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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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浮云翻卷。
冷亦维抿住嘴唇,他刹那间在脑海里迅速的思考,容溪的这个问题不能轻易的回答,如果说是,恐怕这二人便会遭受到严刑拷问,若是……熬不过刑被逼问出什么来呢?如果说不是,那自己刚才的言之凿凿,又如何解释?如何来确定这些人自己在茶馆遇到的人是同一伙人?
冷亦维微眯了眸子,里面的情绪翻涌,她总是这样,喜欢和他作对,然后给他摆出难解的题,而他自己,虽然一次一次的逃过,但是却无法真正的恨上她,有的只是越来越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摇了摇头,“那日那些人都戴着斗笠,本王看不清容貌,实在说不准。”
模棱两可的话,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在此时却是最安全的。
“噢?”容溪淡淡的一笑,“不知那连容貌都不曾露出来的人,齐王是如何能够看得出他们鬼鬼祟祟的呢?”
冷亦维也笑了笑,“凡是行事不光明磊落者,自然会与其它的人有些不同,和茶馆里其它的人相比,自然是能够比较的出的。”
“原来如此,”容溪点了点头,树叶的影子在她光洁如月的额头轻轻摇摆,居然生出几分娇媚,“嗯……那些人可真是够愚蠢的,商量如此机密大事,居然选择茶馆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而且还与他人的行事装束不同,让人一眼便做出比较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有见不得人的企图吗?”
冷亦修听到容溪的话,忍不住轻轻的勾了勾唇,唔……刚才说什么来着,对付冷亦维的演技,也就只有容溪能够如此轻描淡写而又如此出彩了。
几句话便轻飘飘的把冷亦维话中的疑点给揭露了出来,冷亦维的眉心一跳,他正要辩解,只听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人既然已经抓到,便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待朕回宫之后,亲自审问。”
“是。”
容溪在心中暗笑,这两天听皇帝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两句了,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待回宫之后,亲自审问。
皇帝的目光转向冷亦维,目光沉沉,像看不透的深海,却看不出喜怒,他一字一句道:“维儿,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念及你的身子也刚刚大好,这样罢,回程之后,你便在王府中好好安排一下守卫,免得那些人再来行刺,朕也会派一队侍卫给你,待风声过去之后,再作定夺吧。”
皇帝的一番话说得委婉,但任谁也听得出,齐王冷亦给这是被监视软禁了,虽然皇帝并没有降罪于他,但是,却也没有完全信任于他,没有打入牢中,也没有给他完全的自由,囚禁在府中,不过是暂时脸面上的事。
容溪垂着头,目光平静,她的心中没有喜悦,也没有放松,她从来没有认为,只经过今天的事就能够扳倒冷亦维。
冷亦维的根基远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大得多,他在皇帝心中的形象也不是一天竖立起来的,要想让他彻底倒台,要有足够的耐性,最适合的方法,便是一点一滴的抽离皇帝对他的信任。
等到一件一件的事情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只需要一根稻草,也可以让他轻易的倒塌,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过急和过激,只会让事情起到相反的作用,祸水东流,引到宁王府的身上来。
七公主心花怒放,她不像容溪想得那般深远,哪怕看到冷亦维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被禁足,也可以让她的心情愉悦。
时间耽误了很久,皇帝把那牛皮图纸没收,苏公公一甩拂尘,扯开尖细的嗓音道:“起驾……”
一声令下,长长的队伍终于启程,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城而去。
冷亦维退到一边,看着皇帝的龙轿走远,他侧首看了看容溪,扯出一个笑意道:“容溪……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你的手笔?”
“嗯?”容溪微微一诧,“齐王是对本王妃说话吗?你是伤心糊涂了还是吓傻了?连应该对本王妃有的称呼也忘记了?”
冷亦维低声一笑,抬起的眸子里精光一闪,似一只危险的狐,“你应该知道,本王的心意……从未拿你当嫂嫂的,你应该还记得……本王对你说过的话罢?”
“唔……”容溪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意,倒像是在思索,随即她点了点头说道:“嗯,记得的。”
冷亦维本来以为她会发怒,不成想她居然承认,一时间倒是愣住,随即便又起了几分兴趣,正在再笑着调戏几句,不成想容溪的目光一转,又继续说道:“本王妃记得,从未拿你当过人的,现在和你说这些人话,你肯定是听不懂的,也罢了,不过是一个称呼,随你的便好了。”
说罢,她慢慢转身,由孝儿扶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亦维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刚才的话,眼中闪着几分玩味几分狠辣几分志在必得自信,嘴边露出一丝微笑。
容溪回到了宁王府,先去了红袖苑,好好的泡了个澡,又换了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喝了牛乳茶,休息了一会儿才命孝儿去放药材的小院中拿了几味药材来,还让她通知李海江把他当成宝贝的那个小盒子也拿来。
李海江一听容溪回了王府,很是高兴,容溪给他的那些东西他都研究的差不多了,正琢磨着还能从容溪那里得到些什么有趣有用的玩意,可巧孝儿便来了,还指明说让他拿着那个小盒子。
李海江一听这话,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小盒中的东西可都是他的宝贝,这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珍贵药材和稀有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但是对于接触医学的人来说,有很多东西是千金难求的。
他把小盒抱在怀里,皱眉问道:“孝儿姑娘,你知道不知道王妃让我拿着这个,可是有什么用处?”
孝儿一见他那紧张的模样,便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故意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吧,王妃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是有用处的,否则的话,也不会特意让我来告诉您不是?”
李海江一听便哭丧了脸,手抱得更紧,像是要有人割他的肉一般。
孝儿见他这样,忍不住想乐,把容溪要的药材准备好,对他说道:“老爷子,您应该想一想,王妃就算是要您的某样东西,也从来没有白要过,哪次不是您失去得少,得到的多?”
听她这样一说,李海江心中又觉得轻松了一些,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 ;相约子时
李海江跟着孝儿心怀忐忑的到了容溪的院子,她正坐在廊下看着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李海江看着她的目光,急忙上前几步,努力挤出几分笑意来,抱着小盒子的手指却紧了紧,“王妃,您回来了。”
容溪看着他勉强的笑意和那紧紧怀抱的姿势,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禁轻声一笑,道:“老先生,这府里的丧事,你可看到了?”
“自然是看到了,”李海江听容溪提到这件事情,脸上的神情不禁一黯,他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惜了了,那个丫头聪明伶俐,倒是一个极好的苗子,真是可惜,可惜!”
他摇头叹息,目光中尽是哀伤之色,容溪看得出他是真的可惜伤心,她给孝儿递了一个眼色,孝儿会意,带着院中的几个丫环婆子退了出去。
李海江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发觉,容溪端起手边的一盏茶,轻轻划着茶盖子,慢慢道:“你的盒子里,可是有一味回春散?”
李海江的心头立时一跳,他也不悲伤了,也不可惜了,双眼炯炯的盯着容溪,把那盒子搂得更紧道:“王妃……老朽这盒子里的确是有回春散,可是,您知道的,这回春散名虽然为回春,但实际上,根本回不了春,无非就是空担着&;无&;错&;小说 {m}。{qule}dU。{}一个名头罢了,呵呵……”
他干笑了两声,却发现容溪完全没有笑的意思,只能讪讪的闭上了嘴。
容溪并不答话,只是抿了一口茶,舌尖在茶水里翻卷,之后才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回春散来得珍贵,据说是用一种海龟的胃晾干之后磨粉而成,这种海龟本身便是难得一见,而且还要在它刚好吞下一粒海云珠之后,在海云珠被它的胃消化至一半的时候方是最好,”顿了顿,她抬头看了看李海江,“本王妃说得可对?”
“对……对,”李海江的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您既然知道来之不易,便别再打它的主意了。
“嗯,这东西虽然回不了春,”容溪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是呢,却有一个很重要的功效,便是能够让昏迷多日之人或者是将死之人,能够有一瞬间的还魂时刻,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在很多时候,这一个瞬间,已经足够重要。”
李海江叹了一口气,“不错,王妃说得很对,回春散确实是以此功效而命名。”
“这就是了,”容溪放下茶盏,“老先生,本王妃知道这东西的珍贵,特别是对于痴迷医学之人来说,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不过,今日本王妃为着一条人命,不得不向你开口要这一味药,你放心,量不会大,它在这其中的作用不过是和本王妃手中的另一种药物相辅相成。”
她看着李海江的脸上出现几分肉疼之色,不禁暗笑,这个老头子,看着金钱功名如粪土,但是你要拿他一点药材,却是比割他的肉还要难疼。
她继续说道:“这样吧,用了你的回春散,本王妃让你见证一个奇迹,保证让你觉得这回春散付出的值得,如何?”
“当真?”李海江听到这话,眼前一亮。
“当真,”容溪微笑着点点头,“本王妃什么时候让你空手而回过?”
“嘿嘿,也对,也对。”李海江这才放心的笑了笑。
“如此,就说定了,”容溪道:“等到今夜子时,本王妃自会前去差人找你,到时候,便一同前去吧。”
“去哪儿?”李海江忍不住问道,随即看着容溪的神情,又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傍晚时分,冷亦修回府,来到红袖苑,见容溪还没有吃晚膳,正等着他回来,顿时心中又喜又暖,还有几分淡淡的责怪,容溪笑而不语,孝儿立刻吩咐下面的人摆饭,两个人边吃边聊。
“皇宫那边都安顿好了?”
“嗯,”冷亦修点了点头,“他气得不轻,这一次的山庄之行,意外之事太多。”
“计划赶不上变化,”容溪给他布了菜道:“本来只想着解决蓝家的事,不想,戴家和陈家都跑出来凑热闹,这样也好,聚在一起解决,省得以后一个一个来,又麻烦又头痛。”
“这种小人的确如此,你不理他,倒不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严重后果,可是却能像苍蝇一样,总是嗡嗡的在耳边响,太过烦人。”冷亦修叹一口气道。
容溪听到他的比喻,不禁一乐,“你这个形容倒是贴切的很,对了,七公主呢?如何了?”
提到七公主,冷亦修的眸子一冷,脸部的线条都跟着紧了紧,“她还能如何?最后的刺杀倒是成就了她,一副爱父心切的样子,得了不少的赏赐,迁回原来的宫殿去住了。”
“她也不见得欢喜,”容溪看着冷亦修的神情,心中不禁有几分刺痛,她知道,冷亦修之所以对七公主恨之入骨,缘于心中那个心结,他一日不能平静的提起,一日便是没有打开心结。
“此时她最欢喜的不是那些赏赐,而是得到一个良配吧,”容溪想起陈信磊现在的下场,又想着她曾经对梁老先生的承诺,思索了一下道:“我们似乎还得抓紧时间去见一个人。”
“嗯?”冷亦修疑惑的看着她。
“梁敬尧。”容溪答道。
冷亦修眼神中闪过了然,点了点头说道:“嗯,的确是个要紧的事。”
两个人谈话间吃过了晚膳,换过了衣服,洗过了澡,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冷亦修拥着容溪道:“每天最享受的时光,便是此时此刻了。”
容溪把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拿开,嘀咕道:“你压到宝宝了。”
“……”冷亦修哭笑不得,“原先听他们说,家中的女人怀了孕便会想着找合适的人给老爷当妾室,或是自己身边的丫头或者是没有什么根基的女子,总之是挑那些好拿捏的,将来也不至于被压了宠去,本来还以为这些事儿距离自己很遥远……”
冷亦修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某人阴恻恻的眼神望过来,只听容溪语气凉凉的说道:“不是以为,而是根本就是,那种事儿,你想也不要想。”
冷亦修听着她的话,觉得按正常男人的思维来说,应该很生气,因为娶到一个善嫉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是,他就是觉得从心里感觉到舒坦,看着她那佯怒的神情,闪着火光的眼睛,便感觉到她珍视自己的心,不容得别人碰自己的那颗强大的捍卫的心,像自己捍卫着她一样……
他抬手拢了拢她的发,用脸碰了碰她的脸,肌肤如玉,滑而微微的凉,他的语气悠悠,似清晨的露珠滑过娇嫩的花瓣,“嗯……我觉得也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事,一心只想着与你白头到老,看你银丝如雪,也是一件极美的事……”
容溪还鼓着腮帮子想和他理论一番,结果人家转了方向,她说也说不出来,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