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妖[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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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着一丝愧疚以及坚定。　　　　我想了想，还是不说了：“不是，每隔几天，晚上就会痛苦的。”　　　　“晚上？”亚克西斯少爷摇了摇头，“果然，是因为使用了能力吧。”他抓住了话中的漏洞。　　　　然后，他说，我的能力很方便；他说，他允许我叫他的名字，不用加上少爷的称谓；他说，想不到阁楼的怪物其实跟他一样是个孩子……　　　　“亚克西斯。”这是第一次我不加称谓的叫他，内心暖暖的。　　　　“席凡。”亚克西斯的微笑很浅，带着一种优雅以及稚嫩的尚未成型的世故，却不免让人感觉温暖。　　　　这个早上，是让我一直铭记着的早上，他成为了我内心中不可割舍的人，比维安更高的存在。　　　　不想失去，也在这个早上，我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留着这份温暖，不让他人毁灭，至少，死之前我都要确保这份温暖的完整。死，不可怕，我已经不想回到那个只有自己的黑暗世界中了，寂寞反倒是更可怕的东西。　　　　∷　　　　那天之后，亚克西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找我，身为伯爵头衔的未来继承人的他会跟我一起睡在我破旧的床上，他会很温暖的抱紧我。我没有忽略，那都是我病发的时候或者他浑身带着血腥味的时候，前者是他担心我吧，后者我想知道，只是没有问。　　　　我的特殊能力，只能让我窥见身边不远的东西，即使有心想要知道亚克西斯发生了什么，也无能为力，我“看”不到那么远。只是，既然他不说，我便不问，只要他还是我的温暖便好。　　　　亚克西斯很博学，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同时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能用其他能力能“看”东西的人，自从他知道以后，就给我搬来了很多很多的书，他说，我那么安静的人就适合看书。　　　　自然，亚克西斯给我的书都是最好的，只是我看这些书，很多时候会觉得书中有论述的道理很多都说得不清不楚，总觉得应该有更深刻浅显的解释才对，那是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总让我想丢掉手上的书去找感觉中深刻的书籍。　　　　对于这么多的书籍，我较为喜欢国外传来关于药草的书籍，看着那些药草的名字，总会让我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也许我对药草投注了太多的关注，所以亚克西斯过来的时候，总会带一些书中的药材给我，那时候我会觉得很高兴。　　　　∷　　　　虽然我尽量让自己很轻松，同时让绷紧的亚克西斯放松，只是他有些话语有些动作让我知道，他从来都不轻松，甚至整个人一直都处在绷紧疲惫中。　　　　每次亚克西斯过来，他都会抱着我说，总有一天，他会让我出现在阳光中，他会让我离开阁楼，成为……　　　　每次说那句话，他的情绪都是激动的，有兴奋的颤抖，也有恐惧的战栗，只是每次说到最后的那句话，他都会冷静下来没有说清楚成为什么，我也没有探究，因为他想说的时候，总会说的。　　　　认识六年来，我听过这句话已经很多次了，亚克西斯似乎早已把这句话当成是一种习惯，每次抱着我睡觉都会说一遍，虽然还没有实现，但我却深信不疑，这绝对会成为事实的，因为这是亚克西斯说出来的话。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觉得这样，我便成为了他的勇气，在他成为我的温暖的时候，这样想我便不会认为自己是一无是处的。　　　　我发现越是靠近，我就越是不能自拔地想要的更多，同时也想相应的付出能对等的所有，让我们建立不可斩断的羁绊。　　　　现在的我，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的那个疤痕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除了吐血依然跟以前一样，我觉得自己快要好起来了。只是我没有告诉亚克西斯，我怕，只要我说了，他会减少看我的时间，我没有搏的资本。　　　　即使明白不能贪心，但是人就是如此，得到了就会想要的更多，贪婪一直都是人的本性。　　　　∷　　　　我以为，我的阁楼里面，一直只能有我和亚克西斯两个人的，如果他不是还有个美丽的如同最完美的洋娃娃的姐姐的话，如果他不是把她的姐姐带来的话。　　　　“席凡，我今天带了我姐姐来，她是克里斯汀，她是你的……我的姐姐。以后，我们都会好的。”我和他的单独相处的日子，在她姐姐第一次来过之后，便不会再有了吧。　　　　为什么要停顿，克里斯汀是亚克西斯的姐姐，但……不是我的啊！　　　　　克里斯汀真的很美，真是应了亚克西斯以前说过的，人美穿什么的好看，那繁花蕾丝点缀华丽裙子，仅仅能成为她的衬托，克里斯汀娇媚绝美的脸蛋绝对能在相见的第一时间就吸引他人的目光，毕竟她的表情会让人产生保护欲。　　　　克里斯汀的手中更是抱着一只可爱的白□，乖巧的俯在那里不动，任由主人抚摸，专注轻抚猫的克里斯汀，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带着一种让寂寞的人想靠近的温暖。　　　　窥视到亚克西斯的抚摸着牵着克里斯汀的头，控制值内心的不舒服，我模仿着亚克西斯的优雅作风，友好的伸手跟克里斯汀交握，而她在摸够了猫的时候，才握上了我的手。　　　　克里斯汀的手很凉，顷刻就感到了一股阴冷不适感，似乎我是被盯上的猎物。　　　　“席凡，今后我可能会很少时间过来，让克里斯汀陪你好吗？”亚克西斯已经越发的俊美优雅了，全然不像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估计再过几年他就会成为上流社会中被追捧的有名贵族了吧！在亚克西斯的教导下，我对现在的社会状态很了解，自然对那些高岭之花般的贵族小姐也有很大的了解。　　　　我发现长大了，我也越发不能感受亚克西斯的情绪，现在的他已经能很成功地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掩埋在优雅的微笑中，不让任何人窥视，这样的成长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没有过问。　　　　点了点头，我表示同意克里斯汀常来。其实我想说不好，我想说，只要你来就好，即便是很久才来一次也比找他人替代好，只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因为克里斯汀的到来是亚克西斯希望的，那么我便照着做吧。　　　　匆匆来了，匆匆离开。这就是现在的亚克西斯，只是他还是关心着我就好。　　　　事实上，自从维安走了，我便更多时候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亚克西斯是怕我寂寞吧，他不知道在筹划什么，时间似乎很紧迫！　　　　∷　　　　“呐，席凡，作为第一次见面的礼物，我送你一只猫咪吧。”在亚克西斯走后，克里斯汀将手中的猫咪递了给我。　　　　作为亚克西斯的姐姐的她伸出的友谊之手，我是不能不拍开的。伸出手刚想接过白色的猫，却不料乖巧的动物突然攻击我，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我的脸就被划了三道深刻的痕迹，血珠汇聚流出，沿着脸往下流。　　　　“天啊，对不起席凡，我的猫平时很乖巧的，今天……你没事吧！”克里斯汀一边说，一边拿着手帕慌张地走近我。　　　　看她那么紧张兮兮的自责样，我就没有推却，只是在她的手帕碰到了我的伤口的时候，伤口处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被很多的针刺进去一样，不过还好，及不上病发时候的百分之一，我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天大的白痴了，一手就拍开了克里斯汀的手，那染血的手帕轻轻地飘到了地上，“你，为什么？这是什么！”　　　　“为什么？你的问题真白痴，自然是——”　　

　席凡，哥哥

　　　　　　　　“为什么？你的问题真白痴——”克里斯汀微扬起唇角，媚态十足的一挑眉，就如同最致命的罂粟，诱惑着看向她的人，只一个简单的神态，就足以勾起人的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自然是因为，我的猫咪可能看着你那张像是仿制品的脸，讨厌至极了，所以攻击，而手帕则是一些会让皮肤腐烂的药物而已，死不了人的。当然，实际上我的手帕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呵呵~！”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克里斯汀的微笑依旧，白色的猫轻巧地叼着手帕，离开了。　　　　克里斯汀艳红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传达着她的极端厌恶，“我最讨厌别人模仿我了，更厌恶他人抢走我心爱的东西。”克里斯汀黑色的眸子里是嫉恨厌恶的漩涡，像是能将人生吞了般狠戾。　　　　我什么时候抢过她心爱的东西了？她这个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紧。　　　　过于外露的情绪也都是瞬间的反应，克里斯汀很快便收敛了所有的不该出现的情绪以及脸色。伸手接过了从门外回来，再度跳上了她手中的猫，温柔地拿出手帕，缓慢地帮白猫清理着带血的爪子，更是在清理完毕之后将手帕遗弃，仿佛上面沾染了细菌一般。　　　　“席凡，对不起哦！”克里斯汀的表情在瞬间就变得可怜兮兮，仿佛刚刚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她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双重人格？　　　　针扎般的刺痛感只是维持了一会儿，我知道，我非人类般的愈合能力已经开始作用了，而我不想让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知道，我快速伸手按着脸，我的秘密，我只会告诉亚克西斯。　　　　用力一推，我将那个脸带愧疚之色，眼底却充满嘲讽的女孩推出了我的阁楼，大力地关上了门，算是宣泄一下气闷。　　　　“……亚克西斯，我都说了，他，不会欢迎我的，因为我抢了他的一切，呜呜，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被关起来，我……”　　“……克里斯汀姐姐，不要哭了好吗，要不你还是取消这个提议，我自己来就好……”　　　　“不，没事的，我会经常来，直到他接受我……”　　“嗯，席凡他很好的，你们一定能相处好……”　　　　门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中，却原来是亚克西斯去而复返，难怪她的态度会来了个180°大转变！　　　　亚克西斯担心我会对克里斯汀怎样……吗？　　　　只要稍微想到，这可能是亚克西斯的不信任，觉得我会伤害克里斯汀，内心就会有钝痛的感觉，那是种如同被逐渐腐蚀般的痛苦，不剧烈，却让人只能正视。　　　　希望这是假的，亚克西斯不会不信我的。　　　　克里斯汀这女人真是比奥斯卡的最佳女主角还要厉害，只是，奥斯卡是什么？对于脑子里冒出的东西甚是不解。　　　　究竟我长什么的是样子，我还真是不知道，从没有过探究地心思，只是克里斯汀一直重申的仿制品，让我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我努力操控着那种让我视物的能力，包围了自己。　　　　脑海展现的，一如克里斯汀说，我的脸还真是跟她一模一样，不同的大概就是，我似乎比克里斯汀苍白的多，白的病态。　　　　同时，她的头发是黑色的，而我的头发则是红色的，怪异的红，红的仿佛能散发热量，看着这把没有修剪过的长发，感觉它仿佛可以灼伤人。　　　　试着张开双眸，映入脑海中的是一双无神的眼睛，红色却不透光的眸子，只一会儿我就闭上了，不再探究。相比于克里斯汀那跟亚克西斯一样明亮非凡的双眸，我的眼睛就像是装饰，仅仅是篆刻在脸上无用的装饰罢了。　　　　即使脸一样又如何，相比能利用自身优势的克里斯汀，我真是毫无优势，所以亚克西斯更亲近自己的姐姐是必然的吧！也许，当初他是错认了我为克里斯汀才抱着我睡。　　　　我的温暖，其实在他人身上寻求温暖，这样的想法，让我很不舒服，直想破坏掉他的温暖。　　　　很想知道，跟克里斯汀那么相像的我，究竟是谁？我究竟在这里是怎么样的存在！　　　　摇摇头，屏弃了越发奇怪的思维，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从一开始就潜意识的厌恶克里斯汀，以至于发现她的丑恶之后，直想将她置之死地！　　　　∷　　　　一如克里斯汀自己说的，在之后的三年内，她真的经常来我的阁楼，只是每次都被我拒之门外罢了。然而每一次她的到来，总会带来一阵关于我的谣言，以及亚克西斯变的更少的出现次数。　　　　第一年的谣言是，阁楼的怪物血性大发了，开始袭击动物，经常在阁楼边上出现被肢解的小动物，那就是最好证明阁楼怪物变态的证据。　　这一年，亚克西斯统共只出现了四十次，即使比前四年少了，但他给我的温暖感觉，从未改变，而他从来不多问什么，让我安心，他是相信我的。　　　　第二年的谣言是，阁楼的怪物开始袭击人了，谁谁的脸上或者手上出现了腐烂治不好的抓痕。　　　　这一年，亚克西斯只来过阁楼二十五次，每一次都呆很久，抱我抱的很紧，让我安心他不是厌倦了，而是没时间。　　　　而今年吧，阁楼的怪物开始吃人了，很多人接连消失。　　这一年到现在，亚克西斯只来了十次，每一次都来去匆匆，幸好他留恋的眼神没有变，他依然是我唯一的温暖源。　　　　还真是厉害的手段！我不知道克里斯汀做到了什么地步，她做了什么。反正距离上次我跟亚克西斯见面，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我听不到任何的消息。主宅那边弥漫着一股怪异地氛围，仆人们都保持缄默，也不嚼舌根，以至于靠他们得到消息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　　　　如同平时一般，我在看书，并用亚克西斯带来的那些药草尝试着调配我最新得到的毒药——“妖魔”。调配毒药，这算是知道哈利斯家族的毒药收藏之后，我在这三年来爱上的一个项目。不是收集，而是亲手研究调配，只要被我研究出来了，毒药我就会没兴趣了。　　　　“啪”地一声，阁楼的门被踹开了，不，该说是被踹翻，跌倒地上的门发出了一声闷响，带起了满屋的尘埃。　　　　瞬间，我把所有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下面，看向了门扉处。　　　　“呐，父亲，相比我，哥哥他是不是更像妈妈，不，他身上同样留着妈妈的血，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呢，呵呵~！”已经十五岁的克里斯汀的笑容更蛊惑了，如同引诱着世人的罂粟，散发着糜烂却甜腻的气息，让人不自觉想去尝试，似乎试过便会就沉沦在她的味道下不能自已。　　　　我捕抓到了克里斯汀的话，哥哥？我吗！难怪相似，却原来是血缘完全一致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