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 那个养乌龟的男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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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被扔掉，也比这样好啊！
艾玛满心懊悔，她当初就不应该温柔地让女老板倒霉！
难道她现在就不得不思考如何在一年内逃离包瑞吉家吗？
作为一只幼龟，艾玛表示心很累！
她想了想，还是颤巍巍从壳里伸出头来。
她决定降低姿态表示顺从，如果装可怜能救她的命，她一定不会吝啬于装可怜的，何况她本来就恨可怜。
她抬头看看面前的两个男人，高大的陌生人似乎是饲主的父亲，而旁边这一位正是饲主。
小乌龟颤巍巍把头从壳里伸了出来，它两眼包含着泪水，可怜兮兮地打量着比尔和他父亲。
比尔的眼神一下子更深邃，这举动很符合贵族风范，比尔真不是想炫耀，也不是被训练久了以后的条件反应，这是天生的，真的。
人在吃惊的时候会有不同的表现，穿越前的艾玛会脑子里一团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比尔则是面无表情，眼神深邃。
所有很多人说比尔是天生的贵族，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像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曾经对着镜子苦练如何优雅地挑眉，可始终都不满意，可是包瑞吉家的小少爷则天生就能做到一样。
可是艾玛不知道这一点，她感觉到深邃的目光，谨慎而灼热，该死的，少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艾玛忍不住呜呜哭起来，黄豆大小的泪珠从她的小眼睛里“滴答滴答”往下流。
“所以这小东西真能听懂英语！”威廉感慨地说道，“所以儿子，别人说我们家被梅林吻过不是没有道理的。”
比尔半垂着眼眸，笑得有些羞涩和得意，“也许真是运气，我也没有想到。”
如果艾玛情绪冷静，她也许就会发现一点儿不同。
可惜她还沉浸在悲伤里。
艾玛想，她果然太天真了。原本想着巫师的宠物都像神奇动物园里那么有灵性，所以能听懂人话很正常，能识字也应该不那么罕见吧？
她看小说的时候就一直猜测，猫头鹰们大概是识字的，要不然他们怎么能单凭主人一句话就准确地找到送信的对象？就没有名字读音相同但拼写不同而送错的？
现在看来，想当然是要不得的。
艾玛已经脑补了包瑞吉一家发现大部分魔咒对她不管用，于是将她列为不怀好意的危险分子，然后被施加最残忍的魔法的可能了。
这些魔法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不能防御的10％以内的，而如果不在，那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无尽的施咒和囚禁，作为一只乌龟，想跑掉太难了，于是艾玛只好生生等到一年以后，然后惨死在某个之前可以防御的魔咒之下。
悲伤的想象让她止不住泪流满面。暗恋对象英俊的脸出现在她脑海里！
别了，暗恋对象！别了，爸爸妈妈和哥哥！
这时候艾玛忽然觉得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的脸上，她眨眨眼，是一个很大的透明的瓶口，那瓶子里还有一小层液体，好像就是艾玛的眼泪。
艾玛的眼睛一下子干涩了，实验已经开始了吗？
她欲哭无泪，“嗖”得把头缩回了壳里，龟壳又开始抖了。
“好吧，爸爸，我们好像把它吓到了。”比尔有些无奈地说，
威廉淡定地把水晶瓶收回来，他有些遗憾地撇撇嘴，说，“哦，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吗？它这个样子，我们并不能保证它无害。”
比尔眼神灼灼，“有什么比未知还让人兴奋的？”
威廉笑着说，“你得知道底线。”
“我明白，灵魂的完整，家庭和责任！”比尔想也不想地说道，
然后他有一个突发奇想，“父亲，你觉得契约怎么样？”
威廉的眼睛也亮了，他说，“你想试试那个祖传的契约？”
然后他兴奋了，他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一点儿，他止不住微微摇头，“很好，百利而无一害，绝对安全！可是儿子，你只有三次签订契约的机会，你真的想试一试吗？”
如果无视他亮晶晶的双眼，你也许会相信他在认真地提出警告。可是比尔的眼睛和他一样亮，父子俩对视一眼，一齐轻且快地点头，然后又是默契的优雅一笑。
艾玛表示对人生绝望了。她在心里焦虑地狂戳精灵，
“精灵，精灵，我有种要挂了预感啊！你得赶紧给我调整一下保护措施呀。他们已经收集了我的泪，然后就要轮到我的血了！”
“数据分析中，数据分析中，建议提前开放等级特权！”
颤抖的龟壳被比尔少年拿在手中，少年跟随他的父亲，来到家族的高级实验室里。
比尔和家主威廉对一副挂得很高的人物肖像行了个礼，那肖像的手上缠着一只“嘶嘶”直叫的蛇。
“决定了？”肖像里的中年男子微抬着下巴说，
“是的，父亲（祖父）。”比尔和威廉一起回答，
“就是这个，一只乌龟？”已逝的包瑞吉家家主凯文用余光瞄一眼还在抖动的乌龟，
“是的，祖父！”比尔上前一步，恭敬的说，
凯文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到一旁，不一会儿，挂着肖像的墙一阵抖动，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道出现在肖像下方。
比尔和威廉顺着暗道的楼梯往下走，一路上寂静无声，只有艾玛还在比尔手心里抖动。
“等级特权分析中，情景分析中。”
艾玛觉得自己的龟壳湿润了，里面不是汗水就是泪水，比尔轻轻敲一敲它的壳。
“这小东西好像很胆小。”威廉说，
“没关系，直觉告诉我，会有惊喜。”比尔笑着说，这个笑容骄傲极了，
威廉满意地点点头，“斯莱特林都爱好冒险，我们一直是最勇敢的，只要选定了从不后悔，不是吗？”
“父亲，你该对我有信心！”比尔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威廉笑了，儿子毕竟年纪小，偶尔还是要撒撒娇呀。
这些温馨浪漫并没有让龟壳里地艾玛冷静下来，她耳边都是神奇精灵发出的电子机械声。
“等级特权选定，契约改造中”
一阵尖锐的头痛，艾玛难过极了。她的龟壳猛得一颤，让比尔和威廉好奇地看了看她。
威廉回头看了看地下室里散发出有蓝色荧光的阵法，
“好像有种传说，说是高级的魔法生物都恐惧这阵法，因为他们不想被人类束缚。”
比尔也满意地点点头，“可这就是命运，不是吗？从神奇动物园看到她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威廉也点点头，他示意儿子走到阵法中去，又把乌龟艾玛放在特定得位置。
比尔站好以后，威廉说，“那么我开始了！”
比尔点点头，就见威廉把一种青色的液体倒进一个小水槽，然后那些液体很快顺着阵法的痕迹流淌，不一会儿，阵法蓝色的荧光里又散发出一些青色的光辉。
咒语喃喃如歌声。
阵法中不短闪烁起不同颜色的光芒，深蓝色，青色，蓝色，浅蓝。
艾玛的脑子一阵火热，又一阵冰凉，有一个飘忽的男声在她耳边说，
“以梅林的名义，使你们缔结契约。保护他，辅助他，保守他的秘密，达成他的愿望，宣誓永不背叛。”
艾玛感到一阵迷茫，‘这是要谁保护谁，我不就要做一只宠物龟吗？’
接着她听到了神奇精灵的电子音，“契约改造完毕，主仆系统跨等级开放！”
“巫师比尔*包瑞吉邀请您签订主仆契约，请诅咒师‘拖延症去死’选择，A是； B 否。”
艾玛一个机灵，‘这是主仆契约，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神奇精灵的电子音又响了起来，“签订契约以后，诅咒师‘拖延症去死’与巫师比尔*包瑞吉相互免疫彼此的攻击。”
‘那能解除契约吗？’
“数据分析中，数据分析中，数据分析结果，传奇级诅咒师可以解除该契约。”
艾玛不再犹豫，还想什么，先保命在说！
她在脑海里选择了，“是！”
一阵淡金色的光芒遮盖了整个房间，
威廉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居然是传奇级契约！”
作者有话要说： 信息不对称。。。
但是接下来就能交流了。。。
☆、族谱
艾玛现在觉得很多人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生活要强//暴一个人，它大可以不断挑战他或她的底线，然后再给出一个似乎好了一点儿其实又很糟的选择，这个他或她就会感激涕霖了。
至少没有那么糟，不是吗？
是呀，恭喜你，终于阿Q了。
艾玛脑子很清醒，可是她还是不得不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穿越成龟，远离家乡，至少比《变形记》里男主角的遭遇要好。被买卖，至少比被煮成一锅汤要好。有主人喂养，至少比被“放生”要好。签订主仆契约至少比被残酷地研究要好。
每个选择看似都是无奈之举，可是到头来艾玛却失去了平等的人格。“主仆”二字刺痛了她的自尊，可是艾玛却觉得很无力。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某个黑漆漆的晚上，她没有贪睡，而是独自一龟从杰瑞家出走，又或是神奇动物园出逃，她现在的境遇会有多么不同。
没有漂亮的水箱，没有充足的食物，不能悠闲的晒太阳，可是她却是自由的，在人格上和每个巫师都平等，她不是谁的仆人！
艾玛其实期待有个人当头给她一棒子，再告诉她作为一个独立的现代人，请你拿出尊严和勇气来，你应该反抗这无耻的命运！
可是无数的事实证明，永远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靠不住！
归根到底，你觉得无奈的时候，很可能是因为你的性格见识限制了你的眼界，而你的眼界又制约了你的选择范围。你想不到，或者想到了也不敢去做尝试，只能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自怜自哀。
如果本文的风格是暗黑，读者们看到的也许是一只内心黑化的乌龟，她终于不堪命运的折腾，从此走上复仇之路。
她有武器，她可以随意诅咒除了主人以外的人。她可以诱导，可以欺骗，可以想方设法让他的主人受到来自他人又或是精神上的打击。她也可以积蓄力量，用更多的人的厄运成就她的传奇。
可鉴于本文的风格是轻松，所以读者们看到的只是一只萎靡不振的乌龟。她趴在一颗大石头上，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然后在忧郁地叹一口气。
“她在想什么？”威廉隔着透明的窗户看着把主人抛在一边不管的乌龟，问自己的儿子。签订契约以后，主人可以感知宠物的大致心情。
比尔眉头微皱，半响，才说，“这种感觉并不明确，但她确实感到很哀伤，她埋怨自己不够强大，她觉得仆从的身份伤了她的自尊心，也许，她还觉得签了这样的契约是因为自己太，呃，太笨了。”
威廉用一种复杂的羡慕、欣喜、骄傲又有些嫉妒的眼神看了他的儿子一眼，
“哦，是这样，古代龙骑士强行契约一只龙的时候，他们的首要任务都是让自己的龙不陷入自卑。要知道，某些骄傲的魔法生物，根本不能忍受他们成为巫师的附庸。毫无疑问，她确实有高贵的血统。”
比尔的表情很复杂，他又开心又纠结，他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望着自己的父亲，“那我应该怎么做？”
威廉也苦思冥想，“哦，你应该向她证明你的强大，你值得她的追随，同时你要关心她，让她信任你，你们最好并肩作战，这样能积累友谊。”
“友谊？”比尔眼睛一亮，他说，“是呀，友谊，反正契约已经签订了，我拿到了实惠，那么让她认为我是她的朋友，伙伴甚至是父亲，这都是好的选择！”
威廉没有显得更轻松，他说，“但你必须真诚，她可以感知你的情绪。”
比尔点头道，“这当然没问题，把她写进包瑞吉的族谱怎么样？”
威廉目瞪口呆，“族谱？啊，这，这当然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是的，如果她真是传奇级的魔法生物，那简直好极了！”
比尔夫子相对傻笑，他们都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金光大道。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小乌龟艾玛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龟会怎么样。在他们看来，那个淡金色光芒的传奇级主仆契约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可是，她会愿意吗？”威廉忽然想到，他皱着眉头发问。
比尔也犹豫了，纠结了，他对自己的父亲说，“我想尝试和她做精神上的交流，她一直拒绝。”
威廉看着自己有些萎靡的儿子，开始不忍心。这么多年来，包瑞吉家的小少爷一直顺风顺水，他从来没见过儿子露出如此缺乏自信的表情。威廉心中想，果然丰硕的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关系，儿子，她听得懂英语，我们可以先做语言上的交流。”
比尔少年无奈地点点头，他紧紧抿着嘴唇，以不符合他一贯性格的犹豫说道，“要不等她心情稍微好一点儿？”
“心情，是的，这很重要，也许可以给她来点儿美食？”威廉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否定他儿子的任何一项提议，包瑞吉家一向这么教儿子，否则你以为包瑞吉少爷们的自信都是哪儿来的？
比尔点点头，他露出一个不算太勉强的微笑来，说“莫亚擅长法国菜，嗯，可以让她做一些海鲜！”
父子俩相对点头，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
这时候艾玛又在想什么呢？
不用怀疑，她刚刚鄙视完了没有勇气离开舒适生活寻找自由的自己，又开始鄙视自己纤细敏感又有些矫情的神经。
艾玛用她缩了水的大脑怀疑了一下，做都做了，这样纠结、犹豫、自己怀疑自己，真的是她本人吗？
原来她竟然是一个自尊心如此强大，感情如此丰富的姑娘呀！那啥，主仆什么的口味是重了一点，但是她已经有暗恋对象啦！
关于“仆”字的不爽很快从艾玛脑海里消失了。
发现生活质量似乎还不错的艾玛决定，既然已经是宠物了，那就向着这世界上最成功的宠物学习吧。某只让艾玛又爱又恨的肥喵似乎从来都把主人当成仆从来着。她也可以这么干！
等到哪天她的乔恩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