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道至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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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泰行事狠厉果断,虽已高龄,但雄心依旧,在和齐家的争斗中,是一力主战的强硬派,曾亲自出手,以弈宗修为斩过齐家弈者数名。
莫峥对这名传奇人物慕名已久,想瞧瞧这位蓝泰老爷子的威势,哪知余光一瞥,瞬间萎了。
“哦?敢在我千金台胡闹?”蓝泰说话有些慵懒。
但杨家弈者听得一个激灵,他可是知道蓝泰作风狠厉的,忙把求救的目光抛向杨家公子。
杨家公子走上前来,低声恭敬道:“蓝伯,是我。”
蓝泰目光偏移,看了看道:“哦,是杨远啊,你父亲近来可好?怎么有空来千金台玩?”
“家父安康,前天还提起您老。我最近常来千金台消遣,只是今天一来就遇见这人出千,我只是呵斥了几句,就暴起伤人。念在我家随从护主心切,还请蓝伯大人大量,饶了他吧。”
“嘿,你倒是牙尖嘴利,几句话就将黑白颠倒了。”莫峥实在是忍不住了,杨远果然有纨绔子弟的必备本领。
蓝家与杨家是世交,更是对抗齐家的战友,蓝泰虽知道事情可能并不如杨远所说,但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让两家关系出现裂缝。
大局者,当以大局出发,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莫峥别说了,斩钉截铁道:“千金台规矩,闹事者斩,自断一臂,此事作罢!”
要是换了平常,蓝泰如此明显的包庇做法,莫峥早就开骂了,但他看到蓝泰身后那人,还是忍了,心平气和的争辩道:“蓝大管家,这样包庇杨远,真的好么?”
蓝泰眯着眼,根本不理他,只是对身边的弈士道:“斩他一臂!”
“唉,这就是无钱无势的悲哀啊。”
“要是换个豪门望族的人,蓝家敢说斩就斩吗?“
高台下围观的人不少,知道怎么回事的人也不少,见莫峥势弱被欺,纷纷可怜他。
但可怜又有何用,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哀叹无用。
看到蓝泰护着自己,杨远不知收敛,更加嚣张了,洋洋得意道:“小子,等出了这个门,我再断你另外一臂!”
“唉。”听到杨远的狠话,众人又是一声长叹,望族公子发话,一个无权无势的弈者,下场可知啊!
蓝家弈士一把抓住莫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雪亮长刀,只要他手一挥,莫峥就得胳膊落地,从此废人。
“呵呵,这就是惹我的下场!”杨远安然落座,喝着茶,依然不放过每个讥嘲的机会。
眼看着长刀就要落下,就在这时,蓝泰身后一人越众而出,按住蓝家弈士握刀的右手,一双虎目瞪着笑嘻嘻的杨远道:“你刚才说什么?”
杨远还道这人是没听清,逐重复道:“我说,这就是惹我的下场,出了千金台,我还要再断他一臂,彻底废了他!”
这人手一捏,弈士手腕吃痛,长刀坠地,虎目中精光四射,滔天怒火迸现:“你要敢再说一遍,我现在就斩你一臂!”
这人举手投足威势十足,似高山,似熔岩,让人仰视,又不敢亲近。
杨远张大着嘴,却是不敢再说,他无法无天惯了,不知为什么会被一句话吓住。
杨远努力张嘴,想要把那句话再重复一遍找回面子,可心中的恐惧让他最终没有发出声音,他毫不怀疑,这人真的会斩了自己。
杨远只能狠狠的瞪了莫峥一眼,灰溜溜的带着弈者下了台。
此时,杨远惊,蓝泰怔,众人皆不明,为什么这人会为莫峥出头。
见杨远不敢言,这人放开蓝家弈士的手腕,对着莫峥道:“给我滚回去,祭祖大会前再敢溜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的大人!”莫峥心知惹祸,不敢再逗留,应了一声后乖乖下台,回监察司去了,走时还不忘将赌筹带走。
这为莫峥出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监察司的司正,燕幽!
燕幽就是蓝泰口中的贵客。
此次来千金台是为了拉拢蓝家,添些助力,哪知道刚好碰到莫峥来千金台赌钱。
蓝泰见情况不对,忙问道:“司正大人,不知这人是谁?”
“我不争气的手下,莫峥!”
燕幽平淡一句话,却引起了下面众人的讨论:“咦,原来那人是莫峥啊,怪不得这么有骨气。”
“莫峥?就是擒了齐家弈士的那个监察司司徒?”
“还能有谁,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被燕幽一退,莫峥现在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
听闻是莫峥,蓝泰笑着致歉道:”老朽昏目,还望大人见谅啊。“
“无妨,本就是他坏了规矩,改日带他登门道歉。”
“不必,不必。”
两人都很客气,可见联手的事情,是一拍即合了。
不管赌坊的冲突波澜,反正莫峥回到监察司时,身上的银两确实是翻了两百倍不止,从半两变成一百多两。
烂赌棍没过多计较,算他赢了赌局,免去了莫峥的真远透支之苦,还可以蕴术一个。
可足足一百多两银子,被烂赌棍一口吞掉,莫峥不明白了,问:“你个物灵,吃银子有什么用啊?”
烂赌棍甩了甩小辫:“舒坦!”
莫峥拿它没法,只能不去管它。
燕幽第二天找到莫峥,责备了他几句,莫峥能从他的责备中感受到关心,在之后的几天里,莫峥也乖乖的待在监察司里。
日子过得很平静,齐家的报复并没有来,但莫峥知道齐家肯定不是怕了监察司,而是在寻觅机会。
暴风酝酿得越久,来得越猛烈。
趁着这几天的时间,莫峥和烂赌棍赌了几次,烂赌棍虽然吝啬,但出的赌局还是基本靠谱,除了一次让莫峥去偷看听雨洗澡。
开玩笑,去偷看一个青乌弈者洗澡,活得不耐烦了?莫峥据理以争,要求烂赌棍把赌局对象听雨改成观书,烂赌棍翻翻白眼没理他。
赌局有输有赢,不管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但始终是蕴了几个术在里面,让莫峥的底气足了些。
莫峥抽空还在燕幽那学了个三分赌术,用来启动破元音灵,至此,莫峥在弈生中的战力已算强大。
加上从贺缺、宋峰那里得来的竹筹和弈物,再有最大的底牌‘只输不赢’,莫峥就算碰到弈士,打过很难,但全身而退还是有机会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瞬十天过去,再过一天,就是圣弈大陆传统节日,祭祖,祭弈祖!
七月七,祭弈祖。
这一天并不是弈祖的诞辰或者得道之日,而是弈祖创立的弈术。
八千年前的七月七,弈术问世,谁都没想到,当初那个傻乎乎在争斗中掷骰子设赌局的少年会成为后世敬仰的弈祖。
也没人想过,一种看起来幼稚之极的术法,会渗透到每个人的身边,会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和规则。
当年武国百万大军南下,夏国将倾之际,这个出生夏国的少年,凭着一腔执着和热血,独身面对武国百万雄狮,掷骰子设赌局,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深入三千里,杀进武国都城。
毁三宫,斩三圣,擒武王,刀抵喉咙相问:“武王大军,可否撤回?”
武国是马上民族,民风彪悍,勇猛过人,武王能统领一国之民,怎会懦弱惧怕?即便刀抵喉咙,他还是大手一挥:“武国好男儿听命,上战马,挽满弓,踏破夏国王都!”
扑哧一声,少年一刀斩落武王头颅,再复厮杀三千里,杀回夏国,统领夏国残军,以诡秘弈术力敌武国,挽狂澜于既倒。
战后,少年封圣,号,弈圣!
此后百年,夏国以弈术为本在废墟中重建,铸造弈者沟通金属之灵,锻造重甲利刃。
修筑弈者沟通瓦石之灵,筑造宏伟建筑。江湖游医们也通弈术,以药草、病毒之灵祛病。
百年后,夏国已成强国,弈术被奉为国术,也传遍圣弈大陆,逐渐将诸家百术压下。
人们为了纪念那个夏国少年,将每月七月七定为祭祖日,祭奠夏国弈祖!
祭祖这天,南桑府的官府机构、民间代表都要齐聚城东伯周山,共同举行祭奠大典。
近些年,随着各国对弈者的控制家严,祭祖大典也慢慢变了味,原先本是单纯的大家聚在一起,祭奠怀念下弈祖。
可因为这天各方势力都会齐聚,不可避免的发生许多争斗,而各国朝廷也知道堵不如疏,对弈者控制太严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朝廷也默许各方势力在这一天解决矛盾,只要不闹得太过就行,
这也是为什么齐家对莫峥的一再挑衅没有行动的原因,因为临近祭祖大典,他们要在大典上名正言顺的解决莫峥。
莫峥是明白人,齐家的打算他心知肚明,所以这段时间他压迫感十足,仿佛头上悬着一柄铡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斩他个鲜血飞溅。
不过他这段时间的收获也不算小,战力增长的速度可以说飞快,半个月前的他一穷二白,现在可以算是弈生里的小富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
祭祖大典前一晚,燕幽叫来莫峥、听雨、观枫、观书吃了顿饭,说了些祭祖大典的注意事项。
这夜再无话,只等明日祭祖大典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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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祭祖大典
七月七,天阴,狠辣的阳光被弈祖威名震慑,收敛在云层之后,让夏风将众人的怀念与哀思带给不知得道在何处的弈祖。
伯周山位于城东,是南桑府近郊最高的山峦,到午时,这里会万人同聚,共祭弈祖。
天还未亮,礼司的人就来到伯周山上准备。日升,南桑府长官府牧带着户、吏、刑、兵、工其余几司登伯周山,象征为官者,当率先而为。
日上时,民间代表豪门四家,望族七家共千余人上山。
日渐正,燕幽在前,景子仓等几名司任在后登上伯周山,观枫听雨没有正式身份,并未参加。
莫峥和观书坠在后面,莫峥侧耳听了听山顶的喧嚣,抱怨道:“这群人真是过分啊,监察司明明是六司之外的第七司,居然不通知我们同行,礼司的人就是这样做事的么。”
“别抱怨了你,监察司本就不受待见,别计较那么多。”观书脾气好些,没什么抱怨。
庆国州府共分六司,处理朝庙和民间事务,而监察司则**其外,只担监察弈者之责,可朝廷百官,权贵世家,有哪个重要人物不是弈者?
导致监察司虽地位超然,却不受待见,颇受排挤。
这不,南桑府的官府机构都应该在日升时就上山,可礼部唯独将监察司漏掉,齐家是不是在其中使坏就不得而知了。
来到山顶,日头已经正了,祭祖大典的地方选在山顶上,一座祭台耸立,三面高台环绕,官府机构,豪门望族的人就坐在三面看台上观礼。
燕幽一行八人进入祭场,莫峥抬头看去,豪门望族千余人坐在祭台右侧,官府机构四百余人位于其中,只有左面高台空着。
左面高台是给来南桑府观礼的外地人准备的,可这次的祭祖大典,居然一个观礼的人都没有,空荡荡的高台好像是在迎接燕幽等人。
高台错落几层,足可落座千人,显得监察司八人特别孤单和渺小。
来祭祖大典的,哪家不是带着家族势力齐聚,一是为了表示对弈祖的敬意,二嘛,则是为了彰显我族实力。
唯独监察司,区区八人,其余二十几名司任要么推辞,要么称病,有的干脆跟随其他府司前来,将监察司的牌子扇得啪啪响。
看到监察司寒碜的祭祖队伍,人人皆嘴角轻扬,像笑,也像讥嘲。
可燕幽才不会理,身材笔挺倒背双手,在满场异样的眼光中走到左面高台,临近中间位置坐下,但和中间的官府机构又保持着距离。
这就是监察司的傲骨,我不需要你接受容纳,但一定要让你有畏惧之心,要不然怎能担负起监察弈者之责。
监察司八人刚刚落座,对面看台上就有一人站了起来,全场顿时安静,像是很有默契的在等那人开口。
那人很享受这种气氛,清了清喉咙朝监察司这面喊道:“敢问监察司,三十余位司任,为何只有几人到场,是不是太不尊敬弈祖了?”
祭祖还没开始,就开始发难扣帽子,齐家入戏真是快啊。
莫峥心中调侃。
燕幽乃是司正,得端着架子保持威严。而景子仓等五人虽与豪门望族不和,但也不愿意过分得罪,观书是童子,没资格回答。
这么一来,只有莫峥了。
本就站在风口浪尖,莫峥岂会怕?
他豁然起身,郎朗到:“昔日弈祖独身闯武**营,夏国万军无一人同往,你说夏**人是无能还是胆怯?都不是!是信任!相信弈祖能以一敌万!”
“百年后弈祖得道,身飞星外,弈者万万千,无一人不舍,无一人落泪,你说弈者前辈们是冷漠还是心肠铁石?都不是!是喜悦和祝福!惟愿弈祖在星外再谱一曲弈术辉煌!”
“今日我监察司八人前来,带着赤诚与敬仰与诸位同祭弈祖,人少,但心诚!”
莫峥一席高谈,震得那位望族之人一愣一愣的,莫峥以两例反问,让他无法反驳,只能悻悻坐下。
全场无人敢驳!
莫峥将袍摆一甩,摆了摆型才坐下,随后原形毕露,得意的对观书道:“一个能说的都没有!”
“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