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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七姝梦-第4部分

小说: 七姝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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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界之门崩裂瓦解了!大股烟尘喷薄弥漫,十足浊气吐息再三;巨兽前蹄踏空刹不住脚,悲鸣着、翻着跟头消失进门洞的黑暗里,扑扑通通、梆梆当当撞响了大半天,终于融化入不知其深几许的浩瀚深黑之内。

    走!九人二话不说翻身扑起,掩住口鼻、鱼贯入洞循阶疾下;一队寒飑弓手赶到洞口,却被洞内的无边漆黑吓得不敢举步,光是朝黑暗中盲目放箭,什么也射不中,只有“嗖嗖”的箭飞声穿刺着阎界中盘踞千年的虚空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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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冥之门(五)
    豢龙烈山一行顾不上歇脚,一口气狂奔了半个钟头样子、不知下了几百几千级台阶,直至地面世界化作背后一粒遥远的亮星,前方的阶梯却仍仿佛无穷无尽。入冥之路果然深远难测。约摸敌兵追不来了,九人才取出早已备好的蜡炬,用火镰点燃,每人一个持在手中,借此弱明,渐渐看出阎界样致——

    脚下是一道四十五度倾斜向下的笔直石梯,由无数紧凑在一起的竖直六棱石柱高低错落、截断雕琢而成,宽可百米,两侧无栏,向外皆是无底深渊;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迹泼洒在石梯上,自然是刚刚那头巨兕留下的。想方才摸黑奔命长达半时,竟无一人冲出石梯坠下去;虽彼此跑散、有两三个离深渊仅半步之遥,但终究平安无事,真是寞琅保佑!

    九人凭蜡炬火光会合一处,确认安然无恙,然后秉炬四眺,更觉阎界之大远超所想:

    仰不见顶、俯不见底,四顾八方也是无边无际;茫然太虚之内,唯有这条漫长的石质阶梯,百米宽、一米厚,下方全空,一根柱子也没有,整条石梯好似凭空悬浮在这宇宙般浩渺的黑暗空间里,无所支撑,无所依恃。循梯回望,看不见来时入口;向前看时,又只见阶级无算,几万几亿亦不夸张,仿佛连通着天庭与地府,深远得没有尽头,令人眩晕生畏。

    “深不见底,”索明岚率先怕了,“走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主公可觉兵刃沉重?”闵天河以朴刀在石梯上试试:“此梯仿佛磁石,能吸金铁。途中若遇妖物截杀,使不动兵刃可如何是好?”

    葆霖摸出一枚手镖,朝石梯外的虚空里轻轻一掷:“主公请看。”

    飞镖翻滚着直线飞出,速度愈来愈慢,轨迹却不见下坠,直至没入深黑、肉眼不及。

    “原来如此。”豢龙烈山点头道:“阎界布满天生磁石,彼此相吸相斥,故洞天虽大却不坍塌,石梯虽长却不弯折。据寡人师尊绿林老祖所讲,远古之时,大地本浑然一块,无罅可入,核心皆火。后外神奏和谐之音,淆乱陆海山河、破碎地维天柱,地心劫火乃漫涌喷出,焦灼世界,重塑经纬。待地火溢尽流干,留下空洞便是当今阎界。师尊推测,概因和谐之音搅动地核,炽热、重压足堪熔星崩月,所以磁石诞生。洞穴如楼宇,大者必险,高者必危;阎界能历万载而无恙,定是受磁力充盈支撑所致。”

    “换言之,”陈方盯视前途,“阎界可以无穷大?”

    豢龙烈山又点点头:“依坟典索丘记载,阎界大小洞道遍布天下,最深处通达地心,深广不可思量;若徒步跋涉,再快也要数年才能下到底层。”

    “数年?!”众人骇然。

    仉飒咳嗽两声:“我等只是借道脱身,几个钟头就能重见天日。”

    “正是。”豢龙烈山赞赏地看看老头子:“阎界之路看似可畏,其实半日光景即可脱身。只是寡人有个请求,想与诸爱卿商议。”

    “谨遵主公之命!”铖铩没二话。

    “谨遵主公之命!”其余七人学舌道。

    豢龙烈山攥铍按剑,环顾八人说道:“寡人要深入阎界。不是借道,是深入。”

    众人都不吱声了,畏难的颜色无不浮现于面,却许久没人发问。也怨不得大家打退堂鼓,此情此景,连豢龙烈山也倍感丧气—— 单是无穷无尽的石阶就能打败他们,何况阎界如此庞大错综,往哪儿去找一把连存在与否也无从确知的神剑呢?焉知那莫姓老儿不是通篇胡扯?就算他所言非虚,又怎么可能入冥来为我带路?想我豢龙烈山处事一向谨慎多疑,难道真是想皇位想疯了,竟然在如此紧要关头鬼迷心窍、无凭无据就信了一个陌生老儿的疯言疯语?

    但他没有回头路。他只能前进。

    “实不相瞒,寡人和诸爱卿一样害怕。”豢龙烈山试着以退为进:“寒飑已拿下桃都关,龙都旦夕危矣,我雍都亦不日危矣,炽霰大难临头,存亡在此一秋!天下如若沦丧,我们的父母妻子、同胞乡亲必为寒飑所害!尔等都见识过寒飑的厉害了,即使我们能在中原腹地顶住进攻,但要彻底打败他们、驱除他们、光复我大好山河,凭凡俗之力也远远不够。师尊曾告知寡人,在这阎界深处沉睡有一件旷世神兵,得之便可辟易万军、一统海内、入主龙都!寡人如坐上钧天城龙座,诸爱卿就是寡人的开国功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千载万载,再无似此良机了!挽救炽霰的重担已落在你我肩头,走阎界是寡人命中注定的,也是你们命中注定的,为了炽霰,我们必须这么做!在震烁青史的千古英名面前,性命算得了什么呢?!拿出你们的勇气,遵从命运指引、寞琅天道,与我一同踏入这一千三百年来无人敢于涉足的死境吧!这里没有君臣、没有爵位,你们都是我的弟兄手足,我们一起下来了,就要一起出去!”

    短暂的沉寂。

    铖铩搔搔溢出头巾的鬓发:“弟兄们出生入死十数载,能被区区几级台阶唬住?!”

    “就是!”羌原鹯看着其他人:“这阎界再深,能比寒飑的千军万马还可怕?我辈是主公的箭,主公一声令下,我辈必以死相随!”

    “逄鸾誓死追随主公!”女将逄鸾紧跟着羌原鹯向豢龙烈山表忠。

    仉飒冷冷一笑,双手拄戟,操着他那口令人难以卒闻的沙哑嗓音说道:“俗话说‘老马识途’。走阎界,没个老骨头照应着,谁能放心?”

    “箭快用光了,”葆霖开口道,“多几支梭标算不算雪中送炭?”

    陈方指指自己的一袋陶瓶:“除了我,还有谁玩得转这个?”

    闵天河暗中冲索明岚使个眼色,带他向豢龙烈山肃拜道:“微臣愿永世追随主公左右,无论是生是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但无论如何,他们站在了寡人身后。

    豢龙烈山如是所思,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背对八人、直面那注视着他的黑暗深渊、无尽幽谷——

    “出发!”

    九人一手持炬、一手拄兵器为杖,疾步而下,继续前行。

    注:

    障城:建于长城内侧的环形防御工事和驻有守军的支撑点。

    冷民:en  leng / alt…uan

    戍堡:建于于长城内侧的正方形防御工事,周长约一百八十米,大多建于谷口、通道附近,相邻两堡相距三里至十一里不等。

    边堡:建于长城内侧、距离长城较远的防御工事,与戍堡类似,大多设在主要通道附近的平台、缓坡之处。

    寞茔:寞琅道所说的地狱。

    封狼:andrewaru

    巨兕:ela**ter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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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前夜(一)
    雍都王城。姁月宫春晓殿。

    豢龙烈山领兵西去勤王,杳无音讯已有数日,二王子豢龙盈光于是更加放肆,天天跑进父王的后宫与众嫔妃、宫官、宫女、宫妓寻欢作乐。

    炽霰人乃上古蟹族之后,豢龙氏则是举世罕见的蟹族血裔,男子皆天赋异禀,阳长一米有余,俨然触腕。而在豢龙氏一族中,又属豢龙盈光血统最为纯正,阳长逾两米七分、粗细如鹅蛋,大异于常人;再加上他相貌俊美、生性风流、会疼爱女人、精熟房中之术,故而无论宫闱、民间,女人鲜有不喜欢他的。

    但玩乐归玩乐,盈光最爱的还是那姁月夫人谢舒玉,舒玉最爱的也正是他豢龙盈光。一个是炽霰第一美人,一个是炽霰第一风流王子,二人年龄相仿,又情投意合,若非父王烈山横在中间,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玉女金童、绝世佳偶。

    这一日晚妆初罢,舒玉正身着粗布窄衣、领着几个宫女在春晓殿大门外扫雪,忽望见大司徒崔履冰神色慌张地疾走入宫门来,边走边叫道:“谢夫人!二王子殿下可在此处?”

    舒玉娥眉一蹙,心想这崔丞相为官大半辈子了,怎么还如此不懂事?于是喝退左右宫女,待周遭安静下来,乃拄帚向崔履冰责怪道:“崔大人,天色都这么晚了,您要找盈光殿下自当去他府上找,何故跑来陛下后宫大呼小叫?”

    崔履冰走到她面前站定,气喘吁吁地整理衣冠、捋正胡须道:“老夫又不是外人,夫人就别装了。实在是军情紧急,太子要在羲和宫召开会议,盈光殿下……”

    “什么军情急成这样?”舒玉不屑地把头一扭:“何况太子他……”

    “寒飑十万大军攻破长城,正全速南下东进,不日即可兵临龙都;我雍国边军也发回情报,说寒贼一军前锋已入我国西境,所至州县皆望风而降,夫人切莫当成儿戏!”

    舒玉心底一颤:“那陛下呢?陛下现在在哪儿?”

    “快叫殿下出来我再慢慢说!”

    “殿下真不在这儿,本宫诳你作甚?”舒玉留个心眼:“快告诉我陛下是否平安?”

    崔履冰急得直跺脚:“夫人别再闹了!陛下昨日寄出鸽书,言长城失守,九幽山大败,折损四万余众,天子被困桃都关,雍国子弟含陛下在内仅九人存活。陛下认为坐守孤城必然败亡,决定冒险走阎界脱身。鸽书是陛下入冥前写的,不知其后桃都关战事如何,更不知陛下安危吉凶。据边报推算,寒贼先锋后日即可攻至雍都,是弃是守,百官莫衷一是。再耽搁天下就完了,快叫盈光殿下出来吧!”

    意识到严重性的舒玉立即收敛起平日里所有活泼,神态俨然一位老辣的酷吏,丝毫没有了在烈山和盈光面前的那种可爱娇嗔。她又环顾下四周远近,并不说话,提了扫帚,以眉目手势示意崔履冰随她进去,引他依次穿过春晓、艳玲两殿,抵达秀霞殿内——

    谢舒玉贵为炽霰第一美人、雍国第一宠妃,所居姁月宫乃前朝王宫改建而成,形制如旧,分前、中、后三殿,分别唤作春晓、艳玲、秀霞,依次作礼拜、起居、寝卧之用,纵然王后在世时也不曾享受过这般待遇。

    秀霞殿是为内寝,空间并不算大,但舒玉既受宠幸,殿中陈设自然不凡:一切家具、器物均由沉香木制作,光泽如金,雕以精妙花纹,繁复不可思议;门窗悬五彩流苏幔帐,地面铺七色锦褥地衣,又设壁炉、地炕,户外虽严冬腊月,殿内亦温暖如春;四壁点荧荧暖灯,梁柱披锦绣绸缎,且梁吊玉珮、柱挂方鉴,鉴下垂列什锦香囊、八宝香包。殿正中一张五人大床,深处层层帷帐重围之内,沐浴温馨淡雅光影之中,床上铺满了缤纷艳丽的花瓣与柔软如絮的松针—— 以鲜花松针为褥被,真真的情趣超然、妙不可想,使人瞥一眼即想入非非、梦怀抱佳人坠身其中之感。椒木、香囊、落花,置身此殿,只觉千般芬芳、万种馥郁,似能贯革透肌、沁人心脾,渗入身心表里每一处窍隙,内内外外都透爽无比,仿佛周身毛孔也纷纷张大了嘴、畅快地呼吸着。

    只因情势紧急,舒玉入殿之时未及禀报,恰撞见豢龙盈光与妹妹谢舒琴在床上颠鸾倒凤,两人满头满身的花瓣松针、遍体遍榻的香汗芳津,正在性浓难解之际。虽说是立誓共事一夫的亲姐妹,而且早就司空见惯了,但目睹此景的舒玉还是感到一阵妒火烧心难受,禁不住捧剑似地捧了扫帚危容正立,朝那大床上叫道:“殿下!崔大夫来了!说有紧急军情!”

    “啊!?!”盈光闻声一着慌,不由得内功一松、草草泄了,顾不得拿纸巾揩抹,胡乱披衣滚下床来:“玉妹妹真是……崔大夫你也是,没见我忙着呢么?什么事这么急?”

    崔履冰稽首礼毕,将方才对舒玉说的那番话复述一遍,低头长揖道:“情势已是火烧眉毛了,太子急召诸王子及群臣在羲和宫商讨御敌之策,请殿下速速前去!”

    “真烦,”盈光一脸不悦,“他们自己商量便好,何必非要我去?我又不好军事……”

    “真傻!”舒玉一指头捣在他头上:“陛下在外生死不知,这不正是殿下您展露才干、树立威信的大好机会吗?”

    “姁月夫人所言甚是,”崔履冰又揖道,“太子德才低下,不堪重任,其他王子年岁尚小,雍国只能仰赖殿下您了。据陛下鸽书,那寒飑人凶悍非常,实乃千载未见之强敌,以至于我炽霰四万大军一战尽覆;现如今他们大举犯境,雍国举国震动,人皆惶恐,正是需要主心骨的时候,殿下只需乘势而上,以救主之姿示人,帮助大家树立信心、昂扬斗志,必能赢得万众拥戴。如果各级文武、市井百姓无不知晓了、认可了殿下的胆识与才干,民心所向,天意所钟,储君之位岂是他人所能觊觎?待战局稳定,烈山陛下若一去不归,殿下自然顺理成章登基王位;陛下若平安归来,殿下亦可以此功业傲视诸王子、得陛下另眼相待。”

    盈光满面愁容,在舒琴侍候下边穿衣服边发牢骚:“四万大军一战尽覆,寒飑人这么厉害,我能为之奈何?要是弄巧成拙、立威不成反出丑,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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