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一个铁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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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好吃的铁匠
天气已经渐渐的凉爽了,但是在铁炉镇,这个靠着百年雄关的铁壁关内的这个小镇里,空气中却依然充斥满**辣的火气,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那些人的穿着打扮,那路上时不时走过的一个个敞胸露怀,甚至仅仅只穿着一个皮围裙,光着油光锃亮的后背的肌肉男,让这里的季节也依然如同盛夏一般,让人感觉窒息的火热气息依然充斥满这个已经渐渐没落的前修造营。23Us.com
大陆上仿佛已近很久没有战争了,上一次的战争也仿佛久远的是上辈子的事情。这个在战争时期因为战争的需要所建设起来的修造营盘,也随着战争离去而渐渐的没落下来。而随着这段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的和平时代来临,一批批的军人奉命开拔离开了,而依附在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的休息的士兵们身上的那些商人们,也都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捆扎好自己的行李,带着那些能够从士兵身上搜刮出他们的拼命钱的‘工具’,一个个的也都离开了这个不再有士兵的兵营。
这里也就只留下了一些没法离开的人。
比如:眼前的这位只有一只眼睛的铁匠。
厄特是一位老兵,一位因为不知道是从那里掉下来的箭支扎入眼睛,导致一只眼睛应伤致残,没法再上战场厮杀,从而被发了几个钱,打发他自己回家的普通大头兵,一个回到了家乡,却发现家乡里的亲人们已经因为战争失去了踪迹,家乡的房屋也因为战争而破败不堪,无法入住后,只能茫然的回到这个曾经付出过的铁炉镇。
而成为铁炉镇中那些因为战争导致的家破人亡,只留下孤身一人无处可去的众多倒霉人中的一员。
在铁炉镇,这样的老兵比比皆是,甚至占据了整个镇上人口数的5成左右。他们大多都是在战争结束后却发现无处可去,或者回到家乡却发现无家可归,游荡在人世间却发现已经与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格格不入后,在经过一番人世间的挣扎,在花光了打发给他们的那些钱币后,茫茫然的却发现天下虽大,却没有了他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无奈下,只好跟随着内心最深重的记忆,再次来到了这个曾经承载了他们生命中最深刻印痕的地方。
于是,在帝国地版图上就多了一个不出名的小镇——铁炉镇。
一个不算很繁华,甚至在外人的眼光中有些畸形的小镇。
一个尽管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仍然让人感到孤单的沉默小镇。
一个充满酒鬼和铁匠的小镇。
因为那些来到镇上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选择了铁匠这个职业作为维持自己生计的工作,也毫无例外的选择了那些刺喉的劣酒作为了自己的伴侣。
也许,只有在那些火辣辣的烈酒中,他们才能暂时的迷失自己;只有那红通通的火炉的温度,才能让他们感到生命的温暖;只有在那震耳欲聋的敲击中,抨击出一片片耀眼的火花才能让他们感觉到那活着的感觉。
于是,铁炉镇,这个拥有数量最多的残疾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年龄层次也严重失衡的畸形小镇也就成了一个著名的铁匠之城——甚至比它旁边的铁壁关还要出名:因为这里出产的铁器质量,那是个顶个的好。
因为这里的铁匠们打造铁器,不是为了获得生存物质。
这些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光棍们,在做这种需要付出巨大力气的工作时,更多的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那种暴虐的情绪,是为了能够肆无忌惮的把心中那莫名的凶恶,向着面前那火红的铁块使劲的蹂躏,是想把那火红的铁块狠狠的蹂躏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于是,就造成了整个铁炉镇上出产的铁器,在这些心中充满暴虐的人们的捶打中,有了让世间的人们信任的质量。
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吧。
厄特,在这个小镇上,那也是一个有名的人物。
这,与他的打铁技术无关。
这,是与他的家庭有关的。
因为,他是这个镇上少数几个拥有家眷,成立了那种比较正常的家庭的人中间的一个。
还因为……
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工棚里的敲击声也暂时的停歇了下来,这个时候,通常火炉上是盖上了一层黑色的火石——一种被发现能够燃烧的,发出灼热火力的石头,这种石头在距离铁壁关不远的一个山下被发现后,就被人利用来增加火炉的热度,来增加打造铁器的质量。
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煤。
当然,这个名字现在还没有流传开来。
至少在那个世界是这样的。
在这个火炉在燃烧的时候热度最低时刻,一只白皙的小手探上了那个黑乎乎。脏兮兮,布满怎么清理也清理不干净的铁屑和灰渣的锻造台。
小手很小。
大概有你的手的三分之一大小。
小手也很白。
如果你好好的刷上三遍牙,再嚼上两盒口香糖,大概,也许就和这个手的洁白程度有些类似了。
当然,具体的差距是因人而异的。
小手也很嫩。
怎么说呢?就算是最嫩的豆腐,都要比它显得粗糙了许多。
也许,剥了壳的鸡蛋可以算是最接近的形容了吧。
这只小手探上了那个已经经过细心整理的锻造台,在这只小手的映衬下,这个本来还算整洁的锻造台显得的是那样的破败和肮脏。
肮脏的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小手在锻造台上轻轻地划拉出一个小小的扇形,除了沾染上一些灰渣外,没有摸到任何的其它收获。
然后,它就收了回去。
然后,从另外的一个地方,那只已经沾染了一些灰渣的小手又探了出来,再次的划拉出一个小小的扇形。
在收获了一些灰渣后,就再次的收了回去。
然后……。
锻造台已经搜索完毕。显然,那只小手的主人没有得到自己需要的收获。
这一次是两只小手,它们攀上了比锻造炉稍微低上那么一些的铁砧。
然后,一个有着一头金灿灿柔顺头发的小脑袋从铁砧下面努力的伸了上来,在尽力的露出半个脑袋后,努力的扬起头,把有着眼睛的哪一面转向了锻造炉,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显然,这个寻找的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因为那个有着白皙小手和金黄头发的主人的脸孔已经从锻造炉方向转移开来,在转过来的那双在铁砧上面露出一半的一双蔚蓝色眼睛中,明显的带着奇怪和失望的表情,显然,有着什么让人感到困惑的事情发生了。
视线在转移……
突然,视线在房间的某个地方停住了。
已经要渐渐隐没在铁砧下的眼睛猛然的拔高了,那两只眼睛也整只的露出在铁砧的上面。
那是一双有着最顶级宝石一样光泽的眼睛。
温润如玉,清雅如诗。
这是形容美女的,还是那种顶级美人的形容词,只不过用在现在这个美人身上却显得有些过早了,而且还给看见这双眼睛的人一点……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显得有些枯燥和干涩的感觉。
也许,只有那种臆想中顶着最美丽光环的仙女或者天使的眼睛才能给人一这种感觉吧。
当然不是那种被糟蹋丑化过的那种天使。
而是那种纯洁的让人心疼的那种能够给人以美好感觉的天使。
而且,这双眼睛甚至比天使还多了一份活泛的感觉。
一种如同山间最清澈的小溪在欢快的流淌着的那种感觉。
那种快乐,幸福,充满活力的流淌着的感觉。
眼睛,清澈如水。
然后,水,越来越多了。
终于,水突破了拦截,滚滚而下。
伴随着脆生生的哭泣声,一个有着柔顺金发的小小声音冲出了锻造棚,在那映照在门口的阳光的增设下显得金灿灿的头发旁边,以接近直角横着两条条圆滚滚的细小胳膊。
还有几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水滴。
在刚才视线停留的地方,站着独眼铁匠厄特。
从那只小手探上锻造台的时候,厄特就发现了,什么都没说,他就那么屏声静气的静静的看着,看着那只美丽的小手独自在锻造台上探寻,摸索,在那张满布岁月创伤,从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上,不断流淌着一种叫做幸福光辉,还有一些让人感到嫉妒的骄傲表情。这种表情,让整个充斥着铁与火的锻造棚里,充满了一种让人感到迷醉的,叫做温馨的味道。
直到那只小手在锻造台上的搜索过程结束,厄特还带着一脸傻乎乎的表情,充满幸福的看着。
等到那个顶着一头金灿灿头发的小脑袋努力的攒出铁砧,厄特那张有着铁炉镇特色,常年带着冷厉与孤寂,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充满温情的,外观狰狞的微笑,这个在铁炉镇很少出现的表情,在厄特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得的是那样的突兀……。
又是那样的和谐。
只是,在那双美丽的眼睛转到厄特脸上,然后迅速的向着另外的方向滑行,最终演变成一种并不是那么愉快的表情后,在那个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的小小身影哭泣的跑出锻造棚后,一直感觉很幸福的厄特脸上的爱怜迅速的转化为惊愕与担心,继而迅速的向着担心与恐惧的方向转化。
在他的嘴上,隐隐约约的闪着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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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馋嘴的报应】………
“厄特你个老wang八蛋,**的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伴随着一阵高八度的尖锐警报声,厄特,这个肩宽体壮,有着熊一样身材的八尺大汉不安的向着旁边踏出两步,下意识的就站在了锻造台的后面,走入了从门口那个方向看进来时,锻造棚里最黑暗的地方,讷讷的低下头,缩起肩膀,侧过身,怯怯的把那扇宽阔的肩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眼睛弱弱的透过宽阔如山的肩峰,飘闪着看着门口的方向。weNxUemi。Com
天猛地黑了下来。
不是,应该说是锻造棚里的仿佛猛然进人了黑夜中一样。
门口的方向,一个可以称得上庞大的身影带着扑天盖地的气势,犹如君临天下的魔王一样,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门口,那庞大的身影遮住了所有能够从门口照射进来的光线,使得整个房间的光照强度猛然的下降了若干个档次,仿佛猛然间就从阳光明媚的白天变幻到夜色深沉的深夜一样。只有锻造炉的方向还有隐隐的红色光穿透上面盖压的煤块,透漏到房间里,给整个房间里提供了一些照明,避免了整个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由明亮的外界突然进入相对黑暗的锻造间,庞大的身影也不可避免的停住了脚步,瞪大那双曾经妩媚的眼睛,气势汹汹的,努力寻找着那个引发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就是他,就是爸爸偷吃了我的叫花鸟。”
有着明亮的眼睛的主人,也同样有着更胜一筹的暗适应能力,尤其是当事情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时候,那双喷射着怒火,饱含着委屈的眼睛以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寻找到了想当鸵鸟的厄特。
“喝喝,厄特你个老wang八蛋,亏我还当你是个人物呢,你个好吃贪嘴的龌龊汉,老娘当年怎么就看上你这个老wang八蛋了……”显然,那有着魔王一样的身材和气势的人物,眼睛的暗适应能力并不是也是如同魔王一样,尽管有着旁边美丽的‘导盲犬’的指导,她还是没有发现裸露这一身黑黝黝的犍子肉的厄特。只能无奈的站在门口,冲着黑乎乎的锻造棚里喷洒着恶毒的咒骂:“……你个有皮没脸的老龌龊货,当年老娘瞎了一双狗眼,怎么就看你还算是个人物,缺了八辈子德的看上了你这个挨千刀的老混蛋……”
亮晶晶的水珠,随着抑扬顿挫的咒骂声铺天盖地的从门口洒落着,宛如春天那连绵不绝的春雨一样,让人感到那样的无奈,
以及喜悦。
厄特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婆是个有着爆裂火球一样脾气的人,只要没有在第一时间受到最亲密的打击,那么,也就可以说,只要自己这几天能够低声下气的多多‘辛苦’一点,事情还是可以很容易解决的。
嗯,按照那个小子的话说,就是个有着刀子嘴豆腐心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尽管自己并不明白那个所谓的豆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是对于那个小子的形容,自己还是感到有一种很贴切的味道。
嗯,有机会的话,还是让那个小子把那个叫做豆腐的东西做出来尝尝,据说那个东西的味道,那是相当的好吃——嗯,这也是那个小子的原话。
想到这里,厄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已经填塞满整个口腔的唾沫,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咚声。
“好哇你个老wang八蛋,老娘站在这里喊了半天,你个老wang八蛋却躲在这里一声不吭的装死……”听到唾液抨击喉咙发出的咕咚声,厄特的脸猛然的变得白皙了许多,而事情也不出他所料的向着他预测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嗳,嗳,轻点轻点……”嘴里不断的哎哟着,本来身高有八尺的厄特,现在以一种低人一等的姿态,如同一头犁田的老牛一样,被牵着耳朵给拉出了昏暗的锻造棚,来到了宽敞明亮的大街上。
阳光很刺眼,厄特一只手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耳朵,颠着小步,随着耳朵上传来的拉力变化,调整着自己的步幅,颠儿颠儿的站到了锻造棚门口的阳光里。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在第一时间晒在了厄特那宽阔的,裸露的肩背上,从闷热的锻造棚走到外面,那种不同于火炉旁边炙热的凉爽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声的呻吟了一声,那粗大雄壮的腰肢也忍不住惬意的小幅伸展了一下。
曾经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肌肉,加上长年在锻造台前打造出来的力道,让厄特的上半身具有比一般人更加雄壮的外观,以及更加坚实的实力。
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