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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释罪的咏叹调-第6部分

小说: 释罪的咏叹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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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讪笑着整理了一下白袍,开始用往日里让人讨厌的虔诚的腔调说话: 

  “既然这样,我相信您对同盟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顺便重复一下,如果您采纳我刚才提出的建议,那么,在下一次召开的同盟*会上,关于接任卡休斯王位的议题,您——将得到来自神族的投票,以及和我们维持友好密切关系得其他盟族的支持……” 

  我以冷笑回敬他消隐在雾中的背影,有些风拨开了头顶污浊的灰雾,雨不知何时停了,有星辰从破絮般的云中跳出,不改往日的缄默清冽。 

  老师啊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是温香软阁中的卫道者?你怎么知道,我就单纯到看不透权术和手段?你怎么知道,其实你也不过是一块垫脚石。 

  父亲之所以是父亲,是因为他终身为荣耀而战,也深知自己将为其而死。 

  他把哥哥训练成了荣耀的战士,而把我丢给了“生存”。 

  生存可比死难上一千倍,但我一点也不怪他,因为在我身上,我看到了他的期待。 

  当然,生存能教给你的可不仅是磨砺,更有卑鄙。 

  我把那张内衣中的纸笺拿出来,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强行咀嚼咽下,然后仰头大笑,笑得站不住脚向后跌去,笑得眼角挤出了泪。 

  我是罪人,卑鄙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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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止步在暗处
十九章 止步在暗处 

  ****************** 

  大量破碎的片段在脑中明明灭灭,我自己都不知道哪段在前,哪段在后。 

  喉咙干痛,壁炉中的火燃的正旺,屋内都不用点灯。 

  多温迪斯将腿搁在脚凳上,双手合握,闭着眼睛,头靠在椅背上。 

  炉火给他的皮肤粉饰上一层温暖的活气,比月神痴痴眷顾的那个在山野熟睡的牧童,更俊美绝伦。 

  我突然有点动情,渴望一个来自他的拥抱。 

  但,马上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假如你可以更接近的了解我们,就会深刻的明白,血族间的爱,更像场掠夺,凶狠的掠夺。 

  掠夺殆尽,便以悲剧收场。 

  走到摆放食物的圆桌边,打算给自己倒杯酒润润嗓子时,我被一旁锡盘中的果实吸引了视线。 

  稍大于葡萄的椭圆个头,绿玉般满盛在深口盘中。 

  按捺不住抓起几颗摊在掌心,淡光中它们莹翠可人。 

  “那是种来自远东被称作神秘果的东西,也叫东方橄榄。”多温迪斯慢条斯理的抬抬指尖说,“不过我更欣赏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忠诚果。” 

  “忠诚果?”我拈起一颗,借着火光仔细观察。 

  “因为它们有超乎寻常的维持绿色的能力,让人看上去始终如一。但这不是它们最有趣的地方……”他懒洋洋的站起来,“它们含有一种特殊的汁液,可以改变人的味蕾,让你在一定时间内品尝到任何食物都是甜美无比。” 

  他走过来抓起一颗在手指间灵巧的把玩:“它欺骗了你的味觉,再让你的味觉欺骗你自己,这种东西还被称作忠诚果,是不是很有趣?” 

  他把手中的橄榄抛起,张开口接住,喉结蠕动,似咽了下去,在我刚要惊讶发问的时候,将手伸到了我开领很低的胸前,顺着皮肤滑下夹出那枚橄榄,在哈哈笑着刮下我的鼻子。 

  我羞恼的把手中的果实扔到他身上,转身想离开这里去寻找那个在想象中新鲜可口的男妓。 

  他瞬间移动到门口,靠住门扉不满的说:“你怎么还像个人类小女孩一样,拜托,不要跟我玩任性好不好,我对你们这些小脾气烦透了,厌烦透顶了,明白吗?” 

  “那是因为你没有。” 

  我认真看着他,从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下,红润的嘴唇,尖锐的白齿,甚至鼻翼的浓影中,我能看到细若绒线的欲望在里边穿行,有如湍急的河流覆盖了这躯体,他抓不住这些人类任性的快乐,所以他急躁,他厌烦。 

  噢,多么像一个闯到溪水边,想要捕获闪闪发光的密林精灵,却笨手笨脚一无所获,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自怨自艾的男孩啊。 

  我笑出声来。 

  他也跟着莞尔轻笑:“是的,我承认,不过我也很好奇,有一天,轮到你没有了的时候,是否能像我一样耐得住厌烦。” 

  淡淡几个字,噎住了我的声音。 

  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别离,耐得住痛苦,耐得住重复,耐得住厌烦,甚至耐得住爱…… 

  它们像一粒粒珠子,岁月增加一寸,珠子累积一颗。 

  时间不停,它们便无止无休。 

  我突然想到,并非是永生不完美,而是我们的脚跟止步在暗处。 

  走廊上传来重重的皮靴声,他不由分说拽起我的手腕,奔到壁炉一侧,抽掉其中一副肖像画上的伪装。透过妇人的眼睛,就可以看到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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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偷窥的间距
二十章 偷窥的间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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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魂般飘荡不定的黑色帷幔落入我的视线,扭过头我迷惑的望向多温迪斯。 

  “继续,别看我啊,偷窥这种事,我干过几百年了,现在让给你看。”他轻轻从后面围住我,把额头抵在墙上,“知道吗?我们和那些人,就像这偷窥的行为,或许彼此可以了如指掌,但不可接近。” 

  我再次把眼睛贴上窥探孔,仔细观察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 

  黑缎子服帖的盖满墙壁的每个角落,工艺精良的泪形玻璃缀满熠熠生辉的绸缎,似繁星点点。厚重的无盖棺材靠墙摆放,屋中央是一张惨白刺目的灵柩台。 

  若不是棺材中的女孩伸脚碰出沉闷的响声,我几乎要失去了观望的兴致。 

  她躺在那堆蓬软的黑天鹅绒和雏菊中睁大了眼睛,尝试着用深呼吸来驱走羞惧。 

  有咿咿吱吱的风琴声从壁橱中传出,庄严肃穆的安魂曲在那块木板后流淌,立刻装扮了惨淡压抑的氛围,使它饱满鲜活起来。 

  有人领着笨拙粗糙的皮靴停到门前,小声交谈了几句,便独自离开。 

  长蜡顶端的火苗被“砰”的大力推门震得左右急剧摇摆,女孩反而平静下来,合上眼睛,双手交叠,呼吸微弱到看不清胸脯的明显起伏。 

  “你真该好好学习她的自我控制能力。”他暧昧的轻啄着我的耳轮,呻吟般的吐息若有若无的吹进耳朵,震颤的电流从他嘴唇的触点衍射开来。 

  “大人……”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按的死死。 

  “你看你的,……我做我的。”他游离的语气如一束光跳动在张翕的睫眸中,填满了致命的*。 

  女孩一动不动,看上去毫无生气,任由那个冲向她的高大肥胖的男人把她从棺材中抱出。 

  搁上灵柩台时颠了一下,她的胳膊从一旁直直垂下,头部因压着了头发向后以一个奇怪的角度仰着,完全跟死人一摸一样。 

  可我心疼极了,想着如此年轻倔强的躯体正攒着劲命令自己伪装,我就想冲过去把那个塌鼻子,凸额头的胖脸上揍出一个坑来。 

  男人撑开手掌,迫不及待的撕下女孩黑色的礼裙,喉结激动的上下颤抖,发出“咕咕”的闷声。 

  她像一只刚刚褪变的凤蝶,*,安睡在锦帛尽裂的桑茧中。 

  混合了香料,酒精,粗盐的蜡烛,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上,投下灰紫色的类似尸斑状的阴影。 

  尽管如此,那浑圆的乳,纤细的腰,修长的四肢,仍然被叫做“青春”的织衣扶起。 

  我只能用晨曦一束香草叶尖映日的露珠,来粗拙的比喻这绢一样光滑的皮肤。 

  壁橱中的安魂曲堪堪爬升了两个调,他一边把面前洁白似玉的乳峰握在手中肆意捏揉,一边用短糙的手指强行撬开女孩的唇齿,玩亵里边娇嫩的香舌。 

  男人游走于胸前的手滑下,改为用指尖掐挠这些完整漂亮的肌肤。很快,一股奇异的绯红聚在受到外力的皮肤下,斑斑点点似洒满雪地的梅瓣。 

  有的地方被指甲划破,渗出的血珠装点了道道挠痕。他俯下身,将这些蔷薇红晕吮到嘴中舔噬,从脖颈到脚踝,女孩的身上除了留下片片*的透明水渍外,便是一身肿高过皮肤的红紫齿痕。 

  “他……到底……在做什么?唔……该死……”我的舌尖开始打结。 

  多温迪斯正用他的唇瓣*的拽拉我的耳垂,再用牙齿细细密密的咬过,微痛跟在敏感的后面姗姗漫步。 

  “请务必容忍他在床闱之事上态度取向的偏差,我们目的一样,只是我更懂得……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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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给你罪恶的藉口
二十一章 给你罪恶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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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芯遇到杂质“嘶啦”一阵跳动,满屋的黑色帷幔中,少女横陈的伤淤累累的肉体,像一个危险媚惑的水妖,对着男人做出最终欲望的邀请。 

  他翕动着鼻翼,匆匆褪掉身上的衣物,一个深呼吸,双手分开女孩白皙的膝盖,猛然立腰,将自己胯下硕大的男形挺进女孩的身体,疯狂的冲击起来。 

  痛苦,在女孩脸上我只读到了强忍的痛苦,但她可怜的躯体在暴风骤雨般野蛮的摧虐下,竟然还在忍耐,像个死人一样。 

  她像野草一般强悍的勇气,紧紧攥住了我的心,她为她那个根本就不具备现实意义的“自由”,忍耐着在我看来毫无必要的行为。 

  这就是他们有而我们所没有的吗? 

  猝不及防的跌入一种新的悲哀,原来不是我们不会再柔软的触摸世界,而是这些春暖冰融的激情,都被一句“毫无必要”一笔勾销是吗? 

  人类,在面对他们的理想时,真的比陨石坠地还要坚韧耀眼吗? 

  纵然这理想看上去不怎样值得,我突然不懂了。 

  有血水从女孩下身流出,流到素白的灵布上,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撞击便涌出一股。艳艳的颜色更加刺激了他的动作,他伸手在腿间摸出一把血红,贪婪地放在嘴边舔食。 

  “呃,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我愤怒的回头,却被自身面临的悄然而至的危险给唬住了。 

  这个危险并不来自多温迪斯放在我腰间游走的手指,而是来自他媚惑的眉宇发际,以及全身上下紧贴着我的每一个毛孔、细胞。 

  那个平日里看似对凡事都漫不经心的多温迪斯不见了,换上了见鬼的专心。 

  而危险,正来源与那里。 

  这幅“专心”指挥着任何微小的动作朝一个目地汇聚,那就是“征服”。对于驳悖自己的物体彻头彻尾的同化,不至肉体消亡,灵魂毁灭不肯罢休的征服。 

  这股强大的气息,挟裹着风沙般朝我压来,在窒息中蚕食我恍恍惚惚的精神力。 

  蓦的,我收起了对他行尸走肉的鄙夷,谁说他早已丢失了任性,他比任何人都任性。 

  随心所欲的霸占,随心所欲的夷为平地。 

  界线这边是对垒的较量,界线那边便就是沦陷的甜蜜。 

  对于这些不死不灭的夜行者来说,仅仅是年龄上的增长和一切有关肉体的技巧的掌握,不被称作成熟。 

  真正成年的血族都拥有和他们吮血花样同等精湛的精神操控力。并在其停滞的时空中不断的把玩锤炼,让猎物或者敌人,心甘情愿的成为玩偶,是血族一种虚伪的荣誉。 

  我曾对此不以为然,直至有一天我也这样尝试时,才发现那是种可怕的力量。 

  如同人顶着“爱”这样再正当不过的头衔,为恣意的自私侵占、妒疑伤害找到一个只能“痛惜”,却无法“痛恨”的阙口。 

  没错,给罪恶一个正当理由的力量。 

  它让我浑浑噩噩的沉浸在,人人都是自愿,没有谁会被我伤害的假象中,年复一年。 

  “嘘——,宝贝,小心你的愤怒。”他紧紧抱住我不松手,臂湾尽是*的安抚。 

  隔壁突然透出短呼,挽救了我即将被浇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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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公正着欺骗
二十二章 公正着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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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凡物都有极限,女孩的极限到了,她放弃了。 

  她开始挣扎着躲避滴到身上滚烫的蜡油,她呜呜哀鸣着想要从这个狰狞如魔般的男人胯下逃脱。 

  嘤咛的撕泣反而点燃了他的怒火,他肥腻的脂膏下,潜藏的那种趾高气昂,不可违背的傲慢,被女孩的反抗彻底触动了。 

  在这种傲慢下,没有制服不了的弱者。 

  水晶嵌饰的骨灰瓮,在男人手中扬起一弯水色,仿佛死神的镰刀嗅到魂魄前的光华。 

  一张活生生的脸,被光华敲破。 

  他一下下把那些俏挺的鼻子,红润的脸颊,生动的眉骨,顾盼的眼眸,像钉桩似地敲成平整一片。 

  血染的水晶,娇艳欲滴。 

  音乐在惴惴的反复了数遍走音的相同小节后,戛然而止,乐师随着他那把破风琴从壁橱中滚落出来。 

  瓮砰然落地,碎成几瓣,血从断层上悠然蜿蜒。 

  怔愣中有泪从眼底涌上,这才记起惊叫想撞过墙去制止,却被多温迪斯一把捂住嘴,扔到壁炉前。 

  “不,大人,她不能死,我不能让她死。”我挣不开钳住手臂的力量。 

  “噢,上帝,听听,我怎么没有发现身边有个救世主。”他轻蔑的歪歪头左右寻视,突然捏住我的后颈推搡向壁炉内滚滚火舌,“来,让这公正的,最原始的光明好好照亮你的心底。” 

  单手撑住壁炉架,我抗拒的后躲,可灼热的距离在他的压制下,仍一点点缩短。 

  火舌一个摆动,舔去睫毛,炙烤着鼻梁上的皮肤,它们在红烫、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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