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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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不伤心,大不了我养着他。”仇笛难堪地道了句。
耿宝磊接茬道着:“刚才问你话呢,接下来该干什么?”
“问我?我还没想呢。”仇笛道。
一句把凉水泼了众人一头,崔宵天道着:“不做可以,不想不行啊,我们等着你指明出路呢。”
“等我?”仇笛皱着眉头,难堪了。
“不等你等谁啊,现在咱们这个小圈子,只有你能服众了,虽然三儿和二皮出了点事,可总体来说,你安排的是相当细致,要不是这俩坑货还想回去蹲一晚上,估计他们和黄毛早安全脱离了……趋利避害做的相当完美啊。”马树成由衷赞到,对于阴谋论者,能在安全的前提下攫取最大的利益无疑是完美的。
仇笛摆摆手,自嘲道着:“纰漏太多了,我应该能想到,以俞世诚和老毒的能力,会追着监控走的……应该能想到包小三的案底,没那么容易隐形,更应该想到,谢纪锋不会坐视……对了,我到现在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清楚,你们替我想想。”
“是谢纪锋的事?他应该卷上家当,到国外当富家翁了。”马树成道。
“对,就是他,到现在我都觉得根本没有看透他……在我们对81号准备下手的时候,唐瑛有天晚上约我,告诉我她和汪光明的事,也就是因为汪光明出自盛华,我才把眼光投向盛华,才发现冉长欢的目标,可能在盛华……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事啊,如果他和唐瑛密谋的话,这种事,瞒着我不更好?或者随便编一个故事不更好?”仇笛问。
众人怔了,这又是一块心病,差点把仇笛栽进去,而且众人对于仇笛的态度很是不认同,耿宝磊笑着问着:“我说,你是不是真和唐瑛睡了?”
“正是因为,有那层关系了,我才觉得不至于啊……一个女人,是勉为其难和你**,还是喜欢你和你上床,我就再白痴,也分辨得出来啊。”仇笛道,唐瑛出来就一直躲着,给他又添了一块心病。
“但是不排除,她既喜欢你,又喜欢钱的可能啊。”崔宵天道,仇笛没说话,竖了根中指回敬。不料耿宝磊却得意笑着道:“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见到唐瑛了?”
“在哪儿?她搬住处了,一直没再联系我……不对呀,你把手机号换了,她不知道啊?”仇笛道。
“可她能联系上管千娇啊,千娇联系的我,说她想见我……我就不待搭理她,什么人啊,一起这么长时间,最后能把咱们给卖了……对了,他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说是你送给她的,让我务必还给你。”耿宝磊掏着包,扔出一个小盒子来,取笑问着:“你不会送她钻戒了吧?”
“我没送过她东西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仇笛问。
“前天。”耿宝磊大咧咧道。
仇笛撕开盒子的封条,果真像个首饰盒子,不过打开却是空的,盒子内侧一行飘逸的字:无数青山隔苍海,与谁同往却同归。字下留着一串号码,仇笛眼睛一直,知道是谁了,他指着耿宝磊气愤道着:“特么滴,再去泡妞误事,下回我非抽你。”
“什么意思?”马树成纳闷道。
“是谢纪锋,姜还是老的辣,我最终还是掉进了他的算计里了……他是怎么做的?”仇笛一下子思绪开始高速运转,却一时半会理不清纷乱的头绪,耿宝磊不磨叽了,干脆拔着号码,嘟嘟接通,对方喂了声,耿宝磊惊得两眼发直,捂着听筒对仇笛讲:“还真是他。”
“喂,谢总吗?”耿宝磊对着话筒道。
“宝磊啊,您好……收到我的礼物了?”谢纪锋依然笑吟吟的和气声音,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收到了,您这是……什么意思?”耿宝磊瞠然问。
“你不明白,有人明白……让仇笛接电话。”谢纪锋道。
那声音仿佛有无形的威力,让耿宝磊什么也讲不出一句来,似乎,从睡地铁的待遇走到今天,并没有什么可怨恨这位的,那怕曾经被人家卖过,他递着手机给仇笛。
仇笛在拿住手机的时候,一拍额头道着:“我明白了!”
“所以,我得谢谢你,给了我个提前退休的机会。”
电话里,传来了谢纪锋从容、温和的声音,和初识他时似乎听不出什么变化………
第43章 柳暗花明人已杳
仇笛的眼睛在睁大;表情在紧张;他拿着电话;仿佛电话有千钧之重;放在耳边时;他带着几分不信地问着:“你……指的是股市?”
“呵呵;好像很让你惊讶啊?”谢纪锋以问代答。
“还真有点;我说那儿不对劲;冉长欢和华鑫给不了你多少;为那点跑腿钱把我们卖了真不划算;恭喜你啊;谢总;赚的不少吧?”仇笛道。
“你猜?”谢纪锋依然是以问代答。
“我猜你这样的天才最后留个电话;是需要个观众吧;就像这诗;无数青山隔苍海;与谁同往却同归;越是天才;越无法忍受锦衣夜行;猜对了吗?”仇笛问。
“好像是这样;那你觉得自己有资格;与我同行同归了吗?”谢纪锋问。
真正面对时;仇笛此时却生不出那怕一点忿恨之意来;这场角逐;恐怕最大的赢家要是他了。仇笛想想道着:“我们恐怕同路难同行了;如果有机会见你;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
“呵呵;所以;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不过却可以最后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谢纪锋道。
仇笛马上反应道:“不需要;我怎么知道不是坑?”
“当然不是坑;不过得凭你自己的本事去拿……哈曼被封了;送给你怎么样?现在恐怕也只有你能让它解封;别觉得不值钱;那儿的半层楼;每月租金就九万多;还有八个月才到期;光转租就是一大笔钱;别说哈曼的牌子含金量有多高了;如果能安然无恙复牌;应该比以前更值钱……您说呢?”谢纪锋像往常一样;给出了一个极具诱惑的目标;等待仇笛考虑的时间里;他谆谆善诱着:“我出具一份转让协议;很快你就会到我曾经的位置上……代价嘛;每年利润的百分之十五怎么样?几乎等于白送;当然;还有附加条件。”
“说完。”仇笛道。
“附加条件是;你得能达到我的水平;比如;如果你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分不清敌友;我都不敢把公司转给你。”谢纪锋道。
“呵呵;你有朋友吗?还敌友?”仇笛不屑道。
“哦;眼光不错;第一个主题就答对了……阴谋论者;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视之为敌;你没现吗;其实咱们是同一类;为了攫取利益会绞尽脑汁;其实你给我的惊讶;更甚于我给你的;我真想像不到;你居然走到了最后。”谢纪锋道。
“彼此彼此;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中概股盛华;准备从中捞一笔?”仇笛问。
“当然;能走多远;先取决于你的眼光看多远。”谢纪锋道。
“其实开始我们的身份相同;都是受冉长欢委托;我拍肉联厂的证据;你偷盛华的财务数据;然后两条线合在一起;制造负面新闻打压盛华股价?”仇笛道。
“对;谁也没想到;你太优秀了;度快到打乱了他们的步骤;他们出八十一号那个难题;其实是想拖缓你的步子;谁知道;你连那事都有办法……后来我才知道马树成在部置;我想;马树成当年的班底;现在到你手里了吧?”谢纪锋道。
“当然;你没有朋友;不代表我没有………为什么把我引向盛华呢?不知道不更好?”仇笛问。
“我要说;我也不想眼看着盛华倒霉;你肯定不信吧?这个实业在京城算是小有名气;要是折于外邦之手;我可真是难辞其咎啊。”谢纪锋道。
仇笛一笑道:“你是怕结下死仇;断了后路吧?要是盛华彻底坍台;或者有一个漫长的重组;都是你不愿看到的;其实你要做的是;在低位买进后;就可以⊥盛华开始反击了;盛华肯定要想办法拉升股价;那时候趁乱渔利正好;省得做空机构一方现你建老鼠仓了?”
“呵呵……就算是吧;难得一知己啊;我都有点后悔和你交恶了。”谢纪锋不置可否道。
“不是吧;你会后悔;你把我们卖了;也是一步棋……在B1号出事和俞世诚出逃之间;你需要有人挡住猝来的报复;从包小三和丁二雷能马上联想到我;从我很快能联想到哈曼;如果我不现身;他们会直接针对你;我是最好的挡箭牌……我要输了;那只能自己扛着;改变不了什么;俞世诚和都朝军仍然要出事;而你没事;我要赢了;那你的安全系数就无限提升了;盛华尚不知道你;而你和华鑫是同谋;仍然没事……不管怎么样;股价都会拉升;所差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让盛华反击;会比华鑫重组收购拉得更快。”
“好像是这样;这也是你让我震惊的地方;居然撬动了罗成仁对付都朝军……不错;我恐怕都办不到。”谢纪锋欣赏的口吻道。
“可惜;办的正中你的下怀;其实殊途同归是吧?我就不针对华鑫;你最终也会把他们卖了;你的算计是;让盛华拉升股票才是最安全的;而你留下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华鑫的夏亦冰、孙昌淦忌惮;进而被绑到盛华的战车上……恰恰你抛出这个东西之后;又把自己放到了无足轻重的位置;他们只顾着反击、融资;谁还会在乎你这样一位……胆小怕事的小人物?”仇笛道。
谢纪锋笑着道:“对啊;我们的思路是相仿的;就像你们打开B1号宝藏;却教唆别人当贼一样;失主目光都注意在贼身上;反倒忽略了开门揖盗的才是恶……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毫无伤地呆在京城;反倒把我的公司给封了。”
“人都可以做棋子;何况一个小公司;即便我不那样做;你也会把哈曼扔出来……查到你涉及商业间谍;然后搜查;然后现证据;然后这些证据直接威胁到华鑫的信誉……再然后两方妥协;你是算好的;他们如果联合;那这事就查不下去;你照样安然无事了。”仇笛道;一想起饭间罗成仁讲的“他们坑不倒我、我拍不倒他们;无法火拼;只能当同伙了”这句话;以谢纪锋浸淫尔虞我诈的时日;不可能想不到这儿。
“对呀;你这个事后诸葛亮分析的不错;商人间嘛;利益大于一切;在那种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联合;一致针对做空机构;股价都到腰折的位置了;有人把路都铺好了;没理由不去摘果子啊。”谢纪锋笑道;就像听着仇笛的回述;在重温自己的业绩一样;他笑着道:“不错;能看到这儿;足够胜任哈曼的下一任掌门人了。”
“不;我错了很多。”仇笛道。
“没有啊;几乎没犯什么错误;否则你走不到今天。”谢纪锋道。
“唐瑛……我看错了她一次;第二次见到;又继续看错她了。”仇笛自责地道;唐瑛是法律专业毕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知情的话;那自无非也是一场作秀而已;仇笛直问着:“不管我找不找到她;她都会自;举报你;对吧?”
“呵呵;那当然;她一定告诉你;价码是八十万对吧?”谢纪锋道。
“对;应该不止这么多;她替你拿盛华的财务数据;又把我卖了;还去自;八十万就不够了。”仇笛黯然道。
“不;确实是八十万;不过她可能没告诉你;是新加坡元。”谢纪锋道。
仇笛周围凑着的几个人;齐齐咧嘴吸凉气;八十万新加坡元;差不多四百万人民币;果真是个价格问题;有四百万;足够在在场的所有人铤而走险了。
众人复杂地看着仇笛;倒不是埋怨;却像是无法理解仇笛于这种事;还有宅心仁厚的缺陷;可偏偏又觉得;也正是这个缺陷;值得大家信任。
半晌无语;谢纪锋缓缓道着:“现在最不能相信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商人、一种是女人……这是生意;你要从感情的角度去考虑;那你就输了;唐瑛这次和你们;和我一样;拿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然后全身而退……至于其他;就当是个美丽的邂逅吧;你不至于真想把她娶回家当老婆吧?”
当然不会;在座的一群坏种;怎么可能还有情种;而且都为仇笛不值;要不是打电话;耿宝磊怕就是就得教仇笛了;养妞如养狗;多用皮带抽;那有你这样的;还能被人家反咬一口。他忿忿地侧过了头;马树成指指瞠然的仇笛;示意他别说话。
仇笛的无语;并不是后悔;倒像是灵光一现;他慢吞吞地道着:“也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单身了。”
崔宵天呲声笑了;这肯定把老谢打击得不轻。
谢纪锋叹了口气;像是被揭破心事一样道着:“我们这一行相信爱情;和相信诚实一样可笑;你周围的人包括马树成;有不是单身的吗?”
哟;皮球踢回来了;仇笛瞅瞅;还真是;马树成单身、耿宝磊滥情;还有崔宵天更酷;压根喜欢的就是男人;这回;该他苦笑了;惯用用阴暗的思维的人;确实很难和女人建立感情基础。
“好了;考虑的怎么样?”谢纪锋像是要结束了。
仇笛想想道:“我在考虑;你好像没有把故事说完。”
“是吗?你居然还有没想通的地方?”谢纪锋道。
“你好像漏了一个人。”仇笛提醒着。
“你指……郎月姿?你认为这是个真实姓名?”谢纪锋不屑道。
“名字不重要;但好像位置很重要……你深居简出;冉长欢诲莫如深;如果没有一个环节;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盛华的股票?你就猜测出来;时间也来不及。冉长欢拿走资金;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你必然是知道之后;判断冉长欢即将成为众的矢之;才敢放手出卖华鑫;让盛华和华鑫联合;齐齐拉升股票价格……否则华鑫如果收购重组;做空机构得逞;万一现你也在吃里扒外;岂不是弄巧成拙?”仇笛问。
“所以你判断;郎月姿是我的人?你确定?”谢纪锋道。
“当然确定;你肯定把全部身家押上了;这条钢丝走得比我还悬;没有十足把握怎么可能?而你和冉长欢、夏亦冰又不在一个层次;难道还会有其他的渠道?”仇笛道。
“呵呵;猜得很正确……她是个真正的商业间谍;我们一直有很友好的合作关系。”谢纪锋道。
“代我向她问好。”仇笛道;嘴角泛起了一丝坏笑;谢纪锋说得很对;相信诚实是一个笑话;但在他和郎月姿之间;似乎还有过诚实的一幕;仇笛提醒她逃走;而她的回报是;提醒仇笛有追踪;这似乎也是一个基于诚实的交易。但所有的交易;似乎都有利于谢纪锋的计划。
仇笛在想;这家伙玩火的水平比他更高;他根本不怕把火烧到他身上;那样正好让盛华掘出华鑫私下操作的证据。既然这样;那传递消息的人是什么居心;仇笛不得不怀疑了。
他眼前浮现着郎月姿神秘而美丽的笑厣;在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你这么聪明;还不知道到哪儿找我?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片刻;谢纪锋笑着道:“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