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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谋锦-第34部分

小说: 谋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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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母亲,儿媳退下。”



  陈氏忍着羞怒,行礼退下。她和相公上次交谈后,相公的一些公务还都告诉她一些,因此陈氏知道孟文冒此次上京,也许回来的时候会加官进爵。



  她只待到时妇凭夫贵,到时再做理论。



  “你娘在佛堂这些日子,想来也该静下来心了,就不用再躲懒了,难不成真让我这老身子骨去成天的折腾那些琐事家务?



  你等会带着你的姊妹们,去佛堂把你母亲接出来吧”。



  孟老太太看着孟言晴道。



  “谢祖母”。孟言晴大喜过望的跪下谢道。



  孟言惜和孟言宁虽然也跪下道谢,可明显并没有多高兴。



  孟言惜就是孟言晴的应声筒,孟言宁平时也不敢忤逆孟言晴,这次出乎孟言晴的意料,孟言宁是主动到松岚院的,她本来让人打听过孟言宁的院子里的冰并没有克扣,而且孟言宁一向在人前少言,所以孟言晴没打算带上她。



  这次孟言宁还算识相,出了松岚院,孟言晴走到孟言宁跟前道:“你若是早这么识相,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了”。



  说完,孟言晴像安慰她的那只京巴一样拍了拍孟言宁的头。



  “五姐姐说的是”。孟言宁柔顺的道。



  “回去告诉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没事少在爹面前晃悠”。



  赵姨娘在孟文尚在的时候对张氏是恭敬的不得了,孟文尚一走,就一副不把张氏放在眼里的样子,偏偏孟文尚护着,张氏也奈何不得,为此,把张氏气到好几次。



  孟言宁半蹲行礼,示意恭送孟言晴。



  孟言晴带着丫鬟趾高气昂的走了。



  “小姐,夫人从佛堂出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啊,”身边的入画疑惑的问道。



  “大伯母管着家就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了吗?我们总归是在二房,大房的那对母女才是深藏不露的,要是大伯父在外面仕途顺畅,大伯母又管了家,恐怕以后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小姐,你怎么知道大老爷就会仕途顺畅呢。大老爷做了十几年的知府,你看我们老爷,小姐的爹,多厉害,当了几个月的好像七品的什么官,现在就升六品了”。



  入画经常出入赵姨娘那,向赵姨娘回报小姐是否用好膳,睡好觉的琐事,因此从赵姨娘那知道孟文尚升官的事。



  “只有鲤鱼才能跃龙门,你听过鲫鱼跃龙门的吗?”



  入画看着站在桥上发呆的自家小姐,揉了揉后脑勺,不懂。



  孟言宁看着远处的柳树在月心湖中的倒影,想着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情形难道是以后要发生的事?孟言茉那个臭丫头有这么大的造化?



  如果孟言茉不在了,依着孟家的权势,那个位子我也有希望的吧。可恶,我怎么不是生在大房里的人。



  “回去告诉八少爷,让他以后和十少爷多多亲近,关系越好才好”。



  “是”。入画更奇怪了,总觉得最近小姐怪怪的,先是对九小姐态度怪,现在还让八少爷接近十少爷,以前小姐不是说那就是对倒霉的姐弟,不要走太近,免得把霉运传染到自己身上的吗?



  送给九小姐的那个小小的香包,入画知道小姐整整绣了一个月呢。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对九小姐这么好,难道是同情九小姐?



  九小姐是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没有娘,现在又被老夫人送到庄子上,在扬州府的名声变成那样,以后可要许配什么人家呦!
第28章:出孟府见孤儿遇意外
  “紫苏姑娘出去办事啊?”守着东北角门的婆子笑吟吟的问了一句。



  平时孟府的丫鬟出去为主子办事,都是从靠近自己所在的院子的角门。因为角门为大门外连通外面的所在,为了防止外面的腌臜人或者有的贪玩小姐偷偷出去,



  这些角门的守卫婆子都是膀大腰粗的,是属于松岚院的下等婆子。检查出入的人很严格。



  这些粗使婆子虽然是守门的,但这是个肥差,有的当值的丫鬟得到主子的许可,也会塞银子从这角门里出去,或去会情郎,或者家中有事。



  紫苏的名气在这几个角门的婆子中传开,还是因为上次孟言茉让她给引泉的人递消息时,因为事情紧急,而那看门婆子看到九小姐受到老太太责罚,则有意刁蛮。



  就故意的拿言语挤兑紫苏,且就是不放行。



  当时紫苏说:“你要是还拦着我在这里,你若得了什么怪症可怨不得我”。



  紫苏的话音落,那婆子就在地上打滚,只道:“痒死了”。



  紫苏看了看其他的婆子,也没有人再敢拦她,众人想要去龚妈妈告状,可是紫苏压根就站在一丈外,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她动手。



  反正紫苏也只是要的放行,从那几个角门的婆子看到紫苏出去,也不收好处就放行了。



  “等一下,这个小丫鬟看着很面生,是你们静深院的?”



  一名眼尖婆子紧瞅着跟在紫苏身后的小丫鬟,那小丫鬟低垂着头,只看到尖尖的下巴。



  “我又不是从外面带人进来,你们用的着这么仔细吗?”紫苏冷冷的看着那婆子道。那被紫苏盯着的婆子只觉得身体都痒了,上次那个得罪紫苏的婆子整整痒了三天,最后就剩一口气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那婆子梗了梗脖子,她们这虽是个肥差,可是也不得马虎,没有出事便罢,若是从她们这角门出了什么人,或者进了什么人,惹下大麻烦,恐怕她们都没有活路。



  “紫苏姑娘不明白,就是出去的人还更要仔细呢,要是哪位贪玩的小姐从这角门溜了出去,老婆子我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要长辈的许可才行,更不要说诗书传家的孟家了,礼教规矩在整个江南都是数得着的严苛。



  那眼尖的婆子半真半假的说道,因为她忽然想起那低垂的尖尖下巴像谁了,可不正是明日就要去通德的九小姐。



  “这位姑娘还请你抬起脸,让我们看一看,不要让我们的差事难做。”那婆子害怕紫苏,因此只走到那小丫鬟身边,声音严厉的说道。



  这些粗使婆子在内院就是护院一样的存在,下手狠毒,因此这婆子的嗓音一厉,那小丫鬟颤颤巍巍的抬起脸。



  只见那不大的一张脸上满满的红色脓包,让人看得恶心欲呕,不大的眼睛瞳仁倒是极黑,此时正惊惶的看着这婆子,



  莹莹如泉,在这张脸上真是白瞎了这极好的眼珠子。这婆子这时竟然还在心里为这对眼珠子长错地方而遗憾。



  那婆子急忙捂住口鼻退到很远处,其他的婆子也连忙从内襟里找出大手绢子捂住口鼻。



  “什么东西?这是得了什么脏病?怎么没有听到禀报?”



  几个婆子一叠声的问道。若这是传染的,静深院的人应该早早的禀报老太太,免得在孟府扩散了。



  “这是昨日才买的小丫鬟,九小姐收拾行李,人手不够,仓促间才从外面买了个做杂役的小丫鬟,谁知道住了一夜,



  今天一早就发了一脸的脓疮,众位妈妈别担心,已经找郎中看过了,这是这丫头体内热毒,是胎里就带的毒,



  发病时只要服药就能压下去,这才瞒过了相看时的妈妈,就连人牙子也是不知道,



  这样的长相怎么伺候小姐,没得把我们府的人都吓坏了,九小姐这才让我把这丫鬟送出,钱也不用还了,只把这丫鬟送给那人牙子就是”。



  紫苏本来就是怕小姐被认出来,这才把小姐化成这样,小姐的长相太过出众,只有化成这样,才会让人不敢看第二眼,也不会认出。



  此时未免这些婆子害怕嚷嚷,节外生枝,紫苏赶紧编了这么一个谎话。早些天的时候,她为了小姐这次的出行,就已经报备过她们静深院要买几个小丫鬟。



  府里的家生子都不愿意到静深院,静深院的人又被撵了很多,那管事无奈就同意让从府外买了,再说这九小姐马上就要到庄子上去了,



  从府外买那些不牢靠的奴婢,也不管孟府的事。



  因此孟言茉扮的这个小丫鬟的身份在册子上也是真有其人的。不怕查。



  “是哪个郎中?诊的准吗?真不是天花麻疹什么的吧?”



  几个婆子赶紧问道,要是这样的病,恐怕孟府都要被江南提督给封起来了,说不定还会灭府呢。



  这几个婆子越想越怕,就要去禀报老夫人。



  紫苏怕事情真的败露。急忙道:“是花重金从同德堂请的坐堂老医贾大夫,绝不会错的。贾大夫曾经还治好过一位天花病人,怎么会诊错的呢”。



  “哦,贾大夫啊,那应该不会错了”。



  同德堂是扬州府第一大药堂,那贾大夫也经常到孟府来出诊,几个婆子并不多疑。



  “还问这些做什么,赶紧让这触霉头的小丫鬟快走,紫苏姑娘你也别离她太近,九小姐就是心肠太好,上次你们院里的那个叫紫灵的丫鬟就是,



  这样的小丫鬟直接烧死了事,还送什么回去,还不要钱,那人牙子肯定是上辈子积福了,



  要是其他的主子买到这样的丫鬟,那人牙子还不被打死?”



  “好了,快走,快走”。



  “谢谢几位妈妈”,紫苏连答谢的声音都让人觉得没有一丝愉悦的感情。



  出了孟府,紫苏把停在街角阴影处的马车牵出来。



  孟言茉在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在外面接应的引泉和伴鹤也化妆好,坐上马车的驾坐上,紫苏则坐在马车的门帘处。



  小姐不喜欢人为她换贴身的衣服,化妆为了逼真,连脖颈上都涂了药液,这药液在皮肤上时间长了,也会伤害肌肤,因此马车上已经备好了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物。



  孟言茉看着窗户封的很严实的马车,又看了看马车的底板,最后看了看马车的门,小门外面是帘子,紫苏就坐在帘子的根处,确定帘子不会被刮开。



  引泉和伴鹤驾的车很稳,连车厢里的蜡烛的火光都没有一丝闪动。



  此时正值盛夏,天气很炎热,汗液和药液混合在一块,孟言茉脸上的妆已经开始花了,脸上的脓疮像是淌脓了一样,十分吓人。



  孟言茉的眼皮被药胶粘的十分不舒服,她先洗去了双眼的胶液,一双极黑极亮的大眼睛就重新出现了。



  孟言茉的双眼皮褶皱很细又很深,折在外双,瞳仁黑眼珠极多,如果她的眼神要是稍微灵活一点,就会显得极其的灵动柔媚。



  只是此时孟言茉的大眼睛只显得如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泉湖水一般。丝毫没有涟漪,让她的双眼少了灵气,多了沉静。



  她退去粗麻外衣,皮肤被粗糙的衣物磨得微微发红,她的肤色经过她日日泡药浴和饮用桃花香露的原因,光滑白皙如滑腻的上等羊脂玉。



  微微发红的肌肤和其他处雪白的肌肤映衬,像是三月飘下的桃花雪,雪的洁白和桃花的嫣红,晶莹剔透如玉琢。



  她此时穿着一件粉绿色的滚雪细纱的肚兜,上面绣有锦鲤戏莲的双面绣,这是她亲手所绣,



  四个倾斜的莲花花头,两个左右对称,另外两个上下对称,花瓣采用散套针的针法绣制,叶子用齐针的针法绣制,叶茎用辫子绣针法绣制。



  四朵莲花如真实一般,似乎都能闻到莲花的清香,另一面是锦鲤,隔着曾纱,锦鲤若隐若现,真如河中的红鲤一样,吐着鱼泡,纱影折叠,河光涟漪,红鲤欢快的戏耍在荷叶与荷花间。



  下身是一件嫩黄色的金丝软烟罗的绸裤。



  身边放着孟言宁送的那个香包,因为这个香包十分漂亮,孟言茉就随身带着了。这些珍贵的绫罗绸缎都被孟言茉从母亲的库房里找出来,让王嬷嬷和紫繁做成春裳夏裙。



  在院子里种花种草的时候也是这么穿的,看的紫繁的脸揪成了一团。小姐,您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奴婢见不得这些珍贵的料子被弄得有一点褶皱与脏污。



  每次紫繁都要细细的洗很久,确定这料子如新的一样干净。



  下回孟言茉仍然是照样当成粗麻一样不爱惜,穿着去侍弄花草。



  花影绰绰,手拿小锄拨弄花草的少女,身着拖地烟纱长裙,上面绣着繁复层叠的花纹,冰蓝色绸带随着微风飘扬在花草间。



  那情形美则美矣,只是看的紫繁很胃疼,肚子疼,各种疼,纠结在一块,肉疼。



  小姐,咱们好料子多,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啊。



  孟言茉只说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吗。紫繁则心里嘀咕,那在其他小姐面前怎么没见您穿这么漂亮?



  孟言茉只是私心的在能穿的时候,赶紧穿,免得以后没有机会,她不知道凭一个芊芊弱质的闺阁女子能否改变孟家的命运,她只是在尽力,



  有的时候,她会觉得她很焦躁,很忧虑,心情波幅不定,她每日坚持练字的原因就是这样,写字的时候她的心才能静下来。



  尤其是她模仿的那人的字迹越来越像,她心中的恐惧也消退了不少,似乎长期的面对无法打败躲避敌人,这样就会使自己麻木对待自己的恐惧。



  孟言茉细细的先洗掉脖颈上的药液,待洗好后,她转身,从身后的小柜中拿出准备好的衣裳。



  待转身···



  孟言茉眼睛睁的很大,似乎难以相信到极点,连她重生的事情都没有如此的让她惊悚,待想到自己只穿了件肚兜和绸裤,孟言茉先是连忙用衣裳挡住身体,然后死死的用芊芊手指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会尖叫。



  “还挡什么挡,该看的都看完了,再说,干瘪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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