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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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怎么出来!!
20
唐敬宗有个特长就是睡觉,从来不早朝天天躺床上呼呼睡,睡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跟狗熊一样除了冬眠还有“春眠”、“夏眠”、“秋眠”。唐敬宗还是个运动健将,要是参加奥运会马球比赛能得个不错的名次。但估计不会让他参加,因为别人都是骑马打球他是骑驴。除了骑驴他还喜欢夜里抓狐狸做大衣穿。
之所以现如今窝在床底下的衙内会想念起唐敬宗,主要是,她现下的感受跟这爷儿们的爱好实在太相近鸟:又想睡觉,又想伸展一下腰骨,又想抓个狐狸来好好蹂躏一下,因为,外面说话那人的声音太像狐狸了!
“仔细检查过,装置掉下来有些蹊跷。”
“嗯,是装置本身还是帐篷。”高犰听见了韩应钦还略显虚弱的声音,不过不囊。
“这个我们会再去仔细调查。”
“嗯。”
狐狸声音消失了,又是另一个敦厚的声音,
“您饿不饿,还是吃点东西吧。”
“没事。东东,你饿不饿。”
高犰诧异,东东还在房间里?!
听见沙发那边东东的声音,“不饿不饿,您还是吃点儿吧,他们炖了小米粥。”
高犰感激啊,为了自己,东东肯定是硬着头皮赖这儿不走鸟——这韩应钦看来也是疼极自己,爱屋及乌咩,他们谈事儿也没说避东东的嫌。——
“嗯,吃到真不想吃,要不,给我去冲杯蜂蜜水儿进来吧,温热。”
听见敦厚声音那人应了声儿“好”,出去了。这人许是有些纳闷的,他属于韩帅身边人,知道高犰,也知道每次高犰在,韩应钦总要冲蜂蜜水给这位主儿喝。现在这位娇客不在,小韩将军看来也是习惯了,醒来就要喝这玩意儿。是想念他的犰犰了吧——
其实东东也是这么想的,这谁都知道蜂蜜水谁最爱喝。所以,当韩应钦突然问起他“犰犰”,东东并没有那样慌张,只以为他想念犰犰了。
“东东,犰犰玩到欧洲哪儿了,”
“荷兰吧。”东东也是鬼话张嘴就来。
“阿姆斯特丹?”
“哦哦,呵呵,荷兰跟那地儿重名,她肯定要带犰犰去那儿逛好几天。”
“嗯,看时差,我们这里凌晨四点,她那里大概晚上九点,正是玩儿的时候,你给她打个电话吧,我来告诉她几个阿姆斯特丹好玩儿的地方。”韩帅不紧不慢的声音,
这下,东东有点慌鸟!
莫说东东,就算床底下的高犰也是绷起一根王八弦!她算机灵,赶忙去摸手机,震动都不要,直接关机!
“咳,她们那俩儿,知道钻哪儿逛去了?又说不准这个点儿,她们都睡了。犰犰在外面有点认床。要不,您一会儿中午再打给她?”
别说,东东心提到嗓子眼儿望着他,连犰犰都提着脖子侧耳倾听!生怕他非要这个时候打电话!
还好,还好,
依然俯趴着的小韩将军只是笑了笑,“好吧。”正说着,蜂蜜水儿端进来了,韩应钦朝他们都轻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我睡会儿。我这会儿也清醒了,有事儿,我再叫你们。东东,这一晚也辛苦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意思很明确,我想清静清静,不叫你们,别打搅我了。
“没事没事,我——”东东实在不晓得怎么办好!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赖这儿,说不过去了撒,只得,“好吧,您休息,我回去炖点鸽子汤来,放冬瓜。”
这话儿,——细听,可好玩儿咧。炖鸽子汤就炖鸽子汤,特意强调“放冬瓜”干嘛。————呵呵,东东这是说给床下的衙内听咧,晓得她难受,晓得她爱喝鸽子汤炖冬瓜,那意思就是,照业(可怜)的犰犰,你蹲会儿咧,我一会儿就来,还给你带鸽子汤炖冬瓜来!
床底下的犰犰直瘪嘴,早蹲不住了,腿都麻了,这家伙开始慢慢挪,慢慢挪,变成蜷在地上了。真照业!还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溜出去呀?等他睡着了吧——最要命,我要上厕所了怎么办!———不行,不能想着上厕所,要不越来越有感觉———
她这胡思乱想呢,东东已经走了。再细听,屋里好像没人了。
犰犰几小心谨慎地攒开一点点拖下来的白色床单,——果然没人了。她才要舒心地出一口气!———
突然!
“出来吧,你窝这么长时间在下面不想上厕所?”
犰犰猛然抬眼望过去!就撞进一双宠爱黠弄的眼——
韩应钦忍着背痛,硬是移着身子微弯下掀开床单,一手还扎着点滴针。———他怎么忍心叫自己的犰犰在下面窝这么长时间呢,虽然他确实好想逗逗这个不听话的小劫数,回来了怎么不吭声儿?
咳,确实如此啊,身体,随时都是她的。就算昏迷中,对她独一无二的感应怎么错得了?犰犰刚才一定在这儿!!
再加上仔细瞧东东的脸色——东东确实也算会掩饰了,通共貌似无意看床底下两眼,都被他准确捕捉到了,这一推想,就不得而知了。
韩应钦也是觉得好笑,再细想之前东东突然说要见自己,———咳,这鬼孩子玩什么呢。
看了半天,死犰犰像傻了的,蜷那儿像个僵尸,就瞪大了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是不是腿僵了?咳,我下来抱你,———”韩帅温柔又无奈地望着她,眼看着就要强忍着背伤下床来,犰犰一下反应过来,“别!你别动!别动!小心伤口——”她自己爬了出来,
一出来,她扶着自己的腰,微弯身,有些站不住,腿确实麻的,
韩应钦还是强撑起身体过来拉她,犰犰一躲!——
这下,两个人都愣了!
犰犰脸通红,心纷乱如麻!————我还没做好准备!!妈妈的,我还没准备好咧!!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活的队伍第一次见面,还是我最心爱的!——她转身就往厕所跑,“我去上厕所上厕所!”
韩应钦慢慢又趴回床上,无敌的俊脸陷入枕内,眼光就注视着洗手间的门,呈现一种十分魔迷的色彩———
21
镜子前,高犰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儿门!
你躲什么?高犰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躲太他妈小家子气了,不镇定。
她咬着唇一手叉腰就站那儿想啊,是我的男人我怕什么!就算我满嘴跑火车乱说一气,他能怎样?你这一躲,多伤他啊,———她没叉腰的手又拍了下自己的脑儿门!
她微低着头又想了下:高犰,你想把生孩子的事儿搞顺咯,现在就得干脆利落,这样一点也不镇定,还不如趁早回老家!
下定决心,她扭开门锁出来了。
看向床,韩应钦正看着她。她笔里笔直走过来,先端个椅子过来准备坐他床边儿上,后来又觉得不够亲近,一屁股就坐在他床沿边上了,
侧过头来看他。他一直看着她。犰犰心砰砰跳,可还是憨勇十足地伸出手覆上他正扎着针的手,“疼么?”
韩应钦手反过来捉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不疼。”
犰犰脸微微发烧。活生生的他,气场实在强大,那双眼——犰犰自己也不知此时不敢看他,是害羞还是心虚。可是,既然下定决心,就要遇险而上!她望向他,注视着他的眼睛——犰犰心跳得有多快!——就这么看着他,犰犰觉得心紧得都是疼的。
“你怎么不喝蜂蜜水?”她是没话找话,
“这是给你冲的。”
“哦。”傻子够过身子拿起来就喝。喝一口,瞟着眼睛又瞄他一眼。再喝一口。突然,放下杯子,俯下身鼓着腮帮子就要凑近他的唇!
韩帅没动,却笑望着她,
死犰犰反而纳闷愣那儿,一口把嘴里的蜂蜜水又咽下去了,问,“你笑什么?”
“你要干嘛,”韩帅明显逗她咩,
死犰犰脸庞烧红,“喂给你喝啊,你又不能动———呜——”她的唇突然就被他含住!“呜——”犰犰只剩下小小的呜咽声儿,完全被一股刚强霸气掌控在他的世界里!
犰犰肯定不对劲!
这是韩应钦的直觉。不仅刚才她那一躲,就这往后一连串的小动作小神态,都不是平日里犰犰所为。莫非———又是间歇性失忆?———
咳,荷兰高犰啊,这俩儿本是嗜玩儿,又有骨子“偏向虎山行”的不信邪。偏偏存侥幸,以为她的这一众队伍精头油脑也总有马虎的时候。或者,还是小看了一个男人如果真掏心掏肺把一个女人摆命门儿上,那种不可思议甚至到可怕的直觉,——
更叫人顿足的是,阴错阳差,你说她第一个“挑战”的竟然还是最高段位的这一位,也不知是不是高犰的悲哀,还未出手就已露馅!———不过,这就看出她队伍的不同凡响了。什么叫“为她好”?为她好,就是成全她,成为她。站她的角度为她想。说白了,听之任之。
这个时候,你去问她,犰犰,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不记得我了?以为这是关切她的病;以为这是在帮她走回正途。不对,神经病跟喝醉酒的人一样,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病,你这样,反而增加她的心里负担或痛苦。韩应钦的理念是,只要她快乐,剩下的都是我的事了。她记得我,她爱我;她不记得我了,不要紧,我来,我来叫她再次爱上我!
你能想象像韩应钦这样的人开始努力夺取一个女人的爱时是什么模样么?
霸气,柔情;傲视一切,全然索取,悉心呵护,深情付出———高犰现在一刻震 颤着心灵体味到的就是这样。
当一个男人全情投入,仿若用他生命唯一的爱恋在亲吻着你,抚摸着你———犰犰知道自己的眼角不自觉滑下了一颗泪么———除去“记不记得”,只在两相厮磨,纠缠中,他还是那个他,永远是那个他———
也许你会说,这个时候的韩应钦实在荒浮。你还带着伤,在走廊上满是你的部下,还有络绎不绝来看望你的亲贵。你忍着痛,不惜一切地一定要此刻疼爱你的女人———韩应钦会说,这一刻,没有什么能叫我能全然埋在我的犰犰的身体里更让我安心舒畅了。我也会有贪心的时候,我也会有害怕失去的时候,我容不下,她不爱我片刻———
“犰犰,你自己脱,”他在她耳边啜着气说,
他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犰犰却不觉得重,她现在全身发烫!一身上下,被他吻得要嘶吼,恨不得挤进他的身体里去!
他还在吻她,犰犰仰着通红的脸,要哭又像哭不出来样儿,“怎么办怎么办———”迷乱了———
裤子是被蹬下来的,nei裤一脚还挂在她右脚踝上,直到她双腿紧紧环上他的腰,才翩然落在被单上,中间都是湿润,
犰犰的丝白衬衣没脱下来,只挂在两条手臂上,得亏她穿的无肩带内衣,韩应钦一只手挑开,就拉了出来,丰满的两团兔兔一晃荡,韩应钦的脸埋了进去。
犰犰迷乱中左手攀在他的后背摸到他的纱布,还在胡叫,“流血了,别——轻点儿,轻点儿,——”
韩应钦重重撞击着她的身体,tian吻着她的耳垂,“这个时候你确定要我轻点儿么,犰犰,”
果然,轻些。眼神中的狂野却足以将犰犰引诱进无底深渊!
犰犰猛地环住他的肩头,哭喊着,“重点儿重点儿!”她被磨得要死了,环在他腰间的大腿都在颤抖,又贴上去不住地亲吻他的下巴,咬他的下巴,“求求你,重点儿,重点儿——”腰肢像个耍赖的孩子还是胡乱扭动,
犰犰在床上从来不做作,这是他们多少个缠绵里犰犰的自然状态啊,韩应钦有些眼热,这是我的犰犰,我心爱的犰犰———
床单被搅动的异常纷乱,病床吱呀作响,点滴针早已被拔掉,韩应钦第一次在性yu上随心所欲,也许追根寻底,只是因为犰犰刚才的那一躲———
犰犰累了,却还是抬起了沾着湿润发丝的脑袋,看了眼他的背后,没有见红,才放心地又躺回枕头上,双手双脚依然紧紧地缠着他,他怕压坏了她,她不干,非要这么被他压着,其实,彼此连着,韩应钦又早已体力用尽,都不想动一下。
激|情后的男人,又时值受伤未愈,这种拼了命般的yin媚又华丽丽地染上了一层悲情痴迷般的全然付出,———犰犰简直迷恋地要哭!
所以说,韩应钦才真不愧为实实在在的大妖大祸!他不主动已经能将人迷去七分魂魄,他这一主动————痴犰犰又抬头去亲他,“我怎么得到你的,我怎么得到你的——”她觉得自己得了一个多大的“非分之想”啊——
韩应钦埋进她的颈项里,轻轻应着她的话儿,“犰犰,你什么时候都能得到我,我永远在你身边,永远在——”
犰犰呜咽,一张嘴,差点就说出实情了,这是本能!
却,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韩应钦也没放开犰犰,“什么?”朝门口问了声儿,
“首长,吴葑主任来看您了。”
韩应钦没说话,外面人也不敢再问。
他望着身下的犰犰,犰犰迷yin着眼又有些倔强,也望着他。
突然,这神经病一起身,把被单掀过来盖在他身上,
又低下头,扶着他的小黑龙往自己身下塞,模样不晓得几认真,边轻轻哼哼又手脚缠着他,叫他趴在自己身上,身上覆着被单,——
韩应钦又进去了几分,犰犰不住亲吻他的hou结,
“请他进来吧。”
韩应钦说这几个字时,犰犰的唇正包裹着他的hou结———
22
陈敬先进来的,一看床上,———明显看出两个人。一愣!
反应老快啊,立即扯过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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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葑后进来的,见到的就是陈敬在搬动屏风,虽然疑惑他为何此举,不过面上未露半点疑色或不满,面带着那招牌似的和善笑容,静立在离屏风三步远处。
“首长,吴主任来了。”
“哦,梓离,不好意思啊,不方便起身。”梓离是吴葑的字。吴葑偏爱古典文学,很小就给自己取了字,相熟的人都喊他的字。
吴葑依然静立在那里,一身军装,饱满的呢绿,显得脸白清癯。
微笑,“没事儿,该昨晚就过来看看的,事儿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