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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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铁成一向趋炎附势,这次怎么会突然站到公理正义这一边,实在令人无法想像。
如此等了一会,吴平从外走进堂来,“启禀大人,属下已经将张家口的官兵找来。”
“传他们上堂。”吴思南说道。
“是!”吴平回过身子,冲外面大声喊道:“都进来吧,大人叫你们上堂。”
话音落定,很快有三十多名士卒走上堂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陈重,到得堂上,这帮人一起跪地,给吴思南以及众位将军见礼,吴思南叫他们起来,跟着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在张家口有何职司,是谁的部下?”
“小的名叫陈重,是张家口的一名把总,隶属游击将军秦南松。”“小的名叫尹宣,是张家口的一名把总,也是隶属游击将军秦南松。”“小的名叫孙启六,是一名普通士兵,归游击将军秦南松部。”……
这帮人一一报上姓名,全都是秦南松的部下。因为陈重就是秦南松部下的把总,那个尹宣是陈重的好哥们,所以被陈重找来,一起作证。这些士兵,也都是他二人的部下。
“嗯。”吴思南在众人报名之后,点了头头,看向秦南松,说道:“秦将军,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他们的话,应该做的了准吧。”
“这……”做为将领,对手下的士兵,倒是不能全都认识,但对手下的那点把总和千总,岂能不认识。陈重和尹宣都是把总,秦南松自然认得。思量片刻,秦南松咳嗽一声,说道:“他们两个都是我手下的把总,陈重、尹宣,巡抚大人要问你们话,你们可要如实回答哦。”
“标下遵命。”
“这样最好。”吴思南当即开口问道:“本部院现在问你二人,在鞑子攻打张家口之前,你们这里有多少兵马?”
“回大人的话,总数小的不敢肯定,但估计能有个七八千人吧。”陈重当先说道。
“想来也就这个样子了。”尹宣也跟着说道:“好像我们这边,都隶属秦将军的手下,本该是三千人,下面三个千总,每人管一千人,可实际上每个千总麾下,只有五百人。再往下分,也是一样,每个把总管一百人,可我们这些把总,每人才管五十人,兵马明显少了一半。”
二人回答完毕,秦南松的脑袋上马上流出冷汗,转头看向田秀。田秀也是心中紧张,但现在这个时候,横竖也是这么样了,好在那些晋商也牵扯其中,死也不死咱们一个,他们肯定是要搭救的。有了这个想法,田秀显得倒是宽心一些。
“那你们每个月能发多少粮饷呀?”吴思南再次问道。
“我们这些做把总的,每月能拿到实数的八成,而下面这些士兵,也就能拿到四成。”陈重说道。
“确实如此,秦将军他们能拿到多少,标下并不知道,但士兵也就能拿到四成,我们这些当把总的能拿到八成,再往上的千总,倒是能拿到足饷。”尹宣跟着说道。
“大帅,他们说的没错,我们这些当兵的,每月就能拿到四成的粮饷,连吃饭都成问题,还望大帅给我们做主呀。”看到两位把总挑头,下面的那些士兵,也都跟着吆喝起来。
“胡说八道,你们哪个月拿的不是足饷?”见下面的人说了实话,秦南松可火了,大声呵斥地说道。
“它妈的,你还敢说我们胡说八道,你拍着良心说一说,弟兄们每个月到底拿了多少粮饷呀!”这些大头兵们,见到巡抚大人问话,谁不知道巡抚是最大的,他们不知其中关窍,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畏惧。一个个冲着秦南松大骂起来。“兄弟们一个月拿多少粮饷,你不知道吗?你们这帮喝兵血的东西,平时耀武扬威,克扣弟兄们军饷时的胆子哪去了,怎么现在就不敢认了!它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生劈了你!”
上堂的能有三十多人,见秦南松睁着眼说瞎话,各个都是火冒三丈。
秦南松自知理屈,见士兵大喊大叫,气势汹汹,便不敢再行回嘴。吴思南看在眼里,故意问道:“秦将军,你手下的士兵们,到底有没有说谎呀?”
“这……”
一时间,秦南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他已经瞧到,那些兵大爷们正瞪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看那架势,自己要是敢胡说八道,这帮人就能冲上来,找自己拼命。
“说!巡抚大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不敢说了!***,你要是敢胡说八道,看爷爷不过去劈了你!”有那士兵见秦南松吞吞吐吐半天放不出个屁来,便大声叫嚷起来。
“说!”“你倒是快说呀!”……见有领头的,其他的士兵也不客气,纷纷跟着吆喝。
这等情况之下,也不容得秦南松不认,只好点头说道:“是。”
“是什么?”吴思南赶紧追问。
“是……克扣了……士兵们的军饷……”秦南松咬着牙说道。
“田将军,秦南松现在已经认了,你呢?”吴思南冷冷地问道。
“哼!”见秦南松在逼迫之下,无奈认了,田秀冷哼一声,说道:“是克扣了,又能怎么样?军饷发下来时,本身也不是足饷,在总兵大人那里,就已经先扣了两成,到本将这里,不过是八成。克扣军饷的事,又不是本将一个人做的,本将怕什么?再者说,这些军饷本将一个人吞得下么,宣大总督崔大人,本将能少了孝敬么!”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大家就光明正大的来吧。看看最后,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活?
……
………【第七十二章 赢了一半】………
“田秀”吴思南见田秀承认,立刻将嗓门一提,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期满朝胤廷,虚报兵马人数,吃空额、克扣军饷,中胤饱私胤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事已如此,田秀也豁出去了,站起身来,大声叫道:“老胤子就算吃空额、克扣军饷又能怎样?整个宣府,又有谁不吃空额、克扣军饷的反正不止老胤子一个,有本事,你把这些人都杀了有句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吴大人,你既然做的这么绝,把事情都摆上台面,本将倒要看看,你最后如何收场”
“本部院最后如何收场,就不用田将军你来操心了,你既然亲口承认,吃空额、克扣军饷,那本部院便有权将你即刻拿下来人啊,给我将这胆大妄为之胤徒拿下”吴思南大声叫道
堂内已经是剑拔弩张,门口的护兵也都时刻准备,一听吴思南发话,马上有人冲了进来,朝田秀扑去
田秀见士兵奔着自己过来,大声叫道:“你们敢?”
“有何不敢拿下”吴思南催促地叫道
“是”护兵终究是吴思南的手下,还管那些几下子就将田秀给按住,拉到大堂中胤央跪下
“田秀,你可知罪?”吴思南冲着田秀大声喝的
“知不知罪又能怎样?田某身为朝胤廷守关副将,想要杀我,也不是你一个巡抚,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到的起码要奏明朝胤廷,请来皇王圣旨,明正典刑只是,咱俩到底谁先死,现在还不知道呢?”田秀即便跪着嘴上还不示弱
“算你嘴硬,等本部院将事情奏明朝胤廷,看你最后是怎么个死法?”吴思南在堂内扫视一圈,把目光停留到监军赵胤岩身上,大声说道:“赵胤岩,田秀这真正吃空额、克扣军饷的败类,你不具本参奏,而常震潭这样爱兵如子你反而栽胤赃陷害,这是什么意思?”
“吴大人,你和常震潭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这么帮他说话?”赵胤岩淡淡地问道
他问的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答胤案,尤其是靳良玉和王大宇这两位仁兄一直在揣测吴思南到底是因为什么,敢和他们为难吴思南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不难让人想到,吴思南背后会有高胤官撑腰,而这个高胤官,十有**会是岳肃现在搬出了常震潭反而令人产生了其他的想法,莫不会这位吴大人,和已经死去多年的常震潭有什么瓜葛
“常将军爱兵如子,为朝胤廷尽忠如此将领,自然值得最重,他含胤冤而死,本部院自然要为他申胤冤本部院在张胤家胤口这些日子里,一直派人暗中查访,查明常大人在位之时,兵马整备,而官兵每月都是足饷可这样竟然得了一个如此罪名,反观田秀真正的吃空额、克扣军饷,倒是能够高枕无忧实在令人可叹、可悲、可笑、可恨”吴思南说到最后,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整个大堂之内,此刻都充斥着他的苦笑之声笑了良久,吴思南才停了下来,厉声说道:“赵胤岩,这个世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常将军因何被你弹胤劾,不要以为本部院不知道他是因为查扣了本地富商范永斗的一批货物,然后才遭到你的弹胤劾,然后喊胤冤被杀被扣的那批货物,到底是什么?”
吴思南的一番话,令赵胤岩冒了一身冷汗,不过他自恃有所依仗,强打精神,说道:“吴大人,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咱家实在听不明白,什么货,咱家压根也不知道至于你说,常震潭是冤胤枉的,请恕咱家不敢苟同常震潭的案子,又不是咱家来审的,是前任宣府巡抚与都察院来人合审,证胤据确凿,常震潭亲手签字画押,才明正典刑你说是冤案,应该去找当时审案的官胤员问个明白,莫要在此问咱家还有你说是因为扣了范永斗的一批货,才被咱家弹胤劾,是子虚乌有别说那批货到底是什么了”
“大帅,您说的这件事,末将清楚”赵胤岩刚把话说完,只见下手坐着的闻铁成站了起来
“闻将军知道?”吴思南实在没有想到,闻铁成这个时候竟然又站了出来当初闻铁成能站到自己这边,吴思南还以为他是抱着投机的心思,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但是,在二来张胤家胤口之前,与陈重谈话之时,陈重并没有提及闻铁成和已死的常震潭有什么关系,只说是趋胤炎胤附胤势,依附在田秀门下整个张胤家胤口,最为正直的将领,唯有司马乔禹一个
“末将当年就是张胤家胤口的游击将军,对常将军的为人甚是敬佩,那时的张胤家胤口,确如大帅所说,是兵马整备,士兵能够全额得到粮饷常将军之所以含胤冤被害,确是因为当初扣下了范永斗的一批货物,这批货物,到底是什么,只有当日随同常将军前往北门的士兵以及当时镇守北门的官兵知道可在常将军死后,知道那些货物是什么的官兵全被任的副将田将军安排到塞外办事,从此就一去不回并在此之后,张胤家胤口的兵马就越来越少,而士兵的粮饷,也被克扣的只剩四成不但如此,田将军还清洗原先常将军所在时张胤家胤口的将领,这些将领,不是被胤逼得致仕,就是被降级调到别处末将没有办法,也依附田秀,保住职位今日大人将此事点破,想来是要为冤死的常将军申胤冤报仇,大人都不怕丢掉前程和乌胤纱,末将还有什么可畏惧,以往之事,的确如此,还请大人将这些奸邪小人全部拿下,为冤死的常将军报仇”
闻铁成说出实情,如此一来,吴思南才明白闻铁成为何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原来是忍辱负重,等待今日为常震潭报仇
“你们也都听到了,廖飞、刘振友,本部院知道你们是心怀畏惧,刚刚才不敢吐露实情,但此时此刻,本部院希望你们能够弃暗投明,站出来”吴思南大声说道
廖飞和刘振友见吴思南点到自己的名字,并让自己站到公胤理一边,二人心中甚是为难,他们明白别看现在吴大人气势如虹,但这不过是表面现象,离分出胜负还远着呢但现在真胤相已经大白田秀的罪状也被抖了出来,连田秀自己也认了,这要是在睁着眼说瞎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现在要是再包庇,再站到田秀一边,等到此事分出胜负吴思南若是赢了,那自己罪名还要加上一条执胤迷胤不胤悟,十有**也是死路一条
此刻,眼前的选择已经可以说是最后的选择了站错队,就是死
通常到了必死无疑的时候,人就要去选择一个死法了,是站着死,还是跪着死站到吴思南那边,哪怕吴思南败了,自己也是站着死,英雄般的死法而站到田秀那一边那便是跪着死,屈辱的死法死后还得被人唾弃,起码手下的那些士兵不会有一个为自己掉眼泪,搞不好还得在坟头上撒泼尿
如果横竖是个死,那就不如英雄般的死去而让他们来分析到最后谁会赢,他们都不敢肯定,吴思南能有这个胆子,且能有这番气势,肯定不是一点依仗也没有光凭一番勇气做事,怎么可能混到巡抚这个位置,有句话叫作,没有三把神沙,哪个敢倒反西岐两方肯定都有些门道,谁能赢不好说,也罢,那就选择站着死别看田秀刚刚又扔出崔总督来,晋商背后的大员有的是,但吴思南这边,可以说只需要一位说话有点份量的大员就够,把事情闹得整个北胤京胤城皆知,惊动太后、惊动内阁,那就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压下来的了
廖飞和刘振友能有这个想法,其实也是对的莫说封胤建王朝家天下是有弊无利,说什么从上到下一起**,事实上可以说,最不希望**的就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上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他需要去贪吗?所以说皇上是最看不得贪胤官的,尤其是明朝的皇上,前面那么多朝代兴衰的教训,能不知道**是亡胤国的前兆么他想要自己的王朝千秋万胤世,就不会允许出现**只要知道有贪胤官污吏横行,他就会去杀这一点是家天下的好处,和那些通过选胤举搞上来的元首不同,因为皇上已经有的是钱,天下都是自己的了,上来的皇上也不需要去贪而选胤举上来的就不一样了,上一任捞足了,拍拍屁胤股走了,下一任来了还得接着贪,也得捞足了才能走不是哪怕不往兜里揣钱,也是要为扶植他上来的人服胤务,好比美国总统,背后总得有大财阀支持,等你当上总统,能不回报人家么有来有往的事情你也不要说皇上昏胤庸会累死国胤家,因为人家是内阁制,万历皇上几十年不上朝,国胤家治理的还挺不错,甚至还有万历三大征的壮举
明朝的皇上,是最看不得贪腐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