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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穿入聊斋 南朝陈 1.54-第85部分

小说: 穿入聊斋 南朝陈 1.5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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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又在底下写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稍稍一吹,等墨汁晾干了,一举手,示意自己交卷。

到现在,不过半盏茶时间而已。

陈剑臣是第一个交卷的。

他的顿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很多的目光显然还是第一次注意到陈剑臣的存在,目光中有惊讶,有愕然,但更多的是不解,等发现陈剑臣只是明华书院的生员代表时,所有的目光都流露出“原来如此”这四个字的意思——

自从来到开泰书院,陈剑臣和萧寒枫两人的表现简直比鹌鹑还鹌鹑,全身上下,一根像样的羽毛都找不出来。事实上这也是正常的,三流书院出来的生员代表,也就是三流水平而已;俗话说“矮子里拔将军”,但怎么拔,在真正的高人面前,都是矮子。

所以,陈剑臣之所以这么快就写好字,交卷了,根本不是他实力非凡,不过是自知没有竞争力,所以草草写就,早早交卷罢了。

这样的事情例子见多了,屡见不鲜。所谓“破罐子破摔”,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坐在圣庙树下的顾学政看见陈剑臣不费吹灰之力就第一个交卷,不但不喜,反而眉头一皱:这陈剑臣怎如此草率了事?要知道这可是天下才俊云集的才艺竞赛,不是在江州卖字画。市井之中,卖字的话可以简简单单地写好,也许就能卖个几十文钱了。但在强者如云的竞赛之上,这样写出来的字岂能入得裁判之眼?只怕三位老夫子看过一眼后,就会直接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去了。

哎,竖子不堪,烂泥终归扶不上墙……

第一百六十三章:风头

(热热热!连心情都要被太阳照耀着烧着了!)

……你们想干什么?”

群情汹涌,萧寒枫哪里遇过这等状况?脸sè便有些发白,赶紧往陈剑臣这边靠了靠。

此时人群从中分开,郑书亮踏步而入,身后跟着的,正是张三一先前三管家“马失前蹄”地上演了一出“饿狗抢屎”的“好戏”早在第一时间就找水洗漱干净了。

郑书亮径直走到陈剑臣面前,只可惜他个子比陈剑臣矮了那么几公分,虽然依靠复古式高冠的高度弥补回来了,甚至还反超之,但依然让他心中颇感不爽,一拱手,很标准的一个礼:“陈公子,幸会了。”

一他出身名门,一向自傲,但该做的礼并不会少。

陈剑臣微笑还礼:“郑公子客气了。”

废话说完,郑书亮单刀直入:“陈公子想必知道自己的书法成绩了吧。”

陈剑臣摇摇头:“未知?”

“咦,怎么可能?难道你书院的先生没有来报喜吗?”

陈剑臣问:“不知在下何喜之有?”

逼着要做那报喜使者,郑书亮心中更不爽快,便道:“陈公子在今天的书法竞赛中可谓大出风头呀,第一个交字,而且成绩被三位评判夫子评为甲等上品,评语为“笔法推陈,意气纵横,自成一家,。啧啧,这十二字评语一出,只怕今日之后陈公子就要蜚声天下,成为书法新秀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剑臣和婴宁倒没有什么表现,一旁的萧寒枫直接呆了一他固然知道留仙学长在书法上有造诣,但对其书法造诣到底达到什么样的地步完全没底,也没个衡量标准,只能含糊说写得一手好字。

这也不算是很厉害的本事。毕竟在天统王朝但凡读书人,有谁不写得一手漂亮的字来?又有几个秀才没有卖过字的?

字能卖钱,便可称之为“入流”了,只是会按名气价格再详细分为三流、二流、一流这样……

故而,在萧寒枫的心目中陈剑臣最多是比自己高一个境界而已。

自己属于三流,那么陈剑臣便为二流水平。

只得二流水平,对于陈剑臣能否在书法竞赛中脱颖而出,萧寒枫其实持怀疑态度,更何况陈剑臣在〖广〗场上只用了区区半盏茶时间就交字了,如此短促的时间能写出多好的字来?实在让人没信心。

然而眼下一听,陈剑臣居然考得了甲等上品的成绩,还得到三位夫子评判的高度赞赏这一下子,按照文坛上的惯例说法,关乎陈剑臣的定位就不能用“流”来做单位了,直接飞跃而上,登堂入室,可称之为“书法家”了。

书法家中的后起之秀!

本次开泰学院举办天下第一才子才艺竞赛,搞得非常隆重,遍邀天下书院的生员代表来参加:与此同时邀请而来的三大关卡的评判也是在各自领域里的名家人物。比如负责审核评审书法关的三位夫子,每一个,都是成名已久,久享盛誉的名家。

平时请他们去写字,题匾没有一百几十贯根本请不到。

身为名家,自矜身份,等闲也不会随便给人写字更不会信口开河。所以他们的威望和公信力,还是很得人心的,他们对于某人的评价,也为人们所认同,信服。这一次,本来默默无闻、一直在旮旯里的陈剑臣异军突起,骤然获得三位名家如此高的评价简直不可思议至极。

黑马,也不是这么一个“黑”法的起码得先来点铺垫前戏吧?

萧寒枫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多人来这里,敢情都是为了“看”陈剑臣的:学院要出名了…留仙学长要出名了…

猛地之间他忽而想起自己那幅“绝笔”春宫,本想着挂价两贯钱出售,可现在看来,因为上面有了陈剑臣的墨宝,哪怕没有盖章的,两贯钱都不算什么了,起码得卖五贯去!

名气,实在是个好东西!

自己所写的三个字“思无邪”能获得甲等上品的成绩,又得到三位评委夫子的赞赏,这个结果并非陈剑臣事先能料到的。毕竟书法这东西,从来都没有什么标准的判断依据,凡是艺术,总难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可不是有标准〖答〗案,说一不二的数理化。但不管怎么说,陈剑臣绝不会抗拒这一份荣誉。

郑书亮又问道:“陈公子练字多久了?”

陈剑臣含糊回答:“有些年头了。、,

见其语焉不详,似要遮拦,郑书亮腹诽一句:小家底气道:“这次书法比试,获得甲等上品成绩者,唯你与我而已。”

陈剑臣眉毛一扬:“嗯?”

郑书亮昂然道无它,我只是想和陈公子再比试一场,并且下个小注,你看如何?”

“哦……”

陈剑臣就很简单地哦了声,对于这附加的比试,以及赌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郑书亮却自顾说了下去:“你我再写一幅字,再请三位评委评判一番,以此定输赢。我输了了,金元宝十链:陈公子输了,不用给钱,

只需将你的小书童输给我就好了。”

说了这半天,终于到了主题。

旁边一众生员见到郑书亮愿出十链金元宝的赌注,来对应陈剑臣的一个小书童,实在前所未有的大手笔,心中哄然:这一次打赌,陈剑臣可谓占尽了便宜……

在天统王朝,仆从,书童、丫鬟之类的下人基本都会和主人签订卖身契,身子都卖了当然身不由己。对于下人,主人可打可骂,可任意欺凌侮辱,乃至转卖,随手送人,就当一件东西一般。而市面之上,一个资质不错的书童的价格不过几贯钱而已。虽然婴宁看起来俊俏得过分,粉雕玉琢般,可下人就是下人,长得好反而是罪过,会沦为玩物,遭遇凄惨尤其,作为一个男书童。

陈剑臣忽而哈哈一笑:“郑公子果然阔绰,出手豪迈。”

郑书亮嘴一撇,心想这么一个打赌,谅你不会不答应,十键金元宝,足够普通人家huā销一辈子了:“那好,来人,上文房四宝”

“慢着!”

陈剑臣猛地打断他的话:“郑公子,可我并没有答应和你赌。”

“什么?”

一片哗然声起,这么一个明显占了大便宜的机会,陈剑臣居然不愿意赌,是不是他明知必输才不敢?

郑书亮面sè一沉:“陈公子,莫非嫌弃我出得赌注太少?如果这样的话,我还可以加的。”

陈剑臣道:“不错,我的确嫌少了。但是,我的要求只怕郑公子你永远都加不到。”

“哦,称说个数。”

“万金。”

这两个字从陈剑臣嘴里说出,四下皆一片沉寂,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陈剑臣,心想“他疯了。”

郑书亮面sè愈发yīn沉,冷笑一声:“敢情陈公子是在故意消遣我呢,本公子可以很负责任地和你说,我很不高兴。”

当他说“很不高兴”之时,天空顿时似乎飘来了一片乌云,笼罩在上面,似乎要压在大家的心头之上,压迫,沉重,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要知道郑书亮不但是才子,不但是国子监的高材生,他还是郑国公最为疼爱的独苗孙子。郑国公是何等人物?见到圣上都不用跪拜的三朝元老,门生满天下,权柄可通天。

看着利yòu不成,改用权压的对方,陈剑臣眉毛一扬,然后很云淡风轻地道:“郑公子,第一,我很高兴:第二:你不高兴真得和我没有太大关系。”

这句话一出,众人顿时倒吸口冷气,陈剑臣这是要和郑书亮彻底撕破脸呀,就为了一个小小的书童?

何必呢!

答应了赌,最后未必谁输谁赢:退一步说,就算输了,也不过输掉一个书童而已,但很明显就能得到郑书亮的友谊,皆因这般的打赌形式,最后往往会演绎成一段雅事,当事人很可能就此不打不相识。而有这一层交情在,日后陈剑臣不知能得到多少实惠,为何一定要和郑书亮闹僵,真不会做人呀。

为人处事,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才是王道。正所谓太刚易折,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郑书亮怒极而笑,他阅人多矣,但像陈剑臣这般的还真没见过,本想着自己已经够狂的了,可对方更狂,问题是,他凭什么?

一介贫寒士子而已……

在书法成绩出来后,郑书亮第一次对陈剑臣产生关注,并派人打探清楚了他的底子来历,本想着吃定他了,不料无功而返,甚至还被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耍”了一道一真是奇耻大辱,此子如此不识趣,真是自寻死路!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很是紧张。众人眼睁睁看着,要看郑书亮发雷霆之怒,会如何惩戒陈剑臣。

“尔等在此何为?”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顾学政的训斥声。

诸人回头一看,见到顾学政带着曾、许两位先生来到,大家顿时有些畏惧地往两边退开去。

他们来到,郑书亮冷哼一声,双眼盯着陈剑臣,一字字地道:“陈剑臣,本公子相信,很快你就会高兴不起来了。”

说完,大踏步离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高兴

第一百六十五章:叫板

人群散尽,1小院恢复了平静…

顾学政和两位先生也没有待多久,其间顾学政单独叫过陈剑臣说了一会话,但说什么只怕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了,反正萧寒枫见到顾学政出来的时候,嘴角含着笑,心情似乎不错。

“公子,你本不必如此……”

在房间内,婴宁对陈剑臣说道。

陈剑臣反问一句:“你觉得公子过于嚣张,得罪人了?”

婴宁撅起嘴:“公子哪里嚣张了?是哪个什么郑公子咄咄逼人但是,我是说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他自讨没趣。”

陈剑臣坐在椅子上:“也许吧。

一他xìng格任侠,有书生意气,既然郑书亮摆明了要以势压人,自己当然不会忍气吞声。或者正如婴宁所说的,可以有另外的手段整治对方,但那非陈剑臣所愿。而且,如无必要,他并不愿意婴宁过于频繁地使用法力。

因为那栏,婴宁身份暴lù的危险槽大大增加要知道,一个狐狸精,哪怕善良不会害人的,也不会被其他人轻易接受,在红尘生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样的论调,一向为主流,早已根深蒂固。

得罪郑书亮,对于很多普通书生来说也许很要命,但对于陈剑臣并不算得什么。又或者说陈剑臣心中早认定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你怎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总有些麻烦从天而降,无可避免。他以前读《水浒》,看林冲,其固然小心慎谨、逆来顺受至斯,但最后一样会横祸临头,何苦来着?

既然郑书亮要打婴宁的主意,那么彼此之间便注定会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的早晚,绝不是关键…………

“公子,婴宁又使得你增添麻烦了。”

婴宁虽然涉世未深,但也知道人际关系的重要xìng,陈剑臣得罪了郑书亮,对于其日后的仕途前程很可能会有不小的负面影响。而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仕途几乎便是唯一的、光明的出路,断绝了这一条路子,差不多就等同于断绝了生路。

陈剑臣呵呵一笑:“婴宁你错了。,…

“娄错了?”

“其实现阶段而言,这个麻烦对于公子我反而是好事。”

“啊!”

小狐狸愣住了,不知道为何公子会做如斯言语,只怕他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自己的吧。

陈剑臣道:“你坐下来,等我好好给你上一堂课。”

婴宁依言乖乖地坐到对面去,趴在桌子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好奇看着陈剑臣,要看公子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陈剑臣左手食指习惯xìng地轻轻敲着桌子,然后慢条斯理地道:“首先,郑书亮虽然是郑国公的孙子,但郑家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他们抓不住我的把柄,就无法明着下手:至于背后下黑手,有你在,我怕什么?”

听到他不着痕迹的一赞,婴宁两颊顿时涌起两片淡淡的红晕,颇有羞意地道:“公子放心,婴宁会保护公子的。”

这一句话听着有些别捏,不过想到她身份的特殊xìng,陈剑臣倒觉得可以接受,被一个狐狸精保护,也不算是丢人的事情:“其次,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婴宁你觉得他最需要什么?”

“名声?”

婴宁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想到关键处。

“对,就是名声,但出名不易,出名需趁早。”

在很多人心目中,名声就像是一只奇怪的鸟儿,有时候你听得见它,看得见它,但偏偏无法触mō。

听到这里,婴宁还有些不懂:“公子,可这些和得罪郑高帽有什么关系?”郑书亮要把自己抢过去当书童,她对之殊无好感,要称呼对方一声“郑公子”万万不可,于是灵机一动,直接很形象地取了个“郑高帽”的外号去。

陈剑臣哑然一笑:“婴宁,你觉得公子要如何才能出名?”

婴宁道:“公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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