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NP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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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我拽,拽不动!
“省省吧,他没事儿。凤林心眼毒得很,就想著让那个小孩子疏远你。”行云抛个媚眼,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要不然这麽多房舍,他这麽小的孩子怎麽知道往这儿跑?凤林在後面追竟然会追不上,还让他看到我们?劝你别跟去,凤林这次要是不成,下次肯定还有别的招儿。”
我嘴唇哆嗦,他说得不无道理……
天哪,我这是进了狼窝了!凤林美人儿漂亮归漂亮,心眼可真不够善良!居然,居然让小空看,看我这个……这不是污染小孩子纯洁的心灵麽?我现在在小空心中的形象,恐怕……恐怕……
行云的手摸上来,头发蹭过我的身体,凉滑似蛇行,让人战栗:“别想了,我们继续。”
我向後退了一点,还是努力去扯我的衣服。
他象是要恼了,翻身压住我:“死脑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著急个什麽劲啊!”
我一把推开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喂……”他也不恼,我急著穿衣的时候他在背後慢慢说:“天城那儿的事情,刚才没来及跟你说。你扔下一切不要一走了之,不想知道现在天城是个什麽境况?”
被他说中了,我很关心。
“坐下。”他直起身来,拉过一件袍子披上。
我看著眼睛慵懒漂亮得不象话的杨行云。他当然还是这个人,可是身上有一层惊心动魄的豔光,象是洒遍了钻石碎粉的辉煌。昨天之前的他……并没给人这种感觉。
“辉月还算很讲情面。”他的指尖在我眉眼上划动:“没直接说你是弃职而走,不告而别,还顺道拐走一个小孩。可你也要知道,天城不是乐土,多少眼睛盯著你等你的纰漏,愁著没把柄,你就给人双手送上一个。”
我愣愣地看他:“你已经不是三殿了。”行云搂著我的脖子,在耳朵後面吹气:“天帝的旨意在我出来之前,已经送到了天城,你已经不是三殿之一了。”
我还是没什麽反应,象是听著与已无关的事情一样。
“星华下个月会大婚,娶的是七神之一菩晶。”
“楚姿因爲想赶回去枫城,犯了逃奴律。不过也算她运气好,有人一直暗中爱慕她,把她赎走了。我呢,则是谋了辉月一张纸,博个暂时自由的身子。”
“你原来飞天殿里的人,自由之身的已经被驱离,包括无忧剑平舟在内,天奴则圈起来,等下一任殿下登任之後驱策。”
行云舔舔唇角,再自然寻常的动作被他作来都有浓郁的情色意味:“你那个贴身小侍……叫汉青的,被辉月接走了。”他轻轻咬啮我的耳垂:“基本上,没有你,其他人也都没有什麽大的改变。不过帝都好些人要蠢蠢欲动了,那个三殿的位子,谁不是垂涎三尺?”
我的脸色可能不是太好,行云微微一笑,出奇的恬淡:“其实楚姿虽然因爲这件事获罪,但是带走她的人对她却是很好,不用象从前一样卖笑讨生活,其实对她是件幸运的事。否则辉月也不会看著这事发生。”
“不过……”行云慢慢推倒我,压了上来:“你千万小心,最好日夜祷告,永远别让辉月找到你……”
“他很记仇的……你这次真是把他惹火了。”
我木然看著行云摆布著我的身体。
57
“担心?”他停下手,唇与我相贴著,气息交濡,声音显得迷蒙不清:“担心就不该这样一走了之。你呀……还觉得你真转了性,其实和以前一样,什麽事情先做後想,让人不知道是该气呢还是该笑。”他捏我的脸,不是那种调情的捏法,是那种很用力的捏:“以後想怎麽办?要去哪里?想做什麽事?”
离得很近,他那双宝石似的眼睛亮得我不敢直视,可是又移不开眼。
恍恍惚惚,觉得好象已经被这双眼睛注视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头一热就冲出来了!”他笑,舌尖轻轻划过的我的唇沿:“就知道你……”
下面的话被我张口含了进去。
不想被他一点不留情面,批得体无完肤。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他的唇舌温润丝滑……
等我们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他玉白的脸上有些微微绯色:“好吧,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不过你现在也不要去旁的地方,剑术才学回来几城啊,更不要说身法什麽的,想要早些自由翺翔呢,我教你个招儿,明天就给我磕头拜师,求
我好好儿的指点指点你罢……”
突然想起那些象幻觉样的旧事里,他也曾经一脸倨傲和得意地说:“想学上乘剑术?你拜我爲师我才教……”
说不出的温暖慢慢在心里激荡。
奔雷的教导象严厉的兄长,辉月象一位高贵遥远的师傅,好象同年纪的玩伴一样,和行云日渐熟悉起来……
“不说的话当你答应了……唔……”他笑得象是贼贼的猫儿,媚眼做得十足地道,流珠转玉一样的美丽眼波,看得人口干舌燥:“先收点束修……算你的拜师之仪……”
他的唇又吻了下来,手也不安份的挑逗我的欲望。
他还顾得上一边作爲一边说话,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也厉害得很:“楚空你不用担心他,凤林是个死心眼儿,对旁人一万个不好,对自己看中的人……会剖心相待……羽族的人,对于伴侣都是极忠贞的……这点和天人就不一样了……”
我的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褥,仰头吞下一声惊叹。
“说起来……这是第一,嗯,第一次。”
他停下动作,指尖点在我胸口:“第一次你占了我便宜,那是因爲药力,不算。”
“第二次是我暗算你占了你便宜……结果被你反砍一剑,都有受伤流血,算是打平手,也不算。刚才你喝了酒,也不计。
所以现在……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来不及跟他讨论第几次,他就这麽冲了进来!
KAO,腰都快让他折断了!个死孔雀,明明技巧这麽好,可是摆明是折腾我,这麽……
这麽狠……
……我可怜的腰……
“喂……轻点儿……”
“你有这麽娇弱……?”他嗤笑我,本来清越的声音里混著暧昧不明的低哑,让人听得耳朵发烫。
“对了……”他忽然动作顿住,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换个姿势试试看……”
抗议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被他硬压著翻转。
被深深压进床褥之间,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
我咬著牙,总觉得这个家夥可恶。
明明有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不肯给我。
说话细声细气,动作偏偏这麽粗暴……
“你很热麽……?”他的声音轻薄妩媚:“身上都是汗……”
拜托,那是痛得好不好……
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他这种行爲就跟捅了人一刀再问疼不疼是一样可恶!
不过……想到他曾经受的痛苦,觉得这一点痛也不是不能忍耐……
权当他心理变态好了……
心里有隐隐约约的痛。
所以不反对他的求索……想起那道痂,想起他身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奴印……
觉得那隐约的痛变得极尖锐,身体的不适,倒真的不是太感觉得到。
天城的人和事……还有被凤林盯上的小空……今天之前绝不可能想到会和行云变成这副情状的我自己……
一片混乱,哄哄的压了过来。
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张口泻出呻吟。
这让人觉得难堪羞涩的声音似乎取悦了他。
因爲他原来极蛮横的动作,一下缓了下来。
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他喜欢我发出声音给他听……我不就不用吃刚才那些苦头儿了麽……
不知道……凤林对小空到底是……
也不知道,平舟,汉青,辉月……还有楚姿……他们都……
“唔……”眼前全是白光,再也没办法思考。
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
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我痛苦哀嚎,看著远远的矗立的石笋如林,看看自己脚下的飞瀑直下……
行云高高坐在树杈上……别怀疑,就是他,天城一代美男杨公子,坐在树上,晃著两条腿,居然还在嗑瓜子儿!
我恨,我怒,我用眼神杀死你!
他老神在在,闲情十足:“一上午一块石头都没劈下来,你这剑法别说去闯荡天下,就是应付毛贼也嫌不足。继续练哪,发什麽呆?”
我哀怨地看看在吃瓜子的他,再哀怨地看看拿著剑站在瀑布上端,对著远远的石林挥啊挥……一边要小心著不被湍急的水流冲下去,一边著还要努力照他说的,提气,凝神,出剑……
屁啊……目测那些石头离我起码也有个五百多公尺啊,我觉得自己这麽比比划划的不象凌空舞剑倒象是……耍猴戏儿的!
“你看看你,徒有其形毫无力道……”瓜子皮儿被水流冲过我身边,奔泄而去。
我忍无可忍:“这麽远根本不可能办到!你就是故意找碴儿对不对!”MD,脚底打滑我差点儿下去。
他冷冷一笑,纵身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到了我的身边,我都没看见他的动作,双盈剑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好了!”他倨傲的白我一眼,回臂的动作潇洒写意,挥剑的英姿更叫人眼热。
双盈剑上突然银芒爆涨,顺著他一刺之势直射出去,电光火石般,我看到远处最高最粗的一根石笋……竟然……
竟然……
从中崩折,被银光斩成了两段,轰然塌了下来!
石粉泥尘四溅声势极骇人,虽然离得极远,这里又水声轰鸣,还是触目惊心……
“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说,把剑递还给我:“继续练!”
我暴汗……
早知道这只花花孔雀剑法了得,打黑拳那天晚上我就有体会……不过,不过……
这也太厉害……了……吧……
刚才那剑要是挥在我身上……
我有点儿肝颤儿的摸摸我的小细腰……我不觉得我的腰比那根粗石笋硬啊……
“出剑的时候要提气凝神,想著运气的口决,心随意转……”他倒没有跑一边儿再去吃他的瓜子儿,站在一边令我压力倍增:“你要是老分神想著脚下的水流,当然不成。”他伸手稳住我的腰:“来,现在不用担心会摔下去,再试试看。记得
早上教你的功诀?在心里默念一遍,摒除杂念,”他注视著我,眼睛如星光般动人:“你的力量已经全都回复了,昨天我抱住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身体里充盈澎湃的力量……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运用力量的方法。把口诀在心里念一遍。”
我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闭上眼。
好象原来那些在脑海中东突西窜的剑招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怎麽用力怎麽变招什麽方向角度……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双盈剑握在手里,心中什麽念头也没有,空灵一片。
耳边听到水的轰鸣象雷驰电掣。
可是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风吹过树梢,草叶摇曳。
晴空悠悠,白云闲适。
双盈剑在空中划了一道银弧,极细的一道银线直直飞射。
啊……
啊……
啊……
打中了!
但是……
石笋怎麽不倒捏?
杨公子捏在我腰上的手一紧,痛得我哎哟一声回神。他好声好气地说话,我却觉得寒意一阵阵从背後冒起来:“叫你摒弃杂念,你还真不错……不过你还是没有用力啊!”他最後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光灵台清明不够,你的功诀念了没有?”
我暴汗……
光顾著摒弃杂念了,好象运气行功……我是真给忘了个干净。
“要不是你使的是绝世好剑……”他白我:“你刚才那剑根本半点力道都没有,能弹出银光那是因爲剑被你的灵觉所激!
给我继续练!今天不劈倒一根石头……”他妩媚媚地一笑:“你就给我到瀑布下面洗澡去!”
我,我吸吸鼻子,没办法,拳头硬的是老大。
“那个……我从早上起到现在只吃了一顿……”我想争取点基本人权。
“怎麽?”他眉一挑:“我也只吃了一餐。”
“可是……”可是你有吃好多瓜子……我身边淌过去多少瓜子壳啊……
“你练是不练?”他压低了声音,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我冷汗一头一脸,连连说:“练,练,这就练。”
“嗯,那就按我说的,继续。”
他放开扶在我腰上的手,飞身又上了树。从随身的带子里摸出瓜子,继续喀嚓喀嚓……
虽然美人是大美人,吃瓜子的动作都优雅得不得了……
可是……
可是……
我真想扁美人啊……
尤其是这种天怒人怨而不自知的臭屁自大狂!
握著我可怜的双盈剑,继续奋斗……砍什麽石头啊,真是破坏自然景观,这麽一大片石笋要放在二十一世纪不比云南名景石林强多了去了……练功也可以砍树的啊,砍下来还可以当柴烧……哎呀也不行,破坏绿化减少了植被不是加速土地沙化水土流失麽……
呜……
耳边还听得到……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我光听说过有葵花鹦鹉专吃瓜子儿,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葵花孔雀这品种……
日头从头顶,落到了西面。
一下又一下的挥剑……
天色渐渐昏暗起来。
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胳臂都要擡不起来了……腿好象都不是自己的了……
满怀气忿沮丧失意不平的一剑又挥了出去。
我K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