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罪的咏叹调-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在暗示我会有如此尖锐的*吗,我爱死了。”他扭开我的手。
玩笑开过了我便垂下头,微弱的叹息:“你是爱德华的朋友,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解决你吧,我要扮好人嗬……你呢?为什么停手?一样的理由么?……”
“哪来这么多废话,……不知这小子犯了什么浑,竟然把你也称……朋友。”被说中了,艾伯顿没好气的强辩,翻翻白眼。
是亲人,其实我想在心里自私的补充一句:
我是他的亲人!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六十二章 不屑的仰角
六十二章 不屑的仰角
&&&&&&&&&&&&&&&&&&&&
“咦?西艾侬的骑士竟然也讲情面,大开眼界呐。”我跟在他后面奚落。
“你最好闭嘴,有空的话就滚的远远的,爱德华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猛然转身差点和我相撞,光斑从身侧遗漏,点进眼眸,像黑色深湖中跃动的星屑,凌厉未绝却又深邃肃然。
“你的意思是在保护他喽,猎人先生?那他所学的都是你所教的了?”我心情大好,开始发掘他的帅气,至少两条压在胡须下的法令纹增添了不少成熟的男人味。
“哼,小心了,我一直在教他的是,怎样杀死吸血鬼。”
他转回去继续前行,强壮的背腰,结实的长腿,在灯影中晃动,像块坚岩,异样的粗糙和灼热,仿佛不用手贴着他,炙手的温度都会从衣服下面源源不断的传出。
完全不同于血族,他继承了燃烧之美。
血族自有其细腻如瓷冰冷媲雪的完美品味,但是燃烧对于我来说,是所想,是所望,哪怕它不可触碰。
“喂,等等。”我着了迷,跟过去,叫住快到门口的他,从腋下摸出火枪,把手柄转给他,“我给爱德华交学费,以示感谢。”
他显然感到意外,停顿一下便毫不客气的接住把玩:
“你不是给了艾维克斯伯爵?如果用假象戏弄我,将会是你犯的最大错误。”
“如果按照多温迪斯的意思,伯爵大人收到的应该是一对,我不过是贪恋留下其中之一而已。”我摊开手耸肩吐吐舌头,冲他皱个鬼脸。
他跨前半步,沉沉的笑,突然把枪口指向我:
“那用你来验证一下,除非……带我去那梅布勒斯”
击锤的卷簧慢慢绷紧的声音,带来无可名状的恐惧。
但我一直站在原地,仔细的挽袖口:“我不会的。”
我在赌,以自己黑暗的身份,赌我相信的,属于世界另一半的正直。
时间放佛过了很久,很久。
衣袖织物柔软翻动的声音,好像渐渐抚平那金属摩擦的聒噪。
最终,在火药炸响峰值的前夕,“咔”一声微弱的响动,他松开手指,把枪收回插到腰后:
“你以为我就去不了吗?当看到我和伯爵各持一把龙息,即将打烂你们的心脏时,我想多温迪斯会先收拾你的。”
看着艾伯顿也消失在暖光中,我进退为难,爱德华就在里边,和熏人欲醉的香在一起,令人神往。
然而他没有出来拉我的手,微笑的邀请我同往。
倒是门口的人影动了动,阴恻怪气的开腔:
“哦嗬,目标达成。您知道,我是诚心欢迎你的,请进,请允许我尽全力款待佳人。”
他弯下腰,捧起我的手印下一串纠缠的吻。
“我很荣幸,感谢之至,尼普…达…西维。”我吃力的抽回手,努力回忆他的名字和相见的所有场景,不免被命运的交错安排感到失落。
是他挽了我的手,是他邀请了我,也是他,让我后悔却无奈,让我每每念及,残迹斑驳骇人。
然而,再怎么重来,都无法更改。
明知是错误,却还要向错误前进,去成就错误,这就是命运,也是我不屑命运的理由。
愈错上加错,愈不屑低头。
&&&&&&&&&&&&&&&&&&&&
六十三章 苦艾星
六十三章 苦艾星
&&&&&&&&&&&&&&&&&&&&
走进门扉,像走进了地狱中的天堂。
能容纳百人左右的敞厅,另有一扇门通向未知的去处,放眼望去没有看见爱德华,尼普引着我在无序摆放的长沙发和摇椅间穿行。
我在瘫陷其中接近死气,或谵语抽搐,或自我放血增加*的人身上看到了地狱。
深蓝色的地毯默默延伸向四角墙壁下的影暗处,茜色的花纹从那里重新缠绞到中心,错落出妖冶的图腾,潮红糜烂,无端的诱惑。
暗得低迷的灯光下,所有人像浮在风云肆虐后混浊海面上的焦木,没有岸,没有期翼,仰面对天,在颤摇中自我假设救赎。
于是,我在他们痴妄的微笑,*的*,兴奋自残晕厥中,看到了一个金色天堂的幻象。
尼普神神秘秘的一笑:“放心,我自己的生意,你随便挑。”
专为管制品开辟的消费场所,我站在它的中心,那些雕艳刻魅的花株上,也是一段迷茫的焦木。
于是我大大方方的斜躺上去,陷进丝绒宽沙发的深处,像一个臂膛,一弯怀抱,柔软,舒适,充满了归属和依附。
抬抬手指,我沙哑喃呢:“尼普,我要顶级……。”
“好,它叫‘生死不离的情人’,等我。”他在我耳边低语,随后离开。
“生死不离的……情人……,美妙的名字……。”我逐渐闭上眼睛,在厅内流转涌动的享乐鼓动中,把爱德华抛到了脑后。
碧绿的液体宛如翡翠澄湛的流光,在杯中荡漾,像从绕过瓦莱莎夫人妓馆的温安卓河中满满的一捧,沥去了杂质,尽剩下这些无骨的柔绿,从手指缝中摇曳脱出。盛满了灯的倒影,盛满了呼之欲出的丰沛欢情。
方糖已经点燃,像艾碧斯勺上融化倾倒的雪山,点滴灼烫,滚着火落入碧玉深潭。似流星,一痕绚烂的覆灭,然后万世沉寂。
听凭尼普在我口中放了一颗药丸,浓烈的香甜,猖獗难忘。
手指搭上他的腕,制止他淋入冰水的手,匙面剩堆冒着气泡的焦烬。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苦涩化淡了浓香,恰到妙时。
第三位天使从背后拿出金色的号角,上帝的预言吹响,一颗星星陨落,降在众水的源头,饮下的这水的人,相继死去。
这颗星,叫苦艾。
我饮下的是绿色的太阳,是用光明焚毁光明的启示。
我看到末世,蒙上了绿纱,不凡的明媚,喷薄的沦陷。
待到鸟兽绝迹,植被枯萎,大地裂开深峡,海水从天空倾倒,天地不再有界限,万物都归于时间之初的尘埃。
我,看到了自己,混沌中伫立,无从来也无处去,孤单反复萦绕,徒凌驾着力量。
酒杯“咚”一声从手中滚落,沾在手指上的汁液,慢慢汇聚成珠,滴至杯口,再渗进地毯的织里纹间,似化入沙砾了无痕迹的春水,描摹糜情。
“……爱弥儿?……爱弥儿……”
不知是谁在轻声的唤,那一定是对我的称赞。
像从泥土中初次复生,睁开眼睛,我渴望超越一切阻碍的视野,瞳孔扩散,在模糊中勾勒随心所欲的清晰线条。
各种药草的烟霭缓缓上升,桓绕不绝。它们拥挤嬉笑,是蒸发出来的灵魂,吸附于虚空。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十四章 生死不离
六十四章 生死不离
&&&&&&&&&&&&&&&&&&&&
一定是有火药相遇了燧石,热量从体内炸开,直冲进脊髓大脑,再从血管流向手指脚尖,畅通无阻。
刚有一个起身的意向,身体便仿佛早已踏出到百米之外,自信昂扬。
光影飞梭,丝丝迷离成欢,周围紊乱的心跳像沸腾的岩浆,推我走向无可控制的陶醉。
只有毁灭才称得上释放,惟有死亡能承受得起希望。
我站在划归为零的废墟中,我站在绵延不绝的新生中。
于是,我成了摘取眼球交换智慧的奥丁,成了高举劳动之锤指点星相庇佑人民的雷神,我还成了窃火的普罗米修斯,或者滚动石块的参孙。
甚至,我是那掀开魔盒放飞灾祸的潘多拉。
我——无所不能!
思维欣快灵活,身体却沉重麻木,努力把手摆到胸口,我只想对一个人说话:是你,贝路伊,我忧伤绝尘的精灵。
解开你身上的甲胄华衣,轻裘下的那颗心,我来给它自由,哪怕是死!
尾音轻弱,还未来得及消亡,我看见他的眼神凌厉如羽箭,便从兴奋夸大的顶点坠入深渊。
就像他刺我的那一刀,断然无情,剧痛入髓。
。。。。。。。。。。。。。。。。。。。。。。。。。。。。。。。。。。。。。。。
风卷着雪,从千丈深崖之下升腾上来,比终年固缠山峰的云海更缭绕壮观。
你我分隔两边,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看不清你的面孔,但你的眼眸,趋近透明的蓝,是苍凉星空的折影,穿透雪雾射进胸腔,没有眼泪,没有呼喊,只记得悲伤如裂。
你我的距离如此遥远,是蜉蝣不懂得永恒,是鼹鼠不知晓飞翔。
脚下的崖顷息崩塌,我随着奔离的雪块滚落深渊,无止无尽,彻寒的冰灌入血管,从里边长出尖刺,像锁链扎根心房。
最可怕的坠落,也许不是走向死亡,而是没有底线,不知会坠往何方。
…… ……。
一只拳揍了我的脸,隐约艾伯顿的声音在那低吼: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
舌尖麻木的疼,不知是被打破的还是自己咬破的。我些微清醒,缩了缩身体,哑着嗓子挤出句:“尼普,你……这乌头……剂量有点多……差点……呃……”
“嘿嘿,不伤害怎能叫情人,不痛彻心肺怎么生死不离。……”
尼普的话飘荡着听不真切,我孱弱无力,此刻任谁都可以致我与困境。
瞳孔回缩,仿佛要失明,我蜷缩的更紧,几乎要从胃部直接嗅出那些浓烈袭人的香甜。
醺暖像尾涓涓潺潺的小溪,像盏轻轻袅袅的热茶,像相互默契的呼气,微弱,带着柔软乐韵的步幅悄然循来,熨蒸着身体,我在这份闲适中开始游走于冥想。
相当一段时间,我的思维都停顿在一段空白里,找不到一个适当的起点,来挥洒一场深刻缜密的思考。
也许,这得归咎于像多温迪斯责训的那样,我始终不曾形成一个完整的自我意识。只有自我意识能定义立场,而不被立场所定义。而我不知道始和终,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永远在困惑中丢失了责任。
是的,血族亦负有责任,任何一个个体对种族应承担的责任。
可是,有了意志又怎样?用这意志沉淀智慧,领略美的真谛,用这意志扭转星辰,掀起灭世风雨,用这意志颠覆了正与反,重订规则。
可是之后呢?辩清了创世纪、诸神论,看完了艺术起源、符号象征学,创造了纳米机械力场、蛋白光学计算,再现了基因重组、空间涡流……
之后呢?之后的之后呢??
弹弹衣裾上的积尘,且歌且行,茫然回身,依旧是广漠而豪华的寂寥。
&&&&&&&&&&&&&&&&&&&&
六十五章 迷惑谁的泪
六十五章 迷惑谁的泪
&&&&&&&&&&&&&&&&&&&&
一行泪从眼角静静落下,不过请不要误会,也许泪中不乏悲伤,但也丝毫不会诋毁饱含的幸福。
有时候,悲伤可以用来定义幸福,如同失去可以定义拥有。
今天的失去,只不过是再次重申了你曾经的拥有。
今天的失去,也是为了准备见证你未来的拥有。
我将在失去、拥有的循环中不断的充盈,空白,再充盈,再空白……。
作一个永远求知的稚子,对过惯了悠长岁月的生物来说,何等的珍贵。
“咦?都说魔鬼的眼泪最虚伪和善于迷惑欺骗,爱弥儿,你想迷惑我吗?”尼普的声音依稀飘浮。
“唔……那是,那是没有人真的明白魔鬼的眼泪。……他们的泪……最先迷惑的,……是自己。”我逐渐从安详的游离中抽回神智。
光线虽然微弱,但此刻对嗑了药的我来说太过刺目,眯上眼睛,半天终于看清尼普就贴在近前,城府的笑:“不,我是说,迷惑我吧!”
“嗯?”他在要求,我诧异。
“你还感受不到吗?盛餐中最后的小甜点,……”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头,顺着我蜷缩的弧度滑下,停在膝弯,再意味悠长的贴着腿抚弄起来。
“尼普……你……”一把情欲从小腹点燃,如火如荼,像它出土时让挖掘者死亡的破空惨叫,来的猛烈而骁悍,“你……用了曼德拉草?……为,为什么?”
我努力把话说得清楚,但是强力的药效已经让我脸颊潮红,声调低迷,还没有出口便已成无端呻吟,他给了我一个太过可笑却又笑不出来的笑话。
“我以为你不会惊讶,神应允了利亚,让她用曼德拉草雇下以色列的雅各一夜同寝,雅各便有了第五个儿子……。”
尼普的手指勾缠*,放肆的滑进大腿内侧,俯凑到我耳边低语,
“爱弥儿,今夜……神同样应允我用曼德拉草雇下了你,来吧!和我一夜(百度禁词)欢情,然后……然后……喝我的血,把我变成和你一样。”
“你……你……在说什么?”顷息间,欲望滔天切近,足尖绷直又勾起,拧绞在一处。
我渴望被触碰,渴望用力的拥吻,渴望回风舞雪的抵死交合。
“看你,夹得好紧,我的手都无法抽动。爱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