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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谋锦-第69部分

小说: 谋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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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言茉又变身木头桩子,牢牢的站在王嬷嬷身边,看着嬷嬷的脸色变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没有再插手递针。



  治疗也快结束,韦一针听到孟言茉舒气的声音,心道这小丫头对身边的人还算有情义。



  那想必以后自己身为师父,更是有喝不完的青玉竹茶,还有用不完的天蚕丝手套了,韦一针美美的想着,胡子都乐翘了。



  “把痰盂拿过来”。韦一针把孟言茉当成小徒弟使。



  哪个学医的不是从师父的打杂小助手做起的,韦一针丝毫不觉得使一位大家小姐去拿一个下人的痰盂有什么不对。



  孟言茉前世也是做惯了粗活,这一世她仍然还有清贵的身份,没打算再动手做那些即使自己力所能及的小活。



  听到韦一针的话,她心思聪颖,隐约猜到医者的规矩,并不嫌腌臜,实际上痰盂也都清的很干净,在床脚放着。



  孟言茉捧着痰盂在韦一针的眼神下,放到王嬷嬷的手腕下,看着王嬷嬷经脉在银针的引导下,一股带着腥臭和刺鼻气味的黑血流进了痰盂。



  韦一针看到孟言茉没有丝毫嫌弃不适的眼神,心中点了点头,学医之初,不能怕脏怕苦。



  看到毒血顺利导出,王嬷嬷的脸色也开始慢慢正常,韦一针替她包扎好,就用眼神示意孟言茉出去。



  到了院中,站在廊下,孟言茉在想着王嬷嬷病情的诡异。



  这时孟离佑回来,脸色有些古怪。



  “小姐,属下监视那沼气池几天,终得所获,昨夜潜进去,探了究竟”。



  说道这,孟离佑不着痕迹的靠近一点孟言茉,低声道:“那里面有人的白骨”。



  看到小姐神色没有大骇,孟离佑心中赞叹,小姐如此聪明,自然也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无用。



  “以属下看,那是人的尸体,已经化了不少,与淤泥同为一体了,还有很多白骨尚未化完全”。



  “属下想不明白这庄头怎么有如此大的胆子,这些尸体又是从何处而来?”



  孟离佑沉吟不解道。



  孟言茉想起前些时候,她只要一吃那庄头送来的藕,就呕吐不止,又有那些尸体血腥的画面在脑中闪过。



  此时听到孟离佑的话,心中有某些猜想,看来这庄头把人的尸体当做了肥料。



  孟离佑的疑惑她现在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庄头是不可能做这种任何没有好处,却很危险的事情的。



  “小姐我们要不要报官?”



  “不妥,我们现在住在这里,而且这还是孟家的产业,不管孟家有没有牵涉其中,一旦官府涉入其中,我们都无法置身事外”。



  “那由着这庄头作恶吗?”孟离佑是穷苦孩子出身,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很是愤怒。



  “你先回去休息,容我想一想”。



  “是”。孟离佑相信小姐一定会有办法,既不会连累自己,也能惩治坏人。



  孟离佑离开,韦一针也从房中出来,孟言茉迎上来,道:



  “师父辛苦了,我已经吩咐厨下准备好酒菜”。



  韦一针矜持的点点头,这小徒儿还是有眼色的。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老夫可以考虑收你为徒,你也别混叫了,拜师是有一套仪式的,为师如今在外,一切从简,你给为师斟了茶,磕了头,就算认下师门了”。



  韦一针心中有些伤感,他已经不是圣医门的人了,那套庄重苛刻的拜师仪式,那是没有资格用的。



  “是,徒儿听闻师父喜爱青玉竹茶,特地培育好一株,作为拜师礼,还望师父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韦一针一听青玉竹,也忘了装矜持了,惊喜的看着孟言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韦一针轻咳一声道:“徒儿有心了”。



  脸色和蔼慈祥了不少,哪里还是刚见到时那个高傲八卦的怪老头。



  “师父,嬷嬷这是中了毒了吗?”



  韦一针脸色凝重了不少,“这不是毒,是蛊”。



  “蛊?”孟言茉吃惊的说道,她一下联想到前世永熙二十二年的废太子案。



  “嗯,为师也是在南疆采药时,偶尔见闻,此蛊用人的尸身怨念培植,借由某种媒介进入宿主的身体,你的嬷嬷此时就是宿主”。



  “没有老夫的话,你这嬷嬷在十日后就会化为一滩黑血,用此血再培植媒介,就是真正的噬心蛊了。中蛊之人,心智会渐失,无病无痛,不是精通此道的人,是无法诊治的。最后受蛊之人如同傀儡,被人操纵”。



  孟言茉听得双眼惊骇,她一下想到了前世明武帝最后听说就是太医院的人怎么也找不出圣上得了什么病,只是一日日的昏迷不清醒。



  这些都是前世在后,宫里听几个先帝在时的老姑姑们说的,私下是没有人敢议论的。



  只是孟言茉前世一直身体不好,对外面所知讯息很少,现在能利用的都是在后,宫的那十年的一些见闻,还有脑海中时不时冒出的《武帝纪事》的一些文字记录。



  她现在想不通,为何牵扯到太子巫蛊案和甚至于明武帝有可能中蛊的事情,是怎么在这小小的庄子上发生的。



  这通德小小的庄子是孟家所有,孟家是怎么也不会害太子的,唯一的解释是,这里的庄头是别人的人,这个人最可能是齐王。



  “你的乳嬷嬷这些日子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异邦人,或者拿到什么特别的物品啊,熏香什么的?”



  韦一针感兴趣的问道,他当初在南疆也只是见到中蛊全身发黑的人,很感兴趣,这才在那人化成黑血后,带回来研究的,如果真是中了噬心蛊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解救的方法。



  “师父,我的嬷嬷最近吃了很多这个庄子上产的藕,每餐都食,我想这藕就是媒介,而且,”。



  孟言茉又降低声音道:“这个庄子上的庄头有古怪,他养藕的肥料是用数不清的尸体来做供养的”。



  韦一针本来只是好奇这宿主的媒介是什么,现在听孟言茉的话,显然牵扯到人命案,能有这么大手笔做下人命的,显然是大人物。



  他是八卦,但也只对一些后宅女人间的小伎俩争斗感兴趣,那些不会使他牵扯到大人物复杂的关系里,那些妇人都有求于他,自然也不敢得罪他。



  这次的事情显然是有大人物在后面,他在京城贵族间行走,自然知道几个皇子王爷都已经成人。



  这么厉害的蛊,小人物可用不起。



  韦一针虽然自认医术超群,但也是凡胎肉体,对于这种一个不好可能丢了命的八卦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是要斟茶拜师吗?走”。



  孟言茉本来想师父在京城高门中行走,也许能知道一些秘闻,这才眼巴巴的告诉了韦一针自己打探的结果。



  等了半天,谁知道韦一针回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看着在前面恨不得忘记刚才自己问过什么的韦一针,孟言茉对她这个便宜师父趋吉避凶,唯利是图,贪生怕死的古怪师父又有了新的认识。



  “师父,这宿主好找吗?要是嬷嬷这样的人有很多,那这种蛊的传播实在是比瘟疫还要可怕,师父你有治疗的方法吗?”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话,不是很有礼又少言的吗?”



  韦一针被人问到痛脚,炸毛的喝道。



  他能说自己连真正中了噬心蛊的人都没有见到过吗?这不是让自己的小徒儿小瞧?



  “你以为这宿主的练成想大白菜一样到处是吗?这样的人万中无一,你这嬷嬷倒是好命”。



  孟言茉黑线,好命是这样用的?王嬷嬷恐怕不愿意这么的“好命”。



  随即想到庄头又拿这藕去卖,又是送人,是不是广撒网深捞鱼?看看谁有宿主的潜质?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少打听这些事,既然做了老夫的弟子,就好好磨练医术。即使出不了内宅,也能有一门自保的本事。你这小命实在是不牢固。



  还有闲心管别人,想想怎么把你这亏了的元气养回来是正经”。



  韦一针想想,这小丫头终归是自己的弟子,还是很好心的教训道,免得小丫头不懂事,牵扯到大人物的角逐里,做个炮灰。



  要是韦一针知道自己一时贪喝那青玉竹茶,收了个在麻烦中心的徒弟的话,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遵命”。孟言茉很乖巧的道。



  韦一针满意的点点头。
第75章:忙活
  韦一针喝过孟言茉的拜师茶,带着青玉竹,拿着三幅天蚕丝的手套就去了南疆。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不趁着这寒冬里把南疆毒瘴山林里的毒虫冻住的时候,去采摘那些珍贵的药草,就是暴殄天物。



  每年冬天都会这样,今年韦一针特别心急,特别激动,因为他有了天蚕丝手套这样的宝物。他早就盯着那几株长在瘴气林深处的**材眼红了。



  有了天蚕丝手套,他恨不得一步飞去南疆,早忘记了那里是苗族山地原著居民都不敢轻易踏入的地方。?



  临走前丢给孟言茉一本《圣医药经》,称把这本医书吃透,她也算是杏林中人了,给她两年时间。



  韦一针这样做,也不是全因为他急着去南疆采药,他考过孟言茉,一般的医书她不但能记住,还能按方施药。



  发现他这个徒弟不单聪慧,而且过目不忘,领悟力惊人。



  学医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三样吗。



  韦一针很惊喜,以后他的徒弟医术低不了,这也说明自己这个师父更高明。



  又有些可惜,如果这姑娘是男子的话,跟着他行走京城贵阀名门间,岂不是能赚更多的银子和名声。



  惊喜可惜纠结完以后,韦一针很满意也很放心,因为这个天才徒弟是个女子,不用担心她以后跟自己抢饭碗。



  韦一针临走前有些气闷的告诉孟言茉,她的那个毒源荷包,他现在还没能研究出来是何种**,只等这次南疆之行后再说。



  送走了师父,天气越发的阴冷了,空气中似乎总带着又寒又潮的水汽。孟言茉除了吃饭就是在书房看书或练字,书暂且只看《圣医药经》和《易经》。



  字嘛,当然还是练那个人的字,这么好用的字,孟言茉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能救人一命。前些时候不就救了王生和王三吗。



  孟言茉是带着侥幸的,想着京城府尹那样的官在那人眼里就是蝼蚁般的存在,他定然不会知道的。这不,也一直没什么动静吗。



  孟言茉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就丢开不想了。



  王嬷嬷病好以后,孟言茉自然不会告诉她真相,不说牵扯很深,就是让这个老人家知道自己曾经吃了用尸体养出来的藕,恐怕要反胃吐掉半条命。



  只说是吃了相冲的食物,孟言茉私下吩咐紫灵把庄头送来的所有东西都扔掉。



  王嬷嬷奇怪的问起,孟言茉只说不喜欢那些蔬菜,王嬷嬷就没再问什么,她一向以孟言茉的喜好为中心。



  王嬷嬷病的时候,心里糊涂,隐约记得自己生病前好像很喜欢这里的庄头送来的藕的,现在看到也没有想吃。



  炒了一碟藕,王嬷嬷呸呸两声,把口中的菜吐出来,“这么难吃的菜也敢送给我们小姐尝鲜,真是欺负人,难道看小姐不受宠,就这样轻视。怪不得小姐不吃他们送的菜,真是什么样的恶人,种什么样的劣菜”。



  原来王嬷嬷起夜时,到厨房喝水,看到紫灵鬼鬼祟祟的把菜都给扔了,她知道紫灵一向只听小姐的话,也没有多想,只当小姐不喜欢。



  她看着觉得浪费可惜,就捡回来一样,看着倒是挺水嫩的藕,炒好以后这么难吃,王嬷嬷心中纳闷,却是再也不吃这里的庄头送的菜了。



  腊月二十以后,王嬷嬷早就恢复了身体,庄子里即使只有孟言茉一个主子带着将近三十人的奴婢护院,王嬷嬷仍旧按着以前在孟家王氏还在世的时候,准备过年的物什。



  带着紫灵几个大丫鬟指挥着小丫鬟们把整个庄子给除尘了遍。



  又带着花娘指挥着几个孟离佑新买回的几个护院磨豌豆,这些豌豆是王嬷嬷和花娘一颗颗精挑细选出来,是最饱满含沙最多的豌豆。



  因为孟言茉喜欢吃豌豆黄。



  庄子里人不多,两天就把上下打扫的干干净净了,王嬷嬷和花娘带着几个暂时充当帮工的小丫鬟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油炸,烹煮过年时江浙一带爱吃的小食,零嘴。



  “嬷嬷你做的蛋散真是又快又好看”。花娘在王嬷嬷身边跟着学做这些精致的小食。



  “小姐喜欢吃,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央着我给她做,你不知道小姐那小嘴一嘟起撒娇,谁都会心里软的跟化了一样”。



  王嬷嬷一边把炸的颜色漂亮的金黄色蛋散捞出油锅,一边均匀的给蛋散裹上麦芽糖,带着回忆的微笑说道。



  记忆里有个很粘自己的小女孩,央着她:“嬷嬷,茉儿想吃蛋散,想吃豌豆黄,嬷嬷给茉儿做好不好?茉儿不多吃,只在过年的时候吃”。



  小姐自从一年前那次病好后,就不像以前那么粘自己了,王嬷嬷心中有些失落,但是想到孟家的环境,心里想小姐还是像如今这样有主意才好。



  “小姐也会撒娇吗?好稀奇”。花娘包着糯米糍往里面放豆沙馅,好奇的说道。



  在花娘的心里,小姐就像戏文里讲到的大家闺秀,善良,文静。



  以前爹还在的时候,每到快过年的时候,都会带着自己赶二十里的路,到镇上去赶庙会,家家置办年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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