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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穷凶极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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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影胧……”小手轻轻搭在影胧手背上。
  
  然男子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屈辱,他笑容坚毅,按了按云露的手,有些不舍,又带著坚定地笑道:“只要你记住我的好,一切便值得了。”
  
   
  
  二者来到鹿门山下,鹿门山有五峰叠翠,绿海婆娑,山中有寺环山临水,香火兴旺,今日碰巧是十五佳日,香客自是络绎不绝,他二人在熙来攘往的香客险些被冲散,云露虽是神兽却也不能在凡人面前施展法力,眼看人潮如涌就要把他二人冲散。
  
  云露忽觉小手一紧,竟是影胧的手握住了自己,护住她从人潮中挤了出来。
  
  落在那片宽厚结实的上云露一阵昏眩之感,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名女子娇俏的声音:“李逸轩!你跑哪去了?!给姑奶奶买只竹蚂蚱都要费那麽久的功夫!!”
  
  云露一惊,慌忙从影胧怀中抬头张望,只见人潮相隔的台阶之上,站了一个陌生的黄衣年轻女子,红苹果般的脸庞是英气勃勃的骄傲,却难掩藏眼中喜意,而那不知去向的李郎,此刻正一脸汗地挤开人群,将一只看来好不容易买来的竹扎蚂蚱送到女子手上,然後温言细语平息了女子的怒火,之後并肩入了寺庙。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云露浑身颤抖不已,她从来不知道李逸轩还会有这样讨好的表情,在她面前他总像个英武的将军,举手投足都带著足以擎天的男子气概。
  
  肩膀忽然一重,她慌乱地侧头,对上影胧担心的眼神。
  
  “这、这是怎麽回事?”
  
  影胧看上去有些为难,但最後在她急切的逼问下还是说出了真相……那是刺史王睿的女儿王凤儿,更是与李逸轩自幼定下婚约的娘子!
  
  云露听到这些,竟有如晴天霹雳般摇摇欲坠,耳边听到影胧自责不已的劝慰,已没有余力去回答。
  
   
  
   
  
  “李郎,你怎可这样对我?!”
  
  “露儿……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都不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
  
  “我对那王凤儿并非真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那又如何,你总是要娶一个凡人的女子做妻!”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爱我,难道就不能体谅我的难处吗露儿?……”
  
   
  
  “喀嚓喀嚓──”已经很习惯蹲在屋檐顶的奇煌像看戏嚼甘蔗般把一只鬼疫卷成麻花状放嘴里咬得喀嚓作响。
  
  他看了一眼束手站在云露身边的影胧,觉得院子里一头白泽,一头穷奇还有一个凡人居然能搅和在一起,那是多麽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一般来说,穷奇应该先把那个凡人的脑袋咬掉,而不是站在一边劝说。自持神兽的白泽也不应该像外面骂街的妇人般尖声吵闹。
  
  “太吵了,能不能让我把他们通通咬死?”奇煌吞掉了鬼疫,回头看向躺在屋脊上的青年。
  
  “可以是可以。”青年依然是那麽漫不经心,“不过他们的肉应该都不怎麽好吃。”
  
  凶兽的嘴巴嘬了嘬,抽了抽鼻子:“我又没说要吃。那个人的肉是酸的。”穷奇辨人善恶之能,可说是难得一见的天赋,却没想竟是作选择吃食之用。
  
  看了一阵,奇煌很快对下面的闹剧失去了兴趣,转身踩过瓦顶凑到腾戈身边,“哗啦”迸出浑身的棘毛,硕大的兽身像头巨大的老虎趴卧在屋脊之侧。
  
  而腾戈居然也很是习惯地探过手去,慢慢顺著扎手的鬃毛。
  
  “你的角……又长出来了吧?”
  
  正顺著脊椎起伏的弧度的手猛地收紧,奇煌觉著骨头发出“噶扎噶扎”的声响,清亮的目光中凶意一闪而过,在他以为那只手就要拧断他的椎骨时,腾戈却松开了手。
  
  奇煌咕噜咽下一口唾沫,完全没有一丝反省地继续问。
  
  “可以不要锯掉吗?”问完的刹那马上闭上眼睛,前爪交叉搭住脑门,连钢鞭的尾巴都夹到两腿间。
  
  良久,夜空中的声音带著一丝不确定的疑惑。
  
  “为什麽?”
  
  “因为有角的你才是最完整的。”
  
  出乎意料的没有挨揍,奇煌从眼皮缝隙间偷偷瞧了瞧,待看到雪白的毛发,登时睁大了眼睛。
  
  星空下那对血红色的美丽犄角是那样的完美,细碎的茸毛看上去平滑而充满光泽,有力的骨钉分出坚硬的纵棱,尖锐的顶端轻易能穿透最坚硬的麒麟甲片。脚踏在屋脊上的白兽,优雅也野性,安宁却危险。
  
  凶兽有些发愣,只是觉得浑身发热,胯下蠢蠢欲动,也不知道要自我抑制,鼻腔喷出的著粗重的气息。
  
  白兽的目光变得更深邃可怖,它抬起锋利的爪子,慢慢地搭在奇煌的背部,很慢很慢的拉动,锋利得像镰刀一样的爪子残忍地撕裂了凶兽厚实的甲皮,留下一条条血道,怵目惊心。
  
  然而凶兽却完全没有一丝挣扎,殷红的鲜血泊泊外流。白兽垂下头,探出舌头细碎地舔饮。
  
  奇煌觉得後背疼的厉害,舌头扫过伤口的时候带来了酥麻。可是白兽显然并不满足於表面渐渐凝固并减少的血量,探进伤口深处,当伤口拉裂的疼痛刺激到凶兽的神经,它抖动了身躯从喉间发出低声咆哮,然而却始终没有阻止对方。
  
  过了一阵,满足的白兽终於抬起了头。
  
  凶兽忍住疼痛侧过头来,看到吃过鲜血的嘴角处,白毛被染出了比胭脂更红豔的颜色。就像飞蛾注定会被灯火吸引,它仰起头凑了过去,伸出舌头舔上白兽的嘴巴。
  
  奇煌第一次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
  
  舌头不断快速地探出收回,密密地舔著沾满自己鲜血的白毛,白兽居然没有拒绝这样亲密的舔洗,偶尔还会转换一下角度,让凶兽粗糙的舌头能为它完全清洗干净嘴巴上的腥气。
  
  不多的血量很快就被舔干净了,凶兽意犹未尽地还想继续,可是被白色的兽爪一爪子拍开。
  
  凶兽於是动了动背部,蹭了过去,似乎示意对方继续吃它的鲜血,然後吃完了继续给它舔嘴巴。
  
  白兽却没有再凑近血肉模糊的鳞背,轻轻的声音很是温和,全然不带一丝食血的疯狂:“尝一点就够了,再吃下去,我怕会忍不住把你整个撕碎吃下腹去。”
  
  奇煌对自己的雄壮有绝对自信,它轻蔑地瞅了一眼白兽扁平的腹部,不觉得这麽大的块头它咽得下去。
  
  却在自下而上地看到那有力的双腿间隐藏於毛丛间与毛发也一般颜色的阳具,以及再往後去看不见的臀部线条时,它竟然头脑一热,说出了连它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我让你吃,那你也要给我吃。”




穷凶极恶 第二十二章 何为兽性因嗜杀

          第二十二章 非佛陀,何为兽性因嗜杀
  
  白兽蹭了一下奇煌的鼻翼,稍稍用力将那颗大脑袋推开,示意它别再惹它。
  
  凶兽不理,自顾自地扬起上半身,凑近白兽。
  
  很快被它背部还没凝固的鲜血气味吸引,白兽犹豫了一下,又低下修长的脖子继续舔饮穷奇的鲜血。
  
  背部被撕裂的皮肉疼得像火烧般难耐,而且伤口还不断地被舔动,白泽的舌头可不是真的柔软,长满了肉刺的舌头能够刮下人骨上面残留的鲜肉,更何况是血肉模糊的割口?
  
  血肉被吞食中的奇煌有种正在被白兽吃掉的错觉。或许这样下去,就会在不知不觉间被整个吃掉吧?心里渐渐蔓上陌生的惧意,然而这样的感觉下,胯间居然渐渐燃烧起一股难以浇灭的火热。
  
  奇煌动了动鼻子吸了口空气,弥漫了自己鲜血味道的气息中混合了另一头雄兽的气味,它寻著气味往上凑近,硕大的兽首蹭在白兽分开的腿间,脐下的位置味道似乎更重了几分,仿佛召唤了雄兽野性的浓郁气味,让凶兽浑身战栗地大为兴奋。
  
  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又痛又兴奋的凶兽终於按捺不住,突然躬身一跃而起,灵活的动作与其说早有准备还不如说是本能所致,血盘大口一张,精准地咬落在白兽的後颈皮上,锋利的牙齿扎破了表皮,一缕鲜血从牙缝间染红了雪白的皮毛,沈重的兽躯压在白色脊背上,前腿趴爪在对方肩上,後腿则似人般半立。
  
  白兽受制不禁恼了,试图挣扎,可身後的野兽所叼咬的角度确实刁钻,令它无法逃走或者转身反扑。向後踢腿而不断扭动的臀部突然感觉到一根硬热的粗棍抵了过去,并撩开了尾巴磨蹭雪白毛发覆盖的臀间。
  
  当意识到那玩意儿是穷奇的阳根时,白兽有一瞬间是僵硬的。
  
  为了延续血脉的交尾在兽族并不鲜见,就算自诩神兽的白泽也不例外,腾戈对此并不陌生,然而,它却不曾料到一头穷奇竟然想要跟它交尾?!
  
  在白兽震惊不已中,奇煌当然是懂得把握时机的。胯间那根阳具足有半尺多长,粗达八分,灰褐的颜色让它在穷奇浅色的腹部上更见突兀,圆锥的顶端细小的出口呈“丫”字之状,往下便见砂粒状的细小倒刺,让凶器显得更加狰狞。
  
  因为过於激动而溢出的腺液在磨蹭著寻找入口的过程中蹭在了柔软白毛上,令臀部附近的毛被濡湿纠粘得一塌糊涂。
  
  本能驱使凶兽寻到了可供发泄的穴口,就在那圆润的顶部抵上去就要往里面捅的那一刹那,突然一道雷鸣笔直地从天而降打落在离它们不到一尺之外的檐顶,顿时把屋檐顶的鸱吻给轰了个粉碎。
  
  就听院子下一声怒喝:“妖孽休要逞狂!!”
  
  奇煌可不在乎谁在下面瞎嚷嚷,他现在就是要把身下压著的白兽给“吃了”!
  
  院子里更加热闹了,云露的惊呼以及穷奇的吼叫,加上道士摇铃念咒,还有官兵呐喊吆喝的声响交织在一片。
  
  白兽反而安静了下来,趴在它身上的凶兽自然更欢快地加紧了动作。
  
  换了凡人或者别的什麽野兽,近在咫尺差点被天雷轰中,再怎麽兴奋也立马得萎了,可是奇煌显是不然,发烫到硬直无比的阳具简直快热得爆炸了,现在,就是现在,它要狠狠地捅进这头白色雄兽的体内,洞穿它,让它哀鸣般地嘶叫……
  
  “滚下去,奇煌。”
  
  无比冷静的声音,就像大热天往头上砸一块千年寒冰。
  
  “吼──”伏在白色的脊背上的凶兽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嗥,决不妥协。
  
  “别让我说第二遍。”
  
  “呜──”明明都已占据了极佳的优势,可凶兽在冷森森的命令下无比乖觉地松开了嘴巴,放开了白兽後颈的皮肉,然後从它背上溜下来,夹著尾巴退开。
  
  白兽从脖子到身躯四肢地用力抖动浑身肌肉,放松根筋的同时也恢复了毛发被压实前的柔软,只不过臀间黏腻就算干了也让它浑身不自在,回头剐了一眼躲到一旁的凶兽。
  
  按理说应该对把这头不知死活觊觎它的屁股的家夥往死里揍一顿,好让它清楚知道一向只有它上雌兽的份,绝对没有被一头雄兽、而且还不是同一族的家夥压著捅!
  
  那头在兴头上被赶开的凶兽此刻蹲在被雷轰平了的屋脊一角,背脊最坚硬的棘鬃颓靡无比地耷拉著,後背被它撕开的血口就算凝固了也还是凄惨不已。白兽瞪了他两眼:“回头再收拾你。”言罢再度抖动身躯化作人形。
  
   
  
  院子里的情况的确是一团糟。
  
  虽说妖怪吃人一事已被腾戈奇煌解决,可碍於影胧乃穷奇之实,云露虽将此时与李逸轩细作说明,可李逸轩却是没有办法将实话告诉王睿,刺史大人自然无从知晓。为了消灭为祸襄阳的妖怪,王睿不惜重金礼聘鹤鸣山高人前来降妖,而来的那人居然就是上回在山中被腾戈凶兵绞碎一手的道人!
  
  荆州有凶兽,为妖人所驭之事早已传遍中原,那道人早就恨不得亲手诛杀害他失去一手的凶兽,如今得了消息,立即禀明师尊带了不少道法高深的同门以及本门法器急赴襄阳。
  
  才入襄阳就见行馆妖气冲天,不但马上派人通传刺史大人派兵围剿,更与同门师兄弟不由分说直接冲进行馆,正巧就撞见与李逸轩争执的云露。
  
  道人认不得云露,可站在一边妖气冲天的黑衣男人他可一眼就看出来是穷奇凶兽!!妖怪多懂化形,常为了魅惑世人变作美貌女子,加上云露的气息亦与那日见过的青年极是相近,道人马上认定了云露就是那个剁他一手的妖人。
  
  这个时候刺史王睿也匆匆赶来,惊见李逸轩竟然牵扯其中,听道长所言那妖魅竟是吃人的妖怪!
  
  李逸轩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一方面不敢表露自己是知道云露身份,怕被当做同谋立下就要身败名裂,一方面又恼云露竟然与这些妖怪为伍。当下在王睿面前表明立场,与云露划清界线,直言不过为妖魅所迷。
  
  云露没想到不久前还对她温柔体贴的情郎转眼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没有为她说话、保护她,甚至还翻脸不认人地命人上前将她捉拿,她慌了,一时不查竟被道人瞅了个空一剑刺伤了肩膀。
  
  柔弱的她根本没办法承受的打击,当挨上身後宽厚的胸膛,强壮的臂弯搂紧纤腰之时,她只能依靠在男人的怀里,木然地看著露出獠牙和利爪的影胧大开杀戒。
  
  行馆顿时变作血池地狱,刺伤了云露的道人转眼就被影胧咬掉了脑袋,刺史王睿见势不妙在亲兵保护下撤离,得以保存了性命,恼怒之下即刻下令火烧行馆将里面的妖怪都给烧死。
  
   
  
  溅起的鲜血染红云露雪白的衣裙,焚烧的火焰中,柔弱的女子眼中带著丝丝绝望,凝视著血泊中被野兽的利爪撕得不似人形的李逸轩,她曾经愿意为他奉献一切,甚至愿意带他入仙成为白泽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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