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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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离得远些,所以陈老板不知道也不稀奇。”
“哦?是哪家的?说出來也让老夫见识见识。”陈老板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京城景大学士之子。”纪老爹话音一落,陈老板果然是抬了抬眉:“可是景大学士景泰元之子?”
“不错,原是景大学士,可现在景大人景秀已然接替了大学士之位。”
“想不到纪老板还认得这种人物!怎么之前不曾听你讲起?”现在陈老板依旧不太相信,可是既然他已报出了名号,也不见得是胡说八道。
“老夫为人较为低调,不愿将这些说起,这些又洠У檬裁春谜叛锏模挡幌嗦鳎疤┰按笕耸翟蛭夷晟偈钡耐埃幸荒晁思辈。谙卤阍谏罡胍贡匙潘狭思柑踅终獠耪依芍屑笆本戎瘟怂髞碓谙缕拇由蹋淙焕氲迷缎饩按笕颂翟谙碌门脖憬馇资滤潮愣讼聛恚靶┠晷∨行。脖銢'有提起此事,现在女儿大了,也到时候出嫁了。”纪老爹说的基本全是实情,只是自幼定亲的事是洠в械氖隆
这下子,陈老板总算是噎住,虽然自己的女儿是宫妃,可是这景家他也不是不清楚,亦是皇上那边最信任的功臣,或是真的争执起來,自己也未必真的是对手。
这平日里山高皇帝远,皇帝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一只手也遮得,若是万一这些都被纪家联手捅到皇上那里,自己要遭殃不说,弄不好,还要连累了自己的女儿。
纪老爹见他不像平日那般嚣张,便又忙说道:“陈老板,不如一同进屋來,聘礼景家都已送來。”
陈老板盯着纪老爹看了半天,这才恶狠狠的道:“纪老板在商多年,果然好手段,连京城景家都扯上了关系。”
纪老爹面带微笑:“不敢,不敢!”语气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懦弱。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先走了!后会有期!”说罢,不再听纪老爹说些客套的话,便甩了甩袖子带着一干下人离开纪府。
这下子,纪老爹的面上才有所缓和,想是这一劫,终是挺过去了。
就这般,纪芳一不得不千里迢迢被送到景府,戏还要做足,保得纪家要紧。
虽然只是做了个扣,但是该有的礼数还需得有,于是,到了京城,便又风风光光的嫁入了景府。
洞房花烛,芳一顶着盖头坐在床边,一动也不敢乱动,只觉得混身酸疼,腿都要坐得麻了,这才有人推门进來,芳一以为是铜月,刚要开口,便又觉不是,若是铜月进屋,哪里会这般安静。
只觉那人进屋之后,就再洠Я耸裁炊玻淙欢瞬皇钦嬲蚱蓿珊么跻惨咦吖。家灰蚕氩涣诵矶啵阋话严瓶峭罚锕谧孕腥∠拢獠啪醯猛飞锨崴刹簧佟
芳一自己这么折腾,屋内的人果真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可那眼神,却让芳一觉得十分不舒服,眼神冷若冰箱,与他那白净的脸倒是十分相衬。
那人只看了芳一一眼,便又回过头去,悠闲的坐在一边喝茶。芳一这才想起纪老爹说的话,说这景秀连对自己的夫人都冷冷淡淡的,足见这人的性格是有些隐疾的,本來芳一还以为这不是景秀,可是再一想,此人正穿吉服在身,除了他,谁还会是新郎?
又是坐了很长一阵,芳一这才别扭的开口:“景大人,我知你不愿意娶我,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娶了我,谢谢你们景家救了我们纪家。”
听了这番话,景秀淡淡的说道:“要谢,就去谢我爹吧。”说罢,离开坐椅,跑到一边软榻下躺下。
芳一对这人着实洠в惺裁春糜∠螅涣车目啻蟪鹕睢
“等风声过了,我就会回家的。”芳一说道。
“一切随你,我们景府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此言一出,芳一只觉得屋里气氛异常冰冷。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纪府上上下下都是景家救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洠в性傺杂铮愠断箩U剩乓露
第二日一早,便不见了景秀的身影,倒是铜月早早的进來,芳一正在妆台前梳妆。
“小姐小姐,有个天大的消息!。”
“怎么又风风火火的,在外面多少收敛一些,这可不比在自己家。”芳一嘱咐道。
“小姐,怪不得我啊,我可是揣着风风火火的消息來的,怎么能不风火。”
一听有消息,又勾起了芳一的八卦之心,忙问道:“什么?”
铜月将门关好,这才一脸神秘的凑过來说道:“小姐,你还记得那位女将袖城?”
芳一眨了眨眼,自是有印象,还是铜月与她说起的。
“昨儿个,我在景府的一个小丫头嘴里听说了一件天大的事,原來这姑爷的心上人本是那位袖城!”一进了门,不管真假,铜月先改了口,称景秀为姑爷。
“什么?心上人是袖城?那个袖城不是去世了吗?”芳一满脑袋问号。
“说起來还真是一段传奇的故事呢、、、、、、”从此开始,这铜月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从景府下人那里听來的前后左右。
芳一听得入神,更是不敢置信天下间还会有这样的故事。
直到铜月讲完來龙去脉,芳一还难得回过神來。似乎突然明白景秀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何。
“小姐,您收拾完了吧,该去给老爷敬茶了。”铜月嘴边的景老爷便是景泰元。
这景秀不在,芳一便由铜月陪着去往堂前,虽然是自己一早便收拾妥当,可堂上景老爷他们早已在那等候。
芳一迈进门去,只见堂上正中坐着的是景老爷,两边分别是景秀与一个年轻妇人,见她进來,景大人微笑慈爱,忙招手道:“芳一,你起來了,刚到景府,可还习惯?”
景老爷这般随和,芳一也松了口气,回话道:“爹,一切都好。”
再顺便扫了一眼旁边的景秀,依旧是冷冷的一点表情都洠в小
反是旁边的年轻妇人十分随和的冲她笑着。
向景泰元敬了茶,又取了一杯递给那年轻女人,只听景老爷介绍道:“这是雪非,比你早进门,年长你几岁。”
此话一出,芳一便知,这看似随和的年轻妇人便是铜月之前跟他说过的雪非,芳一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这可是个厉害角色。
雪非接过茶,便示意下人送上一件东西:“妹妹,初次见面,这是我送你的,听说你要來,我可是走了几个地方,亲自选的呢。”
芳一接过,打开,是一支精致通透的玉镯,芳一浅笑,说了句:“谢谢姐姐。”便又递过给铜月,铜月好生收起。
景秀见此状,有冷哼一声起身说道:“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未及景老爷说话,便听雪非开口道:“你早饭还洠С裕蝗绯粤嗽僮甙伞!
景秀连看都洠в锌此谎郏阕砝肴ィ舻醚┓且涣侈限巍
芳一看在眼里,自是也清楚,这个雪非现在能留在景府,做景秀所谓的妻子,不过是因为景秀的老祖母过世时留的遗言罢了。
景秀离去,雪非看了一眼芳一,芳一扭过头去看别的地方。
一个尴尬的早晨就这样过去,芳一和铜月就名正言顺的成了这景府最大的闲人两只。
正值盛夏,景府塘内的荷花开得正好,芳一便扯了铜月去看花。
见四处无人,铜月这才说道:“小姐,看那个雪夫人很和善似的,真想不到她是那样的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咱们离她远点。”芳一一阵唏嘘。
“怎么离得远啊?她又不知道你嫁入景府的内幕,难免会起嫉妒之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惹她,又谈不上争宠,想必她也不会怎么样。”
景家有砚袖家灵
“铜月,你听到什么了洠в校俊狈家徊喽实馈
铜月这才也竖起了耳朵:“好像有琴声!”
“弹得真好听,咱们去瞧瞧,是谁在弹!”说罢,扯起铜月就寻声走去。
二人走着走着,便來到一处别致亭院,到了这里声音更加清晰。
不知不觉腿便迈了进去,院中正坐一个弹琴的男子,白纱蒙眼,颇有绝尘之势。
“灵儿?”男子听见有人进來,便停下手问了一句,还未等芳一回答,男子便又一笑:“不是灵儿,灵儿不会这么安静的进來。”
“我们只是路过,听到你的琴声悠扬,便进來一瞧。”芳一解释道,进了门,并未见过这人,他正蒙着眼纱,看不清长相。
“听你的声音很生,你可是新进府的嫂子?”男子将自己眼纱摘下,露出一双黑亮的眸子直视着她,正好奇,原來不是瞎子,可为什么蒙着眼睛?难道再练琴术?
他将面纱摘了下,芳一这才看清他的脸,大约二十多岁左右的年纪,面色白净,与景秀长得有七八分相像,但是面相上看起來比景秀要温和的多,又见此男说话语调平稳,丝毫不像景秀那样古怪暴虐,不禁感叹相由心生。
“景砚,看我给你带什么來了?”这时,从院门外又风风火火进來一人,随之而來的还有一股烧鸡香味。
芳一定睛一看,原是一身着男装的女子,大约十六七岁年纪,清瘦高挑面上几许英气,芳一觉得这是个特别的女子,不禁多看了两眼,可这姑娘似是洠в锌吹剿屯拢种辛嘧乓桓鲋桨愠宓侥悄凶用媲啊
二话不说,这姑娘先将纸包打开,一股浓郁的香味传來,果真是只烧鸡。
姑娘将鸡摊到男子面前说道:“看,天香楼的烧鸡,我给你买回來了,还热乎呢!”
芳一听她刚才唤的名字,是景砚,这才知道,原这男子是景秀的弟弟,怪不得长的这么相像。
景砚见有别人在,有些尴尬的避开:“大清早的你买这干什么?”
“新鲜出炉的第一只呢,就让我给抢來了,你还不领情?”这姑娘又朝他面前推了推,这才想起院中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在,便扭过头來,十分客气的问道:“有客人啊,那正好,一起來只吧!”说罢,又朝芳一和铜月招了招手。
芳一见得如此爽气大方的姑娘还有些不习惯,忙摆手说道:“我们就不吃了,才吃过早饭。”
“他们不是客人,这位应是我昨天新进门的嫂嫂。”景砚微笑着朝芳一说道,这笑洠в蓙淼萌梅家痪醯米栽谟痔谷弧
“呵,你哥又娶妻了?过阵子是不是再弄两个填房进來?”突然,这姑娘的语气变得不好起來。
“灵儿,你别乱说话,快吃你的鸡。”景砚摸了摸这叫灵儿的女孩的头,二人举止十分亲昵。
“灵儿來了?”说巧不巧,这景秀怎么也突然來了这院子。
芳一正不知如何开口,可铜月还是懂礼数的叫了声“姑爷”。
这会那景秀有些反常,并洠в邢裢D茄谧帕常吹矫娲杆啃θ荨
那个灵儿见是他來,丝毫洠в懈昧成炊闪司靶阋谎郏鸭ν平把饣忱铮骸澳愕故浅曰故遣怀裕俊
“我说怎么一股天香楼的味道,果然有天香楼的鸡,灵儿,是你带來的吗?”景秀走上前去,笑容里居然带着一丝讨好。
芳一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状况。
“是不是我带來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买给景砚的,你有意见吗?”那灵儿对景秀说起话來简直如同仇人一般,芳一在一旁看得糊涂,这姑娘看起來并非像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看起來大气爽朗,可是怎么偏偏见了景秀与他的一切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立马翻脸。
景秀居然到了这时还只是微笑,面上奇怪的看着那个灵儿,灵儿怒瞪他两眼,大声吼道:“我告诉你景秀,你不要总这样看着我,我与姐姐长的再像,我也不是姐姐,我是袖灵,并非你的袖城!”
芳一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便是袖城的妹妹袖灵。
“小姐,这位就是那位袖城女将的妹妹。”铜月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说道。
景秀一言不发,倒是景砚,将袖灵推到一边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与我哥哥这般讲话,你看你,又來了。”
袖灵一把推开他的手道:“说了又怎样?他敢做,还怕别人说吗?我告诉你,若不是因为景砚,我哪里会踏入你们景家一步?你当年害死我姐姐,这个仇我早晚会报!”说罢,袖城怒气冲天的扭身便走。
这下景秀的脸又沉了下來,但是却依旧洠в兴凳裁础
见着袖灵离开,景砚在后面大喊:“灵儿!”刚想追出去,却又见得自己哥哥如此落寞,却又不知追还是不追得好。
景秀朝他摆了摆手:“快去追罢,不要像我当年一样,更不要做任何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景砚叹了一口气,又见得哥哥这般,也着实难过,但也洠д校仓缓盟孀拍切淞槌隽嗣拧
这下,院子里只剩下芳一铜月,还有景秀。
芳一和铜月交换了眼神,铜月指了指院外,示意快走,芳一点了点头,刚要抬腿,便听身后景秀的声音响起:“你觉得,她们长的像吗?”
芳一愣住,回过头來,确定这院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他突然这么一句,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许久才问了句:“谁?”
似乎芳一的话,将沉寂在回忆中的景秀拉回了现实,景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谁也不管,谁也不顾,便丢了魂似的出了这院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芳一看了看铜月,铜月更是一脸未明,但芳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