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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碎镜缘-第24部分

小说: 碎镜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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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说的快了些,又跟三娘先前想的事情不同,直到夜少白说完三娘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你慢些说与我听,我没大懂。”

    夜少白闻言又很是听话的再次讲了一遍,这下三娘才彻底明白过来,直急的不停跺脚,头上立时冒出了一层细汗,随即低头皱眉思索对策,口里不停的说着:“你这混小子,怎的这么不听言语呢。”

    刚思索了片刻,便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兀自道:“想什么想,我这脑袋,这伙人若有对策老娘不早走了。”

    随即便拉住夜少白便要往楼后走去,口中对其说道:“你去叫上你那两个朋友马上便走,趁他们还没到,以你的本事几步也就出了城了,料想他们也不会死追不放的,走远些便安全了。”

    言语间脚步往前走着却发觉未走出一步,回头才见夜少白仍旧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全没动身的意思。

    沈三娘见状只能连劝带拽,可夜少白就是死活不走,直把三娘急的满头大汗,忙了半天眼见着劝不走他,沈三娘气的拉过来一条板凳一屁股坐下道:“老娘不管了,你自己的命都不金贵我操的哪门子心。”

    夜少白见她不再拉扯了,才皱眉问道:“他们到底是何人,若只是寻常的修行之人,昨日我赶走那两个学子也没见你如此害怕,昨日那公子哥在惹了不快,也是找那杨宇去报复,这城难不成是他们家的,让我很是不解,你说与我听听。”

    夜少白问话之时皇甫明也刚好进了酒楼,正听见夜少白问话,也忙跟着追问。

    沈三娘本是不答,却被皇甫明这三寸不烂之舌问的受不住,思索良久才叹了口气道:

    “这城中之事本不该说与你们知晓,不过如今你二人也招惹了他们,若是一无所知到也冤枉,便叫你们当个明白鬼好了。”

    话落便招呼二人一起去关了店门,却仍是放心不下,直待把门窗全都关的严严实实,屋里变的好像入夜一般,三娘才放下了心,又坐于凳上平静了许久,待心思静下才徐徐与二人讲起这融金城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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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城中往事
    另一边的铁匠铺里,石无心仍自练着锤法,吴铁牛坐于一旁指点,昨日本还需不时纠正,今日却只是清早略微强调了几个要点,便直到如今也没出过什么毛病,吴铁牛盯的久了,此时似是想起了往事,双眼茫然的看着屋外,神情甚是哀伤,石无心适才瞥了他一眼便看见此景了,也没有出言打扰,只是暗自叹了口气。

    来此两日,石无心已经不止一次见此表情了,起初好奇便去追问,可吴铁牛只是叹气却闭口不答,而随着这锤法渐熟,石无心愈发觉得这本事难得,心中时常奇怪有如此本事之人为何只窝在这么一个小铺子里,却不去拼个名声,但那吴铁牛死活不说,石无心也只能放下不问了。

    此时飘香楼中若是石无心在此,定会发觉三娘的脸上带着和吴铁牛一样的神情,脑中回想起了一幕幕的往事,沈三娘才缓缓的与二人讲起了过往。

    “这融金城本叫大荒城,城虽不大,但离西州不远,往来人多,生意很是好做,城中统领名为郑千钧,此人虽有些贪财,却不算贪心,平日里大伙孝敬他些银两也就打发了。”

    “城中百姓虽没有商家们日子过的那么滋润,但商铺日子好过,百姓也不缺讨活的地方,且城中当时有位大善人,名为徐怀才,城中近一半的店铺都是自他手中租赁来的,为城中首富,平时没事便接济百姓,商家若是有个大事小情他也极力帮衬,在他手下做事更是强过别处许多,总的说来这城中生活算得上安乐。”

    “然而三年前,一个名叫周槐的炼血修士来到此地,甫一来此便在城外造了座山庄做为落脚之处,随后也不知用什么手段拉拢了郑千钧,将城名改为了融金城,噩梦便是从那开始的。”

    说到这里,三娘的面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惊恐,随即抚了抚胸口才继续道。

    “一日周槐与那郑千钧召集了城中百姓宣布事宜,听其口气好似在为一个神秘组织效力,二人先是用武力强行驱逐了城中的百姓,随后才与城中的商家言称该组织要征用此城聚些钱财谋事,让大伙每月按店铺不同,需各自交上一部分收入,说是一部分,可他报出每月需交的数目却是我们以往每月盈利的全部。”

    “大伙自是不干,便起了争执,其实不少人心里都已认命,只是想着让他们少收一些,哪料那天杀的周槐,二话不说便痛下杀手,让其手下把当时出头的人全部斩杀,只留了徐怀才一人。”

    “只是因城中好多掌柜都是徐怀才早前的学徒,城中之人也没人不记得他的好,所以才留他一命以做要挟大伙之用,当时被杀的人中便有三娘的夫君。”

    夜少白二人才知晓三娘还有个夫君,闻言皇甫明摇头叹息不已,夜少白只是心中发堵,面上到无一丝变化,三娘说至此处心中悲愤,流下几滴清泪,随即便抬袖擦去泪痕,继续讲道:

    “当时我本想与贼人拼命,去九泉之下陪我那相公,却被铁牛哥死死拽住,铁牛哥便是隔壁铁匠铺的黑汉子,我俩打小便是青梅竹马,后来我遇见了相公,被他才学吸引,便嫁了于他。”

    “却是始终不知铁牛哥一直对我有情,直到那惨事之后,有一日他喝醉了酒全说了出来我才知晓,若不是我,铁牛哥也不会回这融金城,开了一个这么小的门面过活,可我心中除了相公早已容不下别人,只能有负于他了。”

    交待了一下二人的关系,三娘又重回了正题。

    “经那血腥手段之后,大多人便已没了反抗的心思,还有些抵死不从的,周槐便以其身边重要之人要挟,只因怕全杀光了,留这空城也无用处,光是徐怀才的一条命便要挟住了太多人,铁牛哥自然是因为我也不敢出头,大伙只能就范。这件事后,那二人便雇了些人手,把城内的民宅拆了个光,后又不知从哪抓了些掌柜的来,才变成如今这满街商铺的模样。”

    “可大伙哪甘心就这么给他卖命一辈子,反抗不得便想到了逃跑,却没想这城周都立了暗哨昼夜看守,逃跑的人都被抓了回来用刑不说,郑千钧还声称若是再跑便要全城陪葬,如此一来,大伙才彻底死了心。”

    “可哪知给他们卖命还不算,若是哪家这月生意不甚景气,交不够数目便动辄杀其亲人,若是没亲人的轻则打个半残,重则残其躯体,好在我这酒楼打那以后,生意竟比以前还要好些,除去自己交的还能给铁牛哥也垫上不少,我二人才没少了什么。”

    “可别的店铺却不是都这般运气,像那的老鸨我们称她秋姐,人都知青楼好赚钱,贼人每月给他定的数额最大,只因交不够数目不知被杀了多少个姑娘,如今剩下的也就是以往的半数。”

    “如此一来,大伙认命的心又不甘起来,便起了别的心思,这城中来往的修行之人向来不少,有不少正气凛然的青年少侠,被有心人鼓动,便要拔刀相助,可哪晓得那周槐郑千钧二人太过厉害,去了的人都是一去不返。”

    “有一次一行六人,全是西州一所书院的同窗,却是连周槐的面都没见到,便被郑千钧与手下兵士布了大阵生生围死,事后鼓动之人也都被杀了示众,如此大伙才都又灭了心气儿,直至如今。”

    往事讲完,三娘看着夜少白又似想起了什么,自嘲的笑道:

    “昨日见你出手之时,我又起了心思,却不是让你去与贼人拼命,只想着能不能带我和铁牛哥逃出城去,可又想起前些日听铁牛哥说周槐那组织又派了八个炼血修士来此,平时虽见不着,可各处城门的暗哨处皆有修士把守,若是失手三娘的性命不要便不要了,可若再害了你,我这心里定然过意不去,便又没了想法。”

    夜少白没有言语,却是暗自思索了一会问道:“那周槐等人囚禁你等若只是为了给他们赚些银子,该不会如此阵势才对,这些个商家便是跑了几个,再去别处抓些就是,怎的如此严防死守?”

    三娘听了也觉有理,但却说不出理由,到是皇甫明叹息了一声道:

    “我在家乡之时到是略微听过一些巫族的现状,据说那巫皇只顾修行,全然不管百姓死活,所以才让贼人如此猖獗,而那周槐如此谨慎,想来也是怕城内之人若是都跑了出去,风声太大,巫皇碍于民情便不得不管了。”

    “到那时就算他那组织神通广大,也只得缩手缩脚,谋不得什么大事了。”

    皇甫明到底是皇族,别的事或许痴傻,但这些勾心斗角的勾当他打小见过太多,此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也,周槐等人自是怕民间怨声过大让巫皇不好做。

    可若只是这城中之人到也算不得什么,事实是有如此遭遇的绝不是仅仅此城,该组织同时控制了许多城池,若是跑了人出去,弄不好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才如此谨慎。

    夜少白听的暗暗点头,心中记下这许多道理,三娘也听的深以为然,对皇甫明的印象都好了几分,到是皇甫明分析过后立马怒道:

    “歹人猖獗,这青天白日之下果真没有了王法不成,在下虽然自知技艺微末,但也不能视此恶事如不见,我定要去与其对质一番,便是舍了命去也要喷他一脸血红,叫歹人知晓天地之间尚有正气。”言罢便气汹汹的转身欲走。

    三娘见状忙起身要将其拉住,夜少白却是动都未动,只伸出一根晶藤便将其捆了回来,任其如何挣扎也似没看见一般,三娘这才劝阻道:

    “你怎么如此莽撞,才刚说过那六个修士都折在了郑千钧的手里,何况你一人,怕是连那二人的面都见不着,便是加上少白和那黑小子也才三人,贼人那边反到变成了十人,去了不是白白送死么。”

    言语间见皇甫明完全不理,仍自挣扎不停又继续道:

    “你听我说,早两个月时那周槐与大伙说过,声称再有几个月钱财便够了,到时我们大伙便恢复自由之身,你若现在去了,自己送死不说,还会连累了城中大伙遭难,岂不成了罪人,快别做些傻事了。”

    嘴上如此说着,可三娘心里却是始终不信自己此生还有自由之时,此时无奈才说出来劝阻于他,到是皇甫明听得弄不好还要害了旁人,这才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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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徐怀才与大黄
    皇甫明这一老实下来,三人反到沉默了,三娘仍沉浸在往事之中,许是在怀念她去世的相公,夜少白兀自在思索些什么,此时突然开口问道:“适才你说那徐怀才未死,如今何在。”

    三娘闻言叹气回道:“你们来此城几日可曾见过一个瞎老人和一条大黄狗?”

    夜少白二人听的一惊,皇甫明忙道:“难道那瞎老人便是···”

    三娘苦笑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对二人讲道:“那人便是徐怀才,当日周槐虽未杀他,却剜了他的双眼,留他一条残命在城中要挟众人,且又反过来拿众人的性命威胁他不可自寻短见,不然就让这城中之人给他陪葬。”

    “这还不算,徐怀才已瞎,家产也被洗劫一空,只能靠旁人救济过活,周槐又勒令城中之人不许接济于他,便是与其说上两句暖和话,被他手下瞧见都要对徐怀才拳打脚踢,却不管与其说话之人,目的便是要让他留在城中过那凄惨的乞丐日子,让我们时刻记着不听话的下场。”

    夜少白听完这徐怀才的遭遇,虽没言语,眉头却跳了两跳,显然有些忿恨周槐此人的歹毒,皇甫明刚刚消失的怒火腾的又冒了起来,可是又做不得什么,只能嘴里恨恨的说着:

    “这周槐怎生的如此一副黑心。”

    再便没了下文,随即只能叹息了一声道:“还好有那大黄狗陪他,若不然想必更是凄惨。”

    三娘闻言也附和的点了点头道:“那狗名叫大黄,是徐怀才六年前去城外经商,于回城途中一阴雨天在路边拣来的,大黄当时还很小,只有两个巴掌般大,被其看见的时候大黄不知被什么野兽咬伤了身子,躺在雨中瑟瑟发抖,徐怀才见它可怜便抱了回来,待到了家中小心喂养了半月有余方才痊愈。”

    “大黄很通人气儿,它知道是徐怀才救了他,打那以后只要不赶它,他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其身边,且不像一般的恶犬,见人就吠个不停,城里人过年过节都要去徐家送些礼物以表感激,大黄对每个人都很友善,碰见那年老扛东西费力的,还会头拱嘴咬的帮忙搬东西,我们大伙也都很喜欢它,每次见他都要喂些吃食。”

    “可从徐怀才遭难以后,我们不敢与他说话怕害他又遭毒打,只能远远便撇过头去视若不见,可每每大黄见了我们都要摇上半天的尾巴,直到见我们不理它才低头夹着尾巴伤心的走开,看的人心酸。”

    “更可恨的是那周槐的手下狗仗人势,若是哪天大黄寻的吃食多了些,他们见徐怀才气色见好,便去殴打大黄,每次都打的大黄爬不起来才哄笑走人,真恨不得几刀劈了他们。”

    听了这些皇甫明先是更加气愤不已,随后想到了什么便看向夜少白,只见夜少白银牙紧咬,脸色白中透红,却是心中有些气急,谁知那天石无心给的肉腿是不是害了这忠犬又遭毒打,想不出个答案来,便欲出门一看,还未动身便被三娘又拽住衣袖往里推去。

    “你不想出城逃命便算了,但也不能在这前面乱晃,今天你便在后厨帮手,不许出来。”

    夜少白先是不肯,可眼见三娘急的厉害,心中到也知好坏,便只能先去后厨让三娘安心了。

    皇甫明自是也被三娘赶到了后面,仍自气愤不已的跟夜少白诉着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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