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卦师-第7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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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不幸报复在其他人头上。想到这里,我就真的哈哈了。”
范剑南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
“范剑南,你是想激怒我么?”黎希贤厉声喝道。
“激怒你?你知道我怎么想么?我之所以会激怒你,是因为你根本就没种承认你的懦弱。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无力。”范剑南冷笑道,“你知道你刚才絮絮叨叨说的那些有什么意义么?毫无意义!就像是祥林嫂的哭诉一样,无非是博得一些廉价的同情。你跟本就不敢承认,你有自己的野心和追求。你追求强大的力量而不惜一切,但其实你的内心依然是当年黎家那个怯懦而受人白眼的孩子。”
“范剑南!”黎希贤愤怒地站起身喝道,“你敢再说一次么?”
“我当然敢!”范剑南冷笑道,“你越是感觉到愤怒,就越是说明我说对了。用恼羞成怒来形容你,简直再恰当不过了。你确实不该姓吴,因为在吴半仙身上,我至少看到了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而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了一个怯懦而且有些病态的人。你真的不配做他的儿子。 ;'800'至少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迁怒于人。”
黎希贤暴怒地大喝了一声,“住口!”他的手掌向范剑南掴去,术力奔涌,状若疯狂。
但是范剑南早就料到了他有这一着,就在他动手的同时,脚步已经诡异地迈向了一个相反的方向。“黎希贤,我不会跟你动手,至少今天不会。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自己,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怜和可悲。”
“你!”黎希贤气得浑身发抖,范剑南的话简直句句都像是尖刺一样,刺得他遍体鳞伤。
范剑南看着他,平静地道,“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半个月之后。你的对手就不光是江相派,还有黎夫人和我。你以为我们会袖手旁观,那么你就错了。我会等你,等着你的金蚕蛊王蜕变成功。金蚕蛊王或许会蜕变成功,但你是不会成功的。你依然像一个受了伤害的小孩,任性得满地打滚,把怨气发在自己的玩具上以求博得注意和同情。但是没有同情,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同情你这样的人。”
黎希贤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得到什么同情。我只想证明,没有人可以忽视我。”
“恭喜你,你做到了,确实没有人会忽视你。但是你的行为却引来了比忽视更加令人不愉快的鄙视。你知道么?尽管你手里有着金蚕蛊王,尽管你认为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付江相派诸人。但是他们却依然有足够的理由来鄙视你。”范剑南大笑道。
“范剑南,废话少说,我只希望,半个月之后,你不要失约!”黎希贤愤怒地喝道。
“当然,我一定会来。”范剑南冷笑着转身,似乎已经懒得再看他一眼,平静地道,“黎希贤,金蚕蛊王虽然强大,但是并不意味你也同样强大。即便你的蛊术再厉害,凭借的也不是你自己的力量。追求蛊虫的强大,根本就一种舍本逐末的做法。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一点。”
范剑南说完之后,一笑而过。甚至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黎希贤死死瞪着他的背影,咬着牙道,“好,我就让你看看,谁会笑到最后!范剑南,你等着!”
回到了天机馆之后,冯瑗看到范剑南一脸严峻的表情,有些吃惊地道,“剑南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才见到黎希贤了。”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而且,半个月之后,他的金蚕蛊王将彻底完成蜕变。而他的首要目标,你一定想不到是谁。”
“他想对付谁?难道是巫长青?”冯瑗吃惊地掩口道。
“还不是。”范剑南摇摇头道,“他目前的状态要想动巫家还不够火候,他想要对付的是整个江相派。而且我可以肯定这背后,还有苏玄水在支持。”
“怪不得苏玄水这么在意他。”冯瑗吃惊地道,“苏玄水对江相派的企图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江相派树大根深,在香港本土算是最大的术者流派。这次他肯定是想借助黎希贤一举毁掉整个江相派。”
范剑南点点头道,“而且,黎夫人很可能没法阻止他。”
“为什么?!黎希贤的蛊术不是黎家的么?而且就连他的金蚕蛊王培育也是黎夫人传授的。难道真的连黎夫人也无法阻止他么?那江相派岂不是要倒大霉?”冯瑗吃惊地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和黎夫人谈过。要阻止黎希贤唯有她也动用金蚕蛊王。而两只蛊王的对决,将是灾难性的后果。很可能将是蛊毒蔓延,导致大批人死亡的后果。所以即便是黎夫人,也对这样的后果心有余悸。”
“那会怎么样?”冯瑗担忧地道,“易术理事会的其他人呢?难道他们就这样看着他行凶,而毫无作为么?”
“易术理事会最终也要听第一理事的。不过,出于某种目的,易术理事会似乎不打算插手此事。也难怪,黎夫人这样的蛊术高手都没有办法控制黎希贤,他们选择暂时沉默也在情理之中。”范剑南叹息道。
“那就一点没有办法了?”冯瑗看着范剑南道。
“他倒是提出来了。让江相派彻底解散,他就可以不动手。但是你也知道,王树柄之类的老资格术者,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要他解散江相派,还不如要了他的命更直接。”范剑南忍不住叹息道。“不过。我倒是有了一个打算,只是还不知道能否成功。”
第1237章 危机之前
“连黎夫人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你又能够怎么样?”冯瑗有些担忧地道。txt/
“但是我有黎夫人所没有的优势。”范剑南缓缓地道。
冯瑗吃了一惊,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古董架上的那只青铜簋,脸色有些发白地道,“你是说那个?”
“不全是。”范剑南缓缓地道,“那些古老的巫文之中有些非常特别的记载,其实是关于蛊术的另一个发展方向。”
“另一个发展方向?那是什么?”冯瑗吃惊地道。
“非常特别,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也许这是一个克制金蚕蛊王的方式,也许根本什么都不是。因为就我目前所得到的这些信息来看,那还只是一个大概的思路,并没有提出彻底的解决方案。在古代,蛊术还没有彻底从巫术之中分离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巫术者认识到了蛊术的问题,他们提出了对于蛊术追求上的一个不同思路。”范剑南缓缓地道。
“什么思路?”冯瑗好奇道,“难道蛊术还有其它的分支?”
“远古巫者认为,蛊术太过依靠蛊虫的能力,将会使蛊术走向一个极端。那就是蛊虫过于强大,而远远凌驾于蛊术者之上。而实际上,他们认为蛊虫应该只是一种工具,而永远不能凌驾于使用工具的人之上。追求蛊虫强大的做法是一种舍本逐末。就像是追求武器火力强大的极致,而完全忽视了使用这种武器的人能否承受巨大的后坐力。真正的强大,应该是人本身的强大,而不是工具或者武器的强大。”范剑南解释道。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不过,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冯瑗摇头道,“他们又没有提出到底该怎么做。”
“不仅仅是说而已。”范剑南摇头道,“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些远古巫者已经找到了某种方式,能够使蛊术者的能力得到极大加强,甚至扭转这种过于依靠蛊虫的做法。所以,我敢断言,金蚕蛊王并非是无敌的,天底下就没有任何东西是无敌的。就像一个硬币有正面就回有方面,在某方面过于突出,则必然在某方面存在不足。(;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这是整个宇宙的一般规律。”
“你的意思是金蚕蛊王这么厉害,但是也有其弱点?”冯瑗试探着小声道。
“没有弱点。”巫长青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范剑南微微一笑道,“坐吧。”
巫长青摇摇头道,“我刚才在听你说到金蚕蛊王,忍不住就听了一下。剑南,我必须告诉你,不要尝试去寻找金蚕蛊王的弱点,因为那根本就不存在。”
“人都会有弱点,金蚕蛊王再神奇也不过是蛊虫而已,这么可能不存在弱点?”范剑南皱眉道。
巫长青摇头道,“我知道你的这种想法,其实在历史上,巫家和你抱有相同想法的人有很多。他们之中不乏聪明才智之士,但是纵观整个历史,巫蛊之争一直存在,至今没有人发现金蚕蛊王有什么弱点。也从来没有人想出彻底克制这种蛊王的方式。所幸运的是,金蚕蛊王的培育成功率极为低下。所以巫家才能在和黎家的争斗之中略处于上风。”
“真的会这么厉害?”范剑南皱眉道。
“金蚕蛊王一旦蜕变成虫,那就完全不同于一般的蛊虫了。即便是古代巫者也一致认为这是一种恶毒嗜血的邪物。”巫长青严肃地道,“而几乎每一只成熟的金蚕蛊王,都会带来一场灾难,因为金蚕蛊毒是无解的,而且具有很强的传播性。在历代和蛊术者的交手之中,巫家的人死伤无数。经历了痛苦的实践之后,我们才认识到了一点。”
“那如果是你,面对使用金蚕蛊王的黎希贤,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应对?”冯瑗反问道。
“没有其它方式,唯有决死一拼,在我死于金蚕蛊毒之前,击杀金蚕蛊虫的饲主。巫家历代人也都是这么做的。”巫长青缓缓地道,“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绝无幸免的可能,唯有抱着必死的心,以求同归于尽。”
范剑南皱眉道,“我有一个问题,如果金蚕蛊王真的如此厉害的话,他们又怎么避免彼此之间的误伤呢?比如黎家的蛊术师大举进攻巫家,而金蚕蛊王的杀伤力不是也足以使得他们深受其害么?”
“不存在这个情况。”巫长青摇头道,“因为真正的金蚕蛊王出手,对方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范剑南吃惊地道,“一个人单挑整个巫家?这怎么可能?”
巫长青苦笑道,“事实就是如此。蛊术师真正动用到金蚕蛊王,那么只有一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更大的可能是,他会对巫家的人造成难以估计的死伤,而自己也死于巫家人之手。所以说,巫蛊之争,从来没有真正的胜利者。永远都是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这真是太残酷了。”冯瑗脸色有些发白道。
“是的。”巫长青点头道,“也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当年黎夫人和她的丈夫才会,主动向巫家求和。终结了这段巫蛊之争的惨剧。巫家和黎家,本就同出一个源流,只是彼此坚守的理念不同而已。而这看似简单的理念不同,却导致了两家的人流了无数的血。”
范剑南苦笑道,“这人世之间,古往今来的多少次战争。不也是因为理念不同,和信仰不同么?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多少血泪在里面。可悲的是,大多数时候人们还情愿死死抱着自己的理念,而慷慨赴死,都不情愿用对方的角度来看待同一个问题。黎夫人的丈夫能够做到这一点,确实令人钦佩。”
巫长青叹息了一声道,“剑南,你如果真的想要战胜黎希贤,那么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范剑南道。
“巫术!”巫长青严肃地道,“你知道的,隐藏在巫文之中的古代巫术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尝试寻找一种方式来对方黎希贤的金蚕蛊王,可惜的是到现在依然没能成功。我根本无法从那些浩如烟海的巫文之中找出对付金蚕蛊王的方式。”
巫长青缓缓地道,“巫术和你所学的玄学术数不同。更接近术法的原始形态,讲求的是,悟性重于理性和感性。你必须用另一种方式去发现,而不是凭着你所学的东西去理解。”
“去发现,而不是理解。”范剑南沉吟着这句话。
“是的。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对于巫术的唯一的心得。”巫长青缓缓地道,“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能够找到这种方法。”
“你是太高看我了,还是故意在安慰我?”范剑南苦笑道。
巫长青微笑道,“我说的是事实。”
接下来的几天之内,范剑南又把自己反锁在了书房内,几乎是没日没夜的泡在那些古代巫文之中。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参悟这些古代巫文。由于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几乎长时间陷入了一种恍惚之中。而这种恍惚的状态,却正是巫者修习巫术所需的状态。
因为巫术者认为,只有在放弃了自我意识的时候,人才更加接近纯粹精神的本源。甚至现代非洲某些古老部落的巫师,依然会借助某些具有麻醉致幻效果的草药,来强行使自己进入这种恍惚的状态。
没有人知道范剑南究竟从这些天书一样的古怪字符之中找到了什么。但是冯瑗却发现,范剑南的气质变得越来越纯真,越来越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味道。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流露出这种令人感到舒服的纯真质朴。
而在另一处,黎夫人却变得越来越阴沉。她原先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呵斥别人,但是自从见了黎希贤之后,她不但没有脾气,甚至不太说话了。经常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脸色差得如同白纸。
江小花从没有见过黎夫人会这个样子,她甚至希望黎夫人发发脾气,别再像是现在这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