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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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不要再乱想,计划展开在即,不容出现一丝差错,何况,如果计划能够成功的话,还愁她不会归于自己的怀抱吗?
云珊慢慢的抬起头来,眼睛如飘渺的烟波,轻轻的一荡,唇边泛起几丝笑意,“王爷,您回来了。”
说罢,从美人榻上跳下来,赤着足,跳到冷亦维的身边,伸手要为他解斗篷。
冷亦维看着她那双雪白的足,如玉如脂,晶莹的趾甲如贝,泛着粉润的光,在灯光下尤为可人,随即伸出手臂狠狠的搂她在怀,“怎么不穿鞋子……着凉了如何是好?”
云珊娇嗔的看着他,并不答话,只是手指翻飞,为他解开了斗篷上的结。
她的手指细嫩纤长,指甲修成水滴状,并不涂鲜艳的丹蒄,反倒有一种自然的美,黑色的斗蓬长带,雪白的手指,无声却动人,如徐徐展开的一幅水墨丹青。
冷亦维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云珊娇笑了一声,从他的唇边挣脱开来,继续翻飞解着他外袍的钮扣。
他衣袍上的扣子是金豆,圆润小巧,奈何她的指尖灵活,轻轻挑动,不过数下,他的外袍上的扣子便一个个被解开,她的手臂滑到他的腰间,寻找着他的腰带扣。
冷亦维只是微笑,环抱着她,目光注视着她,随着她的动作,目光越来越深,如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深海,里面的激情翻卷,几乎要把她吞没。
云珊对上他的目光,笑意浅浅,嘴角的那丝纹路却分外的动人,如春天的海棠,在风中轻轻颤动,让人的心尖也跟着簌簌的痒。
冷亦维感觉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中衣上游走,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手指比布料还要滑,却带着滚烫的热度,四处点火。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震得胸膛轻轻的跳动,眼中的深深暗涌化成细雨柔丝,细细密密的缠住了她,猛然俯下头去,叼住了她如花的唇。
她又模糊又欢快的叫了一声,他越发的激动,双手一捞把她搂在怀中,三步两步迈到了大床旁边。
她双脚离地的那一刻,惊呼了一声,双手却反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再离开,他满意的笑,反手脱去了身上的衣袍,如水丝滑的衣衫一一落地,两个人赤祼相见。
他的眼睛里冒着火,看着眼前如玉琢磨而成的她,把头狠狠的埋入她的颈间,品尝着她身上丝滑的味道。
她轻声的笑了起来,在这夜色中,美妙如花开的声音,温软的让人心醉,却没有让他看到那早已经干透的眼角流泄出来的恨意如刀。
冷亦修满意的把头从容溪的肚子上挪开,刚才准时的感受到了肚子中的小东西又拳打脚踢,对于容溪每天数“胎动”的行为他由奇怪到习惯,容溪说可以用这种方法最简单的判断出孩子是否健康,他深信不疑,如此强壮的小家伙,能不健康吗?
容溪看着他脸上兴奋的神情,也不禁微微笑起来,手指间握着牛乳杯,里面香浓的味道成了她睡前的必须品,“去睡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切就在明天。”
“她答应了?”冷亦修轻轻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一抹牛乳。
“不是我让她答应的,而是事态如此,要么就操刀对着她深爱的人,要么就反抗,没有其它的路可走。”容溪微微摇头,“何况,冷亦维并不是真的爱她。”
第二百八十四章 ; ;姐妹相逢
冷亦修默然,对于这个话题,他总感觉自己不便多言,而看容溪的神情和平时的表达,似乎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很是看重,而且有一个让意识曾经让他很震惊,那就是“平等”。
男人要求女人从一而终,不得随意与外男相见,女人也可以如此要求男人,这种论调在大昭,不,包括明宵、凌五和辰阳在内,估计没有几个人听到过。
其实他早就想开了,不管容溪坚持这种论调的自信来自于哪里,他都可以接受,也能够做到,只是……其它的人,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容溪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事,至于云珊会不会经过今晚就改变了主意,也就随她吧,反正她是害不到冷亦修和自己的头上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冷亦修和容溪都精神清爽,离开小院向着围场的方向整装待发。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如一块巨大的蓝色水晶,笼罩着大地,阳光如金,泼洒在郁郁山林上,投出七彩的光。
一队队的人马在围场边上站立,人欢马嘶,一片热闹欢腾,各色的旗子在风中飘展,忽拉拉的响声与人声马声汇成一片,一时间响彻山谷。
无数的飞鸟从树林中被惊得飞起,翅膀滑过蔚蓝的天空,扯出?无?错?小说 M。quleDU。cOM一条条优美的弧。
容溪骑在马上,她的活动范围也只限于围场边上,冷亦修早已经和她说好,不让她下围场,容溪也不坚持,毕竟骑马打猎不同于其它,现在的又是六个月的身孕,何况此次围猎的意义也不只在于打猎,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危险,横生枝节,她也欣然同意。
有许多命妇小姐虽然也换了骑马装,但是也只是来凑个热闹,看看这一平时难得一见的场景,并不会真的下场,所以,围场边缘的休息区也是热闹非常,笑声不时的响起。
容溪静静的听着,众女人的议论无非就是落在几个男人的身上,大昭的宁王和齐王,还有明宵的郝连紫泽,再就是辰阳的风翼南。
容溪听那些女人的议论,不时的勾唇笑笑,她虽然无法接受冷亦修一夫多妻,但是,并不介意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给别人欣赏,收获别人的称赞,这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眼馋又如何?也只是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容溪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再听到齐王,不得不说,冷亦维的风姿的确不俗,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微微一挑,那流星般的光芒闪烁,那些没有见过什么外男的小姐们几乎没有不被勾走七魂六魄的。
但是,容溪自然知道冷亦维的为人,对于女人,他向来不知珍惜为何物,出众如云珊,也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而已,随时都可以甩手抛弃,挥挥衣袖,云淡风轻,就好像你从来都没有来过。
薄情至此,冷血如厮,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何用?
至于郝连紫泽,容溪微微垂下眼眸,看着马蹄下那茂密的草尖,心尖也似被草尖扫过,微微的痒,她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有一个好姑娘,好好的爱着他的。
那样心怀坦荡、光明磊落、雅致如竹的男子,应该获得一份完美的爱情,好好的幸福的过完他的一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一段不可能圆满的爱情,苦苦深陷其中,让自己浸泡其中,日日发酵。
那样明朗的男子,不应该被愁苦所包围,终日不得解脱,容溪长叹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那一片莺莺燕燕,一个个娇俏美丽,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能够配得上郝连紫泽的。
前排中间是大昭皇帝,他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马儿不时的低头打着响鼻,用蹄子刨着地,他穿着明黄色的锦袍,外套金丝软甲,头发高高束在金龙冠里,足蹬黑色绣龙纹的快靴,倒是和平时的龙袍装束更显得精神挺拔。
冷亦维在他的右侧,袭一身烟青色的锦袍,丝质光滑,在阳光下泛起如水纹一样的波光,他并没有穿铠甲,乌发流泄如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桃花眼微微扬起,光芒闪动,果然是诱人的春色。
容溪的笑意微微冷了冷,便是这样的一副好皮囊之后,掩藏着一颗杀人而不动声色的狠辣之心。
也罢,今日,便来见分晓吧!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随着四周的鼓声如雷动,每个人身上的马儿都欢腾了起来,一声长号鸣响,那些马儿载着主人快如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一时间,马蹄声踏响大地,如地动山摇,扬起滚滚尘土,那些英姿都踏入其中,向前冲杀。
容溪注视了一会儿,便调转了马头,向着休息区的方向而去,隐约间感觉到有两道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如毒蛇般让人难受而感觉冷锐,她霍然转过头去,四处寻找,好像看到一抹影子,感觉有些熟悉,但很快消失不见。
容溪四处张望,身边的孝儿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您在找什么?”
“没什么,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容溪再次搜索了一遍,却依旧无果,她摇了摇头,把马交给围场的马夫,转身向着一张藤椅走了过去。
她刚刚在藤椅上坐下,孝儿便立即从随身带的小木箱中取出了茶盏和温着的牛乳壶,这围场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用,为了保证容溪走到哪儿都能有想吃的想喝的,孝儿在冷亦修的点拔之下,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那些命妇都看在眼里,眼见着容溪能够有如此的待遇享受,联想起平时所听到的那些传闻,看起来,宁王妃备受宁王的宠爱这是真的,这也难怪,她本身是容将军府的嫡出小姐,样貌出挑,如今又怀着宁王府的嫡长子,能不金贵吗?
听说,这位宁王妃还颇受皇帝的青眼,这可更是难得了,于是,几个命妇互相一对眼,扭着腰肢向容溪这边而来,还不忘拉上她们的女儿之类的,也好请宁王妃给留意着介绍个好人家,也不枉此时见过宁王妃一次。
容溪最烦这些虚伪的客套,奈何能够进入这围场参加此次打猎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他们的妻女自然也是有身份的,现在的容溪已经学会为冷亦修的立场考虑,自然不会冷下脸赶人。
只是,到底是无心应付那些,只是淡淡的笑着,不多话,只是倾听。
听着听着,那些命妇说着说着,便觉得无趣了,人家又不答言,或者只是随意的应承,这些人精似的女人哪个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姐姐如今金贵了,自然不把你等放在眼中!”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如针般刺入众人的耳膜和心脏,让人听着总是那么的不舒服。
容溪的眉梢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听这声音,她就知道来人是谁,除了名义上的妹妹容秋,还能有谁?
“见过二小姐,”孝儿不失礼数,不会给自家主子丢人,见了容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容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到底是不愿意居这么多命妇小姐面前落得个失礼不敬长姐的名声,草草的行了礼道:“见过姐姐了!”
“妹妹什么时候来的?”容溪倒不理会她的礼,只是微微笑起来,像是真的见到妹妹心中开心一般,“怎么昨天没有见你?”话音一转,容溪问道。
容秋心中呕气,她自然不是昨天随着大部队来的,前天央求了好半天,冷亦维也没有答应带她来,后来还是她气不馁,一次次的求着,昨天又派人送信送东西,冷亦维这才松口,派人今天早来通知的她。
是的,只是通知,只是一人一马前去回了一声,容秋只能自己在府中派了马车,匆匆的赶了过不,不想,一到这里便遇到了容溪,还看到她那样姿态雍容,那张俏脸不但没有因为怀孕而变丑,反而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光华,如一块无瑕的美玉,散发出柔和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辉。
想着镜子中自己那灰败的脸色和无神的眼神,如果不是一早起来细细的梳洗,精心的勾勒出精致的妆容,恐怕这张脸都无法见人,跟眼前自己的姐姐比起来,那立马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容秋的心中不禁怒气翻涌,嫉妒和恨意都随之而来,凭什么?凭什么容溪就能过得这么好?凭什么她容秋就要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表面是荣光无限,唔……应该说,现在冷亦维连表面上的东西都快懒得给她了。
她将来该如何过?难道落得像柳玉荷一般的境地?不!容秋大声的在心里对自己吼道!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手指却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掌心,“说起来让姐姐笑话了,妹妹昨天并没有来,今日这是刚到,我家王爷吩咐我多准备一些东西,生怕我到时候会短了东西受了委屈,这不是为了多准备些,便来得迟了。”
容溪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望向远处,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容秋本来得意洋洋,想让容溪知道自己过得也不错,现在的齐王府也金贵着,她容秋的身份地位也比从前提高了不少!
第二百八十五章 ; ;败走
容秋的满满自信在看见容溪之后,突然就烟消云淡,容溪懒懒的坐在藤椅中,手支着下巴,如同在府中一样的懒散,可是就是这样的姿态也把那些在她周围端坐的命妇小姐生生的比了下去。
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完全是由内而外的散发,而不是靠那边鲜艳华丽的衣裳,以及那些耀人眼睛的金银首饰。
容秋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咬了咬牙关,尽力让自己脸上的笑意温婉,她盈盈拜了拜道:“姐姐,妹妹刚刚回府了一趟,父亲一直在念叨你,说你好久没有回府了,母亲也很挂念你,或者……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先递个牌子,你看王府什么时候有空了,再……”
她后面没有再说下去,语气轻轻,甚至带了几分小心谨慎,可就是这样的话,犹如在这些在场的命妇小姐们中间扔了一个重磅的炸弹