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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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偏偏总是站在冷亦修的身边,与自己为敌,比如现在。
冷亦维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刚才跑得太远的思维,淡淡道:“当然,本王与王妃自然是感情甚好,伉俪情深的。”
“噢?”容溪眼中的诧异更浓,轻声疑惑道:“感情甚好?那为何……王爷曾请旨休妻?又为何在王府中养了无数美眷?莫非……这些美眷也是齐王妃给王爷物色的?”
她的声音轻轻,却如重石砸来,众人都突然从慕容诗的死中抽离了思绪,想到了那时轰动一时的事,便是齐王冷亦维当朝请旨,要让皇帝下旨休妻,自己另娶容家的二小姐为正妃。
如今想来,那位容家的二小姐不就是宁王妃的庶出妹妹吗?听说她曾经是宁王殿下的心中所爱,不知为什么却又嫁给了齐王,据说还是私定的终身,这么说来,这位容侧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而且,听说她的母亲之前也是小妾,后来容夫人过世之后才成了平妻。
那容家二小姐曾是宁王的心头所爱不知是真是假,如今看到宁王和宁王妃恩爱非常的样子倒让人觉得那不过是个笑话,但是二小姐和齐王的事儿却是实打实的,旨是请过的,关于私定终身的事也是由齐王亲口说出,众百官都亲耳听到的。
如今想来,那容家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好的,而慕容家的小姐端的是大家风范,据说那容侧妃过府之后风头宠爱一路胜过了齐王妃,想必以她的性子心中是有所积怨的?
宠妾灭妻,把妻逼死的事可是不少啊……
人心总是像墙头上的草,特别是那些习惯了为奴为婢的人,更容易根据情势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初衷,此时想起这些事情种种,心态和想法便都发生了改变。
或许……真的是齐王妃暗害韦贵妃被发现,这才畏罪自杀,否则的话,依韦贵妃的身份和智慧,她岂能不知道如果齐王妃死在自己这里会惹来多少麻烦?若真的想和齐王妃作对,整治她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其它的,犯得上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皇帝的眼神中也浮现几分思索之色,韦贵妃的心头一喜,微微一颤,她已经决定,无论今天的事情能够顺利的过去,今后都要好好和宁王府搞好关系了,不仅要打母子的亲情牌,这婆媳之间亲如母女的情感也要经常的练上一练了。
冷亦维的眸色一深,那双漆黑眸子里的情绪更翻了翻,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如火,紧紧的盯着容溪。
冷亦修也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身子,看似没什么,若冷亦维真的敢上前,那么他肯定能够及时出手。
容溪倒是无所畏惧,她淡淡的一笑,只是笑意中有几分酸涩,目光往冷亦维的身后看了看,那里躺着的便是为情而死的慕容诗,但愿她死后能够解脱自己,下一世,找一个好的良配吧。
“齐王殿下,若你真的以为和慕容小姐感情深厚,那只能说你根本不了解她,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暗害韦贵妃吗?或许说出来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就连本王妃刚刚听到的时候也觉得诧异,相信连韦贵妃自己,也觉得莫名非常。”
冷亦维紧紧的盯着容溪,总觉得她刚才的那一眼,带着几分冷意,恍惚间似看到了生前慕容诗,那双明亮却寒意四射的眼睛。
“她说,她痛恨韦贵妃,因为,当初正是在韦贵妃主持的宫宴之上,她被人弄湿了衣裙,而韦贵妃派人带她去姣梨院换衣服,不巧,在那里遇到了你,而后,便成就了你们的姻缘。”
容溪顿了顿,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滑过,灯火笼罩下,众人的神情都面带思索,仿佛都在回忆那个时候,回忆那一段当时被人们传说了很久的一段姻缘。
冷亦维的脸色更白了白,那双眸子里的一丝痛苦之色早已经退去无痕,只余下滔滔恨意,他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嘴角微微一挑,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其余的人都静静的听着,听到容溪的话,如同听到天雷滚滚,劈入耳中,顿时都垂下了眸子,遮住眼中那八卦的眼神,只把耳朵竖得像兔子一样。
是了,当年齐王和慕容家的小姐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求娶慕容家嫡女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而在那一件风波起的时候,一切都嘎然而止。
想当年慕容小姐才貌双全,慕容家又是那样的风光,当初择良婿择了很久,百姓们茶余饭后的一项谈资就是关于慕容小姐的婚事,看看究竟会花落谁家,哪位才子引得慕容小姐风光大嫁。
却不成想,居然出了那种事情。
仿佛全城的一切声音都停止,全城的耳朵都在那一刻倾听,倾听一处的声音。
那就是慕容家小姐的归宿,究竟是否要迫于这种情况嫁给齐王殿下。
现在想来,慕容家也是无奈的吧,当时虽然齐王贵为王爷,但是他却是一身的病,身子虚弱,也不知道能够活到几时,况且人家慕容家那个时候可不差,也没有必要靠嫁一个病怏怏的王爷来再攀些富贵。
也许慕容家那个时候也在想着把事情捂下来,却不成想,最后却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而最终,也传来了慕容家与齐王府结亲的消息。
百姓们那口提了很久的气,也终于松了松,想着齐王俊雅,慕容小姐才学,如果两个人能够情深意厚,琴瑟和鸣也不失为一段美满姻缘,至于齐王殿下的病,天朝皇家什么样的方子没有?什么样的药找不到?治好还是不是早晚的事?
像很多有美满结局的故事一样,百姓们以为这就是一个结局了,却不成想,这只是告了一个段落。
那些后来不知名的妾室就不必说了,再后来居然听说齐王殿下当朝请了旨,要休妻。
休妻!
现在想起来,也许从一开始慕容小姐的心中就是不得已的,就是心存了恨意的,一日日积累,直到后来,这怒火便迁到了韦贵妃的身上,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冷亦维冷声一笑,“宁王妃,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王爷要证据?”容溪淡然一笑,如一朵傲然而立的梅,她的目光闪亮,如星子滑过每个人的脸庞,“或者,如果王爷能够答应一件事,证据便可以拿出来。”
“嗯?”冷亦维微眯了眯眼睛,容溪的话他从来不敢乱答,她聪慧却又狡诈,从来不会说废话,每句话后面都有目的。
他正思索着该不该答应,哪知容溪却已经不再征求他的同意,而是转身对皇帝说道:“父皇,事情其实并不难查,儿臣斗胆为父皇献上一策,不知父皇能够允许?”
皇帝一直在沉默的听着容溪和冷亦维之前的对话,他心中的天平开始慢慢的倾斜,他是上位者,虽然手中握有大权,但是却也责任重大,与世人以为的相反,越是在高位,越是不能任性而为,相反很多时候要舍弃个人的喜好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慕容诗已死,而韦贵妃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关系到冷亦修,若是真的事情不明而处置了韦贵妃也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准。”
第五百九十一章 ; ;揭秘
一道令下,容溪嘴角微微一翘,继续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既然这药是齐王妃引诱母妃喝的,她自己也长年有喝,那么,在齐王府,她所住的院子之内,肯定也会找到相同的药物,”她的目光在那些小竹篮上滑过,“如果能够找到和这些一样的,那便是了。”
皇帝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法子,如果能够找到那药,也便能够证明韦贵妃所说的话了,刚才一时急火攻心,忘记这个最简单的方法了。
他摆了摆手,身边的苏公公立即上前,俯身低声道:“皇上。”
“派可靠的人前去,记住,不要惊动其它人,只需要查一查齐王妃所在的院子。”皇帝沉吟了半晌说道。
“是。”苏公公立即点头,下去安排人手了。
冷亦维冷眼旁观,他心中泛起微微的凉意,事出突然,他匆匆来了皇宫,根本没有多做安排,如果容溪所说是真,如果派人去查个正着,那么……这里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慕容诗究竟为什么死。
她……真的是像容溪所说的那样,因为这段婚姻,因为嫁给了自己而迁怒于韦贵妃?想着之前她的冷淡,还有那近乎透明的肌肤,他的心里有隐隐的不安,难道……她真的……
就在他思索的瞬{无}错{小}说 M。QULedu。间,苏公公已经让姜明带着人去了齐王府。
容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她的心中微微一动,这种时候,皇帝不派出怒龙卫,而且今日也未见平时不离身边三米的怒龙卫,难道说……怒龙卫依旧还没有从严庭中走出,恢复到正常的编制中来吗?
她微微侧首,看了看冷亦修,冷亦修有所感,也看了看她,两个人的目光相撞,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含义。
怒龙卫在皇帝身边多年,也是最为信任的贴身卫队,而只是因为那一个张平,他便把所有的人都打回了原形,在来庭那个残酷的地方一一接受审问,虽然说慈不带兵,但是皇帝如此做,到底还是人心在凉薄了些。
趁着这个空档,容溪孝儿递了一个眼色,孝儿微微侧着看了看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稍稍退后两步,正好和那些站在小厨房门口的丫环婆子站到了一处,而孝儿则拿着安胎药信步前来。
容溪的目光微转,眼风却从未离开那个和孝儿一起来的女子,那女子转眼看到了一边的采蔷,四目相对,采蔷的瞪圆的眼睛突然一震。
采蔷抿了抿嘴唇,不动声色的往女子的身边靠了靠,她握了握袖子下的手指,紧紧的抿着嘴唇,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终于,她慢慢的伸出手,手指勾住那女子的,在她的掌心轻轻划了几个字。
女子的目光微闪,快速的回了几个。
采蔷的脸色一变,血色像是瞬间退去,像一张苍白而脆弱的纸,仿佛一碰便会烟消云散。她的目光慢慢的转动,一寸一寸,像是很用力的,看向了慕容诗所在的方向,脸上的五官都像在挤在一起,浸泡在无尽的痛苦里。
仿佛很快,又仿佛过了很久,采蔷慢慢的收回目光,再次在那女子的手中划了些什么,那女子垂着头,一点一点的写着,采蔷只觉得那手指滚烫,而自己的掌心冰凉,每每触碰一下,她都有一种想要痛苦出声的冲动。
一笔一划,如同刻在心间。
四周依旧很静,连风声都停了停,院子里的树枝一丝不动,连叶子都像是静止不动,月光被淡淡的云彩挡住,只有朦胧而黯淡的光芒投下来,天边的星子都似往云中隐了隐,光芒也不复之前光亮。
那些火把在院子里升腾燃烧,灯笼里的火烛也烧得旺盛,院子里还是很亮,亮得人眼前有些发花。
皇帝微眯了眼睛,脸色沉静如一潭死水,看不出在想什么,他的龙袍在火光中闪着幽冷的光,身上的五爪金龙怒睁双眼,锐利的爪子似乎闪着晶亮的光,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挣脱而出。
容溪垂着眸子,眼风却一刻也没有放松,采蔷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只要抓住她的软肋,一切就都会变得简单一些。
她在等,等待采蔷的极限。
终于,采蔷紧紧的咬着嘴唇,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印出清晰的牙印,她收回了手,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什么都没有,刚才却滚烫的写了一段让她心惊的事。
皇帝正在闭目思索,忽然听到有几声抽泣,这声抽泣声音并不大,在此时寂静的殿内殿外听起来却分外的清晰。
他霍然睁开了眼睛,其余很多人的目光都寻着那抽泣声望了去。
唯独容溪,此时却收回了眼神。
而冷亦修,却在第一瞬间看向她,两个人的目光碰了个对着。
冷亦修自从来了之后,还没有说过什么话,那是因为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容溪的眼神,她向他传达了两个意思,第一,她很好;第二,什么都不要说,这个时候保护自己最为重要。
对容溪的信任,压下了一切让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想法。
“什么人?”皇帝皱了眉头问道。
苏公公立即一甩拂尘走上前去,一指采蔷,“你,出来!”
采蔷抹着眼泪走出了人群,随着苏公公一步一步走到皇帝的面前,“扑嗵”一声跪倒,“皇上……”
“你是何人?”皇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婢……奴婢是贵妃娘娘小厨房中的厨娘。”采蔷的声音微微颤抖,让人想起晨间草叶上的露珠,晶莹而剔透,却在一碰的瞬间,碎了。
“噢?”皇帝一眯眸子,眼睛里光芒锐利如刀,狠狠的向着采蔷刮来,“那这么说来,你见过这些草药了?”
皇帝的手一指,指向那些竹篮,那里整齐的放着一些草药,正是之前从小厨房里搜出来的。
采蔷点了点头,说道:“回皇上,是的,这些草药就在厨房里,小厨房里所有宫妇嬷嬷都见过,但是……”
她顿了顿,腰背微微直了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但是,认得这些草药的人却并不多。”
所有的人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皇帝自然也不例外,他的身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