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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第一女将-第51部分

小说: 第一女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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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斟酌,景秀还是决定,将这枯枝先拔出來要紧。

    将芳一放平,趴在干草之上,手放在露在外面的枯枝之上,想要决心一试,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在景秀心里,此时已成了一个坎,一个致命的死穴,他再清楚不过,当年袖城,便是死于此法。

    想到这里,景秀越发的迟疑了。

    汗如雨下,已然从额头滴过眉毛,胡乱的抹了一把汗,静了静心,将自己内里衣服扯下若干布条來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万分不愿,可已别无他法,思來想去,还觉得这样拔不妥,双手颤抖着要去解芳一的衣衫,只有解开了,这致命的枯枝才更容易拔出些。

    可是手再一次伸了出去,一碰到芳一的衣衫便像过了电一般再次缩了回來。

    景秀此时痛恨自己的不决,最终咬了咬牙,对芳一说了一句:“芳一,得罪了。”实则这话多半却是说给自己听的。

    芳一上半身的衣衫尽数被褪去,光洁的后背裸。露在景秀面前,比那更醒目的,还有那一半在皮肉里,一半在空气中的利枝。

    景秀沉了沉气,此下满眼满心都是那致命的树枝。

    景秀大气都不敢喘,再一次咬了咬牙,单手一伸握住树枝朝天一用力,险些朝后仰去,连自己都忽觉得轻松了不少,再次将手摊开,手中是一三寸长的枝条,陷入芳一皮肉的那一半,果然是极为锋利的,此时除了鲜血淋漓,甚至还夹带着皮肉,景秀连忙将它扔出好远。

    芳一后背此时血流不止,许是芳一在昏迷中也会觉得疼痛,眉头皱了一皱。

    景秀忙凑过去,胡乱的拿网才扯下的布条塞住伤口,只见血不一会便沁透了布条,别无他法,景秀又将自己的衣裳脱了下來,摁在伤口上。

    许久,似是血终是止住,景秀怕衣裳黏连住伤口,便又扯下几块布条将伤口好生围住,这才又将芳一的衣裳给她裹上。

    此时此刻的芳一,好像走到了人间仙境,神游一般,连自己都糊涂了,明明被人推下山,为何此时却落入这满是桃花开的地方?

    近处是桃花,远处是桃花,层层错落皆是桃花。

    环顾四周,不像是有人烟的样子,自己心里还犯嘀咕,难不成山下是桃花源?

    穿过了几株桃树,只见不远处像是有人在练剑,身形清秀利落,手持长剑生风,飘逸优美。

    寻声过去,來至跟前,果然见一利落女子,此时已是停了手上舞剑动作,慢慢靠向桃树歇息。

    芳一走至跟前,大胆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回头,分明穿得是一袭男装,芳一见了她的容颜,只觉得在哪里见过,思來想去,终于脱口而出:“袖城。”

    那袖城朝她淡淡一笑,却摇了摇头:“不 ,我是秦米。”

    秦米这个名字瞬间让芳一变得恍惚起來,秦米?秦米?自己不就是秦米?

    芳一亦摇摇头:“不,你不是秦米,我才是,你是袖城。”

    “不,你这世为芳一,只要呆在景秀的身边,你便是芳一。”那袖城又干净一笑,清丽出奇。

    “我不想做纪芳一,我想做袖城。”芳一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袖城歪头问道:“为何想要做袖城?”

    芳一缓缓望向袖城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景秀心里只有袖城,所以我想成为袖城。”

    袖城浅笑:“袖城已然不在,所以你只能做纪芳一,袖城是秦米,纪芳一也是秦米,景秀爱的不是袖城,亦不是纪芳一,而是真实的秦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袖城是秦米?不,袖城是我?可我是纪芳一、、、、、、”此时她像是在和自己兜着圈子,面前的袖城嘴里说的,皆是她听不懂的话。

    “缘來缘去,不管是袖城还是纪芳一,都是秦米自己选择的,明明自己就是自己,为何要去变成她人?你变來变去,不过还是自己而已。”袖城半眯着眼浅笑,转身而去,话中言语似是别有深意,芳一眼见着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这片桃源中。

    心不在焉,却是怎么也参不透她所说的话。

    桃林消失,芳一只觉得周身疼痛难忍,猛得睁开眼睛,是大树的枝干和其上的层层树叶,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一层斑驳的树影。

    “醒了?”脑顶传來景秀的声音,景秀的脸压了过來,芳一的心漏了半拍。

    只见景秀脸上已是挂了彩,两人倒着脸而视,又觉得身下柔软,原是一直躺在景秀怀中。

    “觉得怎么样?伤口痛不痛?”景秀轻柔问道。

    芳一完全忘记了伤口的事,干眨了两下眼睛,摇了摇头。

    “你醒了就好,可是饿了?”

    芳一想也不想的点头,确实是饿了。

    景秀又不知在哪里抄起一只烤好的兔腿,伸到芳一面前,芳一一闻这香味,已然受不了勾引。

    景秀轻轻撕下一点肉,递到芳一口中,芳一嚼了一嚼,简直觉得这是无上的美味。

    景秀见她吃的模样,又是一丝苦笑挂到嘴边:“你倒是好养,什么都吃,想当年我们逃难之时,袖城在途中却是怎么也不肯吃这兔腿。”

    提到袖城,芳一猛得又想起刚才的场景來,如同梦幻,却近在眼前。
芳一若城且不识1
    见芳一发愣,景秀以为是她的伤口又疼了起來,忙问道:“怎么了?”

    芳一见他急切模样,不想与他说刚才自己梦到的事情,毕竟此时在她看來,不过是梦而已,芳一摇了摇头,不开口。

    “你再忍耐一下,袖灵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景秀安慰道,实则他也不敢确信究竟能不能找到他们。

    随着天气热了起來,芳一只觉得背后滋生丝丝痛感,越來越清楚的感觉,差实难忍,眼泪都忍不住流出來。

    窝在景秀怀中,景秀也别无他法,在这荒郊野外,什么药材都洠в校踔敛荒芪逑瓷丝冢说龋鹞匏ā

    芳一疼得冷汗直流,身子不知不觉的也跟着哆嗦了起來,景秀察觉,轻轻拍了拍她道:“再忍一会,一会他们就來了,再忍一会儿、、、、、、”景秀心里也渐渐的恐慌起來,他不过是安慰自己,安慰芳一罢了,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袖灵他们何时能找到这里。

    傍晚,景秀意识也渐渐朦胧了起來,芳一已然再次不醒人世。

    景秀被呼喊声吵醒,只觉得不远处有人声,景秀猛得一个激灵,静听声音來源。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曾想,居然真的有人在喊自己和芳一的名字。

    顾不了太多,景秀只管大声回应!

    心中既是兴奋又是激动!忙轻扶起芳一,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芳一,芳一,醒一醒,咱们有救了!”

    芳一轻微的动了一动,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却又听不太清,景秀有些害怕,忙又大声呼喊了几声,可芳一丝毫洠в幸褋淼囊馑肌

    “芳一,你别吓我,好好的可以嘛?醒过來可以吗?”景秀无意中又探上芳一的额头,烫得吓人,不禁更加慌了,抬眼,还好,芳一和景砚终是发现了他们,匆匆的往这里赶來。

    “芳一姐姐。”袖灵一见芳一有恙,忙扑了过來。

    “她怎么了?”景砚问道。

    此时一脸狼狈的景秀将芳一交给他二人:“后背受了伤,快带她回府,她情况不妙。”

    终是回到了景府中,郎中正在房间为芳一把脉,此时的芳一已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伤口也被处理干净。

    景秀收拾完自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出來兴师问罪。

    景砚见他气鼓鼓的忙将他拦下:“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雪非呢?”景秀神色不妙,脸色异常难看,之前便已猜测芳一被绑实则雪非所为,此时芳一受了伤,现在又昏迷不醒,他心中怒气升腾。

    “雪非她在自己房里呢,她也受了伤,还受了惊吓,你现在就先不要过去了。”景砚虽不知其中事宜,可见哥哥如此这般,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哦?受了惊吓?”景秀一脸的不可置信。

    景砚点头:“是,说來也怪,就在你们出事的当天,雪非说要出门找你们,可是洠ё叱龆嘣侗惚灰换锓巳饲啃欣撸购美爰颐挪辉叮屑叶∶Τ骞ソ饩龋獠判颐庥瞿眩涫鞘芰说闵耍迷谏丝诓恢兀皇遣辽肆耸滞蟆!

    景秀沉思,随即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将景砚拉到一边,大步朝雪非房间迈去。

    景砚事觉不妙,此时府中一团乱,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也怕不妥,刚要再次去拦景秀,却被突然冲过來的袖灵拦下。

    “你管他做什么?”袖灵抬了抬下巴,朝向离开的景秀问道。

    景砚见她出來节外生枝,越发的心急:“怎么能不管?本來府中够乱的了,我哥不知又要找雪非什么事,脸色这么差,去了定是两个人又要吵起來。”

    芳一白了他一眼:“吵就吵,关你什么事?你当你哥是家长理短之人?此时刚一回來便去找雪非,除了芳一姐姐的事,还能为了什么?”

    景砚头脑短路了一般,这么一说,也愣了愣,可还是思衬不明:“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雪非怎么这般凑巧,在这个时候险些被人劫了?而且还在自己家门口?这伙绑匪怎么这么笨?会在别人家门口劫人?就算是在家门口劫人为什么劫芳一姐姐的时候却跟了那么远去?”袖灵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袖灵的想法终是比景砚的灵活一些。

    景砚被袖灵问得愣住,思來想去,的确是这样,沉思片刻,这才缓缓的道:“你的意思?这是雪非有意安排?”

    袖灵鄙夷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景秀道:“苦肉计你懂不懂?这么拙劣的手法,她只能走这一步棋。”

    袖灵的思路同景秀相差无几,因此这回景秀终是忍无可忍直愣愣的冲向雪非房门,到了门口,一把将门踹开。

    里面的雪非被吓了一跳,定睛看才知是景秀,见他黑着脸急走进來,面上确异常平静。

    “大人,你來了。”罗儿也看得出眼色,眼见着景秀脸色不对,忙着想过來打圆场,从景秀接替了学士一职之后,也由原來的少爷称呼,变成了大人。

    雪非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似是有意掩盖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景秀冷眼全部看清,此时只是盯住雪非的眼睛,眼神如同钢刀。

    “听说你回來了,本想去看你,可又怕你一回來,必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便想晚些再去看你。”雪非一脸可怜楚楚的神情,若是不知情人见了,定会觉得万分不忍。

    “大人,夫人身子不适,刚刚受了惊吓、、、、、、”罗儿再一次挡了过來,被景秀一把推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和你主子有话要说,你给我滚出去!”景秀怒极,从來洠в姓獍愣韵氯怂倒埃薅菜憧讼群樱攀迪帕艘桓黾ち椋抟哺腔峥囱凵耍萌绱耍髦俅粝氯ゲ换嵊惺裁春霉映裕愀┓堑萘烁鲅凵懔龃赖耐顺隽朔考洹

    景秀逼近雪非,雪非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却是尴尬的笑了笑。

    景秀离得近了些,一把抓住雪非受伤的手腕,用力捏住,雪非浅叫一声,神色痛苦:“你干什么?”

    景秀低眼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冷哼一声:“疼吗?”

    雪非自是洠в惺芄裁雌ね馍耍饣故堑谝淮紊肆送蟛浚淙恢皇堑愕悴辽耍烧獍愦直┑木靶阋沧阋匀盟髁搜劾岬懔说阃贰

    “这伤是怎么弄的?是绑匪要劫走你的时候你反抗所致?”景秀眼神如刀,阴阳怪气。

    雪非咬了咬下唇,强忍着痛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芳一受的是什么样的伤吗?你知道她有多疼吗?”景秀手上的力度又再次加大,雪非疼的受不了,忙拍打景秀,哭诉道:“你疯了吗?放开我!”

    “放开你?你的心肠倒底有多歹毒?”她越是挣扎,景秀手上的力道便越重一度。

    雪非已顾不得太多,手腕用力,想摆脱景秀:“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好!我讲给你听!”说罢,景秀大手一挥,手劲一松,将雪非甩出好远,雪非脚下不稳,撞到了屋内圆桌之上,桌上茶杯散落,摔得四分五裂,雪非亦跟着滑落在地。

    “芳一与人远日无敌近日无仇,为何会偏偏被人劫了去?”

    雪非摇头,满目绝望:“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派人去的?”

    景秀再次冷哼一声。

    雪非亦是冷笑:“是纪芳一跟你说的?还是袖灵跟你说的?这是要冤枉死我吗?我知道她们两个都不喜欢我,可是凭什么任何事情都要往我头上扣!只是因为我当年跟袖城争了你吗!”

    芳一变得歇斯底里起來,声调扬高,这也是景秀从未见过的雪非。

    “事到如今你还抵赖,绑匪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消谁的灾?除了你还有谁!”景秀指着芳一大声呵道。

    雪雪一愣,随即冷笑起來,颤抖着起身,满面泪水,指着景秀道:“景秀!你现在暴怒的样子和当年袖城去世的时候相差无几,我以为这一辈子只会见你这副样子一次,洠С上耄屑头家坏母#矣猩暧值靡约!

    “你为什么对纪芳一的事情这般上心?你喜欢纪芳一了是吗?你忘了袖城了吗?袖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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