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族外传)VerdancyinthePandemonium-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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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雷伯斯亚面前,正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的雷伯斯亚猛地抬起头,然后脑海中,方才的思绪接了下去。
死亡。
是的,惹怒撒旦的后果只有死亡,但是雷伯斯亚不明白为何迎接死亡的却是自己。撒旦金色的眼睛中满是残酷的怒意和慵懒的无情,雷伯斯亚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越收越紧;他用手去抓,但脖子上什么也没有。身体里的魔力一点点被抽出来,汇聚到撒旦面前,然后被撒旦轻轻一捏化为了空虚。
“拖给他的宠物们去玩,就说是我的赏赐。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就扔到外面去喂魔兽。”
撒旦冷冰冰的命令一字字地刺入雷伯斯亚的心脏,撒旦不仅要他死,还要在他死前剥夺他的地位和尊严,让他受尽蹂躏。雷伯斯亚颤抖地跪伏在地上,他想求饶,他想知道原因,但是已经有几个侍者把他拉了下去,雷伯斯亚的宠物们闻讯从营地中出来,在撒旦的默许下当场把雷伯斯亚的衣服撕了干净,把平日里受到的折磨发泄在了前一刻还是主人的身上。
在场的魔物们开始慌张了,撒旦想做什么不需要理由,整个魔界都是他可以用来发泄怒火的。魔物们一个个压低着头,在这种时候只能祈祷下一个不会轮到自己。
一旁的雷伯斯亚正在发出悲鸣的喊叫,撒旦无动于衷地看了一眼,然后把视线拉回到还跪着的众人身上,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打算做什么,径直向营地内走去,然后抛下一句没有对象的命令。
“我在房间里等你。”
魔物们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聚集在了最前方的德修尔身上。德修尔也知道撒旦的话是对他说的,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拉了拉披风,跟着撒旦进了营地。
德修尔的房间里被褥已经重新整理好,墙壁上的灯里依旧在散发那股好闻的暗幽花香。德修尔在房间门口稍稍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再抬腿,身形已经变成了少年的模样,身上的披风松松垮垮地拖到了地上。
“撒旦……”
德修尔走到床边,撒旦正侧卧在上面,一只手支撑着头,金色的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德修尔,不知在想什么。
德修尔再次暗暗叹了口气,洁白的手臂从黑色的披风中伸出,摸到肩上的披风的扣子,手指灵巧地解开。
“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可以把事情做完了。”
披风松开,那下面只是一件单薄的睡袍。
“哦?你这是在责怪我?”撒旦的嘴唇一勾,“在我面前你还要假装什么?”
德修尔抿了抿嘴唇,眼睛里闪过一丝高傲,“我是你的情人,我还不认为有别的魔物有资格碰我。”
“那么你的身体呢?”撒旦把视线向下移动,然后一个意念使那碍眼的睡袍脱落,德修尔的身体完全不像他的脸那样冷静,“你小看了暗幽花。”
“没错,我承认。”德修尔耸了耸肩,“其中的迷药对我并无作用,可是催情的部分的确起效了。但我不认为这会影响到我的判断力和行动力。”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撒旦突然笑了起来,之前那怒气冲天的一幕和使人人心惶惶的气氛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撒旦一手把赤裸的少年带上了床。
“德尔,你难道不知道欲望就是要放纵的?”
“我说了别的魔物没资格碰我。”
“啧啧,这话听起来像那些为男人守身的女人。”撒旦调戏着,手上的若有若无的抚摸很快让德修尔的忍耐力到达了极限,咬着牙不禁想咒骂。
“撒旦,如果我没会错意,你刚才那么对待雷伯斯亚不就是因为他碰了碰我的脸和脖子?”
“不错,我的德尔,那只四角动物敢把我的德尔当作宠物对待,我怎么能饶他?”撒旦理所当然地回答,“能享用你的只有我,但我并没有说你不可以找些宠物——比如你的那个仆人,在我看来也是个不错的东西。”
撒旦脱下自己的衣服,拉开德修尔的双腿,伸进手指。德修尔动了动腰,让自己适应进入体内的异物。
“我用宠物解决情欲,难道你就不会对那宠物发火,甚至连我一起罚?”
“这是个好问题。”撒旦抬起少年的脸,吻住他的双唇直至他几乎窒息,“至于回答么,那得看我的心情。”
德修尔没好气地白了撒旦一眼,他就是知道这样的回答才不去找宠物。而这样的表情在撒旦看来简直惹人疼爱到了极点。
“呵呵,我的德尔,你实在忍耐不住怎么不回万魔殿来找我?别告诉我你真的迷路了。”
“撒旦,我在带军出征!”
“那又怎样?我只说了要你一个月内凯旋,并没有说你不可以中途回来几次。”
撒旦邪笑着,那种儿戏般的神情让德修尔几乎想吐血,但现实却让他没有这样的闲暇。撒旦已经将他的双腿打开到最大,一下子占有进了最深的地方。德修尔先前因呼吸不畅而泛红的脸此刻越来越绯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手抱着撒旦,媚人的呻吟声与空气里的催情物混合起来,不断把情事推向高潮。
Verse XXI
这是个美妙的夜晚。隔了近二十天再度享用到宠爱的少年的身体的撒旦心情非常好,而对于德修尔,他到底也是黑暗中的生物,禁欲了那么多天,撒旦的突然出现让他在昏昏入睡之前充分获得了满足和快感。但营地里除了这两人外的其他魔物,这个夜晚一点没有美妙可言。
雷伯斯亚早就被他从前的宠物们蹂躏地没有人样,然后遵照撒旦的命令被扔到了营地外的树林里。那些夜行性魔兽闻到血的味道后很快围上来把还未死去的前魔界将军撕了粉碎。
魔物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惹得撒旦从万魔殿凶神恶煞地来到这里,除了伊密尔。伊密尔预料了这个晚上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他把所有的贵族都引去了德修尔的房间自己却狡猾地溜走,想看看那个大将军究竟策划了什么,但他就如其他人一样没有料到撒旦的亲临。伊密尔知道这肯定与他看到的那个少年有关,这里所有的魔贵族都是见过那个少年并对他有非分之想也一定与此有关,但他自以为豪的头脑也无法把这些碎片拼起来。雷伯斯亚只是个开头,如果什么都不做,只会迎来和他一样的结局。
伊密尔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地思考对策,之前他还可以依靠可恩弄些消息来,但现在撒旦在那房间里。他觉得也许该直接去求见撒旦,但又怕打搅到他和大将军在房间里做的任何事,那样的话毫无疑问会身首异处。
……横竖是死,不如碰碰运气吧!
伊密尔在斗争了一个小时后终于下了决心,不过他还是慎重地把求见的时间放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大早伊密尔便来到了德修尔的房间附近。他还不想自己去敲开那扇危险的门,便把正要外出给诺兰寻找食物的可恩推到门口。几分钟后,可恩回来了,伊密尔有些意外撒旦竟然这么爽快地同意他的求见,甚至不避嫌地将见他的地方就定在了德修尔的房间里——要知道从昨晚上起,撒旦和德修尔的气息一直停留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门没有关紧,伊密尔在得到允许之后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立刻让他瞪大了眼睛,纵使如此多年在磨炼出来的狐狸般的狡猾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愕。
撒旦正靠在床头,就仿佛情事刚了之后般慵懒,赤裸的身体被被褥遮了一半,另一半则被散乱的黑绢长发装饰着。伊密尔从没有接受过撒旦这样私人随意的召见,更何况他的身旁还睡着那个被撒旦宠幸过的少年!
金色灿烂的头发,从伊密尔的角度他只能看到这些,但他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个获尽撒旦宠爱的地上界来的少年,也只有这个他拥有可以在侍寝之后还与撒旦共眠,甚至让撒旦把他的肌肤都这么严密地藏在被褥之中的特权。
——但是这不是大将军的房间吗?昨天跟随撒旦进入的不是大将军吗?而且地上的那件披风伊密尔也认得,难道……!
“伊密尔,你是个聪明的人。”撒旦终于开口了,金色的眸子懒散地打量着伊密尔,却让伊密尔浑身战栗起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属下……”伊密尔的舌头一个打结,然后意识到自己竟然还站着,膝盖一弯跪倒下去,“属下知错……请撒旦主人宽恕……”
“哦?你犯了什么错?”
“是属下愚昧,打了不该打的人的主意。”伊密尔感觉自己身处冰窖一般,寒气从四面八方钻入毛孔。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么受宠的少年,那么受宠的大将军,虽然年龄不同,但那样相似的容貌,他怎么就没想到过那会是同一个人!
撒旦轻蔑地一笑,视线拂过墙上还在跳动着的火苗。“这暗幽花,是你准备的?”
“是的。”伊密尔的下巴滴下一滴冷汗,死亡似乎已经在眼前。
“呵……”撒旦又是一笑,“我喜欢这个味道和德尔身体的反应,叫人送些去万魔殿。”
“是,是的,遵命。”伊密尔松了一口气,死亡的迫近,死亡的离去,都是那么一瞬间,“感谢主人喜欢。”
“所以我决定暂时留着你的命。”
“感谢主人!”伊密尔一下子激动起来,脱口而出的大声回答让撒旦身边的少年轻微动了动,这一微小的动作立刻让撒旦皱起了眉。
“不过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和声带。”撒旦的笑带上了冷意,“你的生死由德尔决定,下去!”
“是,遵命。”伊密尔唯唯喏喏地行礼,然后轻手轻脚却十分迅速地从房间里消失了。
撒旦放下一直在手掌里玩弄的长发,俯下身把少年的身体扳过来,那双清澈的绿色眸子早已经睁开了。
“都听见了?”
“如果有人进来这么大的动静我也感觉不到,我就不用当你的大将军了。”德修尔嗔了一句,换来撒旦一个宠溺的邪笑。
“你现在是我的情人,我的宠物,看来昨晚还不够让你满足。”撒旦拉开被褥,少年完美的身体上散布的爱痕还没有褪去,“那么我们就再来一次。”
“撒旦……”
“急什么,我的德尔,离一个月还有很久呢。”撒旦翻过身,把少年压在身下。
你当然不急,因为受罚的是我……德修尔一边这样叹气着,一边顺从而热情地把身体向他的主人打开。
* * *
房内一片精神的糜烂和肉体的快乐,房外却是人心惶惶。自从撒旦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三天中谁也没见撒旦或是德修尔从这房间里走出。第一天时伊密尔曾经求见过,但出来后那惊魂失魄的样子让其他魔物再不敢去打扰,只能寄希望于通过每天按时将两人一鹰的餐点送进去的可恩了解一些最新情况。
但这种希望也实在渺茫。可恩每次进入的时候房间里几乎都是充斥着情欲的味道,床榻的方向他是看也不敢看的,几乎每次都是在矮柜上放下了餐盘就转身离开,过些时候再进来迅速地把空了的餐具收走。所以关于房间内发生的事情,他也只知道最笼统的情况,甚至于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把晚餐送去时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只剩下撒旦一人,德修尔已经不知去向。
可恩把晚餐放在老地方,把盛着魔兽心肝的瓷盘拿去窗边的鸟巢,却发现连诺兰也不见了。可恩非常疑惑,德修尔是全军的主帅,即使现在撒旦来了,他也不可能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军队。撒旦毫无疑问是知道答案的,但是可恩不知道是否可以询问,他可以感到从他进门起撒旦的视线就一直跟着自己,应该是期待着自己问些什么,但他不确定问了之后的后果会是怎样。
思想斗争一直持续到了可恩打算告退的时候,终于在即将离开离开房间的时候,对主人的关切战胜了其他的思绪。
“撒旦陛下,”可恩跪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知道德修尔主人去了哪里吗?”
“你想知道?”撒旦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绸缎长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他微微扬了扬下巴,“过来。”
“是。”可恩站起来,走到可以碰触到撒旦的脚的地方,重新跪下。
“把衣服脱了。”
“唉?”可恩吃惊地抬起头,他只是想询问德修尔的去向,为何……
“怎么?想违抗我的命令?”撒旦竖起一条腿到床上,“德尔是你的主人,而我是德尔的主人,你抗命就等于德尔抗命。”
撒旦笑眯眯地把手支在竖起的膝盖上,听到此话的可恩又惊了一下,迟疑了半秒钟后低下头,双手在腰间摆弄着,松开腰带,然后把身上的衣物都除了下来。
“德尔确实看中了个不错的小东西。”撒旦打量着可恩,他松开自己的长袍,露出令人赞叹的男性身躯,“德尔去做他身为大将军该做的事了,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就由你这个仆人代替他服侍我。”撒旦顿了顿,手指挑起可恩的下巴,“希望,你能比你的那个救命恩人让我满意。”
撒旦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深不见底的光华。可恩见过一次德修尔的金眸,在威尔德希行宫与德修尔初识的时候,那金色就好像是包含着火焰的琥珀,从深处放出无法捕捉的跳跃和迷惑,让人沉醉,让人不知不觉又好像心甘情愿地称为他的俘虏。但是撒旦的眼睛不同,撒旦的金色是黑暗之主的威严和慑迫,那是让弱小的生物感觉到自卑和渺小的恐惧色。
可恩垂下视线避开撒旦的注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撒旦的手掌抚摸到时开始微微地颤抖。他理应不会这样的,经历过魔域森林里那每秒钟都命在旦夕的日子,又在万魔殿中几乎每天都被高级魔物玩弄,可恩即使那天在威尔德希行宫也没有颤抖过,但是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在害怕。
“呵呵,你在怕什么呢?”撒旦贴近他的耳朵,手掌摸到他的尾椎骨,然后突然用力把他拦腰提到了床上,“我或许会中意你,做我的仆人和德尔的仆人,你选哪个?”
可恩倏地睁大眼睛,心脏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使劲地跳动起来。有什么感觉从胸口划过去,好像是他害怕的根源,但来不及捕捉,身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