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罪的咏叹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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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不用看她,别教坏了我的爱弥儿”
“危险的蛊惑胜似毒蛇。”
女孩得不到呼应,冲动的树立了明确的*对象:“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从未体会过被男人豢养摆弄的滋味吗?”
她眼中闪出晶莹湿润的光。
“没错,她是被我所豢养,但是,你对我们的了解,比我们对你的感知更加苍白无力,我年轻的女士。”
“没有实力,做一个极端主义思潮的追捧者是毫无价值的。换句话说,你将成为一个不理智的牺牲品。”
多温迪斯根本不在乎女孩是否能明白这些话的含意,他们的对话映射给我的变化,似乎对他来说更有趣一点。
心底被搅动的东西膨胀起来,我被她眼中的潮湿吸引住了。
“自由……”我喃喃念叨着缓慢拉回视线,一个象深海漩涡般迷人的词语。
可是真正为之奋斗的人,却永远得不到自由,他们把‘目标’的枷链套在脖子上,锁住了自己。
但我仍然被女孩触动,为了她眼中蓬发的向往,为了她身上勃然的无谓。
有那么一瞬,我想站起来紧紧拥抱她小小的身躯,亲吻她束起的发髻,感谢她,告诉她,她是夜间跃动的火镰。
然而下一瞬,更多蛰伏的礁石将我撞的粉身碎骨。
没有理智时,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在幻想中实现。
可我,没有权力幻想。
跳动的火镰,熄灭了……
“去它的,自由。”阖上眼睛时,我的瞳眸泛出了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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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谁听得到深渊的回响
第五章 谁听得到深渊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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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牺牲,哪里会有奖赏。”女孩下定决心般向后高昂起头。
“不得不承认,你说服了我。去准备吧,希望你不会怯场,我会让瓦莱莎夫人付以你十倍的奖赏。”他温和下来,声音醇厚,像在教导自己出嫁的女儿。
没有道谢,本来也没有什么值得道谢的,女孩只是低头行了礼转身退出。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坐直身体小心的询问。
“伊莎贝拉&;#8226;德&;#8226;波提若塞。”
我喜欢收集给过我触动的名字,回忆时,像擦拭一粒粒流光溢彩的鹅卵石,尽管岁月让它不断遗失,但我固执的不断捡拾。
多温迪斯嘲笑这是类似大山雀收集废物的无聊举动,对他来说,有名字的和无名字的没什么分别,仅是过客,也只能是过客。
“还有事吗?”
他观察着女孩,用他所擅长的,不留任何余地揭穿他人的方式问道:“选择了做*,为什么还存有羞耻?”
“我?我,我……”女孩支吾着双手捧住脸颊,掩饰自己的青涩不安。
“爱弥儿。”他突然叫我,“安慰一下她吧。”
“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去吧,快点。”他的声音低沉静美,但不可违抗。
站起身细步迈进屋,墙上的花饰油彩闪出郁悒凝结的光。张口吸气的第三次我终于发出了声音,机械的背诵:
“使用身体的姑娘,你走上了圣洁的甬道。是否还记得古老的律例,美丽的出嫁女子,须在门前行淫七天。抬起你高贵的头来,巴比伦城前的圣妓拨动琴弦,因为神就降临在她们身边……”
“记住这些话,然后马上给我出去,出去——”我猛地拉开门,把一脸无措的女孩推搡出去。
闭上门扉,我转头责问:“您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有意思吗?!除了戏弄,还是戏弄。您还能做什么?!”
他灼然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眸中聚集了让人不忍的无辜:“可是除了戏弄,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告诉我,爱弥儿。”
明知道他在玩把戏,可我愤怒的责问被他做出来的无辜,撕成了碎片。
“呃,该死。”我冲到桌前,将上面的墨盒,粉匣,小首饰柜,烛台一古脑全砸到了梳妆台前的镜子上。
镜中狼狈的我碎了,落在地上是千百个狼狈的我。
桌上的白烛熄灭,屋中的光线更加幽暗,只剩下床头一角的烛光还在突突的跳动。
他耐心的等待这些乒乓碎裂声都安静后,又恢复了那个倨傲邪恶,嘴角带着狡黠冷笑的多温迪斯。
他不理睬我,走过去挽起床帷。烛光闪烁着将浓浓阴影投在床上*的女尸身上。他依然是那个狰狞的吸血鬼,再华丽的蕾丝衬衫,也掩盖不了胸膛上沾着的人类的血迹。
这个男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眼神怎么还可以那般锐利,仿佛茵蕴的黑暗从未遮挡过那双眼睛。
我倒在沙发中,出神的望着他。
第一次,一股主动去了解他的渴望涌出心房。
是的,了解自己的同类。
我一直都试图用各种手段去挽留记忆,挽救自己的人性。从未将丝毫注意力放在这些同伴身上。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爱或者恨。
是我,主动放弃了作为人的生命,是他们的存在形式给了我选择的机会。难道,我也冷漠的连一点应有的感激都不肯付出吗?难道我也无情到了这种地步?
怒气早消失殆尽,默默地,我开始忏悔。
第一次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自己待他们的不公正。也是第一次为了自己狭隘自私的目光。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终于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是血族。而我,也是。
心沉的多深,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总是沉溺于回忆,没有任何好处,亲爱的。是时候该拥抱我们,拥抱自己了。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爱弥儿。”他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着腮,脸上是少有的诚恳。
我苦笑着,学着回应这份诚恳。
深渊的边沿,我松开了手,放开那枚岌岌可危的草叶,享受向下坠落的风声。
他不再说话,转手撕下身后墙壁上罩着的薄纱。擎起三头烛台,闭上眼睛,侧耳像在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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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涩涩百合
第六章 涩涩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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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金画框泛起灿烂的光,画中的蓝衣女子站在萧瑟的墓石旁边,身后是渐远的悼念者。扬起一角半遮的面纱后面,那是一双挫败、落寞的眼睛。聪慧的面容被种绝对的悲哀覆盖,百合花在她脚下盛放,漫过了碑石。
叹口气,多温迪斯向上挑了挑唇角,似乎听到了画中人细微的声音而答道:“你又输了呢。”
抑或是心念转动,又或是烛影朦胧,我仿佛看到那女子抬头轻笑,同多温迪斯一样狡黠、轻蔑的自信从面纱中渗出。
“的确,游戏并未结束。”他睁开眼,伸手摩挲着陈旧的画面,难掩眉宇间苦涩的情愫,“我的百合,玛利亚?”
压抑着寥落的轻笑从那边传出。
恍然间我的心被怜悯塞满,口中滑出那个名字:
“玛利亚,玛利亚……,抹大拉的玛利亚,那个*……”
水汽雾埃在昏暗的灯光中沉浮,为之伴奏的,是大簇晚樱草花蕾悄然绽放的‘噗噗’声,那是一曲婉然的小夜曲中升腾的红茶香沫。
“唔,看来,是我们的客人该到了,走吧爱弥儿,我们去看有趣的东西。”
他歪歪头,把神秘顽皮、卖弄关子的神情摆了出来。
似乎是被他感染了,我甚至涌上一股莫名的兴奋。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穿过以金色为主色调装饰的华丽走廊,进入偏厅,再踏上通往三楼的盘梯。
他享受的和那些仰慕他美貌的*女子打着招呼,用他刚吸过血变得柔软温暖的手指,捏起她们的下巴印上吻痕。或者在那些光滑纤巧的肩上拂下直抵乳房。
我盯着他背上散垂的银发,被一种喜悦感激荡。至少我还可以体会到好奇,而且那么强烈。
一时间周围的影像鲜活起来,浓烈的脂粉郁香那么富有生气。女孩们身穿*的衣着,或袒露上身,或虚掩*,那些做成花盏荷莲等样式的透明撑裙转来转去,充满俗世的欢乐情趣。
她们媚惑的眼神,娇美的*散,发着热气的香舌和脖颈,勾出了我的爱怜,我的欲望,我想吸血。
没有了往常的厌弃,我为我的欲望而欣喜,尽管依靠着这可怜巴巴的欲望活着,但我还活着。
惯有的微笑再次从嘴角延出,举目盈盈望向那边有点瘦弱,但俊俏机灵的男妓,新鲜的血的浓郁香味已从想象中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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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级的楼阶将那些粉红的*迷梦抛远到脚下。
三楼已事先禁止安排任何客人,所有的双层水晶吊灯都熄灭,只在每个靠窗的一侧燃起单枝白蜡。微弱的火苗挣扎摆动,跳着随时都可以熄灭的风中残舞。
随着烛光的引导,我们向走廊深处走去。
一前一后,是我们惯有的距离,我集中注意力感受地毯擦过脚掌时的反弹力来思忖这是来自哪个产地的羊绒。
他突然转到我身后,用右手搭住我的肩:“爱弥儿,我做了一个决定。”
“嗯?”我诧异的侧头看他。
他并不回视,将脸颊贴在我的头顶,揽着我继续走,目光投向前方沉沉的昏暗,换上了另外一句:
“你要学着给别人沉静的安抚,语言上的辞令,往往是让他人服从的第一步。”
“大人……”我不习惯和他保持这种亲昵的接触,但是我也知道拒绝是多余的,“抱歉,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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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古老的,足以化成烟尘的战役灰烬,从未让我停止过忏悔。
为了服从神,我让出了我的人民,为了服从我,手无寸铁的无辜生命成了诱饵。
的确,我们赢了,造就了著名而伟大的喀尔克斯之战,间接结束了被称作第二次诸神黄昏的史卷。
然而,这样的胜利值得吗?
是的,我们为自己的信仰和庇佑我们的神赢得了胜利。可是国家,同样应该庇佑自己的人民不是吗?他们才是真正的弱者啊。
当你从小熟识的面孔变成一团团腾起的血雾和飞扬的碎肉时,“服从”留给我的,只是无法愈合的创口和一夜夜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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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经历过不是吗?对于权利,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有领悟性,我保证。”他挟着我推开精镌细绘的门扉。
我的腿僵硬如同脚下的米比斯长石:“不,不要再提,求您。”
“唔,又让我想起时下流行的那句话,用来比喻再恰当不过了,宝贝。”
他将我按坐在曲脚金色云纹椅上,自己也在对面坐下:“权利,如同那些闪闪发光的奢侈品,是一种不可缺少得无用之物,记住它,孩子。”
不,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记住。
似一道无形的利刃划开了扭曲的时空,痛苦从崩破的黑洞中涌出,一点点唤醒刻意掩埋的残像,来自千年冰层下的以巴尼特拉奇潭水再次拥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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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星
第七章 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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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数千英里的柯尔克斯山脉,像沉伏的巨蟒,一直伸向西沉的落日。从千百年个岁月中复苏过来的,原本覆盖着山脉旷野的远古森林,在这个再次到来的芬布尔之冬中逐渐枯萎凋零,裸出赤黑的土壤和枯褐的岩石。
落日用尚余金色的辉芒涂染着山脉天际相接的地平线,仿佛那里才是太阳诞生的熔炉。
柯尔克斯山脉的分支在这里断成了一个天然的咬合山谷,只要可以引诱沿山脉方向行军的敌人进入,就能用较少的兵力守住相对狭窄的出入口,这对连年作战人数剧减的联盟军来说,是个有利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明朝黎明光线刺破暮霭的那刻,倘若我们还未能阻拦这支庞大的向西方匆匆集结,赶着同其他编部汇合一举攻城的魔兽主力的话,那么帝狱军团的戟矛,便会踩碎我们的王都,射穿神憩息的亚瑟园。
山谷起了风,漫山白色的披风和纹着灿金象徽的盟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山脊失去了阔叶的遮蔽,徒剩光秃虬曲的树枝抓向低垂的天幕。耀眼的银盔在其间闪着光,点点似撒入山头的碎星。
这片银中,有一颗最夺目,胜过西垂的阿佛洛狄忒。
星,因为无法触及,所以深邃璀璨。
而他,就是我的星,贝路伊。
而我,至今妄想摘星。
他站在对面的兀岩上,庄重如九天的鹰王,失落似深海的孤贝。风捧起他柔软的金发,灿烂的色泽竟也无法温暖身上的忧郁。
他一个人站在岩边,朝这里苦笑着。霎时,那躲过众人的苦笑,让我误以为他不再是星,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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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有条不紊的做着伏击准备。
佣兵们在最下层闭目养神或擦拭兵刃,他们最懂得保存体力,是一群将头颅挂在腰间的亡命徒。
大型抛石器以及配合使用的近程弹射装置,被拆成零件运送到位,在力大无穷的半兽人的工作下重新组合。(兽人和半兽人有亲近的血缘关系,力量惊人,暴躁易怒。但半兽人崇尚古老的名誉正义,出于些许的理智会适当控制武力倾向,比较容易被说服参加赢得和平的战争。而兽人阴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