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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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横请王振，似乎就看准了侯五的狗肉馆。这也让王振渐渐领悟了另外一个道理，似乎食物这玩意儿也和人的心理嗜好异常的吻合。比如郭洁嗜好的日本菜之清淡，孙兴林对于鱼的执念，还有秦横对狗肉的从始至终。
这也让王振微微觉悟到了一件事，秦横便如狗肉，成不了大气。这话有点沮丧，不过王振自己信了。
王振走进秦横定好的包间之时，居然看到了侯五。以前王振知晓，侯五必定和秦横有些交情。却想不到，此时秦横叫上侯五做什么。
不过侯五倒是爽快人，见到王振走进来。便站起来哈哈一笑：“我说嘛！我们王厂长，果然非池中之物，这一去南宾可是前程似锦呐！”
“侯五哥笑话了！”
王振握住了侯五的手，然后看了一眼秦横。秦横自是明白，这王振在询问侯五的来意。
不过王振这一眼色，也被侯五尽看在眼中。
侯五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来，先坐下，五哥听闻你去南宾，我特意过来，有几句话跟你说。”
王振坐在了秦横旁边，秦横也稍有歉意的一笑：“是啊！我说今天约了你，这老侯就执意要来！”
王振正待缓和两句，没有想到侯五直接借口说道：“小王，我是直人，有话我先说了。”
“我自认和小王你，是值得过心的朋友。所以我听说你去南宾，特意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句话，此行南宾你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武老市。”
侯五说完这句话，看王振面露疑惑，就知道王振还针对南宾是一无所知。于是侯五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开了。
“武老市和哥哥是走一条道的，但是他在城南几个县做，离着市里面远，难免的行事手段更黑，更嚣张。天高皇帝远嘛！而且这个姓武的后台极硬，性子更是疯狂。或者说这人有时候根本没有理智，你惹了谁，也别惹了他。不然他要发了狂，不管你跟脚是那个，他都敢抽刀子的。”
王振没有想到南宾哪有这色人物，所以越听神色越是凝重。他知道自己去南宾必然是磕磕碰碰，自己既无经验，又无援手。可是没有想到南宾能有这样的人物。
所以现在侯五一提醒王振，王振知道这侯五实在是卖个交情给自己。王振也就马上点头说道：“谢五哥提醒！这事儿我记住了。”
“那好！我也不多说了，如果在南宾有什么麻烦，记住找哥哥我。咱们是朋友！”
“那是一定！”
王振点头，侯五就站起来欲走：“我的话说完了。老秦你和小王谈吧！”
王振急忙和秦横站起来把侯五送了出去。看着侯五走了，秦横笑笑：“侯五哥这人就是热心，知道你去南宾，连忙就过来跟你说两句南宾的情况。有这种朋友，做事放心的多。”
“那是！”
王振笑脸相迎，等着秦横出招儿。反正王振相信，秦横今天请自己喝酒，绝对不是仅仅为了吃狗肉那么简单。果然酒没喝两杯，秦横的招数就来了。
“王厂长，你这一去南宾，虽然还兼着江北分厂这边儿。可是我看，这样你担子也太重了一些。不如我帮你物色一个副手，也好帮你照应一下。”
秦横将话一说，王振顿时嘴角咧了咧。这下王振终于明白，秦横打的什么算盘了。
他还是放不下江北这块肉，他想摘自己的桃子。这秦横果然是狗肉上不了大席。见不得别人好，眼皮子太浅！王振捻着酒杯一笑，顺着秦横的话就说道：“一个副手，恐怕不够啊！这样吧，老秦你帮我物色一个，我自己呢从总厂调过来一个人。人多好办事嘛。”
秦横筷子夹着到嘴的狗肉，听着王振这话一说，他顿时一呆，狗肉掉到了桌子上。
秦横到了这个时候，才醒悟了。自己明显是低估了王振，他觉得自己老辣经验丰富，王振就是一个菜鸟。不过是凭着女人的关系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和他斗，自己不是轻而易举。
可是现在王振笑眯眯的把话一说，秦横当下觉悟了，王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什么人多好办事？王振一眼就看清了自己的意图，而且还顺势想要和自己兑子。
这是王振主动兑子，那么王振想要拿过来这人，他一定会有底气。无论自己兑到江北分厂那个人，都不会有他的底牌大。而这个人会是谁呢？秦横在脑海里面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李兴隆！
想到了此处，秦横突然横了王振一眼，既然王振出李兴隆这张牌，那么自己也要出一张大牌了。
喝了一口酒，下了很大的决心，秦横才说道：“江北分厂诸事方兴未艾，能力太弱的人，我也不放心，更不能帮王老弟分忧。你看元路这人做你的副手怎么样？”
元路在徐主任升任了机械厂总经理之后，他坐了徐主任的位置，现在担任机械厂的办公室主任。这是秦横铁杆的嫡系，而且平时整个机械厂运作大半都依赖他的手。这人能力很强！绝对是个硬点子。
王振听到这，也是一笑，秦横这老家伙，这张牌他都舍得出。看起来，他真想带走江北分厂了。这老货，当自己是泥捏的么？
王振热情的给秦横夹了一块狗肉，笑眯眯的说道：“好啊！我欢迎元主任能过来。”
………【一 接风宴】………
去南宾的调令终于到了，大年初九，王振开着江北分厂新买的那辆长城皮卡，沿着国道，安静的驶入了南宾县境内。
对于南宾王振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在王振入主江北分厂的时候，还是见过两次南宾县委书记石志保的，不过那个时候，王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他的直接下属。
将车子停在县委大楼前面，然后王振走进了南宾县委大楼，在县委大楼最顶层的4层办公室里面。王振再次见到了石志保，石志保今年40岁，身材敦实，圆脸，见到了王振便是一脸喜庆的笑容。
“噢！王厂长，你来我们南宾，我真是欢迎之至啊！”
“哪里，我能来南宾，才是我的荣幸！”
王振握住了石志保的手，两人尽皆热情似火，但是心中所想却谁也不知。
“王厂长在机械厂任职多年，也是懂经济的，现在进了我们县的发改委，那必然可以大展宏图。你来呢！我们是衷心的欢迎，你等一下，我叫一下文海，让他过来带你去发改委熟悉一下。”
石志保口中的文海，便是王振在南宾发改委的直属上司，南宾发改委主任文海。
石志保打了一个电话，不大一会，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门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貂皮大衣，头发梳了一个比较长的三七分，一脸的酒色就走了进来。
“石书记，你找我！”
这人的嗓门也大，一说话震的办公室“嗡嗡！”响。
“哦！文海，你过来，这位是王振，你的新副手。原来是咱们江北那块地的厂长，现在过来兼任你的副手，这可是个人才。”
“噢！好，欢迎，欢迎！”
说着文海伸出了大手，就朝着王振走了过来。王振也算见过不少干部了，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文海这样的。这人，也太粗，太俗了吧。
要是冷眼一看这家伙，纯熟就是一个暴发户啊！根本就是暴发户的嘴脸，这人是怎么当上发改委主任的。顿时王振脑袋里面就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儿。
可是心理面腹谤着人家，王振脸上却热情无比，抓住了文海的手，就说道：“啊呀！文主任，以后就请您多多照顾了。”
“那是自然！”
这文海说话还真是大包大揽，拉住了王振之后，就拍着胸脯保证。
“小王啊！今后你跟着哥哥我混，保证没错，走！我带着你去咱们的地盘看看。石书记我们走了。”
文海居然就这么拉着王振走了，王振极其惊讶的扫了一眼文海，然后回头看石志保。这个笑起来极为喜庆的县委书记，居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朝着王振招招手。
这个情况，让王振脑海里面腾然一惊。如果文海能和石志保这样相处，那么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极为的牢靠。能在人前不分彼此，没有尊卑。这两个人的关系，用可以穿一条裤子比也不为过。意识到了文海这个粗俗的暴发户和喜庆的石志保是穿一条裤子的，王振有点郁闷了。
这两个人若是联起手来，自己在南宾这一块地面上，是翻不出这两个人的手掌心了。
文海带着王振下了楼，文海开来了一辆大众，王振在后面开着长城皮卡跟着。就拐过了两个街角，就到了南宾县的发改委二层小楼。这是一栋很明显的新建建筑，上面贴着的白色马赛克还很新，一块马赛克都没有掉。而且还建成了很别致的半圆形，在这个小县城里面还是很引人注目的一栋建筑。
南宾县的发改委，下设一个办公室，一个工业办公室，一个重点项目办公室，一个物价管理科，一个农业办公室，一个经济研究办公室。
文海负责掌控大局兼管着办公室，每个办公室都有一位最少是副科长级别的干部负责，每一个办公室都有五个到十几个不等的科员。
王振过来，接的是发改委工业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也勉强算是和王振的经历对口吧。
进了南宾县的发改委，文海马上将几个办公室的副主任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介绍给王振认识。
负责重点项目办公室的副科长姓刘叫刘家旺，一开口就是南方口音。这必然是南方过来，但是在这边生活很长时间的。
物价管理科副科长姓叫乐新，穿着旧西服似乎很忠厚的样子。农业科的副科长是位30岁左右的女同志叫谢轩，长得干巴巴的，瘦得可以。经济研究所的负责人很年轻带着眼镜，据说是从某名牌大学毕业过来的叫王泰宇。
几个人被文海叫过来，然后文海一说王振的身份。这几个人稍微一愣之后，立即轰然叫好，纷纷表示欢迎。
和这几个人握手之后，王泰宇马上表示：“主任，这王厂长来了，您得办接风宴吧？不然这不和礼数啊。”
“对，对，主任，接风宴可不能少。”一边的谢轩也是急忙应和。
“用你们提醒，我早定了地方了。加勒比酒店，现在咱们就走。”文海还真是说到哪里，就做到哪里。大手一挥，拉住了王振就说：“走，咱们喝酒去。”
从到了南宾，见到文海，然后就是风风火火的从县委大楼到发改委，然后现在人头刚刚认识全了。这帮人就要带着自己去吃吃喝喝，这完全就没有谈半点工作的事情。
王振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帮人拉倒了加勒比酒店。虽然是在一个县城里面，不过加勒比的档次也不算低，三星级别，走进里面之后发现其装修环境，各种条件一点都不差。
上了二楼，走进一个大包间里面，立即有大堂经理过来招呼文海，文海似乎和她很是熟悉，交代了几句。她就马上走了，然后菜品马上流水一样的就上来了。
这菜一上来，王振就傻眼了！真是生猛海鲜，山珍海味，这个规格王振都没见过。自己前半生目睹过几次的好东西，今天摆了一桌子。
王振勉强认识就有好几样，俄罗斯黑鱼子酱，一尺多长的大龙虾，鲍鱼，鱼翅，大闸蟹。还有王振不认识的，整整摆满了一桌子。王振一看这个架势，顿时傻了。
………【二 跟着主任走】………
这个就是南宾发改委摆给自己的接风宴么？
王振傻了，今天王振是下了个小县城，开了一个大眼界。什么时候也没有遇到过这种规格的招待啊。
而桌子上的几个人看到了王振这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立即都哈哈笑了起来。
方才还面似忠厚的乐新拍了拍王振的肩膀：“王主任开眼了吧！这就是咱南宾的特色，以后跟着咱们文主任走，这种规格的招待那是经常有的。”
王振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边的王泰宇也是推了一下眼镜儿：“咱文主任是够义气的，对咱们下边真是不错。你之前的那个前任，张主任那是真不开面儿。”
“文主任对咱们这么好，他还要跟主任斗，所以主任把他踢走了。然后王厂长你来了，这就是把咱送到幸福窝里面来了。你放心，这是开始，以后好处有的是，是不是文主任？”
这个王泰宇在发改委的时候，看着那是一个很书卷气的人，但是到了桌子上。顿时口齿伶俐，左右逢源，说话是脆生生的。
王振看着这一桌子珍馐美味，喜欢不喜欢？喜欢。可是在第一时间喜欢的同时，王振心里已经翻了好几个跟头了。
尼玛！这帮人，平时就这么吃，这南宾发改委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这不是一个好地方。然后再听听乐新和王泰宇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来。意思很简单。
你跟着我们文主任走，有你的是你的好处。你要是不听话，你的前任就是你的下场。
这一桌珍馐美味摆着，乐新和王国泰热情的招待着，实际上摆明了就告诉王振。
“新来的，你最好安分点儿。这儿文主任最大！不听话没你的好处。”
在机械厂的时候，王振觉得里面水深，可是现在到了南宾，下到了基层。这王振才真看到，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这帮人是真黑，什么都敢干。距离产生美，同样是距离，也让权力产生了缝隙和真空，而有些人就能用这些缝隙胡作非为。
王振脸色红了一下，他明白这些，可是他不能动。虽然在心里，他立刻觉得这帮人面目可憎，言语乏味了起来。可是王振还是朝着文海敬了一杯酒。
“文主任，这真是太客气了。能给我摆下这么一桌子接风宴，我王振真是不胜感激。”
“哪里，以后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来喝一杯！”
王振明知山有虎，可是还得笑脸相迎。文海似乎也对王振的态度，比较满意，一杯酒喝下去。算是认了王振这个自己人，可是文海喝了，别人不能落下啊！
乐新，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