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情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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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座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金田东旭不禁眯着双眸,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直想神寒会带着三合会的人前来找茬,却不料,他的报复却是如此。好,很好,谁都不找,只找上集团最大的股东,最有机会竞选新社长的黑泽治也,逼他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金田君,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那穿着灰色和服的日本男人看着金田东旭说道,眉心紧拧,不满地开口。
金田东旭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邪邪地勾勒而起:“黑泽君这么说,是不是神寒说了,只要把他的女人安然无恙地送回去,他就停止对财团的攻击了?”
“听他的意思确是如此。”黑泽治也抬起眼皮淡声回道。
金田东旭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环视一周冷道:“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商议的了,都散了吧。”
他丢下一句,不顾几人面面相觑和不满的神色,便向侧门走出,木村野树见此,对几大股东施了一个90度的鞠躬,立即跟了上去。
回到装横霸气的办公室,金田东旭把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在了地上,哗啦几声,画着日本传统女子的屏风也被他推倒在地上。
神寒,打蛇打七寸,从自己还没有任何动作时便已作了防备,率先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准备随时给他之致命的一击,现在他是在以行动来逼自己,逼他乖乖的自动把人送回去。
呵,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会这么听话吗?
木村野树走进一片狼藉的办公室,看着那个阴柔的男人露出阴沉森冷的笑容,不由暗咽唾沫。
还没等他开口,金田东旭的手提电话骤然响起,但听他冷冷地接起,声音似是从十八层地狱般传来:“神寒。”
第249章 胎儿危险
谷圣堂的花园,神寒站在一棵樱花树下,一手插在休闲裤袋里,一手捏着手机,薄薄的双唇勾勒出一丝冷意,冷淡地对着话筒里说道:“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吗?”
“好,神寒,你果然够资格做我的对手,可是怎么办呢?越是这样,我越不想放手呢。”金田东旭邪肆的声线自电话线那边传了过来,冷然地道:“区区一个女人,竟然劳你如此大驾亲自过来日本,神寒,你以为日本是你B市的天空?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在谷圣堂等你把人送过来,我想,我的女人在你处作客一晚,已经足够了。”神寒并没有被他激怒,冷冷地扔下一句,似是猛然想起说道:“啊,对了,时间不等人,你要知道,一分钟足以让股市或跌或升上千万呢。”
金田东旭还想要说什么,神寒那边却已经率先捏断了电话,他怒得把昂贵的限量版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价值上十万的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木村野树此时正在一角说着电话,但见他神情凝重,不住地点头放着指令,挂了电话后,看着金田东旭怒不可遏的样子竟然不敢开口。
“说。”
“股价已经跌破了5美元。”他沉着脸说道,唇线紧抿,眉宇紧皱,对于接下来的情况表示十分的不乐观。
“混账。”金田东旭一脚踹向沙发,那纯木的真皮沙发竟然被他轻易的踹翻在地。
他双手叉腰,在凌乱不堪的办公室内来回走动,眸子眯成了一条线,转过身去看着木村野树说道:“开金库,救市。”
木村野树闻言大骇,那是备用资金,轻易不能乱动,现在竟然要动用这笔钱去救市,这,代表着是要和神寒硬碰硬了。
“但是…”他迟疑着,若是被那班老古董知道,这,面临的就不是怒火那么简单了。
“没听到我的话吗?”金田东旭的眸光刷地飞射向他,凌厉得如淬了毒的寒针,锋利至极。
“是。”木村野树只好恭敬地点头领命而去。
金田东旭看着办公室外的高楼,那极薄的唇斜斜地勾起一角,想要他轻易的服输?有那么简单吗?他从椅子上抓起西装,一边穿一边离去。
秋楠一宿未眠,她曲膝坐在床上,双手环着膝盖,下巴抵在交叠的手臂上,直愣愣地看着对面窗外的花园,那载种得错落有致的樱花树上的叶子枯黄,微风拂过,枯叶翻卷着掉下。她忽地想起流传的一句话,落叶离去,到底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一棵树只要根犹在,不管季节如何更替,叶子绿了又黄,花开了又谢,总会重复而生,一个季节过后,又会重新以新的姿态去展示人前。
如果人也能这样,也不知是累还是庆幸,若换作是她,怕是宁愿彻底的死去,也不愿这样重重复复的花开花落吧?
总觉得,这样活在人世太累,因为没有彻底的解脱,只有无休止的变更,太累,太繁琐。
房间的推拉门又再拉响,她以为,又是那叫美子的来邀请她用早点梳洗,因为她已经来过不下10次了。
然而,出现在房中的气息却让她警惕起来,还没等她转过脸去,一个强大的力度把她推倒在榻榻米上,她知道,那个阴沉的金田东旭又来了,她也可以判断出,自己或许逃不掉了,因为他此时很生气。
叹了一声,她闭上双眼,任由身上的人在她脖间乱啃乱咬,就连抬一下手,她都不愿。
嗤啦一声,秋楠身上的纯棉睡衣被撕破,露出米色的胸衣和洁白如玉的肌肤,金田东旭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身下的人身上,在她身上肆掠着。
唇下的白皙如凝脂的肌肤让他为之沸腾,却触口生凉,她更是没有半点反应,昨晚还有半点反抗,现在的她却如同死寂了一般,金田东旭停下解皮带的手,抬头看她。
只见她脸色发白,贝齿咬着同样白色的唇,眉心皱成了川字,光洁的额头竟然冒出一层细汗来。
他微愣,翻下身子,抓起她:“你怎么了?”
秋楠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他一眼,紧握成拳的小手松开缓缓抚上小腹,好痛,她似乎感到他(她)在流失。
这次是要离去了吗?自己,真的护不住他(她)吗?他(她)不要她了吗?
她好不容易有了勇气,却没有坚强健康的身体去孕育他(她),这孱弱的身子,终究是不够健康。
金田东旭顺着她的手看去,微怔,翻开被子,她身下白皙的衣裙有一点猩红流出,他惊得张大了嘴,记忆中一些片段冲入脑海,让他脸色发白起来。
他猛地放下她,跑了出去愤怒地大叫,美子趿着木屐飞快地跑进房来,伴随着一阵阵脚步声。
秋楠脸色已然发青,脑海里一阵发昏,许多细细碎碎的片段涌进脑里,有许多的人声和人影在涌动,如镜花幻影一样,看不清,模糊得如幻境。
是谁在耳边大吼,是谁把冰冷的针头刺进了皮肤,又是什么液体一点一滴地进入了身体,那么冰,那么冷。
好累,好痛,好想睡。
睡梦中,是浓浓的厚雾,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声声呼唤,只有一声声稚嫩如婴孩的呜咽声在耳边荡漾。
婴孩,是谁?谁家孩子在耳边呜呜的哭。
别哭,别哭,那哭声哭得让她的心都痛了,如同剧毒一样渗进她的骨髓里,流窜在每一寸毛孔角落,那么痛,那么尖锐。
别哭,孩子,没有人不要你,没有人。
她拨开那层层的迷雾,向那个蜷缩在软绵云朵上戚凄哭泣的孩儿走了过去,伸出双手抱起她,把脸贴在她稚嫩的脸颊上。
她的手扣在了那白胖的小手里,那小小的手指那么用力的抓着她的指头,递到自己嘴边,细细的吸吮。
孩子,孩子,看着那张朝她绽放出灿烂笑容的小脸,秋楠忽地露出一抹温柔爱怜的笑容。
第250章 放过我吧
金田东旭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金纸的女子,即使是在昏睡中,她的眉仍然紧皱,怎么抚也抚不平。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透过她,仿佛就看见了许多许多年前那终生难忘的一幕。
已经忘了那是在多少年前,也忘了自己是在几岁,五岁?六岁?还是更小?
小时候的他,其实也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妈妈是天底下最慈祥最温柔的典型日本传统妇女,她美丽,她娴静,她像天仙一样圣洁。
她对他倾注了无尽的关怀,最深厚的爱,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感到无比的温暖。
然而,这样的温暖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
是因为那个尚未有机会出生的小妹妹的到来?那时,妈妈大着肚子,常常拉着他的小手覆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柔声地对他说:“这是妹妹,我们东旭以后要好好保护妹妹哦,不要让她受任何人欺负。”
他很欢喜,天天贴在妈妈肚子上对妹妹说话,那时的他,其实已经发觉,妈妈脸上的笑容已经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淡,她秀气的双眉,有着他看不懂的淡淡愁绪。他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父亲变得不爱回家,回家就冷眼以对,每次都喝得大醉伶仃地回来,还要大着肚子的妈妈跪着去服侍,去给他端水洗脚。
他逐渐变得很讨厌爸爸,因为他不但喝醉了打自己,也打妈妈,有一次,他把妈妈的头撞在墙上,鲜血从她额头流出,吓得他疯狂尖叫,也更恨更怕那个该死的男人。
让他难以忘怀的悲剧是怎样发生的?
是了,那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那个男人又带着一身酒气叫骂着回来,把正在熟睡的他叫醒赶到另外的房间里,顷刻间,他听见了妈妈的哭声。
外面正在行雷闪电,大雨滂沱,老天似是打开了一个缺口一般,雨水哗哗的下,白光不时划过天际,吓得他根本不敢睡。
他跑到妈妈的房门前,雷声里,夹杂着妈妈的哭声传入他的耳里,他害怕的把眼睛看向那扇没关紧的门缝,却被里面的情况吓得捂着了嘴。
那个禽兽,不顾妈妈的哭喊在她身上剧烈耸动着,一手还掐着她的喉咙里,嘴里骂骂咧咧,一声一声贱人传进他的耳膜。
他咬破了自己的唇,浑身发抖,眼睁睁地看着一滩鲜血从她身下流出,然而那个禽兽还不停的在耸动着,妈妈的哭声逐渐变得低弱。他再也看不下去,拉开门冲进去对着那禽兽又捶又打,那个人一把把自己推撞在桌角上,自己便无意识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那个禽兽已经不见了踪影,妈妈浑身**躺在榻榻米上,没有半点气息,她身下,是一滩还没来得及干枯的鲜血。
妹妹没有了,妈妈死了,死在了那禽兽身下,死在了那禽兽手上。
再也没有人叫他乖乖,再也没有人给煮热腾腾又好吃的泡饭,再也没有人拍着他的背唱着绵长的儿歌哄他入睡,因为做这样的事的人,再也回不来。
一夜之间,他的世界从此颠倒,妈妈抛弃了他,幸福狠心地离他而去,再也不复存在。
一夜之间,他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孩童,他变得孤僻,变得阴鸷,变得冷酷,变得不再是自己。
他在那禽兽的打骂下成长,他12岁就加入了黑帮,16岁,他亲手将那个禽兽送进了地狱,然而,却再也换不来那个记忆中温和又慈爱的妈妈。
当秋楠面无血色的倒在他跟前时,他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下着雨的夜晚,她就像妈妈一样,面如金纸地倒在他面前,鲜血在她身下流出,任凭他叫破喉咙,也醒不过来。
他害怕,害怕历史又再重演,他救她,不顾一切的把最好的妇科医生抓来,他不要她像那个记忆中温柔又美丽的女人一样,孤独又无助地死去。
这样的痛苦和噩梦,他,承受不起。
秋楠在梦中悠悠醒来,她的唇白得就像一张纯白的纸,双目无神,焦点不知看向何方,似是神魂都没有恢复过来。
她浑身的力气都似乎被抽离,像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一样躺在床上,就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你怎么样?”金田东旭见她醒来,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凑近她面前低声地问。
似是听见人声,秋楠眼中的焦点逐渐成一点,眼皮极缓慢地才眨一下,看着金田东旭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最陌生不过的陌生人。
“医生说你再见一次红,这孩子就保不住了。”他抿着唇看着她,把又轻又薄的天鹅绒毯子往她身上拉上几分,淡淡地说:“为什么,你不对我说,你怀孕了?”
秋楠看着他,嘴唇都没有动一下,眼神悠远又淡漠。
金田东旭叹了一声,若是她跟他说,她怀孕了,他就会不动她吗?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态到底是为何?是为要征服她,还是要为和神寒赌上一口气?
事到如今,他已经想不清楚,也猜不透。
“医生说,你至少要卧床至胎儿过了三个月,需要静养。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吃?我叫美子炖着人参汤,一会就可以喝了。”金田东旭看着她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说道。
秋楠眨了一下眼,孩子,还在吗?他(她)没有离去?就是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婴吗?是她的孩子吗?
“我想回家。”她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双眸幽幽地看着他,带着卑微的恳求:“放我走吧。”
她很清楚,在这里,她呆不下去,也活不下去,她的孩子,也活不下去。
接二连三的惊吓已让她心神俱累,她已经没有那么强的心去承受,她想要回家,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呼吸着那熟悉的空气,迫切地,一分也不想多留。
金田东旭张了张唇,看着她殷切又期盼的双眸,最终从齿缝里挤出一字:“好。”
亲们,晚安~
第251章 带我回家
金田东旭从秋楠的房中走出,站在她的门外良久,里面没有半点声音,沉寂如世界停顿了一般,让人心生恐惧。
为什么会答应她?是因为怕了神寒来势汹汹的报复?
不,不是,他从来就没有怕过神寒,也从来不曾害怕过财团的各大股东的逼压。
放她走,是因为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多年前母亲的宿影,是因为害怕这样一个女子如母亲那般可怜的死去,永永远远地消失。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叮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叼在嘴里,那向来浓烈的味道此时却索然无味,说不清是所为何。
一阵脚步声匆匆向走廊而来,他斜着眼看去,只见刀疤脸色暗沉地向他走来,他挑了挑眉,在这时候,让刀疤这样神色的,怕是神寒来了吧?
偌大的日本典型风格别墅,门内门外分别站了两拨人,门内是黑衣人,凶神恶煞地拿着武器挡在门口。门外则是穿着明黄色武衣,个个肌肉发达,虎视眈眈拿着长刀瞪着门内的黑衣人。
武衣人前面,站了两个容貌出色的男人,一个穿着暗紫色西装,满脸邪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