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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剪刀上的蘑菇-第61部分

小说: 剪刀上的蘑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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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话在脑海里闪过,却又霎时化作了一股暖流,钻进罐子始终冰冷的心。 
冷热交杂的结果,心隐隐地痛着,却又隐隐澎湃着。  
他是何其三生有幸,在这个一路颠簸、荒唐的人生里,遇到一个降落在他掌心,伤痕累累的精灵。他没有向他许愿,他却给了他一切。  
他还能冀望什么呢?只能也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精灵了。  
罐子把Knob从乱轰轰的庆功宴中,硬是劫了出来。剧组的人还要Knob和女主角接吻,连交杯酒都端出来了。开什么玩笑!罐子一边忍着青筋,拦腰就把Knob抱上了计程车,一堆学院的同学还跑到门口,像在送新娘礼车般地挥手大笑着,  
「喔喔,元配出马了!」  
「新郎来抢亲了,要好好疼爱我们的国王啊!」  
回到公寓里,把还穿着戏服的Knob放下来。 Knob的情绪还很嗨,像每次他下舞台一样,他抱着罐子不放,挥舞着手上不知道什么东西,  
「罐子~」  
他高兴地叫着。自从两人吵架后,Knob都叫他「辛维」 ,只有在Knob心情很好时,才会反覆叫罐子这个他自创的中文名字:  
「罐子罐子罐子罐子——!」  
他兴奋地叫着不停,罐子又好气又好笑,「是是是,罐子只有一个,不用叫这么多次。」他温柔地把Knob放倒在沙发上。 Knob就漾着微醺的笑,对着罐子挥了挥手中的文件,笑着说道:  
「罐子,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他看Knob说得认真,就从他手里接过那份文件。 那像是剧本一样的东西,但是上面全是英文,  
「是剧本!很棒的剧本!」Knob干脆地说,他翻起身来,双目发光地看着罐子:  
「这是剧组的学姊给我的剧本,他说在国外有演过一次,但是是小剧团演的,而且没有演完,所以还不是很受注目。剧名叫作什么……Scissors upon the……哎哟英文我不会念,总之翻成中文是『剪刀上的蘑菇』,我看过一段录像带,真的很棒!」  
他比手划脚地舞动着,把剧本从罐子手中拿回手上,  
「就是啊,大意好像是说有一个男孩子,他有精神疾病,所以他看到的世界……」  
「好了好了,你不是刚演完戏吗?这么有精力,剧本的事待会儿再说,」  
他把剧本又夺了回来,随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在Knob身边坐倒了下来,压着沙发,把他困在椅把旁看着他,Knob也好奇地看回去:  
「怎么了?罐子。」  
「你今天也很棒。」罐子凝视他一会儿,语带双关地说。  
Knob像个被褒奖的孩子般笑了起来,略微低下了头,  
「不错厚,剧组其他人也很棒,你没有参加真可惜。我有看到你哭了。」他刮羞似地用指尖戳了戳罐子的颊侧。  


「所以我要跟你?爱做?。」  
罐子语出惊人地说,蓦地抓住Knob来不及逃离他颊畔的指尖,把整只手抓到自己的胸口,紧紧熨贴着。Knob感觉到罐子的心跳声,快得饶有节奏,每一声都像邀请的钟,升高着两人间的气温:  
「做、做……呃,可、可以啊,只、只是……我还穿着戏服……」  
Knob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但又不想让罐子看出来的样子,他掩饰似地撇过头,作势要回房间换衣服,却被罐子抓住了脚踝,整个人往后拖倒回沙发上,  
「哇呀!」  
罐子俐落地跳起来接住他,把他柔软的黑发接在掌心,Knob整个人掉进他怀里。罐子的体温火烧似地,眼睛更像营火一般,燃烧他每一个还在作用的感官:「不是我上你。」他笑了一下,仿佛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别过了头,  
「是你上我,Knob,我要你占有我。」  
Knob诧异地看着他,眼睛慢慢地张大。 半晌竟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屁啦!」  
罐子终于暴怒出来,Knob笑的实在很夸张,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看了一眼罐子通红的脸,又扶着沙发的椅把继续笑了一阵。罐子被他晾在身后,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有、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很认真的耶!」  
Knob回过头来,他抓着椅把,手还因为忍笑微微发抖着,他望着罐子渐转严肃的神情,「咳,呃,我……我不是在笑你,」他看着罐子漆黑的眼睛,又闷着唇笑了一阵,笑得苍白的颊上染上一抹微红:  
「只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罐子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我……听女王说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Knob会脸色大变,甚至跟他翻脸。但是Knob却只是点了点头,  
「喔,你已经知道了啊。」竟无多大反应。  
「那是真的吗?」罐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就是……你母亲逼你做的事情。」  
「嗯,如果是虞?师老?跟你说的,那应该都是真的吧。」 
Knob安静地说着。罐子蹲到他身边,伸手挑起他的下颚,那双像星晨般美丽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眼泪,也没有一点激动,只是温驯地看着他。仿佛在陈述的是别人的事,Knob的眼神,平静得令罐子心悸: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望着他的眸一会儿,伸手把他单薄的肩拥进臂弯里:  
「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因为说了,你一定会问我很多问题,我已经跟很多社工讲过这些事了,其实也没有他们想像中那么受创,他们却会把我当作很可怜、很受伤那样,一直安慰我,事实上就算我很难过,也不见得想和每一个陌生人大肆宣扬。我不希望你听到之后,也和那些社工一样,因为我还是原来的我。」  
Knob好像有点疲倦似地,卧在罐子的怀里,抿了抿苍白的唇:「而且……上次发生那种事,如果我说了,好像在跟你辩解什么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  
他简短地回答。罐子忽然觉得心酸起来,又满心愧疚,比起Knob,他是如此粗心大意,上天明明把小猫送进了他的掌心,他却总是不懂得控制力道,看清自己的虚妄,只固执地以为,只要双手握紧,就能永远保护着他。  
然而Knob不只是小猫,他是精灵,是真正的精灵。有着自己翅膀,没有人能够捕捉得了他。  
「那,所以你真的要让我上?」  
他忽然转过身来,望着罐子的双眸放出亮光。罐子愣了一下,别过了头,  
「嗯,嘛,我是这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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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nob凝视着他,罐子也被他的视线抓住,两人的唇在静宓声中逐渐靠近。 唇接触的刹那,罐子才发觉自己有多么想念Knob的温度,如此温暖、如此柔软,仿佛光是身体一个小小的部位,就能吸走他所有的心思,美好得几乎令他落下泪来:  
「Knob……」他低呼着:「于越,我的精灵。」  
他在地板上躺了下来,Knob倒在他身上,刚分开的唇又贴了上去,继续下一轮的舌战。罐子的舌qing色地滑过Knob的口腔,捉住企图逃跑的舌腔,然后就是一阵强取豪夺,Knob被吻得来不及换气,发出?议抗?的呜咽声。  
罐子就捉着他小巧的后颈,蓦地翻过身来,带着笑意把他压在身下。同时手顺着大腿往上摸,解开了Knob的戏服。仿中古世纪的绳带裤,轻松就在罐子的指尖下丢盔卸甲,大掌接触到男人光滑的肌肤,罐子像是也醉了般凝视着情人的眸,凑唇又要吻上: 
「等、等一下!等一下,罐子……罐子!」  
Knob连忙游鱼似地,从罐子的脥下钻了出来。 罐子错愕了一下,Knob马上说:  
「你说过的,要让我在上面!」他不满地嘟着嘴。 罐子愣了一下,掌心才从Knob的大腿上放开,呐呐地抚了抚后颈:  
「啊……对不起,一时太兴奋了,就忘了。」  
他抬起头来,对视到Knob望着他的目光,一副就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刚才的浪漫旖旎也消失了大半。罐子不禁有点懊恼起来,自己苦思出来的方法到底对还是不对,该不会这个富有实验精神的死小孩把自己吃干抹净后,从此就撇一边不认帐吧?  
这样他岂不是亏大了,本来罐子打得如意算盘,是让Knob慢慢藉由主动的Xing爱克服心里障碍,然后再慢慢抢回主导权的。  
要他辛维被压一辈子,比要他放弃舞台剧还不可能。  
正在天人交战间,Knob的唇却再次靠了过来,这次吻在他还带着些许胡渣的侧脸上,既轻且柔,令罐子不由得转回了头,  
「辛维,」罐子从未听过情人用这种语气说话,Knob的声音,比舞台上还淡然,却像针一般扎进他肌肤、再深深刺入心底:  
「谢谢你,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罐子怔愣地看着Knob闪动的眸,伸手想捧住他的颊,却蓦地被Knob压倒在地上,力道大到几乎把他给撞飞。 
「嘿嘿,那就开始吧。放心,罐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Knob扬起唇角。  
Knob闪亮着双眸,两手抓住他厚实的肩,仿佛怕他再反悔似的,一下子跨坐到他膝上。细滑的大腿接触到罐子的敏感部位,让他有种去天堂探个头又跌回地狱的感觉,他只好咬着牙应付这个欢天喜地的笨蛋:  
「你不要乱来,你到底会不会?」  
「厚厚,本人经验可丰富了,绝对比你这个后辈厉害多了。我和男人上床的时候,你还在掀隔壁班女生的裙子咧!」  
他很意外Knob会这样自我调侃,然而下一刻,他却从他微微扬起的眉间,看出一丝深沉的、悲哀的自嘲。那是已然莫可奈何、走到尽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而当隐瞒和强颜全都不再管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不在乎。  
只有说服自己不在乎,才能抓住那一点点随时都会从指缝中流失的尊严。 
想到这里,罐子忽然有些鼻酸。但又不能让Knob看出来,他只好放松四肢,让自己像待宰的鱼般仰躺在起居室的地上。  
「没错,不要担心,就把自己交给我就对啦!」Knob笑着说,他俯下身来,解开了罐子的牛仔裤,想搬开罐子结实的腿,又想到要先脱里裤,伸手往罐子的跨间摸去,才发现那里早就涨得像座小山,不由得往罐子的脸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看到了就给我快点!」  
罐子涨红着脸吼道,天知道他得用多少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马上跳起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精灵压倒,不顾一切地占有他、蹂躏他,即使他哭泣惨吟也不停下。 
而现在他竟然还平躺在这里,任由他梦寐以求的躯体在他身上摸东摸西,自己却一根手指也不能动,男人的人生最悲哀莫过于此,「罐子……」Knob忽然细声哀求着,这声音让罐子跨下又是一阵重击: 
「又干嘛了?」他好想哭。  
「你……可不可以自己把大腿打开?你腿好重,我搬不动……」  
Knob满脸无辜地说,罐子觉得自己的脸快蒸出蒸馏水了,他只好认命地打开两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Knob便俯在他双腿间,柔软的黑发轻轻擦着他的鼠蹊,半晌口腔的触感包覆住已在勃发边缘的性器,让罐子浑身颤了一下:  
「唔……!」  


最敏感的部位被Knob的舌尖绕过,几乎让罐子直接发泄出来。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趴在他腿间的少年,  
「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开心啊,我是温柔体贴的情人,当然要照顾到宾主尽欢。」  
Knob一本正经地说着,罐子真不知道该正气还是发笑,但是很快他就决定了一边。硕大的性器在情人的服侍下逐渐涨大,很快就超过Knob的负荷,他有些措手不及地退了一下,牙齿就重重碰在已经怒张得坚挺的分身上:  
「喔,干!」  
罐子忍不住骂出声,Knob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握住刚刚不小心咬到的地方:「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的。」罐子疼得大腿微颤,被咬到的地方还带着血痕,看到Knob脸色白了一边,又不舍得真的发怒,只好咬牙忍着冷汗:  
「没、没关系,我没事。我没在怪你,刚刚只是反射,你继续。」Knob闻言怯生生地伸出手,试探地动了动指尖,在他的性器上弹了一下,让罐子鱼般弹跳了一下:  
「喂,干!你……」  
见Knob又小动物似地缩了一下,罐子只好无奈地躺回地板上: 
「你……不要再玩那个地方,」Knob立时就放了手,发泄边缘的性器顿时失了抚慰,让罐子几乎发狂:「等、等一下,还是先……」他又制止Knob,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手停在罐子的小腹上,罐子只好无奈地说, 
「……算、算了。我自己解决,你要进来就直接进来,先……用手指,我背袋里有润滑的东西,你把他抹在手指上,然后慢慢进来……不要让我解释全套!」  
罐子忽然醒觉过来,咬着牙怒吼。  
Knob赶紧像个好学生般猛点头,在地上的背袋里翻找了一阵,把润滑的东西倒在指尖,罐子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凑进自己,先是顺着小腹轻轻抚摸,然后一路绕下了跨间,湿凉的指尖碰触到性器和后|穴间的敏感线,让罐子又低沉地闷哼了一声:  
「呜……」他紧缩着眉头。  
「怎么了,舒服?难受?」  
Knob紧张地问。罐子已经没力气理他了,他从来不知道教别人?爱做?比自己来还累,他打开一丝眼线斜望着情人:  
「我……拜托你快一点,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他含糊不清地哀嚎。  
罐子稍微翻起了身,让Knob找得到羞涩紧闭的入口。Knob双颊发红,上半身还穿着国王的戏服,眼睛微微发光,那模样让罐子看了又可惜又心痒。半晌指尖微微往前递送,触碰入口敏感的皱折,「嗯……呃……」 罐子不适地扭了一下身,Knob似乎慌了一下,指尖就这样硬生生戳了进去: 
「啊……!」  
罐子整个身体弹了一下,后|穴蓦地收紧,夹住了Knob的手指,把Knob也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又硬抽了出来。这不抽还好,一抽之下,指甲狠狠刮过脆弱的内壁,把罐子的眼泪都给逼出来:「啊……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Knob忙连声道歉。  
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罐子夹着两腿背过了身去,他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情人,才会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见Knob在自己的臀上摸来摸去,还用指尖戳了戳手感结实的臀肉,罐子再也受不了了,他猛地从地板上翻身起来。  
「妈的,先不要动!」他对着Knob叫道,额上已经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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