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春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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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们这就带兵去保护她们。”
“不行，那两个地点在齐军军阵深处，带兵去必然引起注意，我们的计划就要落空。”
“可只有她们四个人……”
“放心吧，小雪和梦琳已经联手将守卫搞定了。”
“可……还是不放心……”
此时双方舌辩结束，战斗马上就要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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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反攻准备
各国国君、大臣齐聚滥城召开作战会议，会议之后又要按照复杂的礼仪举行会盟仪式，周礼制度果然适合他们这种慢节奏生活，换了现代人绝对受不了。
席间有人提出，假传消息到齐国说燕、赵两国已经兵渡黄河，准备直捣齐都临淄，扰乱敌人军心，迫使他们向国内撤退，盟军在半途截杀，可大获全胜。没想到盟主鲁国主帅姬允竟勃然大怒，痛骂出这个主意的人，说列国“兴义师而伐无道”，怎么能“以诈遇之”，骂得那人长跪叩拜，连连谢罪才被饶了一命，赶出了盟誓会场。
从军事角度讲，兵者诡道，完全抛弃计谋而去正面对抗是很愚蠢的行为，但处在这个战争都要将究道义的时代，也只得如此，从好的方面看，列国还没有完完全全抛弃礼义，现在要做的就是代表礼义战胜齐国。
……
“下面由我们来介绍一下前方探知的齐国部署，”公西子闵打开地图，“据报告，齐国及其盟国出动了超过四十万兵力，国内只留下必要的守军和一部分精锐为了防止田氏趁机起事……”
齐国的宗族大军几乎倾巢而出，高氏、国氏、崔氏、田氏、庆氏、栾氏六大族首领亲自挂帅，管仲、鲍叔牙、晏婴、司马穰苴、王子城父、越石父、阚止等文臣武将悉数前来。从地利上看，他们选择了傅阳国边境一带决战，那地方是个山谷，而且可以克制众人的通神术。
一番介绍之后每个人都明白形势并不乐观，但存亡之战不容得一丝畏缩，摆在傅阳面前的只有击败齐国这一个选项。
然而这史无前例的山东诸国大战将如何展开却让大家着实费了一番脑筋，首先的问题是谁来指挥全局，其次就是齐军埋伏的地点山谷通道狭小，两旁都是平原密林，五十多万大军在这种地形短兵相接可不能按照一般战争的路数来。
主帅还是要交给鲁国公子姬允，傅阳国被安排在前军先锋的位置上，公西子闵被任命为阵前指挥。
然而第二个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山谷与密林都是限制战车行动的地形，大量的车马在这里无从发挥，冲击的作用也被减到最小，联军只能将战车安排在外围，骑兵冲击山谷，此次主战力量是步兵肉搏，因此大多兵士必须熟悉步下作战。
……
“怎么样，歆妍？”
“小雪师父的通神力……恢复好多。”接吻果然是个好办法。
“既然这一招好使，我们就不怕齐人了。”
“你不会是又想在战场上当着几十万人接吻吧？”梦琳有些不好意思。
“实在不行的话当然，为了保护国家和学院……”
“你就是想占便宜吧！”梦琳捏住御风的脸。
“疼……疼……”
……
与此同时傅阳城外也已经聚集了十四五万军队，那是来自宋、卫、陈、蔡、萧、戴、葛、厉、许、徐、钟吾的联军，同时傅阳学院也聚集了傅阳、柤、彭、鄟、郯、吕等同盟国四六万兵马，以宋襄公为首领，傅阳校司司徒韫老师为阵前指挥，从南边开赴国境，等待鲁国这边消息两下一齐动手夹击齐国。
两天后，南北两部联军到达山谷外三十里处，只见山谷里，丘陵上，密林中处处都是齐国的旗帜，四十多万齐军严阵以待，北面绝大多数都是步兵，南面绝大多数是车兵，看来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齐鲁本为与国，奈何率众助傅阳？”管仲出阵质问公子姬允。
“齐侯冒天下之大不义，妄起战端，意欲谋山东诸侯……”
来战前双方一定要相互摆一摆大道理，证明自己一方才是正义的，劝说对方快快退兵而去，这个过程复杂而冗长，常常是一些游说之士展现口才的舞台，也得亏这个冗长的舌辩过程，让御风等人有了破解限制通神术的时间。
在两军叫阵的时候，小雪带着歆妍、梦琳、香织、玉衡四人悄悄来到齐军左翼，因军阵都在密林之中，几人又身着齐军服饰，一路上顺利通过没有被人察觉。
“小雪，你到底要找什么？”梦琳以为是来探查敌情，可现在离敌阵越来越远，她不明所以，便将心中疑惑问出来。
“跟着歆妍，她可以感知到特殊的通神力。”
“是那个……东西。”歆妍指着前方一块被齐军严加看守的地方，那当中有块奇怪的大石，石头呈黄色，近似三角形。
“就是这个石头吗？”
“对，就是这个，这石头名为海乌石，产于东海，中空而脆……”自然界一物降一物，海乌石生于深海，本身就有克制通神力的作用，齐国肯定是将这样的三块大石安放在山谷的三个角上形成一种特殊的阵法困阵，使得这一带通神力失去作用的就是这个阵法。
“那我们现在破坏它吗？”香织抄起双刀。
“不，我们还要用它来克制齐桓公他们的通神术。”
“梦琳，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想得办法吗？”
“你是说用玉的办法？”
“嗯，现在我们就试试，不成功再做其他打算。”
原来梦琳个小雪想到了一个可以传输通神力的办法，借助玉器来实现，当然这是受到了歆妍的启发。
梦琳戴上歆妍的玉镯，用手镯贴着小雪后腰，小雪催动力量，不一会儿对面的齐军视线逐渐模糊，脚下发飘，仿佛进入了梦境，接着就七扭八歪像喝醉酒一样。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五人如法炮制又控制了右翼的海乌石，并分别留守在两处。梦琳、香织在左，小雪、歆妍在右，北宫玉衡回去报信。
“御风，我们成功了！”北宫玉衡兴奋的跑回来，“我们找到了齐人的阵法，并成功控制了两个地点，只要在开战后稍加变化，就可以反转形势。”
“太好了！我们这就带兵去保护她们。”
“不行，那两个地点在齐军军阵深处，带兵去必然引起注意，我们的计划就要落空。”
“可只有她们四个人……”
“放心吧，小雪和梦琳已经联手将守卫搞定了。”
“可……还是不放心……”
此时双方舌辩结束，战斗马上就要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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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破齐之战
战鼓震天动地，响遏行云。
傅阳联军同时从南北两个方向开始进攻，五六十万人同时冲锋是什么概念？排山倒海恐怕就是华夏先人看到了这种场景而发明的词汇，土黄色的大地逐渐的被铺上了一层黑色，黑色如潮水一般逼近敌人，要不是训练有素，一般人早就被这种阵势吓得腿脚瘫软，站立不住。
齐军躲在密林之中，只有谷口和南面的军队暴露在外，他们要承受这第一波也是最猛烈的冲击。
咔嚓！一道霹雳划破天际，震惊百里，正如大地上交锋的军队，在接触的一刹那发出石破天惊的声响，华夏人笃信天象，这惊雷或许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齐桓公见傅阳联军已经深入阵中，不慌不忙，嘴角甚至流露出一丝得意，他从身后拿出一面铜镜，镜体乌黑发亮，造型古朴，镜身镌刻着上古雷纹和一些未知的文字。松开手，那古镜竟然可以浮在空中，齐桓公和管仲二人将通神力注入其中，古镜逐渐呈现红色光芒，光晕渐渐放大，远远望去好似两人捧着一轮火红夕阳。
突然光圈乍裂，像四周射出无数耀眼红光，红光所到之处傅阳联军兵士均头痛欲裂，不少人扔掉兵器就地伏倒，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妖艳的红色笼罩山谷，诡异而令人恐惧。
“坏了！赶快破坏海乌石！”梦琳见势不好，忙和香织一齐砸破眼前的大石，与此同时小雪也打破了她这边的乌石，既然海乌石不能限制齐桓公他们的通神力，还是砸掉更有利些。
可是大家万万没想到乌石刚刚毁掉，那邪异的红光更加强烈而刺眼，连十里外的人都无法保持冷静，被这红光刺得头昏脑胀，几欲昏厥。
小雪意识到他们上当了，她之前曾有过一丝怀疑，这么重要的海乌石怎么不见有将领来看守？没想到这种石头除了能封住通神力竟然也有增强术法效果的作用，这次弄巧成拙，反倒让自己人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境地。
也不知古镜是什么法宝，小雪、歆妍、梦琳等人也受到了影响，精神无法集中，脑袋里似乎有洪钟大鼓，有像有无数人在耳边聒噪，驱也驱不走，弄得心烦意乱，手脚也不停使唤。
御风这边作为先锋更是正面对着古镜，所有人倒在战车上或连人带马摔在地上，头脑中不受控制的出现各种景象，繁杂往复，有时真想一头撞在什么地方昏死过去更好些。
大半联军被这诡异红光所摄，齐国阵前指挥司马穰苴将令旗一挥，藏在两旁密林里的齐军尽出，山谷中埋伏的齐军也掩杀过来……
眼睁睁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可御风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剑都握不紧，难到就这样坐以待毙？
刚才北宫玉衡说找到了破解通神限制的办法，现在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御风心里着急，但身体却使不出力量，意识逐渐恍惚起来……
一阵歌声忽然刺破周围红色的笼罩，透过耳膜直接传入人心，御风感觉灵台一下子清明起来，那些恼人的声音、画面很快的消失，不仅如此，他更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通神力在不断的增长运化，身体中充满了力量。
与此同时，御风发现身后有金色光芒驱散了可怕的红光，仔细看去才发现歌唱的居然是由美，她双手抚在胸口，忘情的歌唱，一圈圈金光伴随着歌声响彻整个战场。
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由美的歌声，虽然听不懂歌里的东瀛语，不过歌声中的力量每个人都能清楚的接收到。由美说过她想成为一名医者，要治疗队友的身心，用医术保护大家，原来她的通神术是用歌声来治愈人们，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红光逐渐被金光所取代，傅阳联军战士也纷纷站立起来投入到战斗中去。
御风知道由美不可能坚持很久，这样级别的通神术不知道企及了何种境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由美身体的损害也一定成倍增长，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解齐桓公他们的术法才行。
他骑上一匹快马直奔齐桓公的帅台，临近处他飞身下马拼命往山上跑去，不少齐兵拥上堵截，被他快速扫翻。等到高度足够也离得够近，御风向帅台纵身一跃，在这个瞬间施展凭虚御风，这一跳竟跃出十丈远，在达到距离铜镜最近的地方使尽全力将盾牌掷出。
齐桓公两人正在全力给古镜注入神通，加上红光耀眼，当他们看到御风已经近在眼前时已经反应不及，咣的一声古镜被砸飞，落下高台。
武侠小说里总有“走火入魔”的描述，据说这词出自佛家用语，但这种现象却早已存在于世间，两个人正在全力发功使用通神术时突然被打断，全身的气血运行平衡被打破，齐桓公与管仲当即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红光瞬间消失，金光和歌声也随之消散，联军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齐军军势暂时被阻滞，御风不敢多做纠缠，上马回营，他感觉由美可能有危险。
果然一回到军阵就看到端木抱着由美，周围人都在焦急的呼唤她的名字，由美面无血色，嘴唇惨白，人事不省，看她呼吸越来越微弱，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蝼蚁。
“由美本来身体就弱……这两天还赶上来那个……今天又虚耗这么多……她不会……”一向坚强的端木莹也抽泣了起来。
由美这两天是特殊时期？这句话提醒了御风，他忽然想起在小雪不舒服的那几天他可以给他传输热量缓解腹痛，想到这里他立即将双手放到由美小腹，把热量和神通源源不断传送过去……
果然有效！不一会儿由美的嘴唇上恢复了些血色，眼睛也缓缓的睁开了。
“由美！”大家又惊又喜。
“御风，小莹，我帮到大家了吗？姐姐说，我不能总是让大家担心，也不能总是担心大家，我应该用自己的力量做这什么来保护大家。”
“嗯，你做到了，你拯救了我们，拯救了联军的每一个人。”
由美艰难的绽放出了笑容，“被你抱着很舒服，等到我们胜利了，可以再抱抱我吗？”
“嗯，一定，想抱多久都可以，不过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好，我想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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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袭 上
战云深锁，夜空中不见星光，连月似乎也被蒙上一层纱，模糊、游移。
东边林中的齐军竟连火把都不点一枝，不知是没有携带还是刻意的要隐藏行踪，总之这样的寂静反倒令人不安，齐桓公绝不会这样老老实实的坐以待毙。
联军大营中傅阳联军南北两路各国国君齐聚一堂，简单的寒暄后马上进入了正题，商讨夜间是否继续作战。
“此间山势连绵，林深而密，不宜夜战，只宜围敌。”
“我傅阳军熟习夜战，可帅军进击，捕缚齐侯，毕其功于一役。”公西子闵主动请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