄金。
拉契尔按照司南的要求,分成了1o份,5份存柜按照时时比例兑换成了黄金,其余的换成了一点现金和支票。并要求花旗银行将黄金秘密运到拉契尔指定的一处地方。
接收黄金的地方是拉契尔在来天津之前就让卡洛夫找的,之后的事情拉契尔就不清楚了。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大早,旅馆老板就从门缝下面塞进一份电报,电报上说货船已经到港。
塘沽码头,一艘意大利籍(此时中国已对德奥宣战,凡是德奥的轮船都会被没收。)的货船正在卸货,随着船舱的打开,码头上的苦力开始在工头的指挥下进仓卸货,明天这艘船将离开塘沽港,驶向上海,4天之后在上海停靠满载粮食和生丝、茶叶等货物返回意大利,到时拉契尔将随船继续他的旅程。
不一会功夫,码头上就已经被货物堆满,各个洋行、商铺前来拉货的大车、汽车挤挤囔囔,让码头好不热闹。
拉契尔来了之后,问过工头,来到货物放置的地方,这时司南他们三个也过来了,属于铅笔厂子的货物并不过,拉契尔查看了箱子的数量和封签,签字后递给司南一个袋子,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十六章 千里送君】………
当天下午,所有的货物秘密的、不秘密的都被集中到了车站附近的这个仓库,冯。克里曼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应得的5万大洋。
于是,仓库里所有的货物都被张炳玉和王文和指挥开始打包,贴封的贴封,封条上北洋政府和奥国的印签非常显眼。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这些货物和已经收拾好行礼的工人和家属,将随同卡洛夫派来的5个护卫士兵,在张炳玉的带领下乘火车沿着天津、北京一直到洛阳,在那里下火车,然后由张炳玉之前安排的上百辆大车转运往西安。
而明天,司南他们三个将搭乘这艘意大利籍的货轮,前往冒险家的乐园上海。
海洋是如此的广阔,站在船头,让你的心情犹如飞翔的鸟儿一样,拥有的是宽广,船头、船中和船尾都留下了三人交谈、商议的身影。
上海,这个闻名世界的冒险家乐园,也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来到了司南的眼前。
吴淞码头,货轮缓缓靠岸,拉契尔在船梯门口与王文和、司南一一拥抱。
“王,你是我认识的最博学的人,你考虑问题的角度让我很受启,我的朋友,请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南司,我不得不说,你赢得了我的友谊和尊重,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南司,我以一个绅士的名义誓,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请保重,我的朋友。”
拉契尔站在船梯门口,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他突然觉的自己很伤心,这种伤心他以前从未有过,自从那天晚上他和王聊过之后,王给他说了一个中国的故事,后来又和这个叫南司的小孩一直接触,他觉的自己在不知不觉的生着改变,这真是个奇迹,也许这正是伟大的东方哲学的奇妙所在吧?
看到眼前这个原装的吴淞火车站,司南感到难以置信,除了附近的人穿着之外,简直很难与当年他在上海实习时看到的区分开来,木板式的候车室、吴淞站的站牌、隔离的木栅栏,让司南呆在了“售票处”的窗口前。
“小先生?小先生?”售票处里的伙计有些不乐意了,但他没脾气,至少目前还是很客气的。
旁边的王文和知道司南又回到了自己的历史中,使劲推了几下他,然后在司南的回过神的目光中冲售票处努了努嘴。
“哦对不起啊先生,刚才走神了,实在对不起。”赶紧掏出几角钱的铜子,递给了售票员,售票员很快从窗口递出两张硬卡车票,只花了三毛钱的大子。
看着眼前这个火车站,可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历史的见证,但更为悲哀的是,它还将见证中国历史上最悲惨的一幕,
“呜呜空卡空卡”火车渐渐加,差不多半个小时候,到达公共租界宝山路站,这里距王文和堂哥王文礼家不远。
此时的上海是全中国火车站最多的城市,加上吴淞站就6个,宝山路、真如、南站、中站和麦根路货站,众多独特的先行姿态和半个多世纪的洋人影响,使得上海成为了中国经济最活跃和达的地区。
沪上文化,使得上海成为了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文化特点的最典型代表。
两人下车后叫上黄包车,来到了王文礼家,王文礼家在公共租借,这里商业繁华、工厂林立,社会秩序还算不错。王文礼开着一个不大的纱厂,此时生意极好,家里也不小,装修很典雅很有老上海味道。
晚上,在品尝了一些地道的上海菜后,他们兄弟俩睡在一个屋里聊天,司南一个人睡在隔壁的房间。
清晨,“呜呜”的汽笛声将上海从沉睡中唤醒,司南起床穿衣,一身短打来到小院,开始练功,扎马、滑步、劈拳、甩肘一番动作下来,浑身冒汗,有道是:“十年腿、三年拳”由此可见腿功的难练,所以除了兴业、顺子跟着青山练腿功之外,其余的男女小孩都跟着青水练咏春。
“你练的是什么拳?现在是洋枪的天下,拳有什么用?能敌得过列强的洋枪洋炮,哼!空有好皮囊,却不知与列强争斗,参加革命,整天打把式卖艺,中国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多才被列强欺负!”噼里啪啦一阵愤愤脆生的讨伐声自背后传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背着书包、身穿青色绣袄和淡蓝厚裙,扎着两个大辫子的身影就从司南身旁闪过,出了院门往车站而去,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幽香。
“小弟弟!哈哈,谢谢你哦,幸亏今天有你,我才幸免于难,啊呀,自由的空气真好。”
“叭”一声脆响伴着一句爆喝:“臭东西,不成器,客人面前胡说什么,我我揍你”
转过身的司南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自鸣得意的小青年,一身洋装,但看起来并不奢华,有点简约而不简单的意思,正被王文礼教训,他哭丧着脸,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王伯,没事,我在家也经常说俏皮话,爷爷也总说我,但爷爷知道我没坏心眼,我相信这位少年俊杰也是这样,是吧?”说完就给挨训的小青年挤挤眼。
“是是,对啊爹,我没坏心眼,我不是看您成天忙碌,回到家也多是担心厂里,板着脸,怕您伤了身子,这才说点俏皮话,逗您乐一乐,您的相信我,爹!”小青年倒是很会察言观色。
“以后在这样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上学了?”
“四叔、爹娘,我去上学了,再见!”说完就往外走,从司南旁边经过时,轻轻的留下一句话:“兄弟,谢谢你,放学回来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根生的姐弟两竟然相差如此之大,这算什么?愤青还是非主流?吃过早饭,两人简单拾掇一下,由王文礼带着买了些东西,就坐着黄包车来到火车站。
沪宁铁路,连接上海和南京的动脉,每天这条铁路线上都有大量来来往往的人和蔬菜、水果、粮食通过这条铁路线运到上海,毫不客气的说,它是维持上海生活的生命线。
在无锡下车,司南跟随王文和拜祭了王家的先祖,看着王文和为自己父亲边洗脚,边不停的说叨,他感到很难过,王老爷子年纪大了,一年前中了风,已经不能说话了,估计没多少日子了,只能用微张而浑浊的眼神注视着王叔,嘴里一直试图说话,但却无法声。
“爹,您说的话,我都做到了,孩儿都按您说的做了,您把小曼和孩子们赶到西安去,是为了这个家好,孩儿都知道,孩儿不孝啊!忠孝难两全,要不是您让孩儿留洋、让孩儿回西安,孩儿还一直稀里糊涂的活着,爹,孩儿醒悟的太晚了”
“爹,您知道我现在有多想啊,想让爹像小时候那样打我、骂我、教导我,孩儿现在全明白了,爹,我对不住您和死去的娘啊”
“噗通”一声司南跪在了王老爷子的床前,也和王文和一样哭涕着,他觉的自己很自私,自私到无耻的地步,没有他就没有这样辛酸的分离,此去一路九死一生,是他亲手把王叔往火坑里推。
“爹,孩儿要去做一件大事,做成了,您一生的心愿就能实现了,爹,您原谅儿子,不能在您床前尽孝”王文和已经泣不成声。
这座古老的宅院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这种气氛自三百年前就一直不曾中断,三百年的屈辱和磨难,让这座宅院、这座小城、这个国家的一草一木、一家一户无不感到羞耻。
现在是时候拾起这个民族早已丢失的血性和勇气了!
王老爷子的眼睛中流淌出一丝浊泪,老人家艰难的点点头,然后嘴角微微翘起,这个简单的动作,做的异常艰难,目光在司南身上停留了一会,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开始变的坚毅。
清晨,在老人家的床前磕头辞行,王叔一步三回头,直到坐上火车。
下午5点,吴淞码头大大小小十几口子人前来送行,王文和微笑着与众人一一告别,等他上船时,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叔,您保重,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实在不行,就杀了他,放火烧了他的所有东西!我已经没了爹娘,不能在没了您。”被王文和紧搂在怀里的司南斩钉截铁的说着,此刻他感到这个怀抱很安全、很宽广。
“孩子,你放心,叔知道怎么做,我们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别忘了你给叔说过的那些回忆,叔精明着呢。”王文和拍着司南的后背。
“我得走了,你回去的路上多多小心,现在到处都不太平,回到西安,好好经营我们的事情,等叔回来要是不满意,我可要打你的屁股。”
船上的身影随着汽笛和轮船渐渐驶离吴淞码头,这艘美国的玛丽号客轮上,一个中国男人在美国所引的轩然大波,直到二战后美国人开始醒悟的时候,才现这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解开的迷案。
晚上还住在王文礼家,明天司南将乘船到天津,然后从天津坐火车直到洛阳,在那里张叔派来的马车将载着司南回西安,原本司南是打算乘船到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