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总裁来势汹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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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除非有特殊情况,几乎每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都会陪在她身边,一整晚。
以前她还小,像这样风雨交加的夜,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搂着她睡。
后来随着她渐渐大了,他开始懂得避嫌。
当然,打雷下雨也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陪她,不过他不会再搂着身体慢慢发生变化的她睡,而是选择在她chuang边打地铺,一直陪她聊天,安抚她,直到她睡着为止。
记得最近一次下雨,好像是半个多月前。
那天的雷也很大,他因为有事耽搁,紧赶慢赶,回去的也还是有些晚。
就算当时有严嫂在边上陪着她,别墅里大大小小的灯也都按她的要求全部亮着,可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去推开她房门的一刻,迎接他的还是和往常一样令他倍感头疼又心酸的一幕景象。
只一眼下去,他就自责不已,当即就毫不手软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以示惩戒。
天大的事也该早点回来的,有什么比他的跹跹还要重要!
这么多年了,只要一遇上打雷闪电,她就会条件反射的跑到chuang上,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连头都不愿意露出来。
一旦你掀开被子,就会看见一个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唐翩跹。
被子里的她,脆弱的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再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反而无助的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就算她用尽全力抱紧自己,瑟缩成一团,她的身体还是会不停的颤抖,抖的程度比毒瘾发作的人还要夸张。
一张哭的泪迹斑斑的苍白小脸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纷嫩可爱的嘴唇也时常被她咬的红肿不堪。
 ;。。。 ; ; 没过多久,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便在一个急刹车之下停在了连俢肆别墅门口。
倚在铁门边围墙上抽着烟的人,微眯的视线淡淡扫了眼跟某人一样张扬无比的车色,眼底鄙夷之色显而易见。
大红色,真是俗的要逆天,也就荣驰这没品位的货才会喜欢。
长指一伸,利落的弹掉手里没抽完的半支烟,旋转脚尖将其捻灭,不及荣驰上前帮忙,连俢肆就自己扶着腰往后车门的方向艰难的迈开了步子。
绕过车身往他这边而来,看他步履蹒跚,荣驰加快步伐,近乎用跑的想上去扶他一把。
岂料,入眼的画面太过震撼,他当即就没忍住的狂笑起来,“阿肆,你这是什么造型?”
笑得太夸张,导致他结实的胸肌都跟着颤动起来。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有人上面衬衣皱巴巴的不说,关键是下面居然只穿着一条内。裤,两条腿都露在外面。
这副尊容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本来有些不情愿过来接他的人心情瞬间转好,差点没笑岔了。
恼火的瞪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连俢肆懒得理他,伸手就去拉车门。
“喂,你等等,等等!别着急着上车嘛,我要把这历史性的一幕记下来!”
难得一向优雅迷人的连俢肆也有这么矬的一面,荣驰哈哈大笑之余,果断从身上掏出手机。
打开照相功能,就不怕死的对着狼狈不堪的人变换各种角度猛拍起来。
末了,把手机装回裤袋里的时候,他还不忘剑眉斜飞的有感而发,“回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娱乐一下。”
连俢肆本来就烦躁异常,这厮不知道上来扶他一把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耍他,不想活了是吧?
当下就是一个狠戾的冷眼射过去,连俢肆发誓,若不是腰部扭伤,行动不便,不冲上去一脚踹死他才怪。
眼见着有人又要发飙了,狡黠如荣驰怎么可能不懂察言观色,悻悻然的撇了撇唇,赶紧堆砌着一脸讨好的笑,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搀着腰部扭伤的人上了车。
待他坐稳,荣驰刻不容缓的折回驾驶座。
眨眼的功夫,红色的兰博基尼顿时犹如一把暗夜里出鞘的红刃,一个急转弯,便风驰电掣的驶向了灯红酒绿的中心地段。
万簌俱寂,只剩下别墅里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娇小身影。
即便别墅离大门还有段距离,中间有个花园,可唐翩跹还是听觉敏锐的听到了类似于急刹车和引擎发动的声音。
连俢肆他走了,自从被他带回来,他还是头一次丢下她不管不顾。
保持着跌坐在地上的姿势,唐翩跹拖着伤心所致疲惫不堪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墙根处挪了挪。
背抵着墙壁,她用双臂反抱住自己颤抖不止的肩膀。
下巴习惯性的搁到膝盖上,迷蒙的泪眼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飘忽不定的打量着眼前这栋今晚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清冷宅子。
昔日的欢声笑语不再,徒留给她的只剩蚀骨的陌生和恐惧。
——轰隆隆
一道闪电突然电光火石的从走廊尽头的窗前闪过,紧接着天地间就接连响起了一声赛过一声的闷雷,惊天动地的响声在空旷无人的别墅里听来更显可怕,也更加的震耳欲聋。
孱弱的身体几乎是随着突至的电闪雷鸣条件反射的一震,被泪水浸湿的小脸儿上霎时就爬满了小女孩本能的恐慌和惊惧。
瞬间反应过来,唐翩跹赶紧扶着墙壁站起身,正要下楼去追已经离开的人,步子还没迈出去,原本亮堂堂的世界突然就变得漆黑一片,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停电了。
抱着肩膀瑟缩在墙根处,黑暗中那双被泪水浸湿的澄澈瞳眸,一如受了巨大惊吓的小动物般,瑟瑟发抖的瞅着周围黑漆漆的恐怖世界,紧咬的贝齿间因为害怕而本能的呼唤着那个镌刻在心底的熟悉名字,“连俢肆,你别丢下我,我好害怕,我最怕打雷了……”
 ;。。。 ; ; 她的动作来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连俢肆听到她的脚步声后,想躲都没来得及,就被唐翩跹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伴着腰间骤然一紧,耳边就传来她带着哭腔的乞求。
不知道是不是房子太大又太安静的关系,她哭过后的声音其实异常低沉,可在连俢肆听来却倍感刺耳。
那因为他而陡然变得沙哑的音质,让他顿感不悦的蹙起了眉,胸口一瞬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阵一阵的疼。
他的腰好壮好粗,唐翩跹就算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背上还是无法环住。
无奈之下,她只能死死揪住他面前的衣服,抖着呼吸,边哭边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问他,“连俢肆,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去找别的女人泻火,也不愿意要我?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身材达不到你的要求?”
垂下的眼睑落在胸前把他本就没扣好的衬衣现下越发揪得完全没有看相的纤细小手上,连俢肆的眸色黯沉的就像暗夜里的星空。
她指节泛白的程度,充分说明了她有多用力,是有多希望他能留下来不走。
徘徊在嘴边的那句‘跹跹,不是这样的’,差一点就要心软的脱口而出,他终究还是没许它出口。
“连俢肆,你别走好不好?就是要泻火,你找我!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你可以教我啊!实在不行,我……我去网上找找看,应该会有那种碟片……”
不及她说完,连俢肆带着灭顶般怒气的嘶吼就将她打断,垂着的那双墨眸里瞬间就腾起了一丝骇人的猩红,
“够了,唐翩跹!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掐死你!”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盛怒之下语气更显寒栗,“我真怀疑这些年你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居然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吧,难道没有羞耻心?我对你没感觉,我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贴上来烦我,有劲没劲!”
“早知道你这么烦,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带回来!”
闭着眼睛说完最后那句杀伤力十足的话,连俢肆就毫不手软的掰开了腰间的小手。
怕她再追上来纠缠不休,两个人的身体分开的一刻,他还非常不客气的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直到目睹她被他故意施加压力的力道给推的跌在了地上,他方才扭头,一脸盛怒的扶着腰就下了楼。
跌坐在地上的唐翩跹,被他方才那番狠心绝情的话刺激的已经忘记了喊痛。
一双哭到红肿的婆娑眼泪就那么痴痴的一眨不眨的望着走廊的尽头,目送他下楼,再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大门口。
她整个人都傻掉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也懒得伸手去擦,擦了还是会掉。
胸腔里那颗心脏疼的已经快要失去知觉,她也不想去揉,揉了也没用,那种抽丝剥茧的痛是从骨髓里渗透出来。
耳边不断回荡着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特别是最后一句。
他说早知道她这么烦,瞎了眼才会把她带回来。
他后悔了,后悔把她带回来养大!
他嫌她烦,不想要她了!
 ;。。。 ; ; 事实上,哪怕一直在跟荣驰讲电话,连俢肆幽深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一个地方。
即便是背着身,刻意留给她一个决绝凛然的背影,余光还是会不受控制逮着机会就往后瞟。
他的跹跹,那么一个打小连摔了跟头,都只是皱着眉毛窝在他怀里撒娇,嘟哝个小嘴嚷着让他给揉揉却不哭闹的孩子,眼下却被他这个做父亲的弄得眼泪恨不得都掉了一地。
犹记得当初,从海里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小小的她浑身是伤,特别是头,都摔破了。
当她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眼的一刹那,他以为她会嚎啕大哭,毕竟喊疼是孩子的天性,可她却没哭。
一身的血肉模糊,在看清他的脸孔之后,竟然出人意料的冲他绽放了一个虚弱的笑。
那天真无邪纯净的没有一丝杂念且还带着几分常人不具备的坚毅的笑容,瞬间就像碳火烤进了他冰冷已久的心房。
那种恰到好处的温暖,连俢肆发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是那一笑,让他的神经瞬间错乱,当即就心生了想要护她一生周全的想法。
甚至,不顾其他兄弟好言相劝,执意把她带回了家,视如己出的养在闺中。
要知道,那一年他也才十七,自己都还没成年,不过是出来混的早,相比同龄人要多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内敛。
对于一个入帮不算久,好不容易才熬到一个分舵小头目的他,又是单身,常常自己都自顾不暇,却还要照顾一个满身是伤足足在chuang上养了半年才好的小丫头,日子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可他就是觉得很幸福,满身疲惫抑或是偶尔带着伤回到家,总能看到一张天使般的笑脸,再苦再累也值了。
每次看见病chuang上的她,被头痛折磨的翻来覆去,打针吃药也缓解不了多少疼痛的时候,他就很想把那个居然忍心对这样一个看起来顶多也就七八岁的小女孩下此毒手的刽子手找出来五马分尸。
“你等我一下,二十分钟之内赶到!”
飘远的思绪,被耳膜里漾入的熟悉声音带回到现实里。
视线仍旧是睨着浴室的方向,连俢肆的心情却不如之前那般焦躁火大。
回回都是这样,只要想想她的好,记起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再大的火都会慢慢消下去。
就算浴室里的人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哭声,为的就是不想让他听见,连俢肆依然能从她抖得吓人的肩膀,瞧出她此刻的委屈无助和倍受打击。
但他不能心软,这丫头今晚的做得真是太过火了,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薄唇一再紧抿,瞳孔一阵收缩,胸口也是一阵一阵的发闷,想要逃离的心愈加强烈。
和荣驰通完话,连俢肆从衣橱里胡乱找了条长裤往肩上一搭,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他想下楼去等荣驰,呆在这里闷得慌。
听见动静,深知他要离开了,哭得一脸迷蒙的唐翩跹饶是也顾不上伤心难过,条件反射的站起身,用手背快速抹了抹脸上心碎的眼泪,扭头就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
幸而步履蹒跚的人尚在走廊上还未走远,她快步冲上去,伸手就从后面抱住了上身完好下面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人,“连俢肆,你别走,别走……”
 ;。。。 ; ; 好事被搅,荣驰本来挺恼,就算知道来人是谁,怒意稍减,他还是准备电话一接通就端个架子给连俢肆一点下马威。
顺便再揶揄他一番,问问他是如何哄他们家那个今天搅得黑帮鸡犬不宁的丫头的。
谁曾想,电话里的人连张口的机会都不给他,还说了那么一番让他听完后当即就惊悚的直瞪眼的话。
“啊?”表示不理解的挑了一下眉,荣驰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哄他们家那位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么?
怎么突然抽风让他过去接他,还说要找个女人败火?
就是要败火,边儿上不是有现成的?
跹跹那丫头的长相足够秒杀一大片,身材嘛,嗯,还在发育,但也还不至于没看头吧,其他女人跟她一比还能入眼?
不久之前,阿龙阿虎找到人以后就给他这个二当家来过电话。
他自然是知道阿肆这家伙不仅把人带回了家,甚至连医院都不去了。
本来他还想去个电话把这家伙骂一顿的,搞什么,天大的事,院至少还是要住吧。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没那么做,想来阿肆不是个没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