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天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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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白上黑下,灰盖芝麻。那川棱会社表面上做的是汽车和电器、给日本军方制造军舰,但底下却和日本最大的黑社会山口祖互相勾结,前些年便是在他们在企业里大规模制造脱氧麻黄碱——冰毒,然后由山口组负责销售,赚的钵盆满盈。日本政府不少要员也都是黑道出身,故一时竟拿他们没办法。但涉于舆论压力,便和他们达成了协议放弃国内市场,给他们开了关让他们把毒祸引到了东亚其他国家。这样一来,由于国家海关全面放行他们赚的比以前还多,当然,也给了政府不少“补贴”。这个相木冈野是山口组的人,以前找林鸿锐合作销毒,林鸿锐那时候做的是大麻和四号(海洛因),完全是自己进货和销售的,考虑到冰毒的销价比海洛因低一些成本却更高,再加上裴学谱反对和日本人合作便没有应允。相木冈野又找上陈凿,陈凿更绝,相木冈野派去谈判的三个人一个都没回去。
后来林鸿锐灭了血鹰,彻底掌控了s市的黑道,想起自己答应陈凿的遗言,彻底断了自己的毒货生意也开始做些漂白的勾当。此时一听这日本人要和他“亲近”、“合作”,马上就领悟到这家伙自自己彻底掌握s市并下禁毒令后,再要搞那些冰毒生意实在是无人敢应了。以前还能和些小组织联手赚些小钱,只要控制范围不影响赤练的生意还能混一混,现在林老大了话禁毒,哪还有人敢往这火坑里跳。他自己是不敢单独搞的,这跨国搞黑帮是国际大忌,往往不用当地黑道对付你所在**方就会把你灭了,除非两国国力差距悬殊。这里面的道理是很简单的,先是一个“钱”字,当地的黑帮和外国的黑帮哪个孝敬的到家?然后是舆论压力,老百姓被外国人在大街上追着砍,本国人要看外国人脸色行事,这政府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林鸿锐不动声色,看着裴学谱。
“呵呵。”裴学谱喝的红光满面,笑着站起身道:“相木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你说的对,大家都是生意人,理应多多亲近、多多合作。”伸出端着杯子的手,服务员立刻恭敬的满上酒。对面的相木冈野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天真的以为裴学谱这么简单就要和他碰杯定盟。只把眼看着裴学谱,脸上依旧挂着谦逊的微笑,心里却暗自猜测这老狐狸会打什么注意。
宋剑锋和朱俭微笑着相视一望,他们知道这老家伙的狡猾还在林老大之上,说了句客气话接下来恐怕就要梗人。
“我呢,呵呵。”裴学谱把注满剑南春的玻璃杯朝相木冈野轻举示了示意,“我作为商人还算有些成果,但我深深的明白,除了自己的奋斗,这也是托了国家不断兴旺的福。所以,现在有所建树后,我每每想着要报效祖国。”说了一半,他转头看了看两边的林鸿锐和朱俭、宋剑锋,三人心中暗骂这老家伙真会说体面话,表面上却一副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朱俭还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韩市长和那些政界中人也作出钦佩的样子纷纷颌,也不知道心里怎么评论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老黑道。再看那相木冈野,听裴学谱说了一半,便知怕是不妙。心中有事,那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起来,令人看了好笑。
裴学谱看气氛已被调动起来了,便接着说道:“既然相木先生有心和我合作,那真是太好不过,我愿意和贵方合作建研究所,一起改良川棱集团最新的汽车动机技术,还有潜艇的电池技术。”
这话实在有些损,连那几个政界老人都觉得离谱,你也不说对方技术入股建厂,也不说购买技术,白白叫他们把技术、图纸拿出来,还“改进”,摆明了拿到资料拍**走人的,傻子才会干啊!
不说一时间桌上个人神色各异,只看那相木冈野,差点把肺都气炸了,心说你也太看的起我了,这动机和潜艇电池的技术,就凭我这个山口组混进来贩毒的能知道?脸上还要挂着那微笑,直把那肌肉摒的轻轻抖动。
“呵呵,这些具体的事宜我们以后再说,今天我们只喝酒,哈哈。”他别说没资格答应,便有资格也不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啊。
“是啊,唉,这是韩市长的上任晚会,说这些铜酸之事真是煞了风景,只怪我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中国以前被些恶国歹人使坏,再加上相木先生实在诚恳,我便想和你谈些有技术含量的生意,大家也作些有档次的生意不是,不能整天盯着那没档次的勾当啊,哈哈,你说是不是?”
宋剑锋终于明白到自己实在是还嫩的很,把那筷子碰到地上,低头钻进桌布下张大了嘴不声的大笑,终于把那气喘了出来。再上桌一看,那朱俭憋的脸都红了!却是被宋剑锋抢了先只好硬摒。
韩市长和那几位老人哪晓得相木冈野的身份,自然不知道裴老头唱的哪出戏。见那相木哆嗦着只不出声,连忙说了几句皆大欢喜的好话,把场面上的尴尬压了下来。
相木冈野忙就着几句场面话答了个客气腔,下了台阶,犹不死心的对林鸿锐道:“林先生是裴先生义子,也是裴先生一手培养出来的,不知现在可有青出于兰?”
这小子实在是坏,摆明了挑拨,潜意便是全力支持林鸿锐离开裴学谱展。
“哈哈。”林鸿锐笑着站起了身,品了口杯中烈酒,道:“相木先生说笑,我的命都是义父救回来的,我的东西便是义父的,何来比较一说。我这人最重情义,我现在的成就也都是义父教出来的,他不但是我父亲,也是我的老师,这都是大恩。我绝不会忘记对自己有恩的人,所以即使我努力,也是为了证明义父没有看走眼。这青出于兰却是万万不能提的,我可不想有人骂我忘恩负义,呵呵。”说完,把那杯接近七十度的烈性伏特加一口干下,把杯子一横展一下杯底,道“大家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平生最恨的便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最敬佩涌泉相报之人,象阿锋,我只是顺手帮了他一次,他却替我办事不惜性命。”
相木冈野刚才被裴学谱打过铺垫,是以这番听了林鸿锐暗含讥讽的话就不似刚才那般难堪,他早料到林鸿锐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深深地看了宋剑锋一眼,寒暄了几句,不再提合作之事以免自讨没趣,又敬了市长一杯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桌面。
也不知他看宋剑锋那一眼是何用意,却说这市长一桌真是热闹,刚下去一位“日本朋友”,又来了两位“外国友人”
天天夜夜愁巧思
无人来和亦不耻
但见昔日乱阅人
今日方知作者痴
………【第二十九章 韩市长的晚会(下)】………
宋剑锋思考着相木冈野临走那一眼的蕴意,忽然若有所得,转头看向裴学谱,裴学谱也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两人都是聪明人,这相木冈野是现在s市最有影响力的日本人了,连那日本领事馆的人估计也要让一席地,那曹进家的事很难说他不知情。
“韩市长您好,我是菲利普集团中国区的总裁兼上海分部总经理罗恩。斯洛,能受邀来到您的晚会实在是感到荣幸。”罗恩一身的黑色礼服,打扮的中规中矩。这家伙也是八面玲珑的主,那恭维话说起来比相木冈野还要滑口。“韩市长,以前我们和s市政府也有过许多合作,相处的十分愉快。现在您上任了,我的一些员工担心政策可能会变,我和他们说:‘韩市长以前也是s市本地的官员,我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很清楚他是个诚实、正直的官员,只要我们老老实实按规矩办事,就绝不会有什么问题。政策有所改变也是难免,但只会越变越好,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不用担心。’”
韩庄心里很痛快,这个菲利浦集团可是个大蛋糕,他以前作为陈奎安的下手这每年的油水有多少是很清楚的。现在对方表态要继续一如既往的“按规矩办事”,呵呵……
“罗恩先生说的好,你是生意人,我是父母官,只要大家按本分、按规矩办事,那一切都只会越变越好!”他微笑着说道,两人的目光接洽,心照不宣。
“呵呵,我期待着和韩市长的美好合作。哦,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集团本部来的……恩,按中国的说法就是‘钦差大臣’,特雷多。菲利普先生。”他让出身后一位银男子,介绍道。
其实他也不清楚特雷多在集团里的具体职务,便使个幽默巧妙的掩盖过去,只是特意把姓氏加重读出。
果然,一桌人听了“菲利普”这个姓,马上打起了精神来,细细打量那位特雷多“钦差大臣”。
却见这特雷多确实是位风度翩翩,气质高雅的绅士,一身高档的淡兰底浅银纹休闲西服,领子闪闪光,稳重中不失潇洒。衣服帖服的穿在他匀称修长的身体上,一张俊逸而坚定的脸,目光中闪着果断、自信的光芒。
好一个成熟俊健的绅士,一桌人在心底暗暗称奇。
却说这特雷多,见了那一桌人的欣赏目光,不禁心里得意。他活了几百年,又最是喜好追女人,而且是成熟女人,这外表修饰、气质流露的功夫早就练的炉火纯青,这不,连刘大妈都对他甚有好感,直夸他“有为好青年”……
“韩市长,先生们,我是后生晚辈,很荣幸能和各位前辈把酒相谈。听家族中的人经常称赞中国人的智慧和勇气,经济也取得了奇迹般的飞展,心里便一直对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度充满了仰慕。这次我来到中国,真是让我吃惊不小,原来你们的城市和我们欧洲国家一样的繁荣,一样的达。我意识到西方有很多对于中国的言论评价都是不客观公正的,就说这经济展吧,如果没有象韩市长这样的人民公仆鞠躬尽瘁的工作、奉献,又哪里会取得这奇迹般的进展呢?”
他都活了好几百年了,居然还自称着“晚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些中国人爱听的胡话,把那一桌“人民公仆”说的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寻思着这小子是真嫩还是损人来着。哪里知道这些都是特雷多从和刘大妈那伙闲人的相处中学来的。
这家伙接了任务来中国打前站,那些大派他是不敢去寻死探访的。就算他去了也是白搭,譬如那蜀山剑派的护山大阵他根本就进不去,其他的大派也都有隐逸山门的法门,他个外国人连上山拜师都说不过去。于是便打算从凡间修者做文章,只要和一个人搭上了关系,便可以从这个突破口名正言顺的深入进去。
宋剑锋看了眼这个满嘴瞎话的漂亮绅士,眉头轻轻一颤,好强的能量!
原来特雷多现在带着那张“魔鬼的忏悔”,全身没有漏出任何的血腥气息,相反还在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正直、可信的错觉。这面具当年把九鼎真人都骗过了,宋剑锋自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但他毕竟是亲王极的高手,忏悔面具可以隐藏他的血腥气息,却掩盖不了他的能量波动。
特雷多驾轻就熟的说了些漂亮话,把韩庄和几个老人哄的心花怒放。尤其是他装嫩自谦,作出付虚心求教的样子,还信誓旦旦的表示要把中国的“真正情况”回去告诉自己的圈内朋友,让他们也到s市投资,并和s市政府建立长期的友好关系。那些“人民公仆”听了能不高兴?谁会和钱过不去!
特雷多不着痕迹的把几个政界中人哄的皆大欢喜,连干了数杯,又一转身对上了裴学谱和林鸿锐。
“裴先生,林先生,天下商人是一家,我们都是生意人,外人只知道我们的风光,不晓得我们创业的艰辛。我作为晚辈,虽然沾了家族的光恬面站在这里放词,但我清楚,自己还嫩的很,有很多东西要向你们学习。”他把杯子蓄满红酒,向两人一拱手道:“先干为敬”,便豪爽的将杯底晾干。
宋剑锋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古怪,但一时摸不透他的用意,便把眼睛朝两位老大一瞬。两人先前皆被特雷多这小子骗过,以为是要谈些白面上的合作,接了宋剑锋的眼色,虽不知究竟但立刻小心下来。只和特雷多打几个哈哈,并不详细多说。
特雷多敬完其他人,终于对上了正主。对着宋剑锋和朱俭友好的露出一个微笑,向着林鸿锐道:“这两位不知如何称呼,是否便是传闻中林先生的左膀右臂宋剑锋先生和朱俭先生?”
林鸿锐笑着点点头道:“正是。”
特雷多忙又作势举杯道:“两位先生,看见你们这一杯便是跑不了了。我作为家族的年轻子弟,每每想要做些自己的成绩出来,无奈自己能力有限,更重要的是缺乏象你们这样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材,是以一直不能有所建树,实在遗憾。”他也不看那两人,只一示意,做惆怅状将酒一饮而尽。又道:“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无德无能,怎么能吸引你们这样的人才呢。”他又满上一杯,对着林鸿锐道:“见此二人,便知林先生为人,非大智大义之人又如何能引凤栖桐。唉,却是我见了此二人更觉自己无用了。”又是一杯下肚。
这家伙的滑溜,又兼做戏的功夫实在到家,只把裴学谱和林鸿锐两人都骗的起了同情之心,见他似是事业受阻,借酒消愁,便纷纷出言宽慰。
“两位,我有个不情之请。”特雷多见大伙都跟着他入戏了,便开始切入主题。
“特雷多先生只管说来,但是我们父子能帮的上的一定尽力而为。”裴学谱最是见不得年青人颓废,便有心相助。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想和宋先生和朱先生交个朋友,多多往来,跟他们学些办实事的经验。以后自己办事也好,挑选助手也好,也好心里有个底。”
“哈哈,特雷多先生真是谦虚勤学。虽然你说的有些妄自卑鄙,但我很赞赏你的态度,年轻人最要紧的不是好高务远,而是脚踏实地的学习实实在在的办事。”裴学谱赞赏的夸赞道,又转向宋剑锋和朱俭道:“我看特雷多先生确实是个办大事之人,你们年青人以后多多往来,也好互相勉励、学习。”
罗恩在后面把这出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直对特雷多佩服万分,这大家族的人就是有一套,骗起人来连草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