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之遇见花样男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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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真的很痛耶。这样自我安慰是不是有点脑残的迹象，或者会不会变成脑震荡呀？脑袋越摸越痛，直想掉下翻天覆地的眼泪。
　　听了砸落东西的声音金如是赶了过来，看着她一边笑脸上还有泪的样子，呵她太过不小心，手却开始替她扒开头发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席若嘟囔着嘴说：“疼死我了。”
　　“知道疼是好事，不然就被砸傻了。”推她出去，说接下来的会自己处理。她点头时脑袋昏的厉害，努嘴笑出感激，摸着脑门晃荡出去。
　　招呼着在淘光碟的顾客忙碌到很晚，见她时不时揉着太阳穴，韩陌问她究竟怎么了。她难看的咧嘴，说：“小鬼，恭喜我吧，我被刚才掉下来的箱子快要砸成脑残的了，到现在眼睛还四处冒火星呢。”
　　虽然气她这样忍着不说，心疼却更多，抬手想替她抚慰伤却又怕弄疼她，关切的声音又带着斥责，“为什么不早说？”
　　“没什么关系，我是生命力顽强的仙人掌，被丢到这么个地儿都能活下来，砸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
　　“去把衣服换了，现在我们回去，我去跟老板娘说。”见她张嘴想说什么，韩陌沉下脸，说：“立刻就去，不要让我担心。”
　　换好衣服回家，公车停停走走中她多次从睡梦中醒来，迷蒙着双眼发出微弱的声音，“到家了吗？”韩陌每次都轻声应她没到，要她多睡一下。
　　一次，她说：“再多睡一下，说不定就再也起不来了。好多人都是这样的。”
　　“林席若，以后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永远也不要理你。”
　　林席若委屈的将身子往他身上蹭，有点讨好的成分，垂下眼帘，她说：“永远其实是个华丽的谎言。那天他说，虽然你永远也见不到家人了，但还有我，席若，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他说的好温柔，是我听过全天下最美好的说法，却也是最美好的梦。我要不起他的陪伴，也要不到……”
　　“如果要得起，也要得到，那现在会还想要吗？”如果想的话，我会帮你。
　　“不想了。想也没用，你说的都是如果的事。”环住韩陌的胳膊寻求一种舒适的依靠姿势，说：“我不勉强感情，他爱闵瑞贤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而是在他的整个生命历程里。我不是大度无私宽容到哪里的人，要是真能在一起，日后他跟我提闵瑞贤我肯定是会不爽的。”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哥哥有时戏谑说人不能太痴心妄想的。从我莫名其妙的到这里来，我就没有奢望过，最初时也有过绝望的。撑下来不容易。只有一个人，孤单的时候想要说话都只能对着影子。”
　　她闭着眼睛，睫毛在暗夜里舞动着颓靡。疼惜覆盖住他的心，韩陌轻柔的双眸倒影出她闭目的细腻，说：“你消极的一面。”
　　林席若睁开眼看着他，继而苦涩的笑开了，说：“我是正常的人，正常的人内心里都会有积极和消极两面的，主要是看自己如何调控。只有受伤时才会偶尔脆弱下的，又是在你面前，所以不需要太过要强。”
　　人受伤的时候总是很脆弱，连思想里都不禁沾染了消极。虽然头还是很昏，林席若还是将额头贴在玻璃上看窗外后退的街景，从光亮到阴暗的过度突兀，每一个角落都躲藏着寂寞的陷阱。
　　韩陌拍她肩膀，她抬头疑惑的望着他。将手放在窗玻璃上，将她的脑袋安置在自己的手背上。林席若笑了笑，顺应了他的好意。
　　本来晚上是该她做饭的，她借病推给韩陌，洗碗的事儿也自然的落到韩陌的头上。其实心里都明了结果，却不疲于这样的来往。
　　虽不太想吃饭，因了不想韩陌担心林席若还是勉强的吃了些。
　　第二天起来太还是昏昏沉沉的，不免有些担心被那硕大无比的箱子一击命中的自己是否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有厄运缠身。虽然自小就知道医院时宰人的地儿，此时的自己却又是到了不得不被人鱼肉的地步了。
　　摸了摸可怜的钱袋，也罢，她本也不是吝啬的人，奈何在此为生活所迫才处处拮据。不过假如自己死了这些辛苦赚来的钱没花光，她会死不瞑目的。钱财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打个电话向老师请假，老师体谅她是好学生欣然同意。挣扎着起来要去替韩陌做便当，出来时才发觉连早餐都已经做好了。是他动作太轻还是自己睡的太死？扶着头步伐不稳的向饭桌走去，告诉他她要去医院看一医生，免得有什么后遗症。他点头，试探着征询是否需要自己的陪伴，她摆摆手说要他好好学习就可以了。
　　韩陌吃过饭后回房拿了东西并从她房间里借了样东西就走，林席若将他送到门口后又回到桌上吃着蹭来的早餐。洗了碗筷，再稍微收拾了下自己的房间就打算去医院。想着要是无事的话可以下午再去上课。
　　背着陪她度过了露宿街头日子的帆布包，钱包、钥匙、漫画书、凉白开一样样的往包里放，却找不到手机的踪影。反正也没有什么人会找自己，现在这头脑也找不出来，这样想着林席若就没有再找了。
　　一大清早的去医院挂号也人满为患，林席若拉了拉身后像是被一双手拽住了的包，回身看了看，警觉地将包里的东西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损失。钱包她在坐公车的时候就转到口袋里，就是为了防盗的。
　　从到这个空间以来附上这次是第三次进医院，前两次去的都是些贵族才去的起的医院，她不过是侥幸沾了光，现在这地儿比较平民化，不过药水味和医疗措施看起来就不怎样了。也就只有那么点儿钱，够这样的挥霍已经不错了。她想着。
　　挂的专家号，毕竟生病又不比其他。
　　说是就是有些淤血，多休息几天会没事的，开了些药。她承认自己有些不厚道，拿了药单到外面的药店买要而不是在医院里，因为妈妈告诉过她医院里的药比外面的贵很多。
　　回去后吃了药躺着睡觉。醒来时已过了晌午，要去上课的话有点不实际，看书的话有点伤脑子，那么就可以去打工了。想要给老板娘打个电话问下是否可行，却仍旧找不到手机。反正晚上也是要去的，索性连电话费都省了直接去好了。
　　空了的旁边让具俊表极为不舒服，昨天分明就是在告白，她却见鬼那般的逃开。今天不来上课，什么意思？但毕竟她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不知林席若不说拒绝，是因为他问她“为什么不能是我”时太过伤悲。
　　死盯着缺席的她的座位一上午，脸阴沉的跟雷公那样，旁人看着都躲到三尺之外唯恐惹祸上身。果然，还在课堂上的具俊表猛然拍桌而起，老师拿在手里的书抖掉到了地上，恐慌的看着他不知当说什么。
　　见他径直离开教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停的拨号，却一次次的是拒绝接听。气急败坏的他一扬手准备将手机粉身碎骨了，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重复的拨号着，直到收了短信。来自于林席若。
　　——现在是上课时间，有事情的话请下课再说。
　　他很想把她从电话里给揪出来，质问她分明就没有在学校，还说什么下课时间。刚好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他重复着刚才愤怒的动作，接通了。
　　劈头盖脸的呵斥道：“林席若，你到底什么意思？昨天为什么逃跑？今天为什么不来上课？怕见到我吗？我不过是喜欢你，有什么错吗？”
　　喜欢她，是你唯一的对。韩陌挑起嘴角鄙夷的笑，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平心静气的说：“昨天打工的时候席若受伤了，今天一早就去看病去了，所以才没来。”
　　要不是猜到具俊表肯定会这样的责备，而林席若又会为此伤神烦恼，韩陌是断不会拿了她的手机，让她处于与自己无法联系的状态中的。
　　那边显然安静下来，韩陌说：“前辈，我想告诉你，你应该懂得关心她而不是等着被她关心和照顾。席若有和我说起过和你们的事，那样的相处方式里她始终处于劣势。只有她付出，你们给过多少真心？除了钱，你们真的像是一无所有的样子。”
　　“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教训前辈，因为答应过前辈会帮助你的才这样。希望前辈能稍稍改变一下自己，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别人满足自己。”
　　“她现在在音像店打工，前辈应该没在教室吧，可以去找她。”韩陌顿了顿，皱着眉头说：“希望你们能交往融洽。”
　　断了通话的具俊表细细的想着韩陌的话，飞快的向音像店奔去。
　　韩陌撑着头无力的看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从抽屉里拿出维生素片的瓶子倒出药含在嘴里，涩涩的感觉，即使已熟悉至此，也仍旧不喜欢这感觉。

　　教化

　　无论如何，具俊表也学不来韩陌的温柔。
　　所以就算他以最朴素的模样出现在林席若面前，对她而言更是为难。
　　韩陌的话让具俊表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虽然不多，他觉得够让他们的交往有所改善。首先要做的就是不勉强。
　　站在门外看她，她的脸色略微的泛白，好在也知道照顾自己没捣腾着箱子柜子的。将那些惹了尘埃的光碟小心的擦拭着，再轻手轻脚的摆上架子。
　　客人将耳机摘下让她听，她换了几张光碟，依旧没有声音。抱歉的笑着，向那人解释说可能是机子坏了，一边谦卑有礼的带他到另外的试听机上去。
　　苏衣坏笑着用手肘捅她，向门口处甩了个目光示意她，具俊表看到她尴尬的笑着不知是向谁，想她是为了昨天的事难为情。
　　进到里面，这次的他没有要打扰她工作的意思。而是在认真的挑选光碟，再试听。他说：“你可以不用顾着我。”
　　按着正常模式的话这会儿的他见到自己肯定要劈了她的，现在太过平静安静，反倒是有些不安。陪着笑脸说：“那你就自己看着，我去忙其他的。”
　　因知晓她昨天因公受伤，老板娘允许她晚上不用上工，要她好好在家休息，但工资的话还是会照付的。林席若不接受这样的安排，表示自己只拿属于自己劳动所得的部分工资。但由于晚上她确实需要休息，所以与老板娘商定好下午的做工与晚上的等同。她的工资是日结的，一开始时就和老板娘说明过自己窘迫的情况。
　　快到林席若下班的时候苏衣绕到具俊表旁边告诉他她要下班了。具俊表感激的笑了笑，道谢的话没能说出口。终究不是习惯言谢说对不起的人。苏衣也没在意，美男的笑对她而言顶了好几顿的饭，比什么甜言蜜语都动听。
　　付了钱拿了一堆的光碟候在门口。林席若换好衣服出来，他挠了挠头，说：“好巧呀！”
　　楞住的她缓不过神来。好巧？他在说笑的吧？明明差不多在这里半个下午的。还是她真的被砸成脑震荡了？
　　狐疑的问他：“你说什么？”
　　“医生怎么说的？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嗯？”想来也是韩陌告诉他的，回答道：“轻微脑震荡而已，没什么。”
　　见她无谓的摆手，具俊表吼道：“这都还没什么？”意识到有些失态，他撇撇嘴，放低了声音说：“没事就好。”
　　盯了他很久，林席若深深呼吸着，说：“你别勉强自己，这和我认识的具俊表完全不一样。”
　　“我想从现在开始为你变好。”
　　拿了他手里有些负担的光碟替他分担了些，很平和的告诉他“没必要”。追着问她理由，她本来没有回答的兴致，现在问题已经不是金丝草或是剧情了。所以自然能说出能叫人信服的话。但又知说是身份地位不对等他肯定是要说自己自卑的。
　　自卑就自卑了，本来就这样。没身世没背景没家庭连户口本都没有，难道连自卑的权利都要没有吗？
　　但毕竟，身份地位也只是借口。林席若也就更懒得说。
　　一路的跟随他竟也学会了沉默，像极了跟在尹智厚身后的的自己。
　　公车站候车的人很多，将光碟塞到他手里表示他需要回去了，具俊表依旧以固定的沉默姿态索要答案。浑然不知只是换了种勉强的方式而已。但无论如何，已是他为她做的改变。
　　林席若上了公车，他也跟上去，奈何这位有钱人家的少爷没有坐过公车，见不少人刷卡，也像模像样的掏出银行卡刷的起劲。以为只要碰一下就无事的，迈了大步向她走过去。司机目瞪口呆又有些恼怒的看着这个没刷卡的乘客，说：“你是装有钱还是装傻？快点投票。”
　　拉扯着要发火的具俊表的衣袖，赔笑着向司机表示歉意，说是自己恶作剧把他的卡给换了的。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跑去刷了卡，回到位子上时林席若早是狼狈不已。
　　“我刚分明就有刷卡的。”具俊表说的似乎自己很委屈。
　　无奈的垂下头，向他解释道：“公车是要刷公车卡的，不是银行卡。你以为谁家都跟你们家一样有钱吗，出门带卡不带现金的。”
　　“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的，我不知道。”怎么说都不是他的错的样子。
　　具俊表侧过脸看她，她避开他炙热的目光，说：“所以说你没必要改变，因为我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那以后由我走向你的世界。以后你告诉我那些我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像是坐公车要刷公车卡而不是银行卡，我会认真记住的。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对不对？”
　　林席若这才想起什么，疑惑的问他：“你上公汽干嘛？”
　　理直气壮的告诉她，“当然是去有你的地方。”
　　她只是觉得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和韩陌住在一起，尤其是具俊表。他的脑袋结构怪异，保不定会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赶他下车的话她没那权益，当然对他做不出也不敢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儿来。更好的办法就是打发走他。
　　“你回去吧。我会好好考虑昨天你说的话的。”
　　“等送你到家了我会叫司机来接我的，所以顺便去你的住处看看。”
　　怕的就是这个，林席若苦着脸烦恼的很，毕竟这事要长久的瞒着有点不太可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是住人别人家的，不方便。所以请你自己先离开吧，我需要时间好好的想我们的事。”她有意的咬了“我们的事”的音。
　　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