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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谋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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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他们再听闻睿亲王,却是从身着飞鱼服,手握绣春刀,身披黑色斗篷的锦衣卫那里的众多传说中。



  锦衣卫总是伴随着抄家灭罪,如凶神下凡一样,让朝中的百官们忌惮,在商贾的眼里,那些人就是传说。



  而今天要见他们的却是指挥着这些从来不把朝中大臣们放在眼里的锦衣卫的人物,这使得他们紧张,兴奋,还有丝丝的肉疼。



  是的,就是肉疼,谁都知道今天睿亲王殿下邀请大家来赏月,那就是今年听到的第二个大笑话,什么,第一个笑话是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谁敢说太子前几天在午门城楼上的募捐是一场大笑话,谁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大部分商贾谨慎的穿了一身黑布衣,前来赴宴,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依然身着华衣。



  谁让他们底气足呢,人家背后的东家咱们比不了。



  说是赴宴,其实众人面前就一杯薄酒,还有一碟咸菜。



  是的,就是一碟咸菜,这种菜,他们家拿来喂猪都嫌寒掺。



  他们从来不知道盛京顶级的酒楼可以摆出这种席面,他们的业界名声都不要了是不是。



  有几个等的不耐烦的人,喝了一口面前酒盅里的酒。



  “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这是酒还是尿,居然是馊的”。有人口吐秽言,商人属于贱籍,世代不得科举,他们从微末市井发家,不能要求他们有多文雅。



  商人空有银子,却没有匹配的地位和身份,这并不能难住精明的商贾,他们寻找靠山,不然她们就是拿着银子的傻大头。



  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这不,这次上来的是一头狼,就是他们的主子们也都畏惧的,他们不能独自抵挡,只好发动大家。



  俗话说法不责众吗,睿亲王就是再凶,他能无缘故的杀人吗。



  “就是,国难当前,就是让我们这些商贾出些银子,大家也都是乐意的,可是把人晾在这里,还故意的摆出这样的酒席来,真是太没有诚意了”。



  “真是太欺负人了,睿亲王殿下身份尊贵,可你我也都不是那贱畜,说句自大的话,就是州府老爷们对你我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今天却被睿亲王给埋汰了。我说各位,我们也别在傻等着了,都回吧。”



  “走了,走了,太欺负人了。”



  “没见过借银子还这么硬气的,今儿个真是见识了”。



  ······
第96章:义商
  众人闹哄哄的朝门外走,这里面几个鼓动之人,都是提前得了东家的提点,要把这场募捐给搅黄了。



  正在这时,一大队袍服飘扬的锦衣卫纵着骏马来到,“嘶”的一声,是勒动马缰马鸣的声音,两个前蹄高高扬起,吓坏了走在最前面的商贾们。



  睿亲王明耀在锦衣卫的簇拥下,从容而来,身着玄色长袍,绣着精美华丽的文锦,披着和锦衣卫同色的黑色斗篷。



  看着出了吟月楼大门的众商贾,明耀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转了转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微微抬起右手,身边的锦衣卫立马把十几名商人给拿下。



  “睿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等都是服法的良民,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杀人放火,你纵使身份高贵,可也不能不讲王法”。



  说话的人是桃花岛的掌柜,桃花岛是江烨蓉的产业,按说江家是镇国公家,是太子的外祖家,理应支持募捐的。



  可是江烨蓉很不喜欢这样以势压人的表哥,江烨蓉是江府的庶女,不算明耀的正经表妹,昔日明耀在江府玩,对这个有些奇怪想法的女子有三分兴趣,对于她的叫法没有说过什么。



  于是江府的嫡女们心中嫉恨,江夫人暗中皱眉,却也没有说过什么。



  今日之前,江烨蓉还盘算着要捐多少银子的,可是听了府中嫡姐的话,江烨蓉就对明耀不满起来了。



  她是感激表哥让他的亲哥哥做上了世子的位子,可是表哥却变得如今这样让人不认识了,他还是那个以前在她面前笑的很灿烂很阳光的小正太吗?



  简直是一个杀人狂魔,她不知道他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可是他回京一个月听说兵部有许多人都被他打入了死牢。



  让她的桃花楼捐多少都无所谓,可是表哥却不应该以势压人,于是在这位掌柜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东家的指示。



  这掌柜底气很足,他的东家可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世子爷的亲妹妹。



  于是不明就里的掌柜悲剧了。



  “王法?本王想讲的时候自然是可以和你讲讲的,可是现在本王不想讲,你待如何?”



  见多识广的掌柜语塞,他在生意场上打拼,极品见过不少,无赖更是也不少见,可是极品无赖他还是第一次见,身份高贵的极品无赖,真是闻所未闻。



  不是都说大人物最讲究名声的吗,这一位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这让他怎么往下接啊。



  “汪全焕,商人着锦,该罚多少银子?”



  顺天府尹汪铨焕巴巴的站出来,心内为这位爷知道这么久远的律法,默默的点了个赞,接着却是吐槽。



  犯这条律法的商人是要流放戍边一年,如今却被这位爷直接换算成银子,这也太不含蓄了。



  盛京负责律法的有三司,民事都在顺天府解决,重大案件在刑部,宗室大臣们的案子是在大理寺。



  汪铨焕在看一眼,那几名着锦的商人,乖乖,果然都是有来头的,那是云罗轩的,背后是禄亲王府,这是桃花岛的,背后是镇公府,那里还有护国公府的,还有安国公,南安候,陵南侯府······



  汪铨焕有些眼晕,他还是别看了吧,大腿当然是捡最粗的抱。



  “回殿下,该罚——一万两?”



  汪铨焕去看睿亲王的脸色,发现他挑起眉看向自己,立马接着道:



  “黄金”。



  一万两黄金?真够狠的。汪铨焕在心里默默的想,自己贪的那点银子在这位面前,就想小孩玩的泥巴游戏一样幼稚。



  看见没,这位爷是明抢啊。



  “殿下,草民不服,草民要告御状——”几名商贾刚开口,就被锦衣卫给拖了下去。



  “殿下通旺顺浩两大商行的人都已带到”。



  一名锦衣卫小旗回禀道。



  众人看过去,只见顺天府的衙役配合着锦衣卫的人压着一行人跪到了吟月楼面前。



  “这是怎么了,通旺的大掌柜还有顺浩的,怎么被官兵拿住了?”



  “草民冤枉啊,我等都是在盛京里老老实实做生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啊!”



  “冤枉啊,我们连金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怎么能说我们的商行是他们的联络点啊”。



  一时间都是喊冤的声音,街道两旁的百姓店铺不敢露头,都躲在门缝里朝外偷看。



  “大理寺的人来了吗?”睿亲王问着身边的锦衣卫千户。



  “来了,来了,下官在”。大理寺卿扶了扶官帽,躬身行礼道。



  大明的文官员只有在拜皇帝时行大礼,其余见到王公大臣都是深弓行礼,武官则是单膝跪地。



  “可查清楚了?”



  “是,是,下官查的很明白,证据确凿,已派人封了两家商号的铺子,那几个细作都已招供,等殿下最后发落”。



  “两家商号的掌柜午时斩,其他人发配宁古塔”。



  睿亲王淡淡几个字,一时间哭喊声不绝于耳。向来热闹繁华的内城大街,此时入午门外的菜市口,悲戚惊恐伴随兴奋的血。



  呼啦啦的一片人被带走了,正如来得时候一样。



  睿亲王从前不管这些事务,可是以着他超品的身份,就是六部尚书,内阁首辅在他面前都得恭敬着。



  大明如今就两位亲王,一位禄亲王,一位睿亲王。



  何况这次的事**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配合调查,在睿亲王的督查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查清了事情始末。



  原来上次西南重镇被袭击,没有两天,京城就散播了消息,百姓人心惶惶。



  至于为什么奸细出在这两家没有今天到来的商号身上,众人表示自己联想力不够丰富。



  在场的商贾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吭声。



  明耀一个眼风扫过去,却是微微的笑了。



  汪铨焕腰弓的更低了。



  “这是怎么了,可是不满意本王定下的席?”



  “满意,满意”。



  刚才还一群人闹哄哄的气的义愤填膺,现在一个比一个笑的大。



  敢说不满意吗,不作死就不会死,看见刚才的那几个出头鸟没。那禄亲王府的,在京城的铺子不知凡几,禄亲王还是这位的叔叔呢,这皇家的人都吃瘪了,自己还是老实的趴着吧。



  不就是银子吗,他们这玩意不少。



  “那进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睿亲王带头进去,众人跟在后面。



  有那眼神心眼都敞亮的,想着被逼着捐也是捐,还不如主动些,就有一个商贾站出来道:



  “我大明有难,匹夫有责,我们一介商贾,不能为国家做些什么,托了我强明的庇佑,这才能在塞外和海上装些跑腿的银子。



  大兴号愿意捐五十万两银子,希望江南的水灾能早日平息”。



  这位豪迈的商贾换的底下人的一阵唏嘘,五十万两,就是大德盛这样的钱庄五年的净利润也没有这么多。



  看来大兴号果然有银子,不愧是出塞的第一支商号。



  “不错,”睿亲王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打个手势,就有人上来颁了一张文书给这个开口的人。



  文书上有义商两个字,下面是官府的一段行文,还有官印,是户部的印。



  众人这才都激动起来,大明的义商,只有在国家危难时,才会对于那些个别有大功劳的商家颁发,极为难得。



  获得这个称号的商家,他的子孙可以科举可以入仕途,而且每年的赋税银子可以少交千分之一点,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商号在哪个州府开分号,官府都会很积极很快的给办好。



  不像一般商家要费劲心思,找人找关系的一番打点。



  下面的商人发了狠的开始捐银子,像是拍卖会上为了得到那件拍卖品一样,同时在心里深深的嫉妒那第一个开口的人的好运。



  大兴号的那位现在已激动的面皮红涨。



  他的儿子可以科考了,他们万家也可以光宗耀祖了。、



  “我们长顺银楼愿意捐十五万两银子”



  “我们昌和首饰铺子愿意捐十七万两银子”。



  ······



  睿亲王高高的坐在那,听着下面的喊声,并不再说话,垂着眼把玩着手里的翠玉扳指。



  要想驴子干活的时候,畜生不听话怎么办?先狠狠的抽一鞭子,让它知道他的命都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再吊一根胡萝卜在面前。



  赏月宴席结束,共募得两百六十三万两四千八百三十一两银子七千二十三文钱。



  义商的文书却只发了最初的那一块。



  物以稀为贵。况且他们也称不上为义商。



  太子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七弟真是辛苦你了,只是这事情是否做得激进了些。当然二哥不是说你做的不妥,那些商号的人都是罪出有名的,只是二哥担心那些有心的人,故意拿这些做文章,败坏了七弟的名声”。



  “二哥不用担心,你弟弟我的名声也没有什么时候好听过”。



  睿亲王不在意的挥挥手。
第97章:乱
  “当家的,我今天去米行买米,你知道如今这米价是多少吗?每斗要五十文钱,我们家这个月能用的米钱也只有一千文,如今这只够小半个月吃的。



  邻居王大嫂今天要去城外去挖野草,我也去看看,听说如今这野菜也都被南边逃难的灾民都挖干净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们还是回乡下去吧”。



  燕京外城南城的槐花树胡同的一户普通人家,早起正在吃着缠杂着菜叶的米粥。



  这户的女主人为难对自己男人说着今天排队买米的情形。



  “怎么会这样?不是前一阵子听说有个王爷已经筹集到很多善款,就要去南边赈灾了吗,怎么忽然这京的米价涨了起来?



  朝廷难道不管吗?”



  男人光着膀子,身上看起来很有力气。



  女人撇撇嘴,“那些官老爷的事情,我们哪里能知道。这不是一家米行涨了,如今这全城的米价就跟那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朝廷怎么管,听说是那些大米行的人联手涨的,就是瞅准了南边在闹灾。我瞅着今天进城的灾民又多了,全都在城门口外的灰土桥下面扎棚,饿的骨瘦如柴的。



  那些官衙里的老爷每天都派人去撵,瞅着可怜的很,有那一点点的小娃娃饿的头比身子大。”



  “如今这京里的物价实在是没准,我们不如回菏泽老家去”。



  “娘们见识,如果这京里的米价都涨的离谱,你以为别地还能平静吗。我刚在张员外家里谋了个长随的差事,银子都送出去了,差事到手,走?往哪走?



  说不定出了城就被乱民给抢了衣食,这天下不太平啊。



  听说皇帝老爷现在也不管事了,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两口子忧心忡忡的,吃着碗里没什么味道的菜粥。



  这样忧心的谈话,在今晨的燕京里,到处都有。原因就是米粮行的粮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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