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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若时光正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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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当是帮我个忙给我当女伴好了,”他话题一转,“叶锦珏,哪个周末有空我带你去看海棠果吧……”
  她没料到他会说起其他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明白他说的什么时,说话都结巴了,“覃……覃念……这个玩笑不好玩……”
  “我没有开玩笑,我在很认真的跟你商量。”与平时听到的声音不一样,她听的出他的严肃,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在眼前放大,她想着想着就慌了。
  “哎……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楚……”她开始装糊涂,试图混过去。
  “叶锦珏你好样的!”覃念的声音一下就高了几度,但是很快又低了下去,“算了,你混不过去的,到时再跟你算,后天晚上我去接你下了班别乱跑。”
  被识破了之后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毕竟就她对覃念的了解,他不大能忍受别人对他如此明显的无视,但是既然他现在没有说什么她也就权当这事儿过去了,尽管明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旧事重提。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同事喊她的声音,她趁机说了一句:“我同事喊我有事先挂了啊!”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好像怕他又打过来似的把手机丢到枕头底下去藏好,覃念到最后才发现他说的两件事始终没有得到她明确的答案。
  只好苦笑着揉揉太阳穴,继续看他的报表。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木华

  从G市回来,她第一个见的不是林缃也不是覃念,而是许木华。
  她常常忘记她叫什么名字,只是喊她“许老师”。
  她曾经是叶锦珏大学时心理健康课的老师,大学刚入学时学校组织做心理健康测评,叶锦珏领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预约函,大意是要她在某天的上午去做一个心理辅导。
  但叶锦珏转身就把那个信封塞到了不知哪个角落,更没有去见那个据说要给她做心理咨询的老师。
  大一下学期时开了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第一节课时带课老师自我介绍时她觉得“许木华”这个名字十分熟悉,直到下课了才想起曾经在那封被她扔了的预约函上见过这个名字。
  她也没在意,上课时听一句不听一句的,上课就来下课就走,没有和老师说过一句话,又因为这门课有几个老师换着上,她差点连老师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那段时间她每晚都睡得不好,不是睡不着就是睡得极浅,稍有一丁点动静都能把她惊醒。
  开始她以为是刚离开家到了陌生环境的缘故,可是这种状况到大一都结束了都没有改善时她开始意识到不对。
  伴随失眠而来的是各种其他症状。
  她发现自己更喜欢独处,那种热闹的感觉让她感到厌烦,她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好,一年下来,除了宿舍几个人熟悉点,其他的同学都记得面目模糊,她甚至觉得自己连反应都迟缓了很多……
  恐慌在一夜间降临,她怀疑自己病了,请了假去医院体检,却没有任何问题,医生甚至给她开了两片安眠药就打发了她。
  她哪里敢吃,出了医院就把赶紧药丢到了垃圾桶,末了还心疼那几块药钱和排队的时间。
  后来她想,要不去看下心理医生吧。
  然后,不知为什么,她一下就记起给她上过课的许木华来。
  只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找她,她当然知道许木华的办公室就在学校工科楼的二楼,也曾经去过。
  二楼整层都是心理咨询室,每间屋子都拉上了浅绿色的窗帘,门边都钉着塑料牌子,上面写有老师的名字,她还没看到许木华的名字就被那里的安静吓得不敢再前进半步。
  那里太安静了,她觉得这种安静近于凝重,让她觉得来了这里就已经没救了一样,她甚至觉得这像是医院的某个地方似的。
  她就上学校网站上去查,才知道许木华是本校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心理医生,周五的时候她逃了上午的课跑去医院,那天她去的早,许木华没有一个病人,她很快就见到了她。
  叶锦珏后来想,如果她没有去找许木华会怎样,可是她一直都想不出来一个可能的结果。
  那个时候的许木华才二十几岁,没有穿白大褂,一身粉色的洋装坐在办公桌后面朝她微笑,亲切得像邻家姐姐。
  她没有一开始就问她怎么样,只是和她聊天,诱着她讲出心里话来,从医院出来时她觉得全身都轻松许多。
  许木华告诉她,她在抑郁症的边缘却告诉她不要害怕,得知她是学校的学生后,她还笑着告诉叶锦珏:“有空可以到勤工部去找我聊天,我大半时间都在那里。”
  大二的第一个学期,叶锦珏找了许木华不下十次,等到她从锦琅的死亡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她与许木华已经非常熟悉,她们的关系一直保留了下来,多年都是亦师亦友。
  后来她毕业后在报社跑社会新闻,真的碰上过真正的抑郁症患者,他们不愿意与人接触,有交往障碍,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最让她觉得可怕的是他们会自残。
  有次她跑的新闻就是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自杀,即使过去很久,她每次想起那个人因为从高楼落下而面目全非的惨状和手臂上即便沾染了暗红色血液也看得清清楚楚的斑驳伤痕还是会心惊肉跳。
  她不曾也不敢想,如果没有遇见许木华,她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许木华熟知叶锦珏的所有过去,那些林缃和凌家成一直都知道得很少的往事,只有许木华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说起往事,总也绕不开覃念,后来许木华告诉她,也许正是在这样的反复回忆中加深了她对覃念的感情,于是她走得出锦琅的阴影又困进了覃念的牢笼。
  可是她们都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灵药,她总会淡忘,会痊愈,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覃念回来后叶锦珏一直没有去附属医院找过许木华,尽管她曾经在电话里一五一十的同她说起过覃念,说起过她现在的心情。
  这一次,她一下飞机就去找她。
  和她第一次来时一样,没有其他的病人,连医院里其他地方的声音都听得模模糊糊。
  她推开门,看见许木华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着杂志,看见她来,放下了杯子朝她笑,“刚下飞机就过来看我了?”
  “许老师……”她坐在椅子上把头靠在椅背上长嘘一口气,“我有些害怕……”
  “谁不会害怕?可是会因为你怕就一切都不来临么。”
  她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可是……要是我能再勇敢点多好……”
  “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巴都是尖的,你说觉得未来都是灰的,”许木华还是笑着看她,神情里多了几分回忆的色彩,“可是你看现在,你过得已算是十分不错了。”
  她不出声,像往常的某些时候一样听她说话。
  “有的时候勇敢并不会让你变得更好,人是最强悍的物种,它可以无限的适应环境,所以,你不需要去羡慕勇敢的人,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
  叶锦珏没有停留多久,临走前许木华忽然道:“锦珏,如果可以,尝试着迈过心里最后的那道砍,不需要你勇敢,但是你得知道你要什么。”
  她转身看向许木华,她目光坚定又光彩四射,像是催促着她相信面前这个人,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她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许老师,她和第一次见时没多大区别,但还是有了不同,初见时的许木华才二十几岁研究生毕业没几年,如今她都已经做了妈妈许久孩子都几岁了。
  走在路上,她恍惚间想起大一时第一次上她的课,“我姓许,名木华,‘物有其容,木谓之华’的木华……”
  一转眼就过了七八年,既然都抵不过此间岁月,何不顺其自然。
  顾氏的周年庆很快就到了,但叶锦珏却在忙碌的工作中险些忘了有这件事,覃念只好早早打电话告知会去接她。
  覃念到达叶锦珏工作的大厦楼下时是下午的五点,他给她打电话。
  彼时的叶锦珏,正奔波在几个办公室之间就为了确定一个选题,她几乎是喘着气接起的电话,到最后覃念甚至听见了文件夹掉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她的惊呼。
  他只好耐下心来等,想着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下班,便锁了车门在周围溜达起来。
  顾氏与锦珏工作的地方隔得有点远,分布在这座城市的不同商圈内,他的住处更是与此地方向相反,如果不是叶锦珏,他可能很久都不会来这边一次。
  现代化的城市商圈其实风光无异,差不多的高楼,差不多的商店,连星巴克的布置都没什么不同。
  可是他还是很仔细,叶锦珏告诉过他她以前工作过的报社也在这附近,那么从她毕业时算起,她在这里就走了几乎五年,这让他有一种走进她的生活的兴奋感。
  他想象着她在哪里买过报纸,在哪里买过咖啡或奶茶,在哪里吃过午餐,在哪里接待过来看她的朋友,或者她刚刚开始跑新闻时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急匆匆的从这条马路上跑过去。
  因为来不及参与便错过了她最初成长的时光,于是只好笑着接受她现在的样子,在她成长的地方想象她的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宴(1)

  覃念按原路返回大厦,远远就看见叶锦珏站在大门处张望,看见他过来便迎了上去,“我以为你走了。”
  看着她疲惫的表情,覃念有点不忍,“要不,你别去了……”
  “真的?”
  “假的!”
  她脸上的明亮一闪而过,让他有点气闷,“你一个杂志编辑能有多忙,三天两头的出差加班的。”
  “你不知道吧,在父母眼里我们是白领,在作者眼里我们是高高在上的挥着皮鞭催稿的霸王,在普通人眼里我们是文化人,可是事实上,我们只是被使得团团转的骡子……”
  一句话说的有点长,叶锦珏有点气喘,她把头往座椅背上重重靠去,叹了口气,奇怪的问:“你们这些领导都那么有空的么?”
  “我是偷溜出来的……”他说着话,在一个门店前停了车。
  叶锦珏下车就看见那个金色的标志,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套装,有点想退缩:“要……换礼服吗?”
  来不及听清他回答了什么便被他推着进了店门,马上有笑容可掬的导购小姐迎了上来:“覃先生您来了,您要的礼服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否现在就给小姐试衣?”
  “不……”叶锦珏伸手阻止了导购小姐的动作,“覃念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时间有点赶,你先去换衣服化妆,等会儿我会给你解释,”他不容拒绝的拿过了她手里拎着的手提包,低声得近乎诱哄,“乖,听话啊……”
  叶锦珏便有些茫然的被换了衣服又画了个快速的妆,换了一双跟更高的鞋子,她很少会穿细高跟因为她总觉得容易崴到脚,试过几次后她再也不愿意穿,这一次是为了搭配礼服才硬着头皮穿上,让她在走近穿衣镜时有点摇摇晃晃的感觉。
  穿衣镜里的那个人,穿着藕荷色的无袖长裙,裙摆处是大片的暗纹,要细看才看得到银色的兰花图样,除了肩膀处有刺绣的紫罗兰花纹外再无其他,短发,淡妆,佩戴的是卡地亚新款的钻石项链。
  如果不是在办公室听林缃她们说的多,叶锦珏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条款式中规中矩的项链会是奢侈品,就连这双香槟色的高跟鞋都是香奈儿的。
  叶锦珏看着镜中的自己苦笑,这全身上下到底花了多少钱她连估计都不敢。跟在一旁的造型师讶异的看着她的表情,“小姐是不满意么?这件衣服非常搭配你的气质,你也无需太过浓艳的妆容……”
  没等他说完,叶锦珏赶紧打断,“没有没有,我很喜欢,只是有点不习惯。”
  等到她出现在覃念面前时,他满意的道:“很合适。”
  她看得出他的高兴,刚才在试衣间时导购小姐告诉她这些都是覃先生亲自挑的,有些话她便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是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路灯,她忽然想不起以前长发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等到很久以后她把这个问题丢给覃念的时候,眼角已经看得见明显的笑纹的男人放下报纸,想了许久才斟酌着开口:“……嗯……像个孩子……明朗朝气。”
  “那现在呢?”她不依不饶。
  “现在?”他揉揉她数年不变的齐肩短发,“像覃太太啊……”
  临下车前,覃念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件丁香色的披风亲自给她披上,她在他靠近时身体变得僵硬,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只是叮嘱她:“等会儿别乱走,我会带你去老顾他太太那,有人跟你说话你乐意就搭理他不乐意就别理,知道了么?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叶锦珏听他絮絮叨叨的叮嘱她,身子逐渐放松下来,他的声音直到他们下车走到接待处时才停止。
  覃念把邀请函递过去,负责接待的小姑娘给递给他们一人一小束玉簪花做成的花球,女士可以系在手腕上男士则是别在西装衣领上作为装饰。
  他把他手里的花球系在叶锦珏的手腕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覃念就已经完成动作看着她,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才知道要把自己手里的花球给他别上,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动作慢吞吞的,花了几分钟才做好。
  这几分钟他们就像是当众表演一样,覃念和几个同事打过了招呼,叶锦珏冲不认识的人笑了几回,旁边负责接待的小姑娘即便在忙注意力也没离开过他们。
  他们转身去会场时,叶锦珏听见小姑娘在背后和同伴咬耳朵,“那是覃总监的女朋友么?”
  叶锦珏微微回头,覃念虚揽着她低声道:“走了……”
  顾氏五周年的答谢酒会设在顾氏的公司礼堂里,覃念说员工大会也是在这里时叶锦珏像是想到些什么,忍不住问:“顾氏才成立五年,可是这一整栋大厦都是顾氏的,你悄悄告诉我,顾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效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老顾回国之前就得到的风险投资数目庞大,”讲到这里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最要紧的嘛,老顾的背景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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