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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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爹呢?我爹是怎么处理的呢?”袖城很期待听到那一家之主的做法。
三娘摇了摇头,又随着一声叹息:“你爹,当时也是相信我的,只是你二娘她,成天的哭闹,像疯了一般,最后也是我气,我气你爹举棋不定,摇摆不明,我便让他写了休书。你爹是征战沙场快意恩仇的大将军,这家长理短繁杂琐碎的事他哪里弄得来,闹了些许日子,他也恼了,便一气之下,将休书写了。”
袖城此时听得已是青筋爆起,一掌拍在桌子上:“我爹怎么能这样!自己的妻女此时在外面受这样的苦,他不闻不问,我的妹妹,她的女儿,此时成了这般模样,他不心疼?”
“不不,城儿,这也不怪你爹,当初,是我离开时执意要带灵走的,那时候,我真的离不了灵儿,如果早知道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我怎会让灵儿跟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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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遇至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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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为什么不回娘家?”袖城问道。
一提到娘家,一抹空荡从三娘眼中滑过:“娘家?我在娘家,本是任人欺凌的庶出,嫁了将军当侧室,他们觉得沾了光,沾光时倒是好的,后来听说我被夫家休了,连门都不让我进。”
听了这一席话,袖城终于明白为何三娘和袖灵会落魄到今天的田地,袖城此下已是气得混身发抖,半个字也挤不出。
“三娘,你若信我,我便回府中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清白!”袖城再次大拍桌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阵势。
三娘忙站起来,扶住快要发飙的袖城:“不,不,城儿,你千万别,你今儿个帮了我们娘俩,又叫我一声三娘,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千万别因了我,再回府中闹些个不愉快,我们回不回府都不要紧,我们娘俩在这里、、、、、、挺好的。”最后一句话,三娘连自己都骗不过,袖城抬头见这四处漏风的破房,又指着墙角那一堆地瓜问道:“这叫好?这哪里好?任人欺负叫好?住在这种地方叫好?三娘,你为什么要忍到这种地步呢?为什么不肯为自己为袖灵争一争呢?”
做为一个母亲来讲,袖灵永远是她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她实不忍心让袖灵跟着自己过这般日子,可是自己又如何改变?
“三娘,你放心,今儿个,我先回府,过两日,我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接你们回去,我再也不能让你们过这样的日子了,三娘,为了袖灵,你便听我一回吧。”袖城笃定的为三娘做了决定,又看向娇小的袖灵,虽然应是八,九岁的年纪了,可是和同龄的孩子相较要瘦小得多。
袖城想帮她们,并不为别的,只为她们是袖家的人,当自己真真正正下定决心要当好袖城的时候,她便在心中暗自立誓,要倾尽所能,让袖家人每一个都幸福快乐,这也算是自己对真袖城的补偿,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讲,她并不欠真袖城什么,可是她也要如此做下去,替真袖城做下去。
“三夫人,你便不要推辞了,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袖城去办吧,我这里面有些散碎银子,这两天你们先拿去用,多给自己和小袖灵买些好吃的补一补,到时候风光的回到将军府。”沉默许久的景秀这才开口,将荷包解下塞进三娘手中,三娘的手就僵在那里,从进门便觉得这公子眼熟,可愣是不敢去认。待反应过来手中是这公子给我银子之后才忙又推了回去:“不不,这怎么敢当、、、、、、”
“三娘,让你收你便收下吧,这几日我便回来接你们回家,所以你们要养得胖胖的。”说罢又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掏了出来,再次塞进她手中。
三娘的眼泪再次刷得落下,她万想不到,多年前在袖府一直对她冷言冷面相待的袖城,此时倒成了袖家唯一前来雪中送碳之人。
见她心中似乎还有梗,袖城又道:“三娘,你一直隐在这市井中,袖家人看到你并不容易,所以别怪袖府中人,如果他们见到你,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你们不管不问的。”此话一出倒像是给了三娘一颗最好的定心丸,在这冰冷的世界,她也希望果真像袖城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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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遇至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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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过来。”袖城向袖灵招手,袖灵见她并无恶意,并不像市面上欺负她们的人一样,一向怯诺的袖灵小步小步的迈开。
三娘从后面轻推了她一把,念道:“灵儿,快去,这是你大姐,快叫大姐。”袖灵巴望着袖城,却半天不敢开口,袖城向前一步,蹲在她身旁,一把将她搂过,这才知,她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单薄,袖城一阵心疼,说不出的怜爱。
“灵儿,在这里和娘亲乖乖的等着大姐接你们回家好不好?”
袖灵似是不能理解袖城所说,只是弱弱的问道:“家?这里不就是家?”
“你真的家不是这里,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家,和大姐住在一起让大姐保护你?”
此时的袖灵只觉得面前这个和善的大姐如同神仙,果真可以保护她一样,想到这里,便开口笑了,这还是进门这么久, 第 070 章 衣缩食了多久才弄出这么一件,袖城鼻子一酸,只觉得眼前有水雾漫出:“三娘,你和灵儿都过成这样,还惦记着我,你这是何必呢。”
“在我眼里,你也是个孩子,不分左右。”
袖城真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从景秀到庄席,从大嫂到此时的三娘,似乎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的对待自己,可自己却如同一个骗子一样,用着真袖城的身,骗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
从三娘家出来,已是午时过后,二人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景秀,你说,女人之间的战争,究竟有什么意思?”袖城目向马车外,没有焦点。
景秀摇头,若有所思,话峰一转:“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吧。”
袖城也摇头:“不饿,吃不下,你先送我回府吧,我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你那正事,稍晚些办也来得及,倒是我此时有一急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袖城终于转过头来,认真的问。
“你需要先跟我回府,我要让你帮我一件天大的事。”景秀一脸认真,眉目紧锁。
“究竟是什么事啊?这么紧张,还让我跟你回府?我不去。”现下的袖城一听到学士府三个字便浑身颤抖,觉得没脸,景秀当着全府的面说要娶自己,此时还真的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去面对那一家子。
“我在书房丢了一件至宝,只有你能帮我找到,此事非你不可,车夫,调头,回学士府!”景秀这次像吃错了药,难得的霸道起来,弄得袖城一个晃神,诧异了些,可怎奈马车已朝学士府驶去。
即便自己如何摩拳擦掌等着回将军府一展拳脚也得等到帮完他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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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内起风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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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学士府,木然停下,景秀先她一步跃下马车,又将手向袖城伸过来,袖城手刚要抬起,又犹豫的放下,咬了咬唇:“要不然我还是回家吧,我不敢进学士府。”
景秀眉毛一挑,笑道:“真是笑话,我耳朵没出问题吧?东茫第一女将袖城也有不敢的事情?”
“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人情世故,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这次帮不了你了,下次再说吧。”
说罢,袖城麻利的下了马车,没理会景秀伸过来的手,便转身要往回走,却被景秀一把拉过:“你怎么说走就走?到都到了,还想过门而不入?”
袖城扭头看了看府门,又看了看景秀,着实觉得为难,如若没有之前那一档子事儿还好,此下府中上下都知道她与景袖和雪非理不清数不明的关系,总觉得磨不开面子,怕人在背后指点,想到这里,双腿发软,只觉得万分难堪。
可景秀也有他自己的算盘,既然都到了门口,更是不肯轻易这么让她回去,想到这里,手上力道加重,连拖带拉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见这难得的力道,袖城倒是好奇,这书呆子今儿个怎么还力大如牛了?
被强扯着进了学士府的门,袖城只觉得万分忐忑,生怕遇到雪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这现在是哪儿跟哪儿呢。
不敢抬眼看风景,任凭景秀带着她在府中穿梭,七拐八绕,也不知走了多少回廊,忽听有一少年声音从廊间传来:“哥,是你吗?”
景秀与袖城一同询声望去,只见廊间尽头,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袭白色长袍,白净的脸庞淡然的微笑融化了冬日暖阳,不知为何,见这笑容只一瞬,袖城便觉得心静了,如同没有波浪的湖面,安详温柔。
“嗯。”景秀淡淡应了一声,嘴角却是上扬的,脚步一转,朝少年走去,袖城也随着跟了过去。
离得近些,袖城才觉得不对,少年一双大眼长得很漂亮,但是却似是没有焦点的看向别处。
“哥,你有朋友来了?”少年面带笑容,却是侧耳收音,袖城更加确定,他的眼睛应该是有些问题。
景秀腼腆一笑:“嗯”
“是你常提起的那位袖城姐姐吗?”
“你怎么知道?”景秀好奇道。
少年往前凑了半步,深吸一口气:“哥你不是说,袖姐姐喜欢茉莉花,所以身上总是有淡淡的茉莉香,刚才袖姐姐走近了,我就闻到了茉莉花香,现在是冬日,花不会开的。”
这一席话让景秀尴尬了起来,常以君子自居的他此下如此私密的话题被弟弟揭了短倒真是觉得脸都没地方存放。
他若不提,袖城自己都想不起来,真袖城喜茉莉,所以屋中常养茉莉,自己回府时房内尽是茉莉香味,有幸自己也是爱它的,大嫂知道,所以一直吩咐下人将夏季采摘的茉莉花制成花粉混入皂粉中用来给自己洗衣服,所以衣服洗出多少都会有些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如若不仔细还真的不易察觉,可是最先发现的居然是景秀?袖城别有用心的瞪了一眼景秀,看来这小子平时还真的对自己别有用心,此时的景秀脸红得如同秋收的苹果,被人发现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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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内起风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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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好了,景砚,你身子不好,外面天凉,快回房去吧,下人是怎么侍候的,怎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景秀干咳一声,忙转开话题,原来这少年叫景砚。
景观会心一笑,倔强的说道:“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何需有用人陪。”说罢,便摸索着回廊,小心异异的转身踱步而去,临走还说了句:“袖城姐姐,以后再遇到你,我就能认出你了。”
袖城不知为何,心尖一颤,这是怎样一个少年?温顺,倔强。袖城歪头一笑,发自内心的灿然:“好。”
听了这答复,他才放心离开,景秀与袖城站在廊下目送他修长单薄的身影附着墙角廊间慢慢踱走,走得远了些,袖城才小声问道:“他的眼睛、、、、、、看不见吗?”
这时景秀的笑容才渐渐敛去,几乎不可闻的微叹一声息:“景砚的眼睛自出生便不好,只能看到微微的一点光亮,如若他的眼睛好的话,他远不应该这样活着。”
“他的眼睛是不治之症吗?我听说京城里面有一位“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医得好,你们没去找过他吗?”
“能找的都找了,你说的那位京城神医,早在几年前父亲就请他来医了景砚,办法是有,只是用不了。”
“有办法?什么办法?为什么用不了?”袖城忙问道。
“活取人眼,两个时辰之内给景砚换上。”景秀说得平静,可却给袖城吓了一个激灵,活取人眼四字,听起来太过惊悚,袖城倒吸一口凉气。
“当初给景砚看过病之后,换眼之法这事就不胫而走,而后居然有几位登门卖眼,可是即便他肯卖,我们也不可能去买,如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肯卖自己的眼?来者都是家境寒酸为了养家糊口之人,爹见他们也着实可怜,便拿了银子打发走了。”
“景大人真是个好人。”袖城由衷感叹道。
“世间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只是不知道景砚能不能想得通。”景砚的眼一直是景秀心尖的一道伤,每每看见他故做快乐的坚强,就觉得惋惜与心疼。
“秀儿,什么时候回来的?”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年迈妇人声音,一下子刺激到了袖城敏感的神经,袖城木然的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景秀回头望去,乖巧的应了声:“祖母。”
听到这声祖母,袖城混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只觉得脚下像捆了千斤重石。
正手足无措之时,景秀一把扯过袖城,将她带到祖母面前。
袖城回身一望,只见一头发花白但看上去十分硬朗的老妇被人搀扶着,而搀扶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雪非,此时的雪非看向袖城的眼神十分哀怨,说不出的情绪。而她们身后,是浩荡的下人,几乎不可察觉的正一同向她这边望着。
祖母上下打量面前袖城,此时还是慈祥的朝她笑着。
袖城自觉是小辈,即便再觉得不自在,也要先行拜见,便微低了头道了声:“祖母,您老安好。”
祖母和蔼点头,让袖城的心多少舒服了些。
“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