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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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翘课去呗,没办法了。”姜启东轻抚额头道。
这话从姜启东嘴里说出来,真是把他们两个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你可想清楚了啊,你是重点监督对象,教授绝对点你!”成爵攸面露严色。
“偶尔一次,教授应该不会发火吧。”姜启东抱着一丝侥幸道,他也不知怎的,最近总是会干些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那二人听他这么一说,不好再劝,只是四目交汇,异口同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直叫学霸翘课追随!
姜启东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寝室,一切都还是谜,以后再给他两解释吧,心里这样想着便出了门。
兴许是这两天太累了,姜启东回到宿舍就睡着了,清冷的月光透过层纱映在他的脸上,在墙上勾勒出凹凸的轮廓。他的呼吸,平静的都让人无视了四周的鼾声,只是他的梦里却全然没有现实的这般平静。
又是一片昏暗,还是股股腥臭,仍然阴风怒嚎,只是呈现的不再是生死对决,男子还在,却意识模糊,隐约中,他只看到有一团灰色,轻手将他扶起,几处微动,连通了他周身经脉,正觉得浑身气血舒畅,肌肉松缓,忽见一道青芒闪烁,转瞬又是金光大放,将他四周亮如白昼,登时,如同骨节错乱、气力回涌般的疼痛席卷全身,竟让他痉挛扑地,自颤不已,他可以感受到内力的四散,于是努力想看清那人的面孔,但却抵不住这旷世的疼痛,终是失去了意识。
清晨的阳光悄悄爬上姜启东的脸颊,秋叶的芬芳偷偷钻入他的鼻腔,温柔的唤他起床,他的面色红润,眸子在眼皮下不停的转动,仿佛在拼命的挣扎。
片刻后,他忽的睁开了眼,褐眸是说不明的深邃,他又做噩梦了,这种奇怪的梦,自从大学以来,就如鬼魅般缠着他,让他整天神经兮兮的。
姜启东轻抚额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上课去了,毕竟,他还要考研。
投入学习的姜启东啥也没再想,虽然自己偶尔会捏碎花瓶,扶破瓷砖,甚至摸凹扶手,也是见怪不怪,可这日子反倒过得快了,没几天便到了展览会的日子,于是他和成爵攸一起来到了沧州博物馆。
站在门口,看着人头攒动的入口,成爵攸也觉得是幸福的。
“没有什么比历史更吸引我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可姜启东心心念念着遗玉镜,就在成爵攸即将发动一大波感慨陈辞时,果断出击,半推半搡着,二人挤了进去。
“启东啊,我两先瞻仰瞻仰将军遗玉镜走”成爵攸整理衣服道。他今天穿的很正式,更让人感觉到他的儒雅之气。
这个与姜启东的想法不谋而合。
“好啊,走吧,顺便让你这个历史系的高材生给我当介绍!”姜启东抱手道。
“没问题!”成爵攸拿出难得的豪爽,他只有在关于历史的方面,才会呈现出自己的热情,这也是他选历史系的原因。
将军遗玉镜的展台设在大厅正中间,聚集了不少人,姜启东他们排队时,前面已有不少人,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
“看这个的人可真多啊”姜启东本来就怕热闹,人一多就头疼。
“那是,这将军遗玉镜是最近才出土的宝物,来头不小呢,关于它的历史,也是不少。”成爵攸不由得解释道。
“哦?真的?”姜启东轻抚额头又问道。
“嗯,这玉镜啊是东汉马皇后之父,伏波将军马援身佩之玉鉴,是皇上赏赐良将的祥瑞之物。此类玉镜,在目前我国各种玉器收集记载中,仅首都博物院藏有一面。但是像这种背呈吉祥文字、有朝代、将军头衔和姓氏的汉玉镜,却是唯一的一面”,成爵攸娓娓道来。
“听起来确实厉害!”姜启东心里不由得一颤,这样的一件至宝,为什么总会触动他的神经呢?让他的口腔稍稍泛苦?
不知不觉中,这二人已经到了展台面前,时间不多,两人都使劲瞪大了眼盯着。
见此玉镜因入土甚久,已变成五彩沁色,呈现历史的沧桑感。而其造型以汉代的铜镜式样打制,玉镜背外区阴刻两道单线环行一周,单环线与单环线中间夹着短斜线,具有简练而含蓄的装饰美。内区阴刻铭文篆体四字:“汉伏波马”,逆时针一周。
姜启东低头看了看展台下的介绍,看到一半,竟小声念了出来:
“汉伏波马”四字意为:汉表示朝代,即东汉;伏波,为汉代将军的名号;马,表示姓氏,即马援。《后汉书》有传:“马援,东汉扶风茂陵人,字文渊,建武十七年(公元41年)任伏波将军。南征立钢柱以表功。”“尝谓宾客曰:‘丈夫为志,穷且益坚,老当益壮’。又言:“‘男儿要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卒于军。”
姜启东见那“汉伏波马”四字,具有阳刚之气,也有阴柔之美。下刀至收刀处,锋芒毕露,一气呵成。刀痕断面呈u形。“汉伏波马”四字布局大方,笔画简洁明快,笔势飞动,既有飞刀击剑的飘逸之感,又有锋利强大的苍劲之风。这是古汉篆体线刻的独特风格。此玉镜面微凸,光素无纹。中部镂琢一单孔桥纽,纽孔的两头对接凿穿,镶嵌着一块泛青色玉石,通体明亮,而这玉石中心处隐约可见暗纹条条,且周围皆被刻画,这是汉玉工琢玉的特征。而经由这块玉石的点缀,此玉镜更显高贵,同时刻刀手法简练老熟,风格古朴自然,难怪让人瞩目。
姜启东直直的盯着那块玉石,看的楞了神,直到身后的人隐隐不满,才悻悻作罢。
“不错,不错”,成爵攸自言自语道,“不愧是天下第一面啊!”。
姜启东此刻脑子里回想的全是玉镜中心处的那块玉石,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上来,让他甚为迷惑。
“爵攸,玉镜中间的那块玉,你清楚不?”姜启东试探着问道。
成爵攸听了这话,停下脚步,思索半天,“啪”一个响指,“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太惭愧了!”成爵攸面露尴尬道。
“哦哦,好吧。”姜启东点了点头。右手若有所思的抚上额头。
接下来他和成爵攸又去了哪里,看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的眼前总是闪过那颗玉石。
“将军遗玉镜……遗玉,对了,那个东西会不会就叫遗玉?”,姜启东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惊醒。
“爵攸啊,你先看着,我得回去,不然太久,教授发飙呢!”姜启东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
成爵攸此刻眼里全是各种宝物,哪管姜启东?便连声答应。
一回头,姜启东已不见了身影,成爵攸微微昂首,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家伙,真是……”
匆忙中,姜启东嗅到了一缕亲切,就是在酒吧的幽香,淡淡的漂浮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尽管他的五识异于常人,却也只是闻到一丝,他放慢了脚步,努力的寻找,沿着清香的轨迹,步步缓移,竟看到了赵妍,她就站在不远处,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古物,姜启东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正打算上前,突然被一个男子撞的一个趔趄,再抬起头,佳人已不在。他四处环望,未寻到,无奈放弃。
姜启东赶忙回到了学校,但却没有去教室,而是径直去了齐晨轩的寝室,推门而入,果然,他不在,姜启东松了口气,快步到齐晨轩书桌前,熟练的打开了电脑,输入密码,很快就进入了搜索界面,输入“遗玉”,点击搜索。
滚轮轻滑,一双褐眸紧紧的锁着屏幕,眉头轻皱,四周安静的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忽的,他眼前一亮,身子稍前倾,似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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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遗玉
窗外的阳光将桌前的人儿温柔包围,而他洁白的衬衫上,反出一圈淡淡光晕,环于周身,在寂静中增添了几分认真。
许久,“唉……”,只听他低叹一声,身子向后仰去,倒在座椅里。
而屏幕上显示着几行内容:
遗玉,古书记载中的一种果树。据古人说是一种玉石,先是松枝千年之后化为茯苓,再过千年之后化为琥珀,又过千年之后方才化作遗玉。
寥寥几笔的介绍,让姜启东有点泄气,他觉得定是自己太敏感了,一个需要上千年才形成的物件,怎么会和他这样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大学生挂钩?
手不由得抚上额头,思索半晌,姜启东又纳闷了,怎么会连个图片都没有啊,万一根本就和自己见到的不是一个东西呢?他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了脚步声,估计是齐晨轩回来了。
姜启东知道他还有段距离,也没有慌了神,便慢悠悠的退出了网页,还不忘删除了自己的浏览记录,然后随便打开一个电影,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全程做的是不着一点儿痕迹。
“哎呀,你回来的这么早啊,爵攸咧?”齐晨轩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有些讶异道。
“哦,觉得无聊,就先回来了,他估计还在博物馆吧。”姜启东应付道。
“那你见到美女没?”,齐晨轩一脸坏笑道。
“这个嘛……”姜启东回忆起站在展台前的的赵妍,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看来是见到了。”齐晨轩看到姜启东一脸犯春样,就猜到了。
姜启东没再说什么,提到赵妍,他就想起了那缕幽香,在心头久久难以消散。
“总归看了那个什么……什么……遗玉镜吧?”,齐晨轩的好奇心开始作祟。
听到遗玉,姜启东立马回了神,微微点头道,“不错呢。”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姜启东忽的抬起头,褐眸一紧,道,“你说网络的搜索引擎强大不?”
齐晨轩想了想,道“当然了,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查到。”
“几乎?也就是说还是有查不到的?”姜启东抓住了重点,追问道。
“嗯……”,齐晨轩难得的严肃,又道,“网络呢,适用于大众,内容自然丰富多样,可是像国家机密这类,肯定是查不到的。”
“那为什么有的词条内容就几句话呢?”姜启东不解道。
齐晨轩低头思索片刻,道,“其实,也有些内容是普罗大众不经常关注的,所以网络上就会只是简单介绍。”
姜启东听的双眼发了光,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又找到了一条出路,他是不愿意放弃的人,即使在高考前,面临家中的巨变,他也没有轻易放弃,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可潜意识里总觉得和那块玉有关,所以,他要去寻找,哪怕是翻遍天下的书卷,他也要去!
姜启东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也想好了下一步要从哪里着手,他就读的沧州大学,历史悠久,而它的图书馆更是闻名于世,库存丰富,藏书珍贵,是绝好的地方。
“哦对,教授要你闲了去找他,他今天点你了。”齐晨轩像是猛的想起来,耸耸肩道,“我没办法替你点到,你也知道,教授可是重点培养你呢!”
姜启东没有怪齐晨轩,他知道,往常他都坐在第一排,他到没到,教授一眼就知道。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姜启东还是有些胆怯,全然没了当初逃课时的坚定。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送死。”姜启东轻抚额头道。
“哈哈,没有那么夸张,教授是偏心你的。”齐晨轩安慰他道,“你给教授怎么解释啊”,齐晨轩有些担心,他这个发小,一见到老师就发软。
“实话实说呗!”姜启东不假思索道。
“啊?”齐晨轩有些懵,“不过也可以,就说你学习学习历史!”
“嗯……”姜启东转身出了寝室,真有种慷慨就义的感觉,齐晨轩目送他出去后,便接着姜启东的电影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教授,您找我?”姜启东打算蒙混一下。
“嗯,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哦,我,我,那个,去了博物馆”姜启东有些紧张,尽管他说的是大实话。细细一想,他和教授除了课上的问答以外,并没有私下的接触。
公孙车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明显感受到他的紧张,便稍稍收了些自己的严肃,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记得以后要请假!”
姜启东知道教授是不打算追究了,心里暗自高兴。抬头道,“教授您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这一抬头,他才看清教授今天穿着难得正式,一向以休闲装示人的他穿起了一套黑色西装,领带,衬衫,一样都没少。教授虽然不再年轻,但是时间似乎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俊毅的面容加上几道浅浅的皱纹,让他更显成熟,透过镜片的眼睛深邃神秘,又不失渊博明透。周身气质让人折服。姜启东一时觉得眼前的人不是教授。
公孙车含笑点头,他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印象中,每次去图书馆取书,都可以看到这个孩子在认真翻阅,自己的课上,他也细致的做笔记,这在大一的新生中是很少见的,所以,对这个孩子,他有意培养。
“去博物馆看了什么?”公孙车有些好奇,什么东西会让姜启东逃课?
“哦,没啥,就是有个将军遗玉镜,看起来不错!”姜启东如实说道。
他自顾自的开始向公孙车描述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公孙车一晃而过的失神。
“哦,遗玉镜啊,我听说过,有机会也去看看。”公孙车很快回过神。关于这面玉镜的历史,他也是有所了解。
“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