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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碎镜缘-第6部分

小说: 碎镜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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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无心却不似之前胡冲乱撞,意识到眼前之人不好对付,石无心的眼色多了几分清明,死死的盯着夜少白,左腿前弓,身体缓缓前倾,正在夜少白凝视对手之际,石无心脚下骤然发力,地面立马被蹬出了一个大坑,人影随之爆射出去。

    “好快”夜少白只来得及转出这个念头,一把钝刀已劈至面门,好在如今这具身体虽不健壮,筋骨却改造的奇好,柔韧无比,一个后跃便闪了出去,而石无心的刀却似下雨一般,不待夜少白站稳,第二刀又挟风而到,夜少白只得再闪,转眼便是六七刀砍了过去,夜少白哪还顾得留手,二人随即战作一团,一个似狂风暴雨,猛烈绝伦,一个却似风中枯叶,虽左右摇摆,却是灵活异常,此时的夜少白藤蔓狂舞,晶刺乱飞,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二人到是斗了个奇虎相当。

    包括死去的三小,众人谁也不曾知晓,从夜少白出现时,这谷里的一切便一直被此时云端上坐着的一人尽收眼底,此人白衣白发,却正是前夜在巨石城匆匆一现的男子,此人这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二人拼斗,脸上带着些笑意自语道:“有趣有趣,自古未曾出世的移镜瞒天决已然让老夫未曾空跑一遭,如今又出了一个天生神力的巫族苗子,此行不虚,不虚啊。”说着翻手便拿出了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

    男子望了望石村的方向,又看了看下方的两人,好似又有些犯愁的道:“那边的情况想必两个小家伙还不知道,况且两人这般打下去难免有个闪失,老夫又不欲染尘缘,只能略施个手段了。”说罢便伸手向二人侧方遥遥一指。

    夜少白与石无心二人此时战至正酣,正是万份凶险之际,上空却突的迸发出一片金光,直欲刺瞎双眼,二人都怕被对手借机伤着,皆捂着双眼向后跃去。

    待金光消散,二人齐向金光来处望去,夜少白见空无一物,虽觉奇怪,到也不予多想,转头继续防备着石无心,到是石无心遥遥一望,只见远处石村方向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坏了,村子出事了,这小弟刚走,若是爷爷又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想到这里,哪还有心恋战,深深的看了夜少白一眼道:“村子有难,今日先且罢手,丧弟之仇,必不敢忘。”石无心说罢转头就往村里跑去,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石无心消失的背影,夜少白茫然的站在原地,激战过后,却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自己没有族人,更无亲眷,就连修炼一路也是粗略会了几个手段便一无所知了,只晓得再进一步才能领悟更高的本事,可是这移镜瞒天决一旦施展,从此便只能靠人族功法修炼,妖族之体从而跟着领悟,自己又哪懂的人族修炼之法呢。

    想到这里夜少白突然看见了石无心丢在地上的书,他知晓这书是买给少年修炼所用。全因夜少白前身的意识有所残留,许多夜少白的事情他都隐约的记得,情绪也会受其影响。夜少白走过去把书捡了起来,珍重的把褶皱尽量抚平,吹了吹灰才揣进了怀里,此举却不是为了修炼所用,这书虽说是人族修炼心法,但这天书般的东西,秀才也未必能自悟,何况他这妖修,只是下意识的想把这书留下收藏而已。

    望了望远方天际冒起的浓烟。夜少白低头思索了起来。

    “村子有难···爷爷···”想到这些,夜少白的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了一个老人慈祥的笑容,他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也不知是少年夜少白的执念,还是晶藤夜少白的抉择,终究还是转身向石村的方向走去。

    此时云端上的男子刚刚喝掉了最后一口酒,控了控酒葫芦,一滴酒也不见出来了,男子撇了撇嘴角,转头看着夜少白嘟囔道:“这下到是省的我老头子两边跑了,传说这碎镜晶藤一族化形便刀枪不入,雷火难伤,让他族头痛不已,这小鬼用了移镜瞒天决,随意找了个体弱的苦命娃子便附了体,此时看去,确实远不如本来的厉害,可这人妖双修,以后孰优孰劣谁又知晓呢,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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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石村由来
    打从木耳哈一声大喊,石烈老爷子便从屋里赶了出来,正逢那打雁男子匆匆往这里赶来,男子刚欲张嘴,石烈便挥挥手道:“你速去挨家招呼些人手,待我先去看看外面那伙人是什么来路。”

    挥走了男子石烈迈开大步就往村口走去,老爷子腿脚麻利的很,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两句话的功夫便来到了村门前,抬眼一望,只见对面这百十来人怪形坏状的容貌和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老爷子心里便是一沉,心道来者不善。

    是福不是祸,老爷子整了整衣襟,从容走出村口,抬手施了一礼,才欲张口问话,稍一转头便看见了石宽凄惨的死相,石烈的瞳孔瞬间缩成针眼大小,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但老爷子毕竟已经七十好几,这阅历和城府实非一般人可比,心知此时绝不是动手的时机,只深呼了一口气,面上却似什么也没见过一般,抬眼看向众人,开口道:“老朽石烈,忝为此地村长,敢问各位好汉来此何事。”

    “老头儿,你便是石烈?”木耳哈一听这老者自称是石烈,崩起一脸横肉眼睛直盯着老人问道。

    此时村里的人已经陆续的都赶了过来,来的大多是年过而立的壮年,再则是各家的老爷子,这老人总是见不得自己子嗣出去档灾,自己却作壁上观的,除去外出未回的寥寥几人,这便是村里的全部战力,粗略一算到也有五六十人,可和对面这群恶匪相比,此边人数已有不及,更别说还有许多老弱,看来打是打不起的。

    众人一来便都自行归拢在石烈的后方站立,齐齐打量起对面的来人,大多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时却有一老者越众而出,步履蹒跚的走向石宽的尸体,每一步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沧桑的老脸上似惊似悲似痛,让人不忍直视,堪堪迈出两步,浑浊的老泪便顺脸而下,直至走至石宽身前,老人粗糙的双手颤抖的摸在了石宽的脸上,随后埋头痛哭:“宽儿,宽儿啊。”

    此时村中众人才看见石宽的尸体,悲痛惊叹声此起彼伏,之前的打雁男子也才看见石宽惨死,想着适才二人还嬉笑闹骂,却只因自己先自进村通风,这么多年的兄弟便天人永隔,豆大的泪珠也顿时夺眶而出,再望向对面正在讥笑的壮汉一伙,直是恨得欲咬碎一口钢牙,若不是身周几人早知二人感情素来要好,见势不妙连忙一起扯住他不放,此时早已冲出搏命去了。

    石烈望了望痛哭的老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才转头回话道:“不错,老朽正是石烈。”

    这边石烈开口,众人也都禁了声,静听对方欲要怎样,只有老父哭声兀自不断,显得那般凄凉。

    赵天魁听着石宽老父痛哭,早已不耐之极,这时听了石烈答话,才转头眯缝着眼,淡淡的叙述道:“石烈,六十年前曾为天威将军秦笑天账下一卒,然因其办事缜密,善于洞察细微,被秦笑天破格提拔为亲卫,视作心腹。而秦笑天当时亦是二皇子最大依仗,后因二皇子造反不成身陨,秦笑天携着手下兵马与家眷被困虬天崖,适时巫族皇室高手尽出,秦笑天以自己一人之力,酣战七日,终寡不敌众,最终把其成名法宝与刚出生不久的独子托付于你,用其最后法力送你跳崖逃生,你逃亡数日,偏巧碰见二皇子旗下一伙残兵被人追杀,兵士也认得你是何人,于是在你帮助下最终逃出生天,之后你们便改姓换名在此直至今日,我说的可对?”赵天魁如亲自经历般道出了这许多往事,看似问询石烈,实则口气却是笃定的很。

    打从赵天魁这话一开头,石烈的心就彻底沉了下去,直至话到最后,见对方口气这般笃定,石烈心知狡辩已然无用,只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村壮们也一直听着赵天魁讲述,老人们则是眉头紧皱,中年有些年龄偏大的听自家老爷子说过,却也晓得此事,更多人则是面现惊惑,不时的看向身边之人欲求答案,望了一圈直至最后村长的这一声叹息,大伙便也知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这宝贝石烈确是有的,是将军托付给他的遗物,本待留给将军血脉,可他没能照看好将军独子,没等用上这宝贝十五年前将军独子便不知所踪了,如今本待留给无心,可是这村里人莫说青壮,便是老一茬儿的也不是将军亲信,又怎会为了个死物与歹人搏命呢。

    老爷子也想诓骗对方说宝贝早被将军独子带走,到也合情合理,可一来怕对方死活不信,二来更怕牵扯出无心这孩子,索性下了决心,自嘲的一笑,拱了拱手道:“好汉到是知道的详细,不过老朽敢问好汉,这巫族大多膀壮,若老朽没看错的话,看好汉的身材肤色,可是人族的英雄?”

    这群匪寇也都不是瞎子,看着石烈的样子,谁都知道老大的话不假,木耳哈见老头顾左右而言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喝道:“呔,那石烈老儿,别尽问我大哥些废话,速速把法宝奉上,别等着二爷发飙宰人。”

    赵天魁城府却是深些,料石烈话里有话,虽一脸的不耐却还是扬手止住了木耳哈,看向石烈道:“是又如何,若是说些无甚关系的话,你可要想清后果。”

    石烈全没在意赵天魁的威胁之意,慢慢答道:“老朽不知好汉从哪里听来的此事,也不知说与好汉此事的人有何用意,但老朽是万万不敢欺瞒好汉的,秦将军是巫族神将,而这宝贝也是只有巫族人才能动用的,他族拿来只是平添祸事啊。”

    “竟有此事?”赵天魁听罢立时脸色不愉的看向了土地龙。

    这土地龙本悠哉的坐在马上看戏,听石烈承认此事本还暗自高兴,静待回去拿些好处了,哪料话风一转,矛头便转到自家身上来了,吓的土地龙直接在马上就跳了脚,指着石烈道:“那老匹夫,你敢挑拨我家弟兄关系!”

    说罢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脸孔,转向赵天魁道:“大哥莫要听那老鬼胡诌,虽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小的确是没打听详细,可咱也不能听那老鬼的一面之词不是,再说那秦笑天一身本事近乎天人,据说全仗此宝威能,就算真是巫族所用,那也值得大价钱呢。”

    赵天魁这等人精自是不会被石烈几句话说的变些什么想法,但若是不能为己所用,这宝贝越好越是烫手的道理他可是比谁都懂的,此时对土地龙已是有了不满,狠狠的瞪了土地龙一眼,转头功夫表情已然变回了那副淡然的样子。

    “哼,我劝你莫要动这些旁的心思,速速交出那物件,可别为村里惹来天大的祸患。”

    石烈本也没对这话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只是见那壮汉是个巫族,若是透出消息能惹的二人出些状况,也算意外之喜了。如今看来对面这人族头领似是积威已久,挑拨不得,便也只能暗叹了口气道:“老朽晓得了,这便取来。”

    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老人有个铁匣子,石烈随便唤了个身边的人嘱咐了一下位置,那汉子便急忙奔族长的家里去了。

    对面这群匪寇也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眼看这宝贝就要到手,大伙也都放松说笑起来,只有赵天魁还眯眼警惕着对面的村民,以防有变。

    只一会,那汉子便把铁匣取了来,递给了石烈。

    石烈接过匣子捧在手里,捧这匣子的双手明显在用力,血管都鼓了起来,可随着一声叹息,老爷子便又恢复平静,抬步便欲把宝贝送与这群恶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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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木耳哈逞凶
    石宽的老父名唤石匡,爷俩平日为人都甚是仗义,在村里很有些人缘,此时老人已然不再哭泣,慢慢的转过身子,刚好看见石烈老爷子要把铁匣奉于歹人,老人强忍住情绪,沙哑的开口道:“村长慢着,老夫有话说。”

    石烈听得便停住了脚步,众人都向石匡看去,赵天魁见老人拦阻,虽说挥手止住了木耳哈,眼神里却是杀机毕露。

    石匡老来丧子,只刚才那一会,头发都多白了半头,全不在意赵天魁等人的心思了,缓缓的走至石烈身旁,转头对着村里大伙道:“老夫石匡,我儿石宽,咱们爷俩的为人村儿里的老少爷们想来是知道的,哪家缺肉少米我儿没少帮衬吧。”

    老人话语间浑浊的老眼扫视过众人,这乡亲们有的是点头认同,一脸悲戚,有的则是别过头去,不予对视,却是没人反驳。石匡见状继续说道:“既然大家伙都认同老夫的话,那就允老夫放肆一回,今日我儿横死,若是这群歹人要拿得东西去,老头子我要讨个说法儿!”话到最后老人已转身抬手直指赵天魁,两眼圆睁的瞪着。

    赵天魁眉毛抖了抖,了解他的人都晓得这是他动手的前兆,随即嘴角撇了撇,皱着眉头道:“老头儿,你想要什么说法儿?”

    石匡随即咬牙答道:“将杀我儿的凶手捆绑出来,让老夫手刃凶手,平我儿之怨气!”

    木耳哈适才已看出自己大哥杀机毕露,如今听得这老儿还要杀了自己,早已忍耐不住,立马开口喝骂道:“老狗,我这便送你一家去团聚。”话语间双脚猛一灌力,小山般的体形竟呼的从马上飞掠过来,手里铁弓劈头盖脸的就冲石匡砸去。

    打从石匡说话,石烈便知情形不妙,一直在旁警惕着,此时忙将铁匣放于怀中,只一步便跨在了石匡身前,吐气开声一拳迎了过去。

    拳弓相碰,随着一股气旋激荡,木耳哈只晃了晃便稳住了身形,而石烈则连其背后扶住他的石匡一起退了五步方才站定,此时脸膛发红,却是震的血气上涌所致。石烈虽说老迈,但其一身功夫已到了凡人的顶点,这壮汉随意一拳便有如此威势,想来已不是凡身。石烈抬头郑重的凝视着木耳哈,眉头紧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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