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你是我的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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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来得太晚。夜间3点之前，我要看到你们一个不落地站在这里，”库洛洛没有阻止自己团员的外出，在限定了回基地的最晚时间之后，他冷意十足地吩咐道，“如果让我知道了你们之间有谁在任务开始之前大开杀戒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放心，为了更伟大的杀戮时刻，”窝金咧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会为团长您看好他们。”
“窝金，我对你的要求是：即使有人向你挑衅，你也要给我忍住了，等侠客西蒙说可以的时候才能动手，”库洛洛单手抚额，很不给窝金面子地嘱咐道，“记住了吗？”
窝金顿了顿，拍着胸脯道，“。。。。。。听从团长命令！”
“我要绝对，”库洛洛清冷的目光瞪着窝金，“没有停顿。”
“是，团长！”窝金点了点头，看向侠客与西蒙，“最多我不动手，他们替我教训外界的蝼蚁们。”
“能在友克鑫梦幻拍卖会上出现的蝼蚁。。。。。。”西蒙轻声笑道，“以前他们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呐，我西蒙仰视的对象，呵呵。”
“那么这一次西蒙你将把他们拉落凡尘，”玛琪冷淡地说道，“你要学会享受这个过程，作为蜘蛛的未来成员。”
“当然，我会享受这样的快感，”西蒙向玛琪点头致意。
他能够察觉到玛琪隐藏在她冷漠话语之下的善意提点，作为执事他可能需要仰视那群贵族或黑帮大佬，但作为未来蜘蛛的他必须学会蔑视他们，至少也应该将自己的身份摆于他们之上。
这个世界强者决定一切。
布拉德菲尔德，古董武士刀，在一群黑衣保镖的层层看护下，被一位伪装成黑道底层小混混的念能力者堂而皇之地从露天广场中央抢劫而走。
蜘蛛们眼睁睁地看着目标被别人劫走，但西蒙却不许他们出手阻拦，心中纷纷怒意四溢。
“为什么不许我们动手？”信长身边的空气几乎都凝结成冰，他压低声音，逼问道，“那把刀现在被人劫走，就在我们蜘蛛的眼皮底下，被一个小混混劫走了！这是耻辱！我们幻影旅团的耻辱！”
“我以为团长说过不许我们在任务开始前轻举妄动，除非你可以将露天广场中来来往往所有人，包括广场附近几十家建筑群落中所有平民全部解决，”西蒙直接搬出了团长的命令，压得几只蜘蛛不由得退让半分，“是你的总会是你的，我西蒙从来不会说话不算话。”
“那你为什么还不快点带我们去你之前所说的最佳抢劫地点？”飞坦怀疑地看着西蒙，杀气四溢，“停留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不会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然后与什么人约定成盟妄图将我们蜘蛛一网打尽吧？”
西蒙抿唇微笑，手中稳稳地托着一杯刚沏好的香叶，平静地看着飞坦的眼睛，似乎一点都没有受他杀气的影响，“淡定，不要吓跑了我们美丽的服务员小姐。”
温柔地注视蜘蛛们身边瘫软在地的服务员小姐，西蒙体贴地提醒道，“服务员小姐，您今天提前下班了，是不是？”
“是，是的，我现在正在家里，洗完了澡，看。。。。。。看每日新闻。。。。。。”
“真是个好习惯，服务员小姐，我也很喜欢看新闻，最近尤其喜欢看刑事犯罪报导，”淡淡地敷衍了一句，顺便再次恐吓已经吓得不成样子的服务员小姐，西蒙继续看向窗外，随口说道，“飞坦先生，您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组织或个人能用什么样的理由或诱惑，将我从幻影旅团身后拉走呢？”
“哼，谁知道，”飞坦冷哼了一声，被西蒙这么一说，他反而相信了西蒙不会轻易背叛。
从这个方向看，正好能将现场所有出口全部收归眼底。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以为坐在这里，我的武士刀就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信长焦躁得几乎将包厢里的桌子掀翻，他急吼吼地抓住西蒙的衣领，质问道。
“您在质问我吗？信长先生，”西蒙拨开信长的手，镇定地反问。
“嗯？”信长眉毛一竖，眼看便要出事。
“看得出来，你们都很相信侠客与团长的判断。可我希望在未来的相处时间里，你们还可以增加一个信任的对象，那便是我，”西蒙旁若无人地理好自己被信长揪住后弄乱的衣领，斜瞥了眼他，“想知道什么，我会解释给你听。”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信长强按怒意，坐回座位。
“布拉德菲尔德古董武士刀依然在现场，他并没有随着混乱的结束而转移，”西蒙抛出一个被在场所有蜘蛛忽略了的隐蔽事实，他满意地从众蜘蛛脸上看出了一丝震撼，“很经典的一出戏，很漂亮的一套配合手法。利用一瞬间的黑暗造成的视觉效果遮掩真品的去向，让明面上的念能力者猛然爆发出来的念力波动充斥展桌附近，隐藏非念能力者动手后的痕迹。我敢说那个念能力者怀中抱着的绝不会是真正的武士刀。”
“凭什么那么说？”
“就凭那张展桌有移动过的痕迹，”西蒙比划着，指点道，“看上去那张展桌是实心的，也并未曾移动过。但是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摆在展桌上面的那个鱼缸，里面的水面还未恢复平静。又没有地震，它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波动？难道是刚才动手的小可爱碰到它了吗？当然不，看鱼缸里的内厄姆观赏鱼。鱼类比人类要敏感很多，它们往往可以感触到即使是大多数念能力者也无法感触到的信息，内厄姆观赏鱼更是其中翘楚。相传古代曾有些达官贵人们选择这种鱼类摆在床头，以试探床下是否会有什么刺客潜伏。一般此类鱼喜欢趴伏在鱼缸底部，现在呢？它们甚至连下潜的胆量都没有——一种对我们来说实用到极点的鱼类，不是吗？”
“只凭这个，你就敢说真品在展桌下面？”
西蒙肯定地说道，“至少下面有人，如果真品没有走下面的通道，他们在那里做什么？——玛琪，凭你的感觉，那张展桌移动过了，是不是？”
玛琪点头，简单地说，“是的。”
“很好，就算再怎么演练熟练，也无法泯灭非念能力者先天上的不足，”西蒙自信地分析道，“能想出这么一招转移注意力方法的人也称得上是一个有魄力的妙人。。。。。。”
“我相信你的智力，”窝金打断道，“说简单的，这些分析让我头晕，你只管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就可以。”
“芬克斯，等等，我还有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去交易地点等候？”飞坦阴冷地盯着西蒙，只要西蒙所说之话有一丁半点的漏洞，都会遭致飞坦的攻击，“你不是说在交易时抢劫最合适吗？”
“可是，”西蒙眨了眨眼，笑得一脸纯洁，“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具体地点啊，亲爱的同伴们。”
“嗤——”
“你不是说自己知道地点吗？”
“我是知道地点，最热闹街道的小巷中，”西蒙耸耸肩，无辜地看着信长，“可是信长先生，这样的小巷太多了，我哪里会做出挨个摸索的愚蠢打算呢？”
“咦？”
“另外，我可没有说我们现在就是最恰当的时间，”西蒙狡黠地眯缝着眼睛，笑道，“各位，在得手之前全程欣赏对手注定毫无用处的挣扎，难道不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好方法吗？”
“西蒙，证件准备好了！”侠客抬起头，摇摇小恶魔手机，“警长先生正在楼下等我们呢！”
“哦，侠客，你简直太厉害了，”西蒙感慨道，“让我们去欢迎我们的警长先生，顺便客串一把伟大的执法者先生吧！让客人久等可不是绅士的风度。”
最后一个离开包间的芬克斯，合上了死不瞑目的服务员小姐的眼睛，“真可怜，遇上了我们。”
“芬克斯，死了的美人就没有必要去怜香惜玉，”一直默不作声充当背景的库哗回头道，“抓紧时间。”
“啊啦啊啦，知道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一身警服，身配警枪的侠客凑到事件发生地点——广场，询问在那里巡逻的警察。
“嗨，哥们，你是哪个大队的，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中年警察警惕地看向侠客。
“从卡瓦市刚调来的，”侠客自来熟地递给中年警察一根香烟，“这不，才开始巡逻。这里很热闹啊，有什么油水吗？”
“油水嘛，自然会有的，”中年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番侠客，伸手接过香烟，凑近侠客低头等待侠客为自己点烟，“就看你会不会做人。”
西蒙蹲在广场边缘的一处小巷中，因为年龄原因，他无法亲自上前获取第一手资料，因此稍感郁闷。
在他身边同样郁闷的，还有几位样貌太过特异而无法扮演警察的蜘蛛们。
“西蒙你也就罢了，为什么我也不能伪装成警察？”信长不甘心地看着侠客越来越接近西蒙认定的地方，嘀咕道。
“信长，你适合伪装为黑道成员，”西蒙轻声道，“警察这种肃穆正义的职业。。。。。。”
“笨，”飞坦冷哼道。
侠客轻而易举地将天线插在了中年警察的脖子上，控制着他，悄悄接近中央展桌。
“站住，不许靠近现场，”之前四散站开的保镖们上前阻拦道。
“抱歉，兄弟，哥们我的戒指好像不知道滚到哪里了，能不能过去找一下？很快的，”中年警察带着侠客走向保镖首领，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不会靠近展桌附近。”
“嗯？保镖先生您的脖子后面似乎有个东西，”侠客本来默不作声地呆在中年警察身后充当小弟，但他此时却突然扭捏地提醒道，看上去就像是刚出警校的菜鸟。
“哪里？”
从西蒙的这个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侠客飞速一探手，一根念力结成的念线插在了那位警察的头上。
西蒙心有成竹地暗自点头，冷静地评点道，“信长，我不欲你们几人过去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张展桌附近的念力波动已经固定，一旦有陌生念力干扰，对方的念能力者便可以当即反应过来。看布局——”
西蒙以眼神描过几栋建筑中的部分窗户，“虽然不曾有别的先兆，但他们每隔几分钟便同时闪烁一次的反光就足以说明部分问题，我们不能冒任何惊扰太多人的危险。还有，展桌附近端坐的几位保镖，虽然察觉不到他们身上有任何念力波动存在，但是你们看他们袖口的花纹。”
信长眯缝起眼睛，认真地盯了片刻，“不过是普通的宗教图案罢了。”
“宗教的起源在于人类始祖对自然及超能力的膜拜，它们幸存传承至今总会有点独特的本领，”西蒙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种东西的作用除了用以辨明彼此之间的身份，便只剩下一个作用——压制念力波动。”
“那你让侠客过去做什么？反正凡是有念力波动者都不能靠近展桌，我们只剩下杀戮一途，”窝金因为强自克制自己的行动，全身骨头都痒痒得难受，他不耐烦地问道。
“不需要靠近展桌。既然展桌下有人，那为什么不能有密道通往外界，由地下转移宝物呢？我要了解的是那些四通八达的，据说是为了大人物们紧急撤离时所用的地下通道，可惜网络资料库中没有这类绝密资料，”西蒙目不转睛地盯着侠客在两个控制人的陪同下绕着广场转了了若干圈，“只要能够判断出广场地下的正确通道，我便可以推断出他们真正的交易地点。”
侠客不断走动的身影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似乎是在找寻着。
“就是那里，”西蒙拿出钢笔，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路，“我们走，过会儿侠客自己会跟上来。”
半截而止的追踪
走地下比走地上要容易得多。
至少地下没有这么多阻碍行动的人流。
西蒙等蜘蛛在人流中穿行，轿车早就被他们扔到一边。
在友克鑫这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堵车的繁华之地，乘坐轿车有时还比不上蜘蛛们步行来得更便捷。何况为了减少在黑道人员面前的露面几率，蜘蛛们有志于同地选择走小巷。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凡在小巷中遇上了陌生行人，早就忍耐得不耐烦的蜘蛛们纷纷使出自己最舒畅的手法一一解决。
虽然因为没有遇上强者而微微失望，但他们身上的杀气总算是发泄出来少许，最起码不会强烈到让西蒙的神经敏感得一触即发。
悄无声息地在阴影中奔跑，他们看上去就像是窜行于阴暗世界的死神，收割所有路遇之人的灵魂。
西蒙与出身流星街的蜘蛛们有所不同，他从来不喜欢额外动手随便杀人。他不是那种善良到不忍心杀人的生物，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杀人只是手段，如果不杀人也可以达到效果，西蒙懒得动手。
至于说从杀戮中获取快感？抱歉，他喜欢的是挑战强者，而非单纯的杀戮。
当然，如果让西蒙杀人，他也不会因为愧疚而停手。
他没有阻拦蜘蛛们的擅自行动，反正被杀之人与自己素不相识，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而惹得蜘蛛们不痛快。
只是在有意无意间，他领着众蜘蛛挑选着人流量最少的小巷追踪。
几米之隔的街道上灯火通明人海如潮，狭窄阴暗的小巷中森冷恐怖人影稀疏，明暗交替界限了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世界。
匍匐在巷尾角落里的乞丐看似已然快要断气，一动不动，若不是间或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呻吟，想必早就有人上前将其最后一点家当抢光收归己有。
可实际上但凡明了这位先生真实身份的人，都不会对其轻举妄动。轻举妄动的，早就被扔进了尸体火葬场。
不时有身着风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诡异人物小心翼翼地凑近乞丐，轻声交谈着什么地下的秘密，然后又匆匆离去。
“看来我们一不小心闯入了不该闯入的禁地，西蒙，”侠客刚踏进小巷一步，便连忙退出，在巷口扫视着那些忽然聚集起来将自己等人围住的大汉，冷声道。
西蒙毫不犹豫地踏前一步，抢在侠客之前把企图拿刀袭击自己等人的男子侧踢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之上，引起小巷中一阵抽气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