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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何必不言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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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下身一条亚麻色休闲裤,身形挺拔、修长,也配着英挺的鼻梁,嘴角轻抿,宠溺地看着美女。另一只手里提一件漂亮的裙子,白底色,浅浅的印花在上面,随意撒在臂弯里,显示料子有很好的坠性。
  两人出来,男人随手一扬:这件先包起来,芮儿你再看看其他的。
  苏荷恨不能可以隐身。
  六年前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能给她任何伤害,不论生理还是心理,她都必须坚强。她甚至憧憬自己在街上被人求婚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他,淡雅一笑,倾城而过,只留下他呆立原地的样子,有时候想得多了,恨不能明天就在街上遇见,然后让他看她扬长而去的背影。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因为他们之间已经隔了整整一个海洋。
  她走火入魔的时候,莫莫恰好认识了她,那么一个随性强悍的女人却被她气笑了,看着一个古典美人儿天天居然做的都是春梦,很是有趣又很有观赏性,索性边欣赏,边嘲讽。居然也就这么过来了,心上的伤口像是渐渐愈合,只除了不再提起他的名字以及跟他有关的任何一切,除了不谈恋爱,一切正常,因为她不再相信爱情。
  莫莫说得对,钱比爱情真实,男人都是动物。她苏荷这辈子看来没有赚大钱的命,也没有嫁富豪的机遇,不如咸淡过活,做精神上的富豪吧,虽然阿Q一点,可她物质上真还过得去。这么想着,六年居然就熬下来了,眼看会过得越来越快乐,却因为一时的无聊,让她今天把快乐葬送在了这里。
  坐在沙发凳上,苏荷已经避无可避,她不动还好,一动势必引人注意,要命的是,这会客人极少,销售小姐又各自站位,唯二满场跑的两个还都围着刚才那个美女去了,现在她身边一个可以挡的人都没有。
  男人过去,揽了美女的肩:芮儿穿什么都好看,挑自己喜欢的就好,今天我都负责给你扛回去。
  十八岁那年,一个男孩子说,你穿什么都好看!真的!后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眼里满满深情,手却想放不敢放在她的肩上,只好上下挥舞一下,为了耍酷,又摸摸头发,仿佛刚才就是为了捋头发才扬起手。
  不想再呆下去,苏荷决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站起身准备走,却正对上那男人探究的目光,迎上来,有些惊喜,也有些不确定。
  苏荷惶急低头,想蒙混过关,却正正看见两人十指紧扣,愣住,心口闷疼。兀自自嘲,什么时候,连心口都已经不懂得剧烈的疼痛了?它只是在那里闷闷地疼着,仿佛吃噎了东西,梗在心口和喉咙之间,不肯下去,却被理智死死压制在喉咙以下,因着那块僵硬,苏荷的身子却全软了,勉强站着,唯一能动的只有嘴角,大脑告诉她,要笑,一定要笑,至于笑了之后怎么样,已经不在思考的范围之内。
  于是,她笑,对面那人也笑,她仍然笑,男人终于迟疑,一句:苏荷?
  略带疑问的腔调让苏荷瞬间清醒,讲台上站这么多年,应变力终究帮了她的忙,控制住嘴角,仍然笑,却有了逻辑:HI,好久不见。
  可是,那是一句好久不见,就能咽掉的往事吗?套用一句用烂了的经典:当初一起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荷包,现在连名带姓一句苏荷,就想撇清一切?!
  现实是:不撇清一切,你待怎样?!
  苏荷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强咽下那块疼痛,留它在胃里发酵,嘴角真的蔓延出一抹浅笑,尽量平稳出声: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呢,改天有空联系,我先走了。
  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苏荷没有焦距地灿烂一笑,赶紧逃了出来,太阳一眩才发现,身上依旧那套小新图案的大T恤,一条蓝色牛仔短裤,一双夹脚拖板鞋,素面马尾,恍然间那蓬精致亮丽的栗色卷发差点挤满苏荷的大小脑垂体。
  想象了千百次的再见,大家云淡风轻,她苏荷笑得精致优雅,翩翩群裾,谁又曾想到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打得她落花流水?
  再见不如不见。
  苏荷飘着回到家里,进了防盗门,胃部突然翻江倒海起来,赶紧跑进厕所,抱着马桶,干呕却呕不出任何东西,跪在地上,张着嘴的同时,水从眼中决堤。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本来去商场找乐子的苏荷,趴在卫生间的地砖上,对着马桶,任泪水肆意滑落,喃喃告诉自己,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吃。六年前,只做白日梦坚决咽在肚子里的泪水,今天一并全部流了出来,苏荷才相信,报应是有的,当年就该流的眼泪你不流,留到今天,丢的人,可比六年前大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狼来了

  ☆、象牙塔也不好混

  机场,明亮的大厅,广播在一遍遍播着某某航班起飞时间,某某航班延误信息,不过作为一个背景,声音闷闷的,仿佛从极为遥远的地方飘散过来一样。
  苏荷空手,站在候机大厅的过道上,四处转望,头晕目眩,还未定神,面前已站一人,套头休闲卫衣,牛仔裤,双手插兜,眼神冷淡:我以为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我们分手了。去美国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还有什么跟我说的?
  苏荷定神,愣愣看他,却怎么也模糊看不清楚,于是也模糊地笑:我是来跟你道别,怎么也朋友一场,祝你一路顺风、学业有成、生活幸福、我也很开心终于不用跟你在一起了。。。
  那人说什么苏荷没听清楚,瞬间命运交响曲的钢琴声充斥了整个空间。
  苏荷惊醒,睁开眼睛,屋内很黑,手机闪着幽兰的光芒,叫得正欢,是莫莫。
  勉强接听,声音沙哑得苏荷自己都吓一跳:喂?
  莫莫:吃饭了没?晚上出来喝茶。
  苏荷:不了。。。。
  莫莫:你干嘛去了?嗓子成这样?不是韩剧看的吧?
  苏荷淡笑:是啊,韩剧真是催人泪下。
  莫莫静默,片刻:怎么了?
  苏荷:看韩剧看的。
  莫莫:表骗我,你从来不看韩剧。
  苏荷把手机换个方向,轻咬下唇,苦笑:恭喜你,唐莫莫,你太聪明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笨蛋,假装忘记而已,结果不但没有忘记,还在最丑陋的时候看到他跟一个精致的美女招摇而来。。。。没有任何招架之力。。。。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莫莫:你随地大小便被他看见?
  苏荷:啊?
  莫莫:要不就是你跟大肚秃顶男约会被他撞见?
  苏荷:呃。。??
  莫莫:你挠胳肢窝并且还自己去闻味道被他看见?!
  苏荷愣,笑出来:你好恶心。。。
  莫莫:那就是了啊?!你沮丧个屁!
  苏荷郁闷:我穿小新图案的T恤!还有夹脚拖板鞋。。。而且没化妆。。。人家在商场三楼挑精品女装。。。
  莫莫:你什么时候化过妆?你还能穿小新T恤,说明你还很年轻,她只能穿精品女装了,你不是要三十五岁才去穿那种衣服的?另外你的脚穿夹脚鞋很好看, 白白嫩嫩放在外面,她穿漂亮皮鞋,你怎么知道她脚上没有长鸡眼?
  苏荷所有的郁闷都给她说成故作姿态,一时自己也啼笑皆非:算了,莫莫,没你我怎么活啊。。。
  莫莫鄙视:别打我主意,我可是要结婚的!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觉得需要自己躲在角落里舔伤口的时候,它往往觉得你莫明其妙,不出来赶紧赚饭钱,想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悠闲的假期被大师兄的一个电话宣告结束:项目结题批复了,三天后去北京汇报。
  虽然汇报来得并不突然,但项目委托方临时提出了一些汇报要求,按照他们提供的格式来重新做汇报材料,而且有些还要盖校章。毕竟学校还在放假期间,盖章时间安排得跟项目无法对接,于是去校办周旋也花去了一天时间,加上准备资料、再捋顺项目结题报告,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忙得苏荷根本想不起来去悲伤。
  其实,时间不但能够缓慢愈合伤口,几天前造成的尴尬也会因为时间的缘故而逐步减淡。
  直到坐在候机大厅之前,苏荷其实基本上都没有想起那个人和那些事了。
  托运了汇报资料,与大师兄一起换了登机牌,苏荷走进候机大厅,站在两排登机口中间的过道上,突然有些眩晕。
  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有人在后面轻轻扶住了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荷揉揉太阳穴,挺了挺腰:大约几天没睡好吧,你知道,第一次,总是很紧张的。
  大师兄在背后轻轻笑,挪谕她:第一次坐飞机还是第一次去首都?
  苏荷笑:我恐高。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反而成了这几天来苏荷脑袋里最空的时间,有些她刻意压制的事情,开始趁虚而入。不想说话,不想交流也不想看任何的东西,苏荷开始假装睡觉。
  大师兄似乎也没空找她说话,一坐定,就开始研读包里随身的资料。
  当飞机轰鸣的声音终于成为让她习惯的背景,苏荷居然真的睡着了,只隐约觉得好像换了枕头,温暖轻轻环抱,意外地一个梦都没做。
  似乎睡了很久,飞机的一个气流让苏荷惊醒,入眼看到的不是前面人的椅背,而是一片淡蓝,苏荷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还没清醒。
  一股清新衣物柔顺剂的味道,是熏衣草味的,从淡蓝色上传来。苏荷猛然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副镜片,镜片下的嘴角微微弯起:醒了?我们快到了,赶紧起来,别把口水滴我衣服上。
  苏荷忙忙爬起来,擦擦嘴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骗了:我没流口水!
  扶扶眼镜,大师兄笑:是吗,那就好。
  然后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头:顺顺头发,有点乱了。
  苏荷下意识一偏头,让大师兄的手指只从发顶轻轻滑过,笑:好的,谢谢,真是不能跟男生一起出差,什么丑态都被看走了。
  苏荷做研究生的时候,项目也做了不少,帮助老板和大师兄准备ppt也有几次,出差搜集资料与对方协调同样偶而为之,但从未直接与项目委托方进行过课题之外的交流活动。
  以前只是听说功夫在项目之外,这次终于有机会让她亲历,才知道,象牙塔同样不好混。
  飞机是下午到的,晚上照例与委托方一起吃饭。对方与大师兄很熟悉了,但显然第一次见苏荷。饭桌上,大家谈风花雪月,谈学校趣闻,谈国家大事,唯独不谈项目,不谈课题。
  苏荷不太有对外周旋的经验,但拜几次相亲所赐,即使讨厌她也会温柔笑着周旋,所以倒没什么应付不来,只除了喝酒。
  话题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好像其中一个处长开玩笑说:跃然真没想到你项目组里还有这样的美女,以前居然不带来,一定要罚酒,美女也要喝!
  苏荷毕业的时候喝了几瓶啤酒已经可以随便被人牵着到处走,这次居然直接上白的。看着小小的杯子,她开始犯难。
  一只手伸过来,拿过她的杯子,一饮而尽:苏老师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而且,明天汇报,各位领导总得给我留个清醒的人吧?这样。。。
  大师兄拿过一个红酒杯,一口气倒了满杯:我代苏老师,敬各位!
  苏荷目瞪口呆看他咕咚咕咚喝尽。
  满桌人轰然叫好:周老师够豪爽!
  处长趁机开玩笑:跃然这么怜香惜玉,今晚我们就留苏老师清醒送你回去,咱哥们儿不醉不归!
  周跃然醉了,但脑袋似乎还蛮有逻辑,还知道牵着苏荷的手放进自己裤兜:钱包在那里。。。
  苏荷微笑送所有人走出包间的门,把那些意味深长的、直截了当的、话里有话的调笑扔在脑后,去柜台结了帐,然后返回包间,却不见了大师兄。
  在包间服务小姐的善意提醒下,她在卫生间找到了他,他正弯腰对着马桶呕吐。
  过去,轻轻顺他的背:何苦来,项目我们做得挺好,何苦要这么折腾。
  大师兄只是摇头,不知道是呕吐得摇头还是听了她的话摇头。
  不知道别的喝醉的人如何,大师兄喝醉了很乖,你让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上了车指定他靠着,他就靠着,下了车,扶着他往哪走,他就往哪走。并不会把身体的重量压到苏荷身上。
  但饶是这样,苏荷也闷了一头汗出来,终于放他在房间的床上,给他脱了鞋,确认应该已经睡着了,准备起身离去。还没撰到门把手,背后踉踉跄跄的脚步,回头却看到他又起来了,冲厕所而去。
  一阵呕吐冲洗,回来躺下,又一阵呕吐清洗,又回来躺下,来来回回数次,大师兄接着又挣扎去找水壶,看来要烧水。
  苏荷叹气,明天的汇报当然不可能是她来搞定,大师兄这个样子,又是因为她,自然令人不放心。
  烧了水,晾着,先喂他一点,放在一边,过会又喂他一点。
  苏荷几天积累下来的疲累让她有点受不住了,看看表,差不多已经半夜三点。房间的空调似乎有些凉,苏荷头又昏起来,于是迷迷糊糊趴在床边,也昏睡了过去。
  北方的夏天,早上亮的很早,大约五点多的样子。
  周跃然从床上醒来,一翻身,就看到趴在床边闭着眼睛,微锁眉头睡着的苏荷,微愣一下,才想起昨晚的情形,眼神不由一柔。
  轻手轻脚起来,绕到床边,正欲伸手,又看到自己穿了一夜的衬衣,想想,于是在旁边将毛毯拿起,轻轻裹在苏荷身上,然后整个连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要起身,却顿住,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就那样撑在床边端详起来。
  良久,缓缓低头,呼吸渐紧,唇在接近苏荷的时候却微顿一下,滑走落在她的发上,深吸一口气,一个轻轻的吻,粘上苏荷的发丝,又缓缓滑开。
  习惯性地去推眼镜,才发现眼镜不在鼻梁上,自嘲笑笑,低语:傻丫头,我是该把你关起来,还是放你出来飞呢。。。。
  早上九点汇报,八点的时候苏荷被大师兄叫醒,但见他神清气爽,自己蓬头垢面,不由郁闷,怎么昨晚上喝酒的好像不是他一样?
  汇报很顺利,大师兄的水平自是不容置疑,从他身上根本没看到昨晚宿醉的影子,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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